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會問這個，還是因為秦湛跟她說是自己強迫了人家好姑娘，所以在秦老夫人看來，是自家孫兒虧欠她的。

秦湛何許人也，擱以前那叫紈绔子弟，只是后來跟了蕭漠寒他們收斂了些許，雖說長大后安分了些，但那花樓可沒少去。

所以，在秦老夫人眼里，自家孫兒雖長得好，但也不是人見人愛的程度。

成親，自然是要問人家姑娘的意思，總不能他們一頭熱。

“嗯。”

提到秦湛，柳如夢緩緩點頭，若能做他妻，她自是愿意的。

這個時代，女子終究是要嫁人的，更別提自己如今又有了他的孩子。

“你看上他什么？”

見提及孫兒她面露緋色，秦老夫人還是明白的，只是有些好奇，就自己孫兒那性格，一般女子可受不了。

“...秦大人，他...長得甚好，對我也挺好的。”

原是看上孫兒那副皮囊，不知怎的，秦老夫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嗯，那小子，也就那張臉能看了。”

能靠臉給她帶回個孫媳婦也是他本事，秦老夫人并不覺得有何不妥，自己孫兒可不就長得俊嗎？

這姑娘生得也好，這未來的小曾孫可不就更好看。

這么一想，秦老夫人對柳如夢更滿意了，雖然身份低了些，可這些孫兒既不在意，她自然也就不管了。

什么都沒她的小曾孫重要。

“旁的人你不用在意，他雖不著調，但也是個有擔當的孩子，那柳家女兒我不曾聽他提起，自是不放在心上的。”

她拉著柳如夢寬慰著，怕人家好姑娘因為今天那柳雨晴一鬧對孫兒不好。

“嗯。”

秦老夫人瞧著她安靜的性子還有那大肚子嘴角的笑就沒下去過，在這院子一坐就是一天。

等下響秦湛回來，便看到自家祖母跟柳如夢端坐在一旁閑聊。

“祖母，你怎么來了？”

“哼，我要不來，我未來孫媳婦怕是要被人欺負死。”

秦老夫人對上笑吟吟的秦湛收了笑意冷哼一聲。

這混小子，哪惹來如此無禮的桃花。

“怎么回事？有人欺負你了？”

秦湛聞言蹙眉看向柳如夢，一旁伺候著的翠蘭便將今日柳雨晴上門來的事說了。

“她？她算哪根蔥，你別怕她，日后若是被人欺負，該打該罵都給我還回去，我秦湛的媳婦還能讓人欺負了？”

秦湛扶著柳如夢安慰，心里想著怎么樣給柳雨晴套麻袋打一頓。

他可沒有好漢不打女人的說法，惹了他，那是必須睚眥必報。

平時不給她計較她還蹬鼻子上臉了，居然亂咬人。

“哼，馬后炮，怎么不知道留人看著點？”

秦老夫人冷哼，如今有了寶貝小曾孫，往日最愛的孫兒都要往后排。

“祖母，你可冤枉我了，若是你沒來，我的人就會出手的。”

秦湛身邊的暗衛留了兩個在這邊，平時是不出現的，所以秦老夫人還以為他沒留人。

“最好是，夢丫頭啊，要不你就跟我們回去府里住著，這緊要關頭，還是穩妥些好。”

老夫人想讓柳如夢現在便回府里，可秦湛卻不同意。

“祖母，這沒名沒分的，住我們家像什么？別回去了還要把你小曾孫氣到？”

他說故意這樣說的，就是將他爹娘交給老夫人去解決。

“他們能有啥意見？不要兒媳婦，連孫兒也不要了？”

秦老夫人瞥了眼自家孫兒，心里是欣慰又有點悵然，這是真的長大了啊。

“夢丫頭，你妹妹在哪？看看哪天一家人坐下聊聊，該走的流程不能省了。”

因為柳如夢說她只有一個妹妹，所以老夫人就想著讓她妹妹也一起。

“她不在京中。”

柳如夢見她如此說自然是欣喜的，至少老夫人是認自己了。

“祖母，她妹妹可是蕭漠寒媳婦，等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秦湛在一旁慢悠悠補充，秦老夫人疑惑：“嗯？他何時成親了？”

不是說農戶人家，蕭漠寒居然娶了？那夢丫頭的身份就不算低了。

“快了，他如今不止有了媳婦，還有個白胖胖的兒子呢。”

秦湛說這話是高興中帶著點酸，黑眸轉向柳如夢的肚子，自家小孩跟自己一樣，還是要做弟弟。

“啥？連娃都有了？你怎么就不爭氣點啊？天天逛花樓，還比不過蕭小子...”

秦老夫子罵著罵著見柳如夢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才猛地想起什么。

“夢丫頭，他不是...”

“老夫人，我懂的。”

秦湛就是愛逛花樓，她來京后時不時就聽人提起，早已見怪不怪了。

“你懂什么？”

秦湛一看她這臉色便郁悶，她怎么還一臉平靜。

“你兇什么？混小子，以后要是再亂跑，打斷你狗腿。”

看著被老夫人一頓打罵使勁躲的秦湛，柳如夢眼里溢出笑意。

......

柳府。

“柳詩語呢？”

柳雨晴滿腹怨懟地回了府中，氣沖沖往柳詩語的院中走去。

“三妹妹，找我何事？”

柳詩語從房中出來，見她滿臉怒氣臉色微變。

她不是去找那個女人了？

“哼，你騙我？你不是說秦湛家里人對那女人根本不在意嗎？秦老夫人都護著她，害得我被打了。”

柳雨晴盯著柳詩語那白嫩的臉就想上去打她一巴掌，要不是她騙自己，她哪里會直接沖去找人。

“三妹妹，我這也是聽人說的，爹不也說了嗎？秦尚書是有意替秦湛相看其他府里的小姐。”

“秦老夫人一向偏愛秦湛，自然是幫著他的，好歹人家還懷著孩子呢。”

柳詩語上前拉住柳雨晴，心里冷笑，蠢貨，是誰不聽勸直接沖去找人的，活該被打。

“那要怎么做？我看那女人肚子大得都快生了，以后不就母憑子貴？”

柳雨晴疑惑，

“三妹妹要不還是聽姨娘的，看看其他家的公子，秦大人都要有孩子了，這女子生育本就不易，我們還是不跟人爭了。”

柳詩語軟聲勸著，可柳雨晴卻是捕捉到了她話里的某些字眼，眼眸微亮。

“哼，秦湛只能娶我，誰也別想跟我爭。”

她轉身離去，柳詩語看著她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收起。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好妹妹，你可要爭氣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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