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感冒沒完沒了
程硯聞無精打采的趴在課桌上,下課鈴聲已經響了,他卻不想動。
季清臨收拾完東西見他,還在桌上趴著低頭問:“怎么了?”
程硯聞吸了吸鼻子,慵懶的抬了抬眼皮:“不想動。”
他這場感冒不算嚴重,卻拖拖拉拉一周都沒見好還有越發嚴重的趨勢,鼻塞的他呼吸困難,從昨天開始喉嚨也疼,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犯困。
錢清見他們還沒走過來說:“最近換季好多人都感冒了,要是再不好的話,你也去醫務室看看吧。”
“嗯。”程硯聞鼻音濃重。
季清臨皺著眉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一點發燙。
“不行,得去醫院?”說著就把程硯聞扶了起來,程硯聞總算舍得從桌子上頭,迷茫的看著他。
“啊?”他反應有些遲緩,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
“扶他一下,他可能有點發燒。”季清臨對一旁傻站著的錢清說。
“我沒事兒,回去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他覺得季清臨有些大驚小怪,根本就不用去醫院。
“一周了,去看看也沒事兒,正好下午也沒課。”錢清也在傍邊勸。
“不是我……哎,不是……”話還沒說完,季清臨就架起他的胳膊往外走。
季清臨:“幫我拿下書。”
“不行,我下午還有事兒呢。”他下午還要去畫室,一開始只是想賺點零花錢,可他現在還真有點喜歡上這個工作了。
小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單純,最不會偽裝自己的存在,他答應了孩子們下午給他們帶禮物的,他不想騙人,這樣很容易讓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崩塌掉。
“那就去醫務室。”
嘿,這人怎么說不通呢?
程硯聞沒有辦法生來硬拽的給他們拖到了醫務室。
醫生看了看手中的溫度計說道:“有些低燒,頭疼嗎?癥狀持續多久了?”
程硯聞搖了搖頭:“大概快一周了。”
醫生點點頭:“下午在這兒輸液,他有點嚴重。”
程硯聞一聽有些著急:“我下午還有事兒,給我開點藥就行。”
“事情能有身體重要,你這樣下去可能會轉肺炎。”醫生說道。
“你就聽醫生的吧。”季清臨說。
程硯聞無奈只能妥協。
“你們兩個還沒吃東西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錢清看著他們估計一會兒也結束不了,說道。
季清臨:“好,我在這兒陪著他。”
錢清點點頭離開了醫務室。
吊瓶里的液體滴答滴答的往下掉,窄小的房間就剩下他們兩個人,而季清臨本來就不是個話多的人,周遭都安靜了下來。
程硯聞是想跟季清臨聊聊,卻發現兩個根本就沒什么好聊的。
他們作為室友也快三年了,他多對季清臨知之甚少。
在他的印象中季清臨是一個很無的,他每天三點一線除了上課從來不參加任何活動,除了傳聞中的暗戀對象也沒見他有什么朋友。
“你一直盯著著我做什么?”季清臨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書,頭也不抬的說道。
被發現的程硯聞有些尷尬,吸吸鼻子說道:“你可以先回去,不用在這兒陪著我。”
“下午沒課。”季清臨翻了一頁書說。
季清臨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要不是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程硯聞都不確定是不是在跟自己說話。
“那你就沒有別的事情嗎?”程硯聞問道。
季清臨終于從書本中抬頭,不解的看著他似乎在問能什么事?
“我的意思是說,嗯……”程硯聞想了一下措辭說:“你就是沒愛好什么的嗎?我看你平時連游戲都怎么玩。”
他身邊沒有學習很好的朋友,難道學霸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
季清臨:“高中的時候,打過一段時間的拳擊。”
“拳擊?”程硯聞著實是被驚訝道了,季清臨寫起來這么安靜完全跟這么激烈的運動搭不上邊,而且程硯聞也從來都沒聽他提起過。
他簡直無法想想季清臨站在臺上揮灑汗水的樣子,這勾起了他十足的好奇心。
“你怎么會想是去學拳擊呢?”
季清臨指尖無意識的摩擦著書頁,抿了抿唇說:“為了保護一個人。”
程硯聞似乎聞到了八卦的味道,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那為什么后來又不打了?”
季清臨微怔了怔轉過身看著他,眼神里帶著幾許落寞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小聲說:“他不需要我的保護。”
程硯聞想了想最終沒有往下問,聽聽八卦可以那要是挑起別人的傷心事那就大可不必了。
兩人間又陷入了沉默,而且好像比剛才更加尷尬了。
但好在一段尷尬沒有持續多久,蕭梁打電話過來說是照片已經出來了,但是有幾張效果不是很好讓他們兩個人過去補拍一下。
他們跟蕭梁說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蕭梁那邊有些著急明天就要上網站了,必須在今天下午把照片拍出來。
如果實在去不了的話,他們兩個過去一個人也行。
“你去吧,不用在這兒守著我。”程硯聞又躺了回去說。
季清臨皺著眉頭應該是在猶豫。
程硯聞有些哭笑不得他就是普通的小感冒,又不殘廢了:“錢清一會兒就回來了。”
“那我等他回來在走。”
“哎呀!不用。”程硯聞無奈的說:“我一個人沒事兒的,況且不是有校醫嗎?蕭梁那邊著急你快去吧。”
季清臨抿了抿唇:“好,那你好好休息。”
程硯聞百無聊賴的看著吊瓶里還有大半的藥心想,什么時候能輸完呀。
他拿起手機對著自己插著針的手拍了一張照片給鐘炳言發了過去。
海岸升溫:鐘老師,我沒辦法打工還債了。
海岸升溫:小狗在角落里落淚jpg
那邊回復的到快。
z:怎么了?
海岸升溫:感冒了,在醫務室打吊瓶,今天沒辦法給小朋友們帶禮物了。哭臉jpg
那邊顯示正在輸入中,過了幾分鐘消息才再次發了過來:“現在過去的話,容易傳染給小朋友,不用擔心他們會理解你的。”
程硯聞笑了笑聽他這么說,心情舒暢了不少。
讓他沒想到的是沒過幾分鐘鐘炳言就出現在了醫務室里。
程硯聞驚訝的微張著嘴巴,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你怎么來了?”
“我剛好也在學校,就過來看看你。”說著按住程硯聞后腦勺彎下腰,兩人的額頭相貼距離爍然被拉進,呼吸曖昧的糾纏在一起燙的他心都打了個顫。
可偏偏那人卻像是什么都沒發覺一般,放開他自顧自的說:“還好,不是很燙。”
“你很熱嗎?臉怎么這么紅?”
程硯聞根本就不敢看他,他扯了扯衣領用手扇了扇風結結巴巴的說:“有……有點。”
鐘炳言環繞一圈把旁邊的窗戶打開說:“忍著點吧,生病還是別吹空調了。”
“我給你們買了小米……粥……粥……粥……”錢清拎著食盒站在門口看了看里面的鐘炳言,又看了看程硯聞。
程硯聞清咳一聲:“我正好有點餓了。”
“哦。”錢清懂了他的意思把東西拿進來放在床頭柜上隨口問道:“季清臨呢?”
程硯聞:“有幾張照片不行,蕭梁見他補拍片子去了。”然后又說:“這位是鐘炳言老師。”
“這是我室友錢清。”
錢清一臉了然的表情:“鐘老師你好。”
鐘炳言笑著說:“同學你好。我們之前見過。”
錢清疑惑的看向程硯聞,見過嗎?
“上次在警察局,你醉的不醒人事應該不記得了。”程硯聞道。
錢清恍然大悟:“原來是鐘老師,去接我們的。我一直想謝謝鐘老師卻沒找到機會呢。”
鐘炳言:“應該的。”
“你都買了些什么?”程硯聞這會兒已經有點餓了。
錢清把餐盒里面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我買了小米粥,小籠包,燒麥,還有一份餛飩。”
“謝謝了。”程硯聞沖他揚了揚眉。
“跟我客氣什么?”錢清想了想又說:“那我就先回去了,作業還沒寫呢。”
程硯聞皺眉,他什么時候寫作業這么積極過?
然后就見他對鐘炳言說:“麻煩鐘老師了。”
走之前還不忘沖他眨了眨眼。
鐘炳言笑著坐到他旁邊:“你這同學挺有意思。”
“誰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么?”
鐘炳言看了看錢清帶了的幾樣東西問:“想吃什么?”
程硯聞舔了舔嘴唇,嘴里有些發苦不想喝沒有味道的粥:“餛飩吧。”
只見鐘炳言打開蓋著,用勺子攪了攪,程硯聞剛想用沒有輸液的那只手去接勺子,鐘炳言便舀了一顆餛飩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后遞到他的唇邊。
程硯聞直接愣住,自從他小學畢業之后就沒人喂過他。
他其實很喜歡吃餛飩,可自從他跟徐士行分手之后就沒怎么吃過了。
那時候徐士行經常給他帶西街的蟹黃小小餛飩,那時候他們還沒在一起,有一次他喝多了很晚才回去,他那天很冷小一層薄薄的雪,他剛走到樓下就見徐士行在等他。
笑著揚了揚手里的保溫桶,說給他帶了最愛的小餛飩。
他已經不記得那碗餛飩是怎么味道了,只記得那天徐士行凍的通紅的手。
現在回想起來,也不知道份餛飩里面摻了多少虛情假意又有幾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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