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太后的秘密
打滾求訂閱么么噠 鴛鴦笑了笑, 垂給賈母繼續(xù)盛湯, 道:“老太太, 您享福便夠了。不然夫人也會憂心忡忡的。鴛鴦能得夫人教養(yǎng), 又得老太太您看中,已經(jīng)是莫大的榮幸了!
“我這些兒女中,也就敏兒最貼心,最念著我啊!”賈母接過湯碗, 看著斂眉垂的鴛鴦,感嘆了一聲。
一年前,賈璉那個黑了心肝的□□,她差點(diǎn)多年積業(yè)被毀,所幸還有個乖女兒在!
女兒在揚(yáng)州饒是鞭長莫及, 卻也時刻掛念著她。借著孝敬, 給送了不少人手過來。
“罷了, 也就讓他們父子去鬧吧?纯吹降子袔追帜苣。”賈母嗤笑了一聲,又道:“你且去二房,跟老二家的說一聲, 可莫要使什么壞, 到最后反誤了寶玉的前程!
“是, 老太太!”
等二房母子收到這個消息后, 各自眼底帶著不屑,就算一年前賈璉手段狠辣了一分, 可是對于他們來說, 賈璉最大的憑借不過是他們二房要臉, 尚在孝期罷了!若不是在孝期,為了顏面,他們派人去王家叫隊(duì)人馬過來,能瞬間包圍榮國府。至于那些精悍的人手,除了讓他們更嫉妒賈代善的偏心一分,便也沒其他可說的。
現(xiàn)在賈璉竟然要去參加科考,簡直是不自量力!
賈珠翻著自己密密麻麻注解的《大學(xué)》,對王夫人笑了一聲:“太太,璉弟既然由此宏愿,我們也不好打擊他。前些時候?qū)氂裼玫臅鴥,您倒是可以給他們也備上一份。也顯得您作長輩的慈和!
“還是我兒想得周到。這賈璉盲目自大便也罷了,連帶著大老爺也是癡心妄想!蓖醴蛉说靡庾院溃骸翱峙滤麄冞B寶玉都不如!”寶玉今年剛四歲,已經(jīng)能將《千字文》倒背如流了。
被眾人接連嘲諷的大房父子兩此刻正在逛街。
賈赦吃著冰糖葫蘆,一手拿著風(fēng)車,泥人,眼睛左右轉(zhuǎn)著,感覺自己忙不過來:“兒子,我要那個小木馬!”
“不成!”賈璉看著那擺在地面上的木雕小馬,冷聲拒絕:“你幾歲了?”
“璉兒,我最近表現(xiàn)可好啦!”
“表現(xiàn)不好,我還帶你出來逛街游玩?”賈璉走了幾步,回頭看看腳步不動眼睛直勾勾盯著木馬的爹,默默揮手對興兒吩咐了一句。
沒過多久,興兒牽回一匹黑色小毛驢,對賈赦哄道:“老爺,您看,這多好,活得,還會叫?,這脖子上還有多大紅花!”
賈赦見狀,當(dāng)即目光轉(zhuǎn)了轉(zhuǎn),問:“它可以搖一搖嗎?”
“您坐上去試一試?它還能跑呢!”
看著賈赦騎著驢,神氣十足的模樣,賈璉示意興兒牽著驢快走。否則就按著他們這逛街度,半天都走不了百米。
畢竟,他們今天也不是純粹出來游玩的。
九月秋風(fēng)送爽,正值各方書院開學(xué),且今年又是大比之年,有不少才子已經(jīng)66續(xù)續(xù)從各地匯集京城。
逛逛酒樓書坊,聽聽各方高談闊論,然后看看有沒有簡單通俗易懂的書,最后還要帶著爹回趟“家”。
這個家……
夕陽西下,賈璉指著并排的兩府府邸,拍拍坐著驢,抱著書,一抽一噎哭泣“為什么做完一本,還有一本?”的賈赦,神色復(fù)雜無比道:“看見了嗎?文狀元府,武狀元府!”
他們此刻位于最受文人追捧的朱雀大街,可在前朝卻是人人避之不及唾沫的千歲街。因?yàn)槭菣?quán)傾朝野的九千歲劉瑾的府邸所在處。
賈璉看著自己原先的家,那大門一分為二,左邊是文狀元府,右邊是武狀元府,不由感嘆周太、祖也是位人才!
他九千歲是壞,可也沒史書上,沒話本寫得那般不堪,無惡不作殺忠良,只是黑吃黑而已,而且黑來的一半錢財(cái)還上交了國庫。若那廢物和那幫只會風(fēng)花雪月的文臣不下作,不毒死他,也沒殺溫大相爺,他沒準(zhǔn)還會繼續(xù)甘做皇權(quán)一條狗,盡心盡職輔佐幼主親政。只可惜這幫人一上位掌權(quán),各種書冊話本倒是出了一堆,罵他劉瑾禍國殃民,連宣帝也明朝暗諷起來,卻沒干什么正事。
所以,他倒是挺慶幸晉朝在景帝手中滅亡的,這生生世世被釘在恥辱柱上的亡國君。
一想起對景帝的恨,賈璉目光略過如今無數(shù)文人武士夢寐以求的兩個匾額,嘴角彎了彎。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家會成為全天下讀書人夢寐以求的住所。
據(jù)說,當(dāng)年偌大的劉府成幾個開國勛貴府邸的爭奪處,太、祖大手一揮,別爭,一文一武,你們子孫成器點(diǎn),都有住進(jìn)去的可能性在!最后,工部經(jīng)過重新修葺規(guī)劃,劉府最終一分為六,兩個狀元府,四個四進(jìn)小院。
賈赦自顧傷心手上拿厚厚一疊功課本,聽到這話,瞟眼門,扁扁嘴:“還沒我們家大呢!”
“可是這里面住著是天下第一的聰明人!辟Z璉感覺自己一點(diǎn)也不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他科考的目標(biāo)便是朝著狀元郎去的。文不行,那也要拿個武狀元回來。
“那我們一人一座!”賈赦自信無比。
“好!”賈璉順帶教育了一句:“既然有目標(biāo)了,那就不能半途而廢,要認(rèn)認(rèn)真真做功課,要知道學(xué)無止境這個道理,懂了嗎?”
“懂了!璉兒,你真像個小老頭哦!
賈璉微笑,目光定定看了眼兩府匾額,牽著小毛驢回去。接下來一段時間,賈璉每隔十日,帶著賈赦出來走走,了解了解時下文人喜好,推測推測輿論走向,又督促著賈赦學(xué)會自我穿衣洗臉,動手生火泡飯。
秋去冬來,等二月份,縣署公告了承平十四年的縣試考期,賈璉看看報(bào)名的手續(xù),默默看看今日鐵定又沒過十歲的爹,最后去了賈家宗祠。
賈璉的生母,他除了聽聞殞難在巫蠱之變中,便也得不到其他什么有用的能推測身份的消息。
聽到賈璉想要借用族譜的消息,賈珍帶著一身酒氣,匆匆回來,不解:“璉弟,你好端端的借什么族譜?”
賈璉將報(bào)名需用的信息匯總的表格遞給賈珍。
賈珍目光只掠過標(biāo)題的報(bào)名字眼,嘴角抽了抽:“合著先前那謠言是真的,你真打算靠著讀書出仕?”
“的確!
看著賈璉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賈珍目光轉(zhuǎn)了眼,示意仆從下去,靠近了一分,悄聲道:“璉弟,也別怪哥哥掃你的興。我賈家站的是忠義親王。相比其他幾家,我們還留一分體面,有富貴日子就不錯了!
“那珍大哥,你打算就一輩子這般?認(rèn)命不成?”賈璉目光銳利了一分:“賈家是保、皇、黨,并不是主動選擇站隊(duì)。”
“可是我爹……”賈珍揮手捂著額頭,擋住賈璉恍若利刃的眼,后腿幾步,一臉頹敗的坐在椅子上,道:“我……你這兩年努力,說實(shí)在的,我也看在眼里。畢竟,一個人上青樓,有點(diǎn)寂寞。想赦叔,比親爹還想!”
“那讓他跟著你?”
“可別!”賈珍當(dāng)即失聲拒絕:“我可沒你這般好性子,久病床前無孝子!
說完,賈珍干笑了一聲:“這……這難聽了些,但實(shí)話不是。我……你現(xiàn)在有出息,想出息,我能幫的也會盡量幫你。作保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跟蓉兒他外祖父聯(lián)系一下。不過也提醒你一點(diǎn),我隱約聽得的八卦消息,你外祖家是邊境有名的馬爺,當(dāng)年匡助過太、祖,贈送馬匹無數(shù)。可惜馬爺獨(dú)苗,到最后就你娘一個子嗣,他就進(jìn)京,求個恩典。當(dāng)時泰興帝將適齡的皇子全擺在你娘面前讓她挑。她挑中了赦叔!
賈璉:“…………我爹為什么會在場?”
“看熱鬧!”
賈珍理直氣壯回道:“赦叔當(dāng)年有我爹還有太……忠義親王罩著,日子過得可滋潤了。按著他們老一輩說法,是哪里作死哪有他的身影。在赦叔溜進(jìn)大殿前,你娘是看上當(dāng)今的,但是一見赦叔,立馬就改了!
“泰興帝會同意賈家跟馬場主馬家的聯(lián)姻?”賈璉眉頭擰了擰。他也是知曉馬爺?shù),但凡行軍打仗,哪離開得了戰(zhàn)馬?一匹好的戰(zhàn)馬養(yǎng)起來可不容易。
“馬家現(xiàn)在都姓了皇,”賈珍道:“更何況嬸娘在我印象里,依稀比赦叔還壯還厲害一些,管得赦叔級乖順。叔祖父見狀還挺樂意,上皇也自然會同意嘍。”
“不過現(xiàn)在也算又那么點(diǎn)點(diǎn)奪妻之仇在,你自己心里有個數(shù)吧!辟Z珍話語愈輕了一分,道。
“這般嗎?謝謝珍大哥說古了。”賈璉笑笑,待賈珍取過宗譜,看到賈璉母親名諱馬婧后,忽然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酸澀,快得一閃而過。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還聽了場緋聞八卦,賈璉笑著跟賈珍喝酒小酌一番,也沒勸著賈珍莫要花天酒地。
畢竟,他現(xiàn)在還沒有足夠的實(shí)力展現(xiàn)出來,賈珍先前樂意幫助他,占據(jù)因數(shù)最多的還是跟賈赦賈璉吃喝玩樂相處的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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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帶著賈赦報(bào)名,無懼眾人種種神色,填親供,互結(jié),具結(jié),教著賈赦以平常心做好迎考準(zhǔn)備。
賈赦一臉亢奮點(diǎn)點(diǎn)頭:“我一定要讓他們看看大爺我的能耐!”
收到風(fēng)聲,前來想挑一下賈赦的錯處的御史看著賈赦京城各大醫(yī)館還有太醫(yī)院開具的診斷書,都覺自己沒什么話好說的。
你能攔著六歲孩子不上進(jìn)?
又沒有明文律法規(guī)定爵爺不能科考!
至于說傻子不能當(dāng)爵爺?
簡直笑話!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對于爵位傳承,看得就是出生,誰管你是不是傻!
御史們紛紛含笑婉拒史家和王家的游說。除非皇帝有意向,否則這因?yàn)樯盗怂砸尵暨@提議簡直在侮辱他們這些年飽讀的詩書。
“我也懂!蓖踝域v看著妻憂心忡忡的模樣,神色復(fù)雜道:“我讓王青云試探過,御史臺如今對賈家都不甚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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