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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天價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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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擋在衛驍翊面前,衛驍翊狹長的眼眸銳利掃視空蕩蕩的院子,攥緊拳頭,手臂肌肉微微鼓起,就跟一只蓄勢待發,一注意到略微動靜就展開捕殺的兇猛動物,只是面上表情冷峻漠然,甩開礙眼的秦風,也不搭理后頭秦風著急的喊聲。

  衛驍翊大跨步踹開房門,沉靜的臉龐,唯有剛毅繃緊的線條泄露他忐忑的緊張的心情。

  房間里,只有柳清菡一個人站在窗口……

  柳清菡還來不及炫耀自己的剛剛做好的鏡子,就被衛驍翊一個餓狼撲食,直接帶入懷里,鐵臂緊緊勒緊柳清菡的腰身。柳清菡被他勒的一痛,感覺自己腰要斷了。頓時氣惱的要問這家伙發什么瘋!

  “你沒事……就好。”柳清菡疑惑衛驍翊劫后余生的的語氣,到底發生什么事情?從衛驍翊桎梏中勉強擠出腦袋看到他臉上后怕的表情。

  “相公,你怎么了?”柳清菡感覺有幾分不對勁。

  “主子,您不要沖動……”焦急跟進來的秦風,看見好好的柳清菡,眼眸瞪大,一時錯愕:“嫂子,您沒事?”

  柳清菡一陣黑線,這一個兩個今天怎么回事?盼著她有事?

  “嫂子,有沒有什么人來過?今天有什么不對勁嗎?”秦風是個急性子,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今天一直……就我一個人。怎么了。相公,把我放開。”柳清菡掙開,衛驍翊順著她的力道放開柳清菡,也沒有再用力束縛她,只是緊緊牽著她,不肯放手。他也是關系則亂,現在看見柳清菡人好好的,也真正冷靜下來,察覺一絲不對勁。

  先不論刀鋒閃過,人卻無影無蹤的蹊蹺。

  要刺殺他的人也就兩派,一派是以朝中野心勃勃的左相為領頭的頑固保守主和派,他的死對頭。另一派是他的繼母沈氏。前者派出的殺手武功高強讓人防不勝防,后者則就不成氣候,不過是三腳貓功夫,不入流的殺手。

  他耳里敏銳,一時沒有聽見來人的腳步聲,只見冷銳兵器的刀鋒,一時嚇得心臟差點驟停。還以為是左相來的人。

  可是既沒有人傷害柳清菡也沒有擄走她,也就能排除根本不是這兩派派人刺殺,那剛剛的刀鋒的光芒,到底是從哪里來得?

  衛驍翊抬頭看了眼太陽的位置,注意到窗臺斜對面就是大門。心里已經有了計較。

  眼尖的看到柳清菡手上拿著一個圓形灰色的東西。

  “這是什么?”衛驍翊問道。

  柳清菡一聽他提起手上的東西,又大又圓的眼睛亮晶晶劃過笑意,彎成半月狀,翹起殷紅的嘴唇,露出齊整,編如貝齒的牙齒,本就漂亮的面容在陽光下更是奪目,笑靨如花,翻過灰色的那一面朝她:“鏡子。”

  衛驍翊瞳孔一下子放大,驚異萬分,薄唇微張,眼睜睜看著光滑銀色的平面映入一個刀削神斧,劍眉飛鬢,古銅色膚色的鋒利深邃面容。

  “凊菡,這是……”

  柳清菡知道沒個一時半刻,衛驍翊還不能消化。也不解釋,小腦袋擠進鏡子里,踮起腳,盡力做到鏡子里有兩人,笑著道:“是不是很清楚?”

  當柳清菡的面容出現在光滑的鏡面,衛驍翊下意識摸上柳清菡的臉,鏡子里同步,一個男人大手摸上一個小姑娘白皙的臉龐。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這哪里是清楚?根本就是一模一樣?衛驍翊嘴唇翁動,大概是太過驚訝,手上的力道也卸了。

  柳清菡一掙,衛驍翊手松開了。她坐到桌子邊,對著秦風勾勾食指:“過來,小秦子。”旁人看來這一副還真是略有喜感,一個長相無害的小姑娘勾著食指叫一個兇神惡煞的莽漢,就跟不不懂事的孩子叫自家的大狗似的來的自然。

  秦風正疑惑主子神情不對勁,又憂慮來去無影的刀鋒,一時間沒有多想,柳清菡叫他他也就聽話過去了,立馬反應過來,柳清菡叫他就跟叫狗似的,頓時惱羞成怒,氣憤不平,如果刀子能殺人,柳清菡早就被他殺了好幾回。

  直到柳清菡翻過鏡子出現一個胡子拉碴,一道疤痕橫過眉骨的粗莽大漢,登時他的眼珠子瞪大跟銅鈴大,嘴巴張成0型,他驚訝的甚至震撼的表情剛剛出現,鏡子里的人也跟著,就像是一個一模一樣的人跟著你做一模一樣的表情,他一時之間,還真被嚇住了。

  “這是什么東西?”秦風嚇得跳開好幾米遠。看著兩人看見她做出來的鏡子,表情大異,紛紛驚愕。秦風如臨大敵的模樣更是愉悅柳清菡。

  “小秦子,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可要聽好了,我乃是天上九天玄女,特意下凡普度眾生,我看你天賦異稟,骨骼驚奇,想來是百年難得一見練武奇才,有一神功叫做葵花寶典很適合你。”柳清菡憋著笑意,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只不過欲練此神功必要先自宮……”

  啪的衛驍翊先給柳清菡幾個爆栗,力道放的很輕,訓斥:“胡說八道什么,小小年紀不學點好,凈說什么渾話,粗話,自宮也是你一個姑娘家可以說的。”

  柳清菡本來欣賞秦風滿臉糾結之色正開心,不妨被人教訓。

  頓時滿臉委屈:“我就開個玩笑,誰讓他智商那么低?”

  智商低的秦風差點有淚目了,他剛剛還真被柳清菡這神棍的氣質的唬住了,等主子一訓斥才知道柳清菡這姑奶奶也就是耍他玩,臉上的由白轉青,青轉紅,就跟調色盤似的煞是好看。

  “之前我們進來,你在窗戶那做什么?”衛驍翊才智過人,穎悟絕倫,一聯系前后古怪的事情就知道跟柳清菡有關。

  “我就拿鏡子照了照你們,怎么了?”柳清菡問道。

  衛驍翊拿過柳清菡手中把玩的鏡子,借著從窗口照射進來的陽光,頓時,一抹亮片耀眼刀鋒銳利一般的光芒晃過,他手不動,那片靜止的光芒就跟一塊光斑似的。

  秦風看的胸膛起伏,心中錯綜復雜,他就是再傻現在也知道進門的鋒芒從何而起,原來警戒的敵人根本是子虛烏有,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是驚訝還是生氣。

  衛驍翊確認過之后,無奈至極。雖然也有些被戲弄的惱火之意。

  “淘氣,一點不消停。”衛驍翊佯裝生氣輕敲她額頭,只是語氣蘊含著若有似無的寵溺和放松。

  柳清菡不知道衛驍翊怎么又說她了。瞪著烏黑發亮的眼眸,歪著頭看他,衛驍翊就是心里有再大的火也被她嬌憨的模樣弄得氣全消了。

  “柳清菡!”秦風這暴脾氣可憋不住這口氣,胸膛起伏,眼眸噴射濃濃怒火,他咬牙猙獰一張臉色,臉上的疤痕更顯得他兇惡,就跟噴著粗氣的老牛似的質問道:“你這樣戲弄人很好玩?你知不知道老子要被你嚇死了,還以為刺客來了。你已經被……”

  “秦風!注意你的言行!”衛驍翊提高聲音打斷:“誰給你的狗膽子,對我媳婦亂吼亂叫的?”

  秦風被衛驍翊一斥,垂下頭,跪下:“主子,請恕卑職言行無狀。”

  “下去吧。”衛驍翊擺擺手。

  柳清菡則不知道秦風生什么氣,她高中經常這樣捉弄她班上的同學也沒有一個生氣氣成這樣的。

  “凊菡,你別怪他,他就是這么個狗脾氣,這么多年也改不了,一生氣也甭管對方是什么身份,只管自己亂吼亂叫的。”衛驍翊摸了摸柳清菡的頭頂:“我們刀光劍影見多了,也比較敏銳,剛剛進門察覺一道寒芒,我們還以為有殺手,下次,別在開這樣的玩笑了。”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接著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心都要跳出來了,看見你安好,才落回原地。”

  “我就想給你們一個驚喜。”柳清菡抱住衛驍翊的腰:“下次不會了。”其實柳清菡能夠理解,秦風的暴跳如雷,她換位思考一下要是那么擔心對方,卻一下子變成惡作劇,即使是無意的。

  晚上的時候,柳清菡特地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每一道都精致的讓人食指大開。

  一旁的秦風賭氣不肯上桌,就在門口處站著。就像一塊紋絲不動的巖石一般。抱著劍,神情冷傲,宛如看不上任何東西的睥睨。端是有一種冷兵器的肅殺和禁衛軍的不近人情的精英范。

  “別管他,不吃就不吃,一頓也餓不死。”衛驍翊拉住捧著飯碗出門的柳清菡,還以為她要勸秦風上桌。

  怎么可能?看秦風就是那種不打不動,趕著打著倒退的犟牛。柳清菡一直很奇怪就秦風這樣的臭脾氣,不知圓滑委婉為何物?換個比他身份還高的人,還不得被人家吃的骨頭都不剩?

  “他是什么職位來著?”

  “正三品指揮使。”衛驍翊云淡風輕夾菜吃飯。

  “就他,還那么高的職位?”柳清菡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秦風的職位,等她反應過來,秦風現在的職位相當于現代副部級的將領,頓時十分不可思議。

  就秦風這狗不理貓不睬的火爆性格,居然還沒有被皇上咔嚓,皇族貴族穿小鞋,朝廷官員同事擠兌掉?

  柳清菡明顯感覺后背一涼,才反應過來自己叫的太大聲,秦風聽不見才怪。

  “有一回,皇上的同胞弟弟恭親王被人參了一本,說是涉嫌吞并糧餉,皇帝一時壓下來這件事,朝廷官員也都心照不宣,這小子天天在朝廷上奏稟,跟皇上對著干,氣的當場皇上要砍他的頭,都要拖到午門斬首示眾,皇上又改了主意,讓人替他捏了一把汗,后來時不時來這樣一出,氣的皇上不知說幾回要砍了他的頭。每次一見秦風在場,皇上說‘有事奏稟,無事退朝’眼神一直瞟秦風,就怕這貨跳出來,到現在還活蹦亂跳,命硬的很。”衛驍翊為了給自己家媳婦解悶,毫無原則的爆料秦風這貨的黑料:“后面弄得皇上見他都要繞道。”

  柳清菡還不知道秦風居然有這樣的‘豐功偉績’?簡直能跟她學過的歷史勸諫唐太宗的耿直忠臣魏征有的一拼,十分驚奇,勾起柳清菡的好奇心。

  衛驍翊看她喜歡,也毫不客氣的把秦風的黑料全部抖出來,不服自己的長官,跟自己的長官挑釁打賭丟了官職,三升三降,到他麾下,跟衛驍翊一見面見面就打起來,挑釁長官諸如此類的事情。

  秦風一臉苦逼的聽著耳畔衛驍翊抖起他的黑料,心里狂刷頻,那不是年少氣盛嗎?血氣方剛才會做出來的蠢事。

  兩人餐桌上言笑晏晏的談的高興。

  “凊菡妹妹,你這里可有黑色的絲線?我今天用完了,還不及買。”齊香看見門口站著的秦風,本想打招呼,但是被他兇惡的表情一怵,避著他走進門:“你們怎么如此早吃晚飯?”

  “有的,齊香姐姐,你等等,我進屋就跟你拿。”柳清菡進屋從針線筐挑出一捆黑色絲線,一邊說道:“時候也不早了,這天黑的也快。我早點做飯也不和她們趕在一起。”

  “你說的也是在理。”齊香想起廚房還有兩戶人家要用就愁的慌。

  “你們現在應該還沒有做飯吧,今個兒做的飯菜有點多,不如你叫周大哥一起過來吃。”柳清菡提議道。

  這話一出,秦風登時脊背一僵,心里念叨著,快拒絕,快拒絕!但是齊香哪里聽得見他的心聲。

  頓時十分高興的應道:“好呀,我每次看凊菡妹妹做的飯菜,就嘴上癢癢,我這就去叫相公過來。”柳清菡喜歡的就是齊香這股子直爽勁兒。

  臨走的時候,發現秦風看她的目光十分的不友善,齊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等齊香帶著她相公周揚野來,秦風的目光更是赤裸裸的盯著周揚野,因為他意識到,另外一個大飯桶要來搶飯了。

  “秦風兄弟,你怎么站門外?怎么不一起進去吃飯?”周揚野遲鈍沒有察覺對方的敵意,他這一話簡直是給秦風遞了臺階,饑腸轆轆的秦風頓時欣喜心想還是這兄弟仗義本想接了,哪想到周揚野狀似明白啊了一聲,憨憨笑道:“你是不是剛剛吃飽飯,消食啊?”

  接臺階結果對方撤了,踩空的秦風頓時臉色五顏六色的:“……”這傻大個!如果眼神能殺人,遲鈍的周揚野早己被秦風切白菜切了好幾次。

  “相公,還不進來?”

  “哦,我在門口跟秦風兄弟說話,這就進來。”走進屋的周揚野看見一桌菜肴,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真不是他貪吃,就是誰吃過衛娘子做的菜肴,再換一家也要不滿意了。

  他們在里面吃的熱火朝天,交談熱絡,秦風在外面空著肚子寂寞吹著風。

  柳清菡跟齊香說了她要給衛驍翊和秦風兩人做衣裳,但是她做的不是很好,因此想要到時候齊香指點指點她。

  “唉,這算什么大事,你什么時候來我屋里,我一針一線教你便是。”齊香十分爽快的應下:“你應該量好尺寸了吧?”

  柳清菡點點頭,笑道:“有齊香姐姐在,我可就安心了,就怕好好的布料被我糟蹋了。”

  “唉,你看你說的哪里話,凊菡,你還需要跟我謙虛什么?到時候你過來,說不準還看不上我的技術。”齊香道。

  “齊香姐姐,我真不是跟你謙虛。大概后天吧,中午吃完飯我就去找你,你看你那會兒可有時間?”

  “有,當然有了,那我那天可就在屋里等你。”

  兩人說定時間地點,回神發現周揚野帶來的一壇酒被兩人喝了一大半,頓時齊香阻止周揚野倒酒的動作,柳清菡也拿了衛驍翊喝酒的碗。

  柳清菡聞著這酒抿了一口:“又是之前那家酒館的酒?倒是怪清冽可口,就是后勁兒有點大。”

  “沒法子,他就是缺了啥也不能缺了這一缸子酒,實實在在的酒壇子。”

  “這一壇要多少錢?”

  “正是說這個呢,城鎮東頭這一壇子酒啊比平常酒肆的還要多了兩倍有余。”齊香說道這個就沒好氣:“一壇酒六十多文,偏偏酒錢那么貴,那家酒肆照樣是每日買斷了,去遲了還沒有。”

  “你這娘們懂什么?”周揚野什么事都可以過去,就是談起他的酒,他不能服氣,頓時也有幾分生氣:“你又不喝酒,哪里知道那家酒肆的酒有多好,我就是寧愿一頓不吃飯都不能一頓沒有酒。”

  柳清菡問起酒也不過是因為自己要開酒樓,有好菜自然要配好酒,這方方面面考慮周到,才能動手開始。

  沒想到這一問,倒是沒想到挑起這兩位家庭的火氣。

  因此柳清菡笑道:“周大哥看上去也沒什么別的愛好,喝點酒不過量也就是了,齊香姐姐還是寬容一點,若是心疼那點錢,怎么不自己釀點酒來?”

  “他喝酒也算是克制,不過是三天一壇,明明喝普通的天天也可以喝上,他倒是死心眼,寧愿籌錢等那一壇子也不愿意喝別的。”齊香有些哭笑不得說道,這里停頓一下道:“我要是有那點手藝就好了,也不愁了。”

  齊香這一番話更是讓柳清菡重視,周揚野這位大哥的性格她也略微了解,性子也不是個耐心的,偏偏愿意籌錢買酒,可見酒在喜歡喝酒的人眼里多重要。

  柳清菡心里有一番思量。暫且不提她如何勸齊香。

  有衛驍翊和周揚野這兩個粗漢子在,也就不用愁有剩飯在。柳清菡倒是覺得省心,秦風都要哭暈在門口了。以后堅決不在吃飯的時候鬧別扭。

  吃完飯,齊香留下來跟柳清菡一起收拾。

  柳清菡跟齊香打聽了好些酒肆的消息。齊香看她這么感興趣,問道:“凊菡,你不會是想要開一個酒肆吧?”

  柳清菡搖搖頭:“我是想要開一個酒樓。”

  齊香驚耳駭目的瞪大眼睛,洗碗的動作也停了,這開酒樓可不是小打小鬧的,就是他們說要開酒肆她都沒有那么驚訝:“凊菡妹妹,你說笑吧?”

  柳清菡搖搖頭,看她這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奇怪道:“不是啊,我真這樣打算。”

  “這……可得費不少錢呢。先不說你請伙計工人,便是這邊地段好,面積寬一點的都要一百兩銀子以上。”齊香驚悸道,不能認同。對于她來說就跟拿一百兩銀子打水漂似的,她甚至比柳清菡還肉痛一般。

  “即便是你千借萬湊,盤了個酒樓來,你還不能保證你的生意好,便是你能保證,可是這裝潢,伙計,食材,還有周邊的酒樓的競爭,缺一樣都不可。”齊香顯然是怕柳清菡真的有這樣稱得上‘異想天開’的打算,苦口婆心的勸道。

  等她收拾完,勸柳清菡說的口水都干了,柳清菡還沒有打消這個念頭,齊香眼眸含著擔憂看了她好幾眼,欲言又止的,最后無奈嘆了好幾口氣走了。

  就齊香這個觸目驚心的反應,她就不打算告訴周嬸了,本來她還想尋個人來商議商議,看來只有自己去各個地方踩點了。

  清晨,陽光明媚,惠風和暢。柳清菡伸了伸懶腰,呼了口氣,走出院子就看見,大榕樹下,秦風和衛驍翊在練武。說是練武不如說是對打。沒有用劍,不過是近身肉搏。

  秦風的速度已經算很快,出手快,準,狠,不斷攻擊衛驍翊脖頸,門面之類的柔軟處,陣陣生風,帶著幾股狠勁兒,讓人防不勝防。

  即使如此,衛驍翊也應對自如,迎刃有余,拳頭就跟長了眼睛,一手牢牢擋住秦風的攻勢,甚至卸了對方的氣力反打對方,趁他措手不及之時,眼眸一厲,一手抓住他左手,一個跨步走到他身后,順著力道,一擰,擒住。秦風毫無懸念的敗了。

  看他們練完武,柳清菡貼心給他們遞了毛巾。秦風還哼了一聲不肯接。柳清菡不以為意。

  衛驍翊拿過柳清菡另一條毛巾丟過去,準確蓋住秦風的臉:“死德性,不擦給老子滾,看著礙眼。”

  秦風愁眉苦臉,憋屈極了,終于知道是什么叫偏心得沒邊了。

  “秦風,以后我若不在,你貼身跟著凊菡。”衛驍翊這話就跟投下一顆炸雷似的,他昨晚想了很久,昨天的事給他了一些警醒,他的宿敵沒清,他就一天都不能安心,放著柳清菡一個人。

  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衛驍翊昨晚后怕驚懼的心情余存,這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才不要!”秦風還沒說話,柳清菡倒是先嫌棄上了:“長得像個木炭不說,還天天擺了一張欠老子幾百兩的樣子?你這是要我消化不良嗎?”

  “跟消化不良什么關系?”秦風自己原先不樂意,沒想到柳清菡還敢嫌棄,他可是朝廷里正三品的武職軍官,多少姑娘趕著要嫁他?還第一次有人這么直白的嫌棄,他不滿問道。

  “你沒聽過秀色可餐?”柳清菡狀似驚訝問道。

  “聽過。這跟消化不良有什么關系?”秦風皺著粗濃的眉毛發問。頃刻間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頓時惱羞成怒,麥色的臉皮漲的通紅:“你……”他本想說你以為自己長得多好看?話剛要出口,眼神移到柳清菡白皙秀麗的小臉,頓時默了。

  “凊菡,不要任性了。”衛驍翊冷肅著臉,任柳清菡怎么說都不同意,他是個很有威勢的男人,真正做出什么重要決定不容他人置喙。

  柳清菡看他不松口,極為鄭重,才勉為其難的同意。

  秦風要拒絕更是被衛驍翊一句“主子的話你也敢不聽?”堵了。

  柳清菡還以為秦風還要撲騰掙扎一番,沒想到衛驍翊這話直接鎮住了秦風。

  下午衛驍翊有事出門,柳清菡也按照自己的計劃出門了。

  “你一個婦道人家天天出去拋頭露面的干什么?”秦風執著沒有拔出刀鞘的劍擋住她的去路。

  “干大事。”

  秦風被她這話噎了一下,視線轉到她手中的匣子上。

  “你還記得我們的賭注吧?”柳清菡揭開匣子,露出一塊白布,包裹著一面灰色的木質框架的圓形物件,秦風看時,只露出一小節的灰色面。因此他并不知道他眼里不值分毫的不起眼的玻璃和之前光滑精致甚至神奇的鏡子是同一物件。

  “當然記得。”

  “那不就得了。”

  他們在街上轉了好幾圈,柳清菡一路問街坊鄰居,打聽消息。找了好幾家賣玉器的鋪子和典當的鋪子,總之各種陰差陽錯不合適。甚至還有一個狗眼看人低的伙計,差點氣的秦風打人。

  就算他不喜歡柳清菡,也容不得其他人來指手畫腳的。

  還是柳清菡扯住他,搖搖頭,往外走,去了對面的一家店鋪,是賣玉器的。

  門匾是黑字金底的大字“漱玉軒”三字,分外氣派。

  一進門,柳清菡就被這家店鋪的豪華典雅的裝潢和雅致明亮的格局吸引了,真是非常有品味。

  “客官,請進,不知二位想要買點什么?”一個伙計迎面過來接待,他態度親切誠懇,似乎一點不在意他們稍微簡陋樸素的裝束。

  “我們自己看看。”柳清菡這樣一說,那伙計很恰到好處的走了臨走還說了句“有事叫我。”

  柳清菡在店里流連很久,終于叫住之前的那個伙計:“你好,你可以幫我們引薦一下這里主事的掌柜嗎?我有個物件。”

  “不好意思,我們這里不是當鋪,您若有東西要當,應該去對面才是。”伙計態度依舊很好。

  “這位小哥。”柳清菡看了看周圍,一副很神秘的模樣,附耳到伙計耳畔:“我這里有一件稀世奇寶,是我祖傳的……”

  秦風這類練武的都是五官敏銳至極,柳清菡小聲的話語自然囊括他耳內,他就發現,這位將軍夫人,還真是不是一般的臉皮厚,就那灰不溜秋的的不起眼的東西也敢吹得天花亂墜,她不去當騙子還真是騙子的損失。

  “你可要一字不漏跟你那位主事的說。”柳清菡囑咐完,伙計果然去稟報了。

  等伙計過來讓他們過去,秦風心里頓時起了一個念頭,不會是將軍也是被柳清菡這樣拐騙到手的吧?越看柳清菡這副躊躇滿志的模樣越是可疑。

  那掌柜聽那伙計前來稟報,一下子就勘破了柳清菡的伎倆,他見識夠多,早就練就火眼金睛,那還會被這樣的瞎話蒙騙。

  本想是個男子找來做講解的伙計十分不錯,機靈勁夠,調教調教也不錯了。沒想到伙計說是個不過十三四歲的姑娘,頓時有些遺憾。不過也不妨一見。

  這掌柜穿著華貴的衣裳,不過三四十歲,相貌儒雅,倒像個商人倒像是讀書人。嘴唇掛著一抹得體的微笑。他早在柳清菡和秦風走過來,早就被兩人不動聲色打量一番。

  從衣束到面容舉止。

  柳清菡先跟這位掌柜欠身施了一禮,才娓娓道來自己的來意,柳清菡本來聲音就婉轉動聽,又識禮數,說的話也是非常明晰,讓人頓生好感。

  “阿力,你是不是沒有跟人家說,我們這兒是玉器鋪子不是當鋪?”那位掌柜一聽柳清菡說完,佯裝責怪伙計。

  其實柳清菡明白這位應該是委婉的表示拒絕之意,又不想讓他們下不了臺,果真是圓滑至極。

  “掌柜,您可否幫我們看看這物?”柳清菡從荷包里掏出一枚圓潤的玉佩。

  秦風當場就看出是自家主子的以往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看柳清菡要把它買了,頓時神情不好。主子可寶貴這玉佩了。

  掌柜接過這枚玉佩,細細打量,跟伙計說了聲:“拿我的工具來。”一番觀看后掌柜道:“這玉佩還不錯,潔白如雪,明亮透徹,如琢如磨,只是還遠遠稱不上稀世奇寶,便是我們這里隨便一件也蓋得住它的風頭。”他轉身就要走,不以為意。

  “等等。”柳清菡喊住掌柜:“我不是來賣玉佩的。”她收起玉佩,妥帖放進荷包里:“我只是看你們受不受的起?”

  掌柜當著女娃說大話,一時哈哈大笑起來:“好大的口氣,我倒是要看看,你要給我看什么?”

  “包君滿意。”柳清菡側身,端過秦風捧著的匣子,放置在桌子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在掌柜打開匣子,狐疑撩開那白布,秦風頓時有一種很丟臉想要捂臉的沖動,感覺會被人扔出去怎么辦?就那塊灰不溜秋的玻璃,不是眼瘸哪個看得上?

  “這就是你的稀世珍寶?”掌柜隱隱有些窩火,他這地什么時候什么人都敢來哄騙,正當他好脾氣閑得慌。那伙計站著后面,明顯感受到掌柜的怒氣,頓時心里哀哀叫,就怕遷怒他。

  “掌柜,做生意的怎么這般沒有耐心。”柳清菡翻過灰色那面,光潔如同湖面的鏡子,清晰見影,纖塵不染,閃閃發光。

  掌柜的怒意霎時間僵了,眼神發直,瞪大,有些失措:“這,這……”激動的失聲說不出話語。后面的伙計也是兩眼直盯著看。

  秦風看他們失態的樣子不屑一顧,一點也不記得之前自己同樣不亞于他們的失態。只是秦風突然想起什么,之前那塊玻璃不會就是這鏡子的前身吧?霎時間也是驚愕不止。一肚子的疑問直想讓他揪著她出去問。

  “您看,還滿意?”

  “滿意,滿意。”掌柜好歹是經過一番歷練,馬上鎮定下來捧著鏡子打量,輕輕觸摸,看著鏡子里清晰的自己的模樣,愛不釋手。

  柳清菡看他滿意,直接開門見山:“這是我祖傳的傳家之寶,我看掌故是個有品味有見識的,選了好幾家,定下了您這家。要不是一時困難,也不會想要當了它,您看您能給我們多少錢?”

  掌柜慢條斯理放下鏡子,伸出兩手指。

  柳清菡搖搖頭:“太少了。”

  “四百兩,這已經是我給的最大誠意。”掌柜道:“雖說你這物件稀奇,就怕不能物以稀為貴,反倒曲高和寡。”

  掌柜一語道破柳清菡想要物以稀為貴的想法,就他的打量,看上去柳清菡和跟著的男子裝束不像是有錢人家。他這四百兩還是他本著良心,要換個人,指不定砍價砍得更厲害。

  “既然,掌柜沒有誠心做這筆生意,我只好另尋他人。”柳清菡可不把他的價錢放在眼里。她就是仗著“稀有”怎么地。

  掌柜看這女娃談吐不凡,態度更是強硬不松口,仿似一般百姓,也不敢輕易糊弄她,急忙攔下她:“還請姑娘見諒,我也不是真正主事的,不如姑娘跟我家少東家談一談?如何?”

  柳清菡看他懇切只好點點頭,說道:“看看也無妨……只是價錢還不讓我們滿意,我們可就另尋他家了。”

  “還不給貴客上茶。”掌柜囑咐伙計一聲,撩起簾子往后院走去。

  “你也真敢獅子大開口。”秦風附在她耳邊說道。剛剛掌柜開出幾百兩,他還怕她一口決定了。

  “不要拿你的智商來揣度羞辱我好嗎?”

  秦風發現柳清菡這女人惹人生氣的本事還真是一流。瞬間不搭理她了。

  柳清菡喝了一口茶水,對秦風勾勾食指,一臉神秘。

  秦風擋不住好奇,又不想下自己威風。頭漫不經心移過來,一邊端著茶杯喝水,一副我在喝茶才不搭理,你自己要跟我說話。“我猜這位少東家,一定長得很好看。”就她看來無數電視劇和小說,總結來的經驗,柳清菡話語落地。

  噗的秦風嘴里的茶水一下子噴了出來。柳清菡嫌棄移開身子。

  秦風要氣死了,我這樣還不因為你,還以為她要跟他商量定多少價位,畢竟她一個小姑娘的,估計也沒什么主意。哪想到她會說這話。

  看柳清菡篤定的模樣,秦風差點忍不住問為什么?

  掌柜妥帖打起簾子,一個穿著華衣束冠的男子走進來,清俊的面容,面淡如水,眼眸冷漠不見波瀾,身材修長看上去有幾分消瘦,神情冷傲,看上去高不可攀。

  等他視線移到柳清菡身上,登時神情一愣,清俊的如玉白皙的面容就跟暈開的漣漪,看上去,依然淡然,眼眸卻有別的波瀾,他上前幾步,抓住柳清菡的手:“我去那邊找你好幾回,你怎么都不來?”

  柳清菡也是十分驚愕,大哥,我們有那么熟?這可不是就是經常在她畫畫攤子站半天不買一幅畫,辣的暈倒在她攤上的倒霉孩子,那誰誰。柳清菡實在不知道他的名字。

  秦風看那男子上手,立馬扯開他的手,擋在柳清菡身前威嚇:“說話就說話,動什么手?”

  “你是她什么人?”他瞥了眼柳清菡的婦人發髻,頓時有些明悟再看他裝束輕微皺眉:“你若愿意和柳姑娘和離,我愿意給你一筆大錢,你說多少都不在話下。”

  秦風一聽這話不搭理,立馬拽住柳清菡往外走,可急得掌柜攔下:“都是誤會,這位壯士,還請留步,我家少主人一時口誤,還請多多包涵。”掌柜哪會放過這么一個稀世珍寶。一時對柳清菡他們各種懇切求情。

  又是對少東家一番淳淳教誨,兩方才坐下來談判,只是這少東家眼神不住盯著柳清菡看,秦風好幾次發作想要走,還是柳清菡按下他。

  掌柜咳嗽好幾聲,徐寒才勉強收起自己露骨的眼神。

  徐寒打開匣子,拿出里面的鏡子,一時之間也是眼眸含著驚奇,只是面上不動聲色,就跟看一面平常無奇的鏡子一般。掌柜心下道了一聲好。

  “你們想要開多少錢?”徐寒淡淡道,眼神不斷瞥向柳清菡。

  柳清菡看他這樣子,心生警惕,越是溫吞的人才不好說話。

  不過她也不想打太極,抿唇一笑:“一千兩。”掌柜嚇得端杯子的手發抖,這女娃也真是敢開口?開的價錢太高了?秦風也是對柳清菡刮目相看。

  “好。”徐寒吐出一個字,直讓面前三人不可置信,柳清菡還以為要一番‘斗爭’談判,哪想到這么快?這也太爽快了吧?

  掌柜也是圍著徐寒團團轉,一副想要勸導他的焦急樣子。

  徐寒毫不客氣拂開掌柜,叫人拿銀票來,豪的柳清菡直想上前說,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這是兩張五百兩的銀票值。”徐寒遞過去,柳清菡正要接過,他不放手。

  “還希望,柳姑娘能給我點時間感謝上次的恩情,敘敘舊。”

  看他不撒手,柳清菡干脆利落點頭道:“好。”天知道自從明白古代幣值和現代的換算,要不是她稍微克制自己,差點就忘記自己的淑女風范,要開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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