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等我回來
葉傾心臉一紅,忙按住景博淵觸到她胸口肌膚的手,轉(zhuǎn)頭看了眼廚房的位置,廚房里傳出嘩啦啦的水聲,不知道小靜在里面做什么。
“家里還有人。”
女孩的聲音含嬌帶羞,清清軟軟的,從男人的耳朵里,直接鉆進(jìn)心底,手下的肌膚更是嫩滑柔軟得不可思議。
景博淵心尖一動,稍一用力,滑了進(jìn)去。
葉傾心感覺到男人炙熱的手掌將自己緊緊包裹著,身子輕輕一顫,沒忍住發(fā)出一聲嚶嚀。
她想反抗,卻不知為何渾身沒了力氣。
心頭劇烈顫動,她只能咬著唇,不讓自己發(fā)出類似方才那樣羞人的聲音。
手機(jī)忽然震動。
是景博淵的。
葉傾心趁他掏手機(jī)想順勢起身上樓,家里還有旁人在,這個男人太過無所顧忌。
冰袋從臉上滑落,一個‘吧嗒’掉在地上,另一個搭在景博淵兩腿的腿逢處。
大概是重要的電話,男人放開了她,手離開的瞬間,葉傾心感覺到自己的心頭好似一陣空蕩,她愣了下,隨即耳根忽地滾燙,心底深處涌出一股羞恥感。
她心里想著抗拒,但是身體卻很誠實(shí)地想要。
咬了咬唇,葉傾心轉(zhuǎn)頭看了眼走到落地窗邊接電話的男人,旋即又收回視線,上樓換下禮服。
衣帽間有全身穿衣鏡。
葉傾心脫下禮服站在鏡子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這具身體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但卻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片刻,她從柜子里拿出一件T恤和短褲換上。
景博淵給她買的那幾件衣服整齊地掛在柜子里,她很少穿,也就剛買的那天陪景博淵去跟一堆老總夫人釣魚騎馬穿過一次,還有在香港拍賣會上穿過一次。
倒不是不好看,葉傾心只是覺得那些衣服穿起來有束縛感,她覺得不自在。
穿好衣服,視線落在自己的臉上。
雖然紅腫了,但卻絲毫沒影響到她的容貌,反倒平添了一絲讓人去憐惜愛護(hù)的脆弱感。
母親,倒是給她生了副好皮囊。
給自己頭發(fā)散開,扎了個簡單的馬尾,下樓,景博淵的電話已經(jīng)收了線,正坐在沙發(fā)里,面色沉肅,修長的手指夾著煙,似有所思。
薄唇吹出裊裊煙霧,模糊了他的五官,卻更顯出那雙黑眸的深邃。
葉傾心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伸手將他指間的半截卷煙拿走,在煙灰缸里捻了捻。
女孩的手指滾圓細(xì)長,粗細(xì)均勻,指甲圓潤剔透,修剪得很干凈,是一雙樸素又漂亮的年輕女孩的手。
她捻煙的動作,不緊不慢,莫名有股別樣的吸引力。
“少抽煙,對身體不好。”
這不知道是葉傾心第幾次對景博淵說這樣的話,在一起之前,她覺得他抽煙的樣子瀟灑又性感,很有魅力,但是現(xiàn)在,她更在意他的身體。
景博淵輕靠進(jìn)沙發(fā),看向葉傾心的眼神,含著笑。
不知道何時,這個有些怕自己的小女孩,漸漸的敢教育起他來。
伸手將人拉到自己腿上坐著,拿起放在一旁的冰袋敷在她臉上,“臉有沒有好些?”
葉傾心點(diǎn)頭,耳根微微發(fā)熱,臀下男人的大腿,緊實(shí)有力,隔著布料,觸感鮮明。
景博淵一只手拿著裹了毛巾的冰袋,輪流敷著葉傾心的雙頰,另一只手摟著她的腰,手指似不經(jīng)意地摩挲她的胯骨。
別墅很安靜,只有廚房里偶爾傳出叮叮咚咚的刀刃砧板相碰的聲響,葉傾心猜想小靜大約是在做飯。
葉傾心坐得有些累,身子往景博淵懷里靠了靠。
男人真的是夠高大,她坐在他懷里,眼睛平視看到的是他的喉結(jié)。
靠進(jìn)他的懷里,她的頭頂正好抵著他的下巴。
室內(nèi)的中央空調(diào)悶不吭聲吐著冷氣,溫度適宜。
景博淵沒有阻止她的動作,只伸手將她摟得更牢一些,身子微微后仰,讓她靠得舒服一點(diǎn),因?yàn)橐暰受阻,他只能憑感覺給她敷臉。
就這么不知過了多久,葉傾心覺得氣氛很好,趁機(jī)開口:“博淵,我明天就想搬去臺林場那邊住。”
默了片刻。
景博淵低緩開腔:“非去不可?”
葉傾心輕‘嗯’了一聲。
景博淵又問:“要去多久?”
葉傾心聽著他聲音很是平靜,并沒有不高興的成分在里面,覺得問題應(yīng)該不大,便道:“住到開學(xué)吧,暑假就兩個月,服裝大賽的總決賽還有一個多月,而且當(dāng)時租的時候就付了兩個月的錢,不能浪費(fèi)了。”
景博淵將冰袋換了邊臉頰敷,手指輕挑開她的T恤,探進(jìn)去摩挲緊致平坦的小腹。
“去可以,但明天不行,后天。”
葉傾心想問為什么,但一想,也不差那一天,正好明天可以去醫(yī)院看看竇薇兒,順道問問她什么時候出院,需要什么面料,自己去零布頭市場可以順道幫她看看……
思緒忽然一斷。
景博淵手指挑開她的內(nèi)衣邊沿,整個手掌都鉆了進(jìn)去。
葉傾心屏住呼吸,耳根又開始發(fā)燙,抬頭看了眼男人的正色莊容,實(shí)難想象,他究竟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經(jīng)做這種事的。
簡直就是個道貌岸然的流氓。
五點(diǎn)多的時候,太陽還沒下山,小靜已經(jīng)做好了晚餐。
都是很清淡的吃食,看得出小靜是個機(jī)靈的,知道葉傾心臉上的傷暫時不能吃辛辣刺激的。
吃晚飯期間,景博淵接了三通工作電話,吃完飯剛放下筷子,手機(jī)又震動。
葉傾心站在餐廳門口,雙臂抱胸倚靠著門框,看向窗前挺拔偉岸的男人。
男人西裝外套脫了,穿著襯衫西褲,襯衫下擺塞進(jìn)皮帶里,越發(fā)顯得男人身高腿長,成熟有魅力。
這通電話有些長。
葉傾心看了一會兒,上樓。
去衣帽間拿了換洗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景博淵正坐在主臥沙發(fā)里,嘴里叼著一根煙,卻沒有點(diǎn)燃,看見她出來,他從嘴邊拿下煙扔回茶幾上,抬手沖她招了一下。
葉傾心很聽話地走過去坐在他腿上。
年輕女孩剛沐浴過后,像極了清晨沾了露水的水晶葡萄,水潤飽滿又晶瑩剔透。
景博淵聞了聞女孩身上的香氣,聲音沉沉地說:“明天我要去一趟佛山,那邊出了點(diǎn)事。”
“嚴(yán)重嗎?”葉傾心一聽出事,心頭一緊。
能勞動老總親自出馬解決的,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景博淵見她緊張兮兮的樣子,嘴邊一笑,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你還不信我?”
看著他臉上的篤定和自信,葉傾心想起來他們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有次他出差M國解決問題,后來雖然她沒問事情解決得如何,但看景博淵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一定是成功解決了。
思及此,她一顆提起來的心稍稍回落。
“明天什么時候走?”
“早上六點(diǎn)半的飛機(jī)。”
“什么時候回來?”
“順利的話,三五天。”
“那要是不順利呢。”
“最多半個月。”景博淵說:“后天讓陸師傅送你過去,如果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事,就給我打電話。”
葉傾心點(diǎn)點(diǎn)頭。
“等我回來。”
葉傾心再次點(diǎn)點(diǎn)頭。
景博淵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瓣輕吻了一陣,放開她,將她從自己腿上拉起來,拍了拍她的屁股,“去床上等我。”
葉傾心臉紅耳熱,剛剛她的臀分明感覺到男人的反應(yīng)。
景博淵洗澡很快,不過十分鐘功夫,腰間圍著浴巾出來,身上赤裸,肌肉緊實(shí)有力,腹部的八塊腹肌讓人移不開視線。
葉傾心看得眼直,嘴里卻說:“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景博淵大步流星走過來,直接壓下來,“穿了不還要脫。”
今晚葉傾心比以往熱情,大約是想到他要出差,三五天半個月見不著的緣故。
第二天景博淵起床時,葉傾心醒了。
昨晚情事過后景博淵精神很好地收拾了行李,他洗漱好,穿戴整齊,走過來親了親葉傾心的額頭,“在家乖乖的。”
葉傾心捧住他要離開的臉,糾纏著他的唇舌吻了一陣,說:“一路順風(fēng)。”
頓了一頓,補(bǔ)充一句:“早點(diǎn)回來。”
景博淵笑著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發(fā),拉著行李箱離開。
聽到外面?zhèn)鱽砥囈媛暆u漸遠(yuǎn)去的聲音,葉傾心心頭忽然變得空落落的。
像是被人從心里挖走了什么似的。
房間里還殘留著昨晚激情的味道,身邊男人睡過的地方還有溫度,葉傾心動了動身子,躺到景博淵睡過的地方,聞著他身上獨(dú)有的味道,漸漸入眠。
八點(diǎn)鐘起床。
去衛(wèi)生間幫兩人換下的私密衣物洗了,洗完漱出來,又把被昨晚折騰得凌亂的被褥整理一下。
目光瞥見垃圾桶里的大團(tuán)紙巾和用過的塑膠套,塑膠套里盛滿乳白色的粘稠液體,她紅著耳根將垃圾袋扎起口,帶到樓下。
張嬸從廚房走出來,看見她,笑道:“葉小姐起來啦?”
葉傾心莞爾點(diǎn)頭。
張嬸的目光落到她手里的垃圾袋上,忙走上來想接走,“垃圾放著給我收拾就行。”
葉傾心臉上浮現(xiàn)一絲尷尬和赧然,側(cè)身讓開張嬸伸過來的手,“我自己可以,您去忙吧。”
女孩子在這方面,即使已經(jīng)經(jīng)了人事,但依舊羞赧和難以啟齒,生怕被外人窺知點(diǎn)什么。
張嬸是過來人,瞧葉傾心的臉色,就大概知道垃圾袋里裝了什么,也沒有勉強(qiáng),只笑笑道:“那好吧,別墅大門外就有垃圾桶,你去扔了趕緊回來洗手吃飯,我現(xiàn)在給你盛飯。”
葉傾心紅著耳根,低頭匆匆從張嬸面前走過。
吃完早飯,葉傾心想去看看竇薇兒。
一出門,就看見別墅院子的車道上,停著輛黑色卡宴,陸師傅正站在車道邊沿上抽著煙。
聽見腳步聲,他轉(zhuǎn)頭看來,邊扔了煙頭,順腳踩滅,邊問:“葉小姐是要出門嗎?”
葉傾心點(diǎn)頭,“我想去醫(yī)院看朋友。”
陸師傅笑:“我送你。”
葉傾心沒有拒絕,禮貌道謝:“謝謝陸師傅,麻煩您了。”
陸師傅繼續(xù)笑,“這是我分內(nèi)事。”
到了醫(yī)院住院部。
葉傾心從包里掏出專用電梯的電梯卡,刷卡上頂樓VIP病房。
自從遇到景博淵,葉傾心感覺自己快要把京城各大醫(yī)院的VIP病房去遍了。
快到病房,葉傾心聽見竇薇兒的病房里傳出一聲巨大的‘嘩啦’聲,像陶瓷打碎在地上的聲音。
她心里一緊,快走幾步。
推開病房門。
竇薇兒一臉蒼白地站著,她面前,時影頭破血流,腳邊花瓶碎片四處散落。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大概都會覺得是竇薇兒用花瓶砸了時影。
葉傾心趕緊走過去扶著竇薇兒坐下,順手按了床鈴。
不多久,護(hù)士過來,帶時影去處理傷口,自始至終,時影都跟傻了一樣,一聲未吭。
病房里只剩葉傾心和竇薇兒兩個人,之前的兩個護(hù)工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竇薇兒一雙眸子發(fā)怔,幾根頭發(fā)粘黏在她粉黛未施的臉上,看著有幾分脆弱和無助。
葉傾心撩開她臉上的發(fā)絲,輕聲喚了句:“薇兒。”
竇薇兒緩緩轉(zhuǎn)動著眼珠子,看向葉傾心,葉傾心分明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荒涼。
就像孤身一人站在北大荒,周圍無遮無擋,滿地枯黃,被迫承八面來風(fēng),無處躲藏。
許久。
竇薇兒開口,聲音沙啞,“心心,不是我干的,你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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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頂鍋遁走,不敢多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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