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良將難尋!
始終睜大雙眼不畏厲鞭的周猛看得甚是清楚,自人群方向瞬間飛來一物,將馬鞭斬斷,沒錯,就好似利劍斬斷一般,截口處齊整毫無毛刺。
無視張衛的震驚與憤怒,周猛如炬的目光將圍觀的人群逐一篩過。一白發青袍老者,面有輕笑,手撫白須。其左手邊是兩個身著錦袍的年輕人,相貌皆屬上乖,卻是極生面孔。老者右手邊,應該也站一人,可是人群將周猛的視線擋住,從下看,那彩裙說明是個女子,確切的說應該是個小姑娘,其相貌不知。
副將急步上前,接過張衛手中的馬鞭查看,那斷口不是自然斷裂,莫非?
“大人,您看這?既然鞭已斷了,您就賣小將一個面子,我們去大帳中再好生商議。”
“面子?本官的面子可大著呢!”張衛不屑的掃了一眼副將,兇神惡煞的眼神向圍觀的軍士看去。
“哼,小伎倆,如若讓本官知道是誰背后使壞,本官將他一并治罪,來,給本官拿軍棍來!”張衛厲聲命令道,其隨從自校場取來軍棍,幸災樂禍的交于張衛手中。
提棍,在周猛身前跺了兩步,一絲冷笑掛于張衛臉上,緊握腕粗的鐵木軍棍,高舉過頭,用力砸下,叭得一聲悶想,只有棍氣劃過周猛的前胸,軍棍斷掉三分,只留寸長仍留于張衛手中。
“是誰,給本官站出來,王副將,這就是你的手下,竟敢在本官背后下黑手,竟敢接連阻止本官懲罰奸人,你們簡直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張衛雙目冒火的狂吼道。
王副將啞吧吃黃連,有苦卻無處說!
“哈哈哈,我軍中有此能人,天翔之福也!張衛,軍棍又斷,你這個鎮守大人決定再要用何物替你那惡事做盡的兒子報仇啊,有什么本事,就全使出來,周猛要是眨一下眼,我就跟你姓!”周猛大笑道,眼中的鄙視與取笑令張衛不顧一切向圍觀的眾人而來。
周猛再次沖白發老者看來,仍是云淡風輕的笑臉,仍用手輕輕的摟順著白須。先前的斷鞭,如今的黑木軍棍,如若沒有上乖的內力和武功修為,怎會斷的如此絕妙干脆。周猛心中越發肯定,救他兩次之人定是白發老者。
“是你嗎?啊,是不是你,還是你,你過來,還有你!張虎,給本官挨個檢查,查出來,回去老爺重賞你!”
近似瘋狂的張衛命令帶來的隨從,對圍觀之人逐一審查起來。
遇到塊頭大些,長相兇些的軍士,張虎無非不干不凈的罵上幾句,遇到年級輕些,身子骨單薄些的,便一腳踢到一邊,再查下一個。
“哈,沒想到劉通將軍手下的大軍竟然如此尿泥,被一個三品官養得狗拳腳相向。我沒記錯的話,劉將軍可是正五品大員,與當朝的丞相、國師平級吧!新鮮,實屬罕見!南宮~公子就不認為有趣嗎!”此時南宮清遠早已沒了那份清雅淡然,一絲薄怒升于眼中,故此,風有意挑釁道。
主子臉色不好,氣息加重,機警的侍衛看向張衛,正要上前時,南宮清遠伸手一攔,侍衛恭敬的退了回來。
查驗使得圍觀的人越來越少,少得露出了南宮清遠一行人。
“老爺,找到了,您快看啊!”張虎鼠眼放光的喊到,未等張衛趕到,張虎已手快腳快的用刀逼向南宮清遠。
“放肆!”侍衛冷冽的聲音,驚得張虎險些掉了鋼刀,失了面子。
“娘,娘的,背后暗算我們老爺,還敢對小爺我如此無禮,等下扒了你的皮,老爺,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您快看啊,他們還帶著兇器呢!”
“哪個手拿兇器,就直接把哪只手砍下來,還沒有王法了,還?”張衛的話嘎然而止,滿目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南宮清遠那張極為嚴肅的臉。
“把刀給他,我到要看看,他如何砍了我的手!”南宮清遠說得不緊不慢,聲音卻冰冷一片。
撲通一聲,張衛腿軟的直接跪了下來,“王爺!王爺,您怎會到軍營來,您怎會?王爺息怒,都是奴才嘴欠,是奴才該死,奴才真不知道是您啊……”
“行了,趕緊起來,堂堂一鎮之首在此胡鬧什么,還不將那人放下來,再大的事也可有個商量的余地!”南宮清遠輕聲說道。
趕忙從地上騰身而起,自己的面子可不能丟得太多,滿心的不愿,耐何王爺發話,示意那早已呆傻的張虎,將毫發未損的周猛放了下來。
難得見到真神,四圍齊齊前來拜見,周猛面無什么表情,也給南宮清遠奔磕頭問了安,隨后目光始終不離神算子。
中軍大營,南宮清遠做陣,主審周猛與張衛之間的恩怨。
“哼,太欺負人了!”一直沉思不語的雪兒因周猛的敘述,氣憤的回應著。
先前在帳門時對雪兒的相貌已震驚過的張衛,礙于雪兒的那聲遠哥哥,未敢對雪兒嚙牙瞪眼,只能將自己的一番說詞再三強調。
“那是你自己說的,難道來告狀的百姓會拿這種事說笑不成,如若不是受了大欺負,又怎會到軍營中來,自己的孩子做錯了事,不但不罰,反道要找人家的麻煩,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爹爹,簡直無理取鬧。依我看,此事根本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誰是誰非,本就一目了然,本就?”正說得起勁的雪兒突然頓了下來,邪邪的壞笑自小歪嘴上揚起,接著道,“不如這樣,我到有了迅速解決此事的方法。”
“真的,就知道你這個丑丫頭腦子靈,快說來聽聽!”風很是急切的催促道。
“哈,很簡單更直接,用毒試真偽。我身上有只百年難見的血蛛,其毒,可謂世間至尊,說得更清楚一些,百條五彩腹蛇的毒,都不及它的一滴。說真話的人自然不畏此種方法,相反,退縮之人,就是在說謊。”雪兒最后一句說的斬釘截鐵,目光更是落到了張衛身上。
神算子寵溺一笑,這丫頭,哪來的什么百年血蛛,書中傳載之物而已。
此種拿命去賭的方法,張衛堅決反對,更用眼神請救的看向南宮清遠,而周猛卻果斷應下,就從他開始試起。
雪兒手中晃動著從腰間解下的小包包,滿眼是笑的看著張衛,而那笑在張衛看來,毛骨悚然,請求的眼神變得更加卑微。
“雪兒,別鬧,既然是毒物,怎可隨意拿來驗試。張衛,你兒子的事暫且不說,今日擅自在軍營胡來,你錯也不小,我看此事到此為止,你們各有不對之處,都該好好反省才是……”
風不屑的嚙聲,自一旁傳來,那么招搖的鬧騰,卻在南宮清遠和稀泥下了解。雪兒的推波助瀾,當記一大功。
傍晚,留宿于軍營中的雪兒,在風的陪伴下,四處溜達著。
而獨在校場仰望天際的神算子,聽得身后的腳步聲,輕笑揚起。
“老先生,周猛有一事請老先給予解惑!”周猛輕步行到神算子身后,恭敬問道。
“天下危在旦夕間,良將尋得不易啊!”神算子沒由來的莫明其妙之語,使得周猛輕抓了抓濃密黑發,不敢多言,靜待神算子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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