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吻
望著越來越近的少年的臉,方稚有一瞬間窒息,他,他要做什么?方稚猛地閉緊雙眼,連耳尖都染上了紅。
燭火搖曳,光影里,只見少年將女孩擁在懷中,極盡曖昧纏綿。
半晌,間對方并沒有動靜,方稚悄悄睜開眼。
“姐姐做什么閉眼?就不怕我……”
秦宥安凝眸望著方稚的雙目,幽潭般的眼底布滿侵略,目光下移,他瞇緊了眸子,騰起一股燥意。
少女的唇,像兩片帶露的花瓣,嬌艷欲滴不點而紅,勾人采擷。
迎著如此肆意的目光,方稚別過頭,抬起白嫩的小手在秦宥安身上推了推。
“別靠我這么近,我有事要同你說。”
“哦?什么事?”秦宥安雙手環(huán)抱,笑道。
方稚眼睛撲閃撲閃的眨,一臉?gòu)尚U:“我知道白藍和墨紫是你的人,但是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擅自懲罰他們倆,他們的月錢銀子可是我付的!”
“就這事?”秦宥安眼神忽暗,像是不滿方稚在此時提起別人。
“這可不是小事,總之你不能處罰他們,還有,別騙我說他們是自愿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自愿不自愿我都算到你頭上。還有易佰他們,統(tǒng)統(tǒng)不可以懲罰,這段時間,他們都有很努力的保護我。”
秦宥安順勢向后撤了兩步,絕色瀲滟的臉上,綻放出妖冶的笑。
“一整日都沒等到稚兒的一個想字,此時倒是句句不離這些人。不過……”秦宥安深深凝望著她,揚了揚手中的護腕,繼續(xù)道:“稚兒向來是心口不一的小騙子。”
方稚像被戳中了心事,精致的小臉上氣鼓鼓的,偏偏眼睛里的柔情隱藏不住,像是盛著盈盈春水。
“不想要就還給我。”
四周驟然一僵,黑衣少年周身散發(fā)冷氣,似是壓制著什么,危險十足:“除了我,稚兒還想送給誰?白藍、墨紫,還是易佰?”
感知到秦宥安的不悅,又怕他找暗衛(wèi)們的麻煩,方稚立刻認慫:“沒誰,護腕本來就是給你做的,現(xiàn)在禮物也收到了,你可以回房間休息了吧。”
“真巧,我也有禮物要送給稚兒,就是不知道稚兒愿不愿意收?”
少年嗓音深沉,眸色深情,聲音帶著蠱人的意味,仿佛要將少女誘入他的圈套。
“是什么禮物?那得讓本小姐看看,要是不漂亮,我才不收呢!”方稚噘著嘴,瞬間驕橫起來。
望著嬌嬌柔柔的女孩,秦宥安低頭含笑,從懷中掏出一沓厚厚的禮單,遞給一臉傲嬌的方稚。
方稚不敢置信的接過禮單,不是吧,哪有送禮物還要列清單的,這得有多少禮物啊,也太奢靡了吧,看來紛櫻閣的斂財能力很強嘛,嘿嘿嘿,那她就不客氣了。
“緋紅珊瑚擺件兩座?各色寶石十斛?織鍛錦二十匹,東海珍珠十斛……”單單看了第一頁,她差點把眼珠子瞪掉,真不是她沒見過世面,只能怪秦宥安太有錢。
“你確定這只是禮物而已,我怎么瞧著像送嫁妝?”方稚歪著頭問出了心中所想。
她粗略瞧了瞧后面的內(nèi)容,好家伙,樣樣都是珍品,只怕嫁公主也就這陣仗了,秦宥安挖金礦去了?
“稚兒只說敢不敢收就行,至于它究竟是禮物,還是嫁妝,有那么重要嘛?”
方稚是那種易被激將的人嘛,那必然是的。聽見秦宥安的話,直接把禮單丟到妝匣里,過后還拂拂手。
“誰說我不敢,這禮單我收下了,到時候你別耍賴就成。”
“那自然好,只要你不耍賴就成,稚兒放心,應該過不了多久,流水般的‘禮物’就會送到遮月閣。”秦宥安低頭,和女孩對視。
灼人的目光,讓方稚的心不自主的亂跳。
“大話說得厲害,那,那你可別忘了。”
“知道啦,小財迷……現(xiàn)在,就不能說一句想我嘛,姐姐!”
突如其來的深情繾綣,使得方稚呼吸一滯,心中暗罵秦宥安何時學得這些撩人功夫,真是可恨,她居然會再三失態(tài),不行,她才是姐姐,這個‘家’,得她說了算。
回憶這幾次樂仙坊之行,里面的姑娘都是什么做派來著……
方稚挑眉壞笑,渾身的氣度陡然翻轉(zhuǎn)。媚眼如絲,風情萬種,渾身宛若無骨,款步上前,輕輕靠在秦宥安懷里,抬手觸摸秦宥安的臉頰,時近時遠,時輕時重,令人心癢難耐,不住戰(zhàn)栗。
踮起腳,雙手摟住少年寬厚的肩膀,輕輕在秦宥安耳畔吹氣,然后貼近他通紅的耳朵,嬌嬌的說道:“稚兒好想念宥安!”
秦宥安勾唇一笑,然后微微蹲下,一手摟住作亂女孩的細腰,直接將方稚扛在肩上,大步朝雕花床走去。
早在方稚嬌柔看他第一眼時,他的理智就已經(jīng)節(jié)節(jié)潰敗,愛了兩世的女孩,即使什么都不做他都忍得辛苦,更何況她還主動妖嬈的勾引他,血氣方剛的年紀,哪里能拴住心猿。
“啊啊!秦宥安你做什么?快放我下來,聽見沒,放我下來!”方稚不斷錘著秦宥安的背。
直到被人扛在肩上,方稚才知道什么叫做怕,可惜,太晚了,小白兔‘輕輕的’敲打,對于秦宥安來說,比撓癢癢還輕,反倒更加重他身上的燥意。
“剛剛不是叫我宥安嘛?怎么改口了?”
秦宥安喘著粗氣將方稚溫柔的放到床上,雙手按住她想逃跑的腿,他身軀前傾,頗為得意洋洋:“稚兒以后都喚我宥安可好?”
方稚雙腿被禁錮住,根本動彈不得,她滿臉悔色,櫻紅的嘴唇抿著,水汪汪的眼睛望著對面的‘大灰狼’,企圖對方能放過她。
“……姐姐!我……想吻你!”
轟,一下子,方稚心里像是炸起了煙花,呼吸開始不受控制,雙眸逐漸迷離,染上霧氣,他、他剛剛說什么?
少年的逐漸放大,方稚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身體好像能感知她的心意,并不打算阻止秦宥安的為所欲為。
慢慢的,她被束縛在一個滾燙的懷抱里。
感受到女孩的縱容,他低頭貼上那誘人的唇,嬌嫩柔軟,霸道的貪戀享受她的香甜……
淺嘗輒止根本平息不了秦宥安的心緒。
方稚竟從來不知親吻是如此滋味,頭腦逐漸空白,到最后,她只能借助腰間的大手支撐。
直到懷中女孩的呼吸逐漸急促,秦宥安才戀戀不舍的結(jié)束,像是不滿足似的,他又輕輕的吻上額頭。
方稚張著小嘴大口呼吸,雙目朦朧嬌軟,殷紅的嘴唇,讓人喉嚨發(fā)緊。秦宥安眸色變暗,緩緩平復心緒后,抬手輕輕摩挲女孩的臉頰。
方稚漸漸回過神,面上升起紅暈,雙手捂住通紅的臉:“秦宥安,你耍流氓!”
雖是罵人,但聲音輕柔,像羽毛似的撩人心弦。
“好,是我耍流氓,都是我的錯,稚兒要是生氣,就打我兩下好不好。”
秦宥安溫柔的拍著方稚的背,今夜的事確實怪他,要不是他太過心急,也不會一時沖動吻了他的稚兒。
女孩嘴唇通紅微腫,是他太魯莽,傷了稚兒。
方稚又氣又羞,全身滾燙。其實,說實話她是很喜歡這個親吻,可是,這種話讓人怎么說出口。
“你,你快走,我要睡覺了!”
方稚從秦宥安的懷里奮力掙脫開,直接鉆到錦被下,連頭也不露出來,甕聲甕氣的趕秦宥安走。
看著隆起的小包,秦宥安唇角勾起,看來稚兒不是生氣,而是害羞了,稚兒也對他動情了嗎?這是他兩輩子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好,我走我走,一會記得把頭露出來,別悶到了!”
“知道了,別廢話,快走啊!”
方稚的聲音逐漸暴躁,秦宥安也不再多待,省著把小貓咪惹炸毛了,那以后他豈不是要‘望梅止渴’。
“砰!”
是窗子合上的聲音。
方稚又等了半天,屋內(nèi)確實沒有別的聲音了,她才緩緩從被子里鉆出,望了一圈,見秦宥安真的走了,她深出一口氣,雙手敷上臉頰,真是燙的驚人。
方稚抱著被子,靠在床頭,望著窗子出神,纖長的手指不自覺的撫上嘴唇,那里還有著點點的刺痛感,又酥又麻。
秦宥安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也喜歡她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方稚嘴角的笑怎么也壓不下去,本以為她今生難以圓滿,沒想到老天爺不僅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或許,還順道牽了根紅線。
花園里。
“都是屬下辦事不利,還行公子責罰!”
秦宥安此時立在眾人面前,臉上不復往日的寒霜,此時他嘴角擎著笑,眼神望向遠處,像是回味什么。
一刻鐘后。
“偶遇君啟銘?三次?”秦宥安幽深的眸子,死死盯著下面跪著的人。
“回少爺,小姐和君啟銘絕無私情,不過屬下以為,應該是君啟銘對小姐有意思。”
白藍一番話說完,墨紫差點一掌拍過去,自家妹妹的傻病得許多錢治了,這樣說不是往主子心口插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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