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賈璉大忽悠
打滾求訂閱么么噠 鴛鴦笑了笑, 垂給賈母繼續盛湯, 道:“老太太,您享福便夠了。不然夫人也會憂心忡忡的。鴛鴦能得夫人教養,又得老太太您看中, 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
“我這些兒女中,也就敏兒最貼心,最念著我啊!”賈母接過湯碗, 看著斂眉垂的鴛鴦, 感嘆了一聲。
一年前, 賈璉那個黑了心肝的□□, 她差點多年積業被毀,所幸還有個乖女兒在!
女兒在揚州饒是鞭長莫及, 卻也時刻掛念著她。借著孝敬,給送了不少人手過來。
“罷了, 也就讓他們父子去鬧吧?纯吹降子袔追帜苣!辟Z母嗤笑了一聲, 又道:“你且去二房,跟老二家的說一聲, 可莫要使什么壞,到最后反誤了寶玉的前程!
“是, 老太太!”
等二房母子收到這個消息后,各自眼底帶著不屑, 就算一年前賈璉手段狠辣了一分, 可是對于他們來說, 賈璉最大的憑借不過是他們二房要臉, 尚在孝期罷了!若不是在孝期,為了顏面,他們派人去王家叫隊人馬過來,能瞬間包圍榮國府。至于那些精悍的人手,除了讓他們更嫉妒賈代善的偏心一分,便也沒其他可說的。
現在賈璉竟然要去參加科考,簡直是不自量力!
賈珠翻著自己密密麻麻注解的《大學》,對王夫人笑了一聲:“太太,璉弟既然由此宏愿,我們也不好打擊他。前些時候寶玉用的書冊,您倒是可以給他們也備上一份。也顯得您作長輩的慈和!
“還是我兒想得周到。這賈璉盲目自大便也罷了,連帶著大老爺也是癡心妄想!蓖醴蛉说靡庾院溃骸翱峙滤麄冞B寶玉都不如!”寶玉今年剛四歲,已經能將《千字文》倒背如流了。
被眾人接連嘲諷的大房父子兩此刻正在逛街。
賈赦吃著冰糖葫蘆,一手拿著風車,泥人,眼睛左右轉著,感覺自己忙不過來:“兒子,我要那個小木馬!”
“不成!”賈璉看著那擺在地面上的木雕小馬,冷聲拒絕:“你幾歲了?”
“璉兒,我最近表現可好啦!”
“表現不好,我還帶你出來逛街游玩?”賈璉走了幾步,回頭看看腳步不動眼睛直勾勾盯著木馬的爹,默默揮手對興兒吩咐了一句。
沒過多久,興兒牽回一匹黑色小毛驢,對賈赦哄道:“老爺,您看,這多好,活得,還會叫。看,這脖子上還有多大紅花!”
賈赦見狀,當即目光轉了轉,問:“它可以搖一搖嗎?”
“您坐上去試一試?它還能跑呢!”
看著賈赦騎著驢,神氣十足的模樣,賈璉示意興兒牽著驢快走。否則就按著他們這逛街度,半天都走不了百米。
畢竟,他們今天也不是純粹出來游玩的。
九月秋風送爽,正值各方書院開學,且今年又是大比之年,有不少才子已經66續續從各地匯集京城。
逛逛酒樓書坊,聽聽各方高談闊論,然后看看有沒有簡單通俗易懂的書,最后還要帶著爹回趟“家”。
這個家……
夕陽西下,賈璉指著并排的兩府府邸,拍拍坐著驢,抱著書,一抽一噎哭泣“為什么做完一本,還有一本?”的賈赦,神色復雜無比道:“看見了嗎?文狀元府,武狀元府!”
他們此刻位于最受文人追捧的朱雀大街,可在前朝卻是人人避之不及唾沫的千歲街。因為是權傾朝野的九千歲劉瑾的府邸所在處。
賈璉看著自己原先的家,那大門一分為二,左邊是文狀元府,右邊是武狀元府,不由感嘆周太、祖也是位人才!
他九千歲是壞,可也沒史書上,沒話本寫得那般不堪,無惡不作殺忠良,只是黑吃黑而已,而且黑來的一半錢財還上交了國庫。若那廢物和那幫只會風花雪月的文臣不下作,不毒死他,也沒殺溫大相爺,他沒準還會繼續甘做皇權一條狗,盡心盡職輔佐幼主親政。只可惜這幫人一上位掌權,各種書冊話本倒是出了一堆,罵他劉瑾禍國殃民,連宣帝也明朝暗諷起來,卻沒干什么正事。
所以,他倒是挺慶幸晉朝在景帝手中滅亡的,這生生世世被釘在恥辱柱上的亡國君。
一想起對景帝的恨,賈璉目光略過如今無數文人武士夢寐以求的兩個匾額,嘴角彎了彎。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家會成為全天下讀書人夢寐以求的住所。
據說,當年偌大的劉府成幾個開國勛貴府邸的爭奪處,太、祖大手一揮,別爭,一文一武,你們子孫成器點,都有住進去的可能性在!最后,工部經過重新修葺規劃,劉府最終一分為六,兩個狀元府,四個四進小院。
賈赦自顧傷心手上拿厚厚一疊功課本,聽到這話,瞟眼門,扁扁嘴:“還沒我們家大呢!”
“可是這里面住著是天下第一的聰明人。”賈璉感覺自己一點也不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他科考的目標便是朝著狀元郎去的。文不行,那也要拿個武狀元回來。
“那我們一人一座!”賈赦自信無比。
“好!”賈璉順帶教育了一句:“既然有目標了,那就不能半途而廢,要認認真真做功課,要知道學無止境這個道理,懂了嗎?”
“懂了!璉兒,你真像個小老頭哦。”
賈璉微笑,目光定定看了眼兩府匾額,牽著小毛驢回去。接下來一段時間,賈璉每隔十日,帶著賈赦出來走走,了解了解時下文人喜好,推測推測輿論走向,又督促著賈赦學會自我穿衣洗臉,動手生火泡飯。
秋去冬來,等二月份,縣署公告了承平十四年的縣試考期,賈璉看看報名的手續,默默看看今日鐵定又沒過十歲的爹,最后去了賈家宗祠。
賈璉的生母,他除了聽聞殞難在巫蠱之變中,便也得不到其他什么有用的能推測身份的消息。
聽到賈璉想要借用族譜的消息,賈珍帶著一身酒氣,匆匆回來,不解:“璉弟,你好端端的借什么族譜?”
賈璉將報名需用的信息匯總的表格遞給賈珍。
賈珍目光只掠過標題的報名字眼,嘴角抽了抽:“合著先前那謠言是真的,你真打算靠著讀書出仕?”
“的確!
看著賈璉一本正經的模樣,賈珍目光轉了眼,示意仆從下去,靠近了一分,悄聲道:“璉弟,也別怪哥哥掃你的興。我賈家站的是忠義親王。相比其他幾家,我們還留一分體面,有富貴日子就不錯了。”
“那珍大哥,你打算就一輩子這般?認命不成?”賈璉目光銳利了一分:“賈家是保、皇、黨,并不是主動選擇站隊。”
“可是我爹……”賈珍揮手捂著額頭,擋住賈璉恍若利刃的眼,后腿幾步,一臉頹敗的坐在椅子上,道:“我……你這兩年努力,說實在的,我也看在眼里。畢竟,一個人上青樓,有點寂寞。想赦叔,比親爹還想!”
“那讓他跟著你?”
“可別!”賈珍當即失聲拒絕:“我可沒你這般好性子,久病床前無孝子!
說完,賈珍干笑了一聲:“這……這難聽了些,但實話不是。我……你現在有出息,想出息,我能幫的也會盡量幫你。作保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跟蓉兒他外祖父聯系一下。不過也提醒你一點,我隱約聽得的八卦消息,你外祖家是邊境有名的馬爺,當年匡助過太、祖,贈送馬匹無數?上яR爺獨苗,到最后就你娘一個子嗣,他就進京,求個恩典。當時泰興帝將適齡的皇子全擺在你娘面前讓她挑。她挑中了赦叔。”
賈璉:“…………我爹為什么會在場?”
“看熱鬧!”
賈珍理直氣壯回道:“赦叔當年有我爹還有太……忠義親王罩著,日子過得可滋潤了。按著他們老一輩說法,是哪里作死哪有他的身影。在赦叔溜進大殿前,你娘是看上當今的,但是一見赦叔,立馬就改了。”
“泰興帝會同意賈家跟馬場主馬家的聯姻?”賈璉眉頭擰了擰。他也是知曉馬爺的,但凡行軍打仗,哪離開得了戰馬?一匹好的戰馬養起來可不容易。
“馬家現在都姓了皇,”賈珍道:“更何況嬸娘在我印象里,依稀比赦叔還壯還厲害一些,管得赦叔級乖順。叔祖父見狀還挺樂意,上皇也自然會同意嘍!
“不過現在也算又那么點點奪妻之仇在,你自己心里有個數吧。”賈珍話語愈輕了一分,道。
“這般嗎?謝謝珍大哥說古了!辟Z璉笑笑,待賈珍取過宗譜,看到賈璉母親名諱馬婧后,忽然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酸澀,快得一閃而過。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還聽了場緋聞八卦,賈璉笑著跟賈珍喝酒小酌一番,也沒勸著賈珍莫要花天酒地。
畢竟,他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展現出來,賈珍先前樂意幫助他,占據因數最多的還是跟賈赦賈璉吃喝玩樂相處的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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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帶著賈赦報名,無懼眾人種種神色,填親供,互結,具結,教著賈赦以平常心做好迎考準備。
賈赦一臉亢奮點點頭:“我一定要讓他們看看大爺我的能耐!”
收到風聲,前來想挑一下賈赦的錯處的御史看著賈赦京城各大醫館還有太醫院開具的診斷書,都覺自己沒什么話好說的。
你能攔著六歲孩子不上進?
又沒有明文律法規定爵爺不能科考!
至于說傻子不能當爵爺?
簡直笑話!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對于爵位傳承,看得就是出生,誰管你是不是傻!
御史們紛紛含笑婉拒史家和王家的游說。除非皇帝有意向,否則這因為傻了所以要讓爵這提議簡直在侮辱他們這些年飽讀的詩書。
他……他還沒送“赦大娃”上學,就已經怕起來了:就怕人箱籠背不動,就怕上課被欺負了,就怕人萬一人有三急找不到地方,就怕人研磨不會,就怕……
總而言之,各種愁!
賈赦這會可完全不懂賈璉這當“爹”的心理,他清醒過后,早已養出了習慣,自己哼哼哈哈在小院子里練著五禽戲,練完之后又繞著小院跑圈,跑完圈之后,仰著一張紅撲撲的臉,閉著眼睛好一會兒,不見又人伺候,才拍了一下腦袋,回過神來不是在家里了。于是,賈赦顛顛跑來找兀自感懷養娃不容易的璉爹,問:“以后要我自己擦汗換衣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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