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有仇必報 初戰米倉道
馬老大嚇的身子一偏,用手撐住地面,胡老四管你什么事,你又沒有租種我家地”,馬老大顫顫巍巍站起來說。
“第七甲,全體護甲隊”,胡老四舉手右手,高聲發出口令。
“到”,然后李龍四人立即站成一排,齊聲回答。
“正式認識一下,我們是,第七甲護甲隊,專門保護百姓,打擊各種坑蒙拐騙,仗勢欺人的惡霸,馬老大你現在正在欺壓百姓,再不滾,我們將依法辦事”,胡老四大聲對馬老大回答。
馬老大被這突如其來陣勢嚇的不自覺,后退了兩步。
“什么亂七八糟,一群毛頭小子,我不和你們一般見識,我去找你們爹,也不好好管教一下”。腿上雖然不自覺在后退,但是嘴上依然很硬,說著看看他們這邊,一邊退了幾步,然后甩甩袖子走了。
看著馬老大走遠,空氣一下子變得安靜,大家都沒動。
“人走遠,大家別看了”,杜辰宇首先打破安靜。
這時張狗兒,撿起一塊石頭,朝馬老大離去方向砸去。當然,大家都理解狗娃子父仇母恨,所以都愛憐的看著他。
“大家感覺怎么樣”,杜辰宇繼續問道。
“爽,非常爽,從來沒有這么出氣過”,李龍首先回答。
“就是,就是,看著那老財主被嚇的像狗一樣,心里特別舒服”。大家七嘴八舌討論,剛才的威風。
“大家想不想為狗娃子報仇”,杜辰宇繼續問。
“想……”齊升回答。
“少爺,你吩咐吧,怎么報,我立即去把馬老頭捶一頓”,胡老四又在那里摩拳擦掌的說。
“對……對……少爺快安排”,大家涌到杜辰宇身邊說。
“差的今天,也差不了明天,你們這些骨瘦如柴的菜雞,能夠打架么?大家還是加油訓練,等訓練成熟,有合適的時機,自然一切水到渠成”,他安撫大家。
下午父親回來,杜辰宇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父親。父親只說大家以后要小心一點,盡量不去招惹馬家,馬家三兄弟勢力不小,據說還有槍,目前他們還惹不起。
但是經歷了今天的事情,明顯能感覺,幾個隊員更加團結,爺爺也更加支持,還讓二叔沒事也參加訓練,晚上娘親宵夜窩窩頭都明顯比昨天的大。
這幾天農活比較輕松,杜辰宇讓李龍和何存義晚上回去打聽馬家的消息,特別關注他們出門的消息,免得發生什么事,措手不及,訓練時間也增加半個時辰。
時間來到11月27日,李龍中午急匆匆跑來就對他說,
“公子,馬文書明天要出門了,回百丈關學堂,據說還升為什么督學”,他讓所有隊員以后稱呼他為辰宇公子,別在叫少爺,不喜歡這個充滿封建主義的詞。
機會是來了,他在想,要是讓馬文書成功升職,在巡檢衙門建立關系,他們以后日子就難過了,必須的阻止。通過這幾天的準備,他也有個初步計劃,看能否成行。
“他們幾個人隨行”,杜辰宇問。
“這個我們不知道”,李龍說。
下午何存義也來了,證實了馬文書明天要回學堂,并且毛二娃要隨行。
杜辰宇沒有準備把計劃給父親商量,也沒打算給任何人說,只是讓娘親烤餅,準備干糧,明天早上他打算出去一下。娘親有點放心不下,說他路都走不穩,不能出去。
“娘……娘……你就讓我出去唄,我讓二叔背我,我抱著她胳膊就是一陣搖”,在他殺手锏攻勢下,娘親同意了。結果父親一回來,娘親就告密了,父親一把抱住他,來到屋后。
“你是不是明天準備截殺,馬文書?”。知子莫如父,一看就知道他的伎倆。
“你準備怎么干,我也去,馬文書升職對我們家影響太大了”。父親又繼續問。
“爹你不能去,你去了目標太大,無緣無故停學,馬文書又恰好失蹤,怎么解釋,明眼人一看就能推算,我們幾個不一樣,都是孩子,不容易引起注意”。杜辰宇解釋道。
“那你的計劃了”?父親問。
“我有兩套方案,就是……這樣來”?杜辰宇詳細說了一遍。
“那好,我可以不去,但是做事一定不能強求,安全最重要,都還是孩子,誰出事我都無法向他們父母交代,知道嘛”。父親鄭重的向杜辰宇囑咐。
晚上夜校學習完,就沒有進行基礎訓練,讓大家早點休息。10來天訓練,又增加伙食,雖然不能很吃飽,基本都沒有挨餓,只是油水不夠還不夠,大家都還有輕度雞黑眼問題,(舊社會,由于營養不足,晚上視力很差老年人到了黃昏就看不見東西_俗稱雞黑眼)。
第二天,所有隊員雞叫就起床,大概就在5點左右,昨晚為了起床方便,他就和二叔睡一起,沒有同娘親、父親睡,叫大家帶上準備好東西,每人一個烤餅,兩根麻繩,一個用繩子做大網,每人一根削尖木棍,舉著三個火把悄悄就出發。
杜辰宇趴在二叔背上,回頭看見爺爺、父親、娘親都在院壩邊望著他們離開,娘親還在擦拭眼角。他看了一眼立即轉頭,叫二叔走快點,二叔還在問到哪里去,他說到趕場(集)去,來到河邊,過了木橋,一路小跑狀態,順著山路走大概半小時,天才剛好蒙蒙亮,幸好這一路還沒人,為了盡量避開早上趕路的人,他吩咐走樹林里,來到一處山坳處,這是米蒼道上的筲箕窩,屬于舞陰鄉第六保與第八保交界處,這里地勢陡峭,樹木密集,他讓大家停下來,這里方圓兩公里已經沒有人煙。
“大家應該猜到我們來干什么了,今天在這里我們要打斷馬文書的狗腿,為報張狗兒父母報仇,打掉馬老狗囂張的氣焰,他年年漲地租,為大家活下去尋找出路,否則馬文書升官后,我們都得被逼上絕路,你們敢不敢,想不想報仇”!
杜辰宇騎二叔肩上開始做行動前動員部署講話,雖然聲音很小,很萌,奶聲奶氣,但是他還是一口氣說完,年齡太小,第一次說這么多話,也很累。
“想,想.......”,大家攥著拳頭,參差不齊的回答,看來士氣可用。
按照既定方案,開始選擇具體伏擊地點,伏擊方式,方案一,馬文書兩人以下同行,就是把藤網橫在路上,藤網中間一塊破布,兩邊人埋伏在樹葉里面, 等敵人一到,立即拉起網住,兩邊人立即沖出,蒙住敵人腦袋,捆起來。方案二:要是同行的有3、4人就高處扔石頭,扔完就撤;超過4人,計劃取消。
由于針對第一方案,也在前兩天訓練中演練了幾次,大家配合還密切,速度也快,具體執行由胡老四指揮,杜辰宇就在坐在遠處觀望,張狗兒在三四百米遠處樹上,觀察情況,敵人來就通知,李龍在100米處石頭上觀察情況,其余人,滿臉和手臂圖上黑炭灰,安心的藏起來等待。
說來話長,人員埋伏不過幾分鐘時間,一切妥當,杜辰宇也仰躺一個大樹后,睡在枯草樹葉堆里,看著大路上。
這條大道屬于米蒼主干道之一,起于陜西省南鄭縣,經黃官嶺、白巖河、穿越高橋埡(米倉山中段)出米倉山南麓,沿東河之巓寬灘河西岸下行,經廟壩、擋墻,進入四川省南江縣桃園鎮。經兩河口、馬桑林、黃泥包、巖房里、白頭灘,進入旺蒼縣鄰水一帶。經鄧家地(又名店子上)、爛柴壩、橋灣里、松包上、船頭嶺、檬子潭、寬灘河、兩河口、大店里、鷹嘴巖、麻柳壩、兩匯寺、鹿渡壩、罐子壩,旺蒼壩(古百丈關),全長350里,經廣元接劍門屬道直達蜀都。其中騎馬者取道于巴州之路,古道因雙河的金鼓巖天險,馬不能通行,只能從從檬子潭向東,經觀音壩、菩提埡、大河壩、五郎廟、大營壩、沙河子,直達巴州,全長240里。
一切安置完畢,天已經大亮,初冬寒意和露水有股透心寒感覺,兩世為人,第一次打人黑棍,難免緊張。
3個背老二(也稱巴山背二哥)。兩個背著方形的蔑背篼,上面放了一個麻袋,另外一個“背架子”,用木條或者竹子做到支架,上面放貨物,背起來很省力,嘴里叼著旱煙,腳上穿著草鞋,拄著“拐耙子”,川北地區一種拐杖,背東西時可以用來歇息,支撐背篼。一路順河沿路而下,他們應該是去往陜西方向。
再過一月估計就要大雪峰山了,所以這早上路上背老二還絡繹不絕,來往穿梭,基本上十來分鐘有一趟。吃過干糧,就這樣等個多小時,居然還沒見馬文書來,大家有點躁動了,他吩咐大家,平心靜氣,既來之則安之,安心等。馬文書估計是昨晚喝醉酒,今天起來晚了,太陽都在升起來了,路上行人都沒有,才聽到兩聲“嘟嘟”兩聲吹竹筒聲音,這是張狗兒暗號,兩聲代表兩人同行,三聲代表3-4人,雜亂吹代表人多。
大家聽到哨子聲音,立即進入寂靜的埋伏狀態,20分鐘后一個穿著長衫,帶著帽子,一臉白白凈凈馬文書出現在視線中,后面是一個年輕后生,應該是馬老大的小姨子的兒子—毛二娃,據說四、五年前馬老大小姨子來看他姐夫馬老大,回去時候掉河里,溺水而亡,馬老三慚愧就當做親兒子收養毛二娃,還傳說這是馬老三親生的,當然沒有考證,只是看起來確實有點像馬老大。毛二娃右邊背著一個布袋,左邊背著一個長長用布包裹長桿東西,估計是武器。
“嘿”的一刺破寧靜樹林,嚇的馬文書一趔趄,后退一步,說是遲那是快,李龍和胡老四立即彈起來拉起藤網,將兩人罩住,跑了一圈,死死困住,后面立即涌出,將兩人死死壓倒在地,蒙住頭套,塞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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