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一 占擎,我還沒死呢,你想都別想!
蘇逸夏覺得這一頓飯吃得可真夠熱鬧的,好好的一個訂婚宴,卻偏偏跟新人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哦,也不是,至少自己還是引人注意的,一大一小都像是排練好了似的,時不時地刺激一下他,提醒他秦曉已經(jīng)不是他老婆了這件事。
身后的腳步聲沉穩(wěn)有力,下一秒,身旁就多了一個人,蘇逸夏嘴角一抽,冷笑著抽氣,還真是夠巧的,父子兩用的還是同一個便池。
也許是男人的通病,都想比比到底是誰的家伙大,尤其是擁有過同一個女人的,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蘇逸夏覺得自己魔怔了,明明已經(jīng)解決生理問題了,可他就是故意的依舊站著,余光不時的掃向身旁的占晟楠,視線更是隨著他的右手慢慢的下移。
西褲的拉鏈慢慢的拉開,蘇逸夏的呼吸也跟著凝重起來,兩眼不加掩飾的打量著占晟楠的右手。
“侄女婿,對我有意思?”
耳畔突然傳來透心涼的一句冷笑話,蘇逸夏面色一僵,連忙收了自己的家伙,拉上褲子拉鏈,隨即輕咳了一聲,微抬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小舅舅,你酒喝多了吧,我好了,你慢慢來。”
占晟楠比他足足高了小半個頭,平時不覺得,此刻蘇逸夏卻是越加的憋屈,出了洋相的他走到洗手池邊,醫(yī)生的習(xí)慣,擠了水池邊放著的洗手液,滿手涂抹。
淅瀝瀝的一陣水聲過后,就是便池的沖水聲,蘇逸夏下意識地加快洗手的速度,可還不等他沖干凈泡沫,一旁的洗手臺旁多了個人影。
骨節(jié)分明的手,十指修長,皮膚白皙,卻是一點都不女相,反而讓人一看就深覺這雙手的主人一定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貴公子。
“洗的這么干凈,是摸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嗎?”占晟楠沖了手,探身繞過蘇逸夏往旁邊墻上裝著的紙盒內(nèi)抽了一張紙,直著腰身,邊擦邊看著鏡子里的人。
蘇逸夏關(guān)了水龍頭,也抽了一張,隨即抬頭看著鏡子,兩人視線相對:“摸了不干凈的沒關(guān)系,就是千萬別上了不干凈的人。”
話音未落,就時刻防備著身旁人動手的蘇逸夏在占晟楠揚手扔紙巾時,立刻就雙手舉起抱著自己的頭,同時右腳往后退了一步,身形整個的往后仰。
占晟楠揚手扔了手中的紙巾,冷笑了一聲:“繡花針的家伙,連上的資格都沒有吧。”說完,掃了眼還抱頭鼠竄的蘇逸夏,真覺得秦曉當(dāng)初瞎了眼居然看上這種男人。
身后的腳步聲越走越遠(yuǎn),蘇逸夏有些悻悻然地放下兩手,鏡子里全完的映出了他現(xiàn)在的模樣,越想越覺得窩囊,伸腿狠狠地踢了下洗手臺的下方,轉(zhuǎn)身走出洗手間。
只是門才剛打開,一大一小的問答聲傳入耳畔,占晟楠兩父子悠然自得的背對著走向包廂。
“爸爸,什么是繡花針的家伙?”小家伙很好奇,仰著頭一臉的求知若渴樣。
“你尿尿的東西。”占晟楠不輕不重的回了一句。
“哦……我知道了。”占晟睿搖頭晃腦的自己想了一通,然后恍然大悟。
占晟楠聞言挑眉:“你知道什么?”
“我聽說有些男人容易早.泄,肯定就是因為小\/雞\/雞跟繡花針?biāo)频模虻牟豢欤跃驮?泄了。”清脆嘹亮的童言無忌,引得幾個包廂外站著隨時待命的服務(wù)員動作一致的立刻低頭,拼命忍著笑。
跟在兩人身后的蘇逸夏一張臉鐵青,冰冷的眼神如蛇信子似的。
“爸爸,他剛才就早.泄了一半,我進去尿尿的時候他居然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小\/雞\/雞,肯定是在研究這個問題。”占晟睿故意的側(cè)頭打量了一眼身后的蘇逸夏,深怕被人聽見似的,故意壓根了聲音,其實誰會沒聽見。
榮景的服務(wù)員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誰都不會不長眼的當(dāng)面說客人,可幾個包廂外站著的服務(wù)員一致同情的眼光,讓蘇逸夏的腳步一個踉蹌,臉色更加的黑沉,恨不得一刀宰了占晟睿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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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回來了。”占晟睿一進包廂,特別熱情的跑到朱碧云身旁,乖乖的坐好,走在后面的占晟楠面不改色的落座,輪到最后的蘇逸夏,包廂內(nèi)所有人的視線都齊齊看向他。
“怎么都一塊回來了?”朱碧云隨口問了一句。
“是呀。”何怡萱接了一句,隨即發(fā)現(xiàn)蘇逸夏的臉色有點不對,起身走過去,“你沒事吧,臉色這么難看。”
“沒事,可能最近事情多了,身體有些不太舒服,剛才酒又喝得有些急。”蘇逸夏強自控制著,內(nèi)心不知一次的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被個小孩取笑了。
“那正好,我們也打算等你們回來了就走了。”何怡萱挽著蘇逸夏的手,很是體貼的摸了摸他的額頭,“臉有點冰,待會我來開車。”
蘇逸夏有些猶豫地看向主位的占擎:“回去?”
何怡萱以為蘇逸夏是覺得早回去是家里人對他印象不好,立刻開口解釋:“我小姨的班機提前到了,現(xiàn)在正拿行李坐車回家。”
蘇逸夏了然的點頭,不著聲色的掃了一眼紛紛起身的幾人,似乎除了占老太太和小屁孩外,誰都沒有多余的表情。
這位據(jù)稱五年前遭遇車禍,下半身殘疾的占家二女兒似乎在占家人心里沒有什么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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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曉接到占晟睿電話的時候,剛好下出租車走進小區(qū),沿著林蔭道看著一幢幢別墅的數(shù)字標(biāo)牌,走到燕園的大院門口,包里似乎已經(jīng)響了數(shù)聲的手機終于掏了出來。
“喂……”就在她接起電話微仰頭的那一秒,斜對面大大寫著十一號樓的字樣成功的讓秦曉差點是說話咬到了舌頭,林浩然說得那句“反正離得近,照顧小孩很方便”,還真是近,居然就在斜對面,她怎么現(xiàn)在才知道。
“喂,曉曉,你怎么了,說話聲音怪怪的?”車?yán)锏恼缄深NⅤ久迹缓罂聪蝰{駛座上的占晟楠,“爸爸,以后我們不能隨便把她一個人放在家里,這樣我不放心。”
因為太過驚訝說些吞了音的秦曉聽到電話那頭小孩的聲音,頓時嘴里如吞了一顆鵪鶉蛋似的,噎住了,然后隱隱的一聲低沉的“我同意”更是讓她羞憤的直想找個地洞鉆下去。
這兩父子什么時候這么有默契了!
“曉曉,我不能現(xiàn)在趕回來陪你了,因為我小姑姑和小姑父回來了。”小家伙語氣里既有見到姑姑姑父的喜悅,又滿滿的都是低落,“哎,今天晚上肯定是全家宴了……曉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我現(xiàn)在滿滿的想的都是你啊!”
秦曉聽得感動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看樣子占晟楠說得對,小家伙不能再看亂七八糟的電視劇了,看都學(xué)了些什么,電話那頭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可不就是八點檔家庭倫理劇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
“沒事的,多晚我都等你回來。”秦曉柔聲對著電話安慰,“要是睿睿見到小姑姑小姑父太開心了,陪他們住一晚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們來日方長。”
占晟睿炸吧著小嘴,聽著耳邊的話,心里都樂開了花,一再的保證自己今晚一定會回去的。
“曉曉,你一個人在家要關(guān)好窗門啊,除了我敲門誰來都不準(zhǔn)開,知道嗎?”
小家伙一本正經(jīng)的告誡讓秦曉聽得“淚”都快留下來了,促狹的一笑:“那如果是你爸爸敲門了,我讓不讓他進啊?”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就在秦曉以為手機因為沒電或是信號不好已經(jīng)掛了的時候,小孩萬般不情愿的開口:“他敲也能開。”
秦曉頓時樂得輕笑出聲:“睿睿,你把手機給爸爸,讓我跟他說幾句好嗎?”
“跟他有什么好說的,他在開車呢,開車打手機不安全的……哎,給你給你,拿去,曉曉要跟你說話,真是的出門前不是才說過話嗎,哪里有那么多好講的……要專心開車。”
小孩斷斷續(xù)續(xù)埋怨的聲音傳入耳中,很快的,一陣西索的輕小細(xì)碎聲,隨即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傳來:“吃過飯了?”
許是心里藏著事,秦曉一聽到占晟楠的聲音就莫名的有些心虛,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然后傻乎乎的點了點頭,下一秒,發(fā)現(xiàn)他們是在打電話,又趕緊的回答了一聲:“吃了。”
“東西都收拾好了?”占晟楠拿著手機低聲問,視線透過后視鏡朝某個不安分的肉球瞪了一眼,收到警告的占晟睿立刻乖乖的老實坐好。
“……還沒有……”秦曉心里斗爭了半晌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然后意識到電話那頭的占晟楠還等著她的話,立刻加了一句,“有些東西不知道放在哪里?”
占晟楠聞言一挑眉:“我臥室衣柜空著一半,洗手間在房間,書柜下面幾層也空著一半。”
好嘛,還真是有預(yù)謀的,什么都算計好了。秦曉在心里咕噥了一聲,卻是沒來由的一陣喜悅,在嘴邊的話就更加的說不出口了,反正師兄要明天才出院,那今晚住在燕園應(yīng)該沒事,總覺得這件事還是當(dāng)面說比較心里有譜。
“你……你們今天晚上什么時候回來?”
電話那頭一陣輕笑,揶揄道:“怎么,現(xiàn)在就想我了?”
“……”秦曉真接不上這兩父子的說話頻道,匆匆說了句“我在家等你們”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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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曉曉說什么了,你樂成這樣?”占晟睿趴在椅背上問,雖然老男人表情還是如一的冷漠,但是藏著的那點賊笑壓根就逃不出他的眼睛。
占晟楠一個拐彎,沖門口的警衛(wèi)員點了點頭一下開進大院,邊熄火邊說:“她等我們回家。”
“我就說曉曉已經(jīng)開始想我了。”占晟睿一聽,樂滋滋地解開安全帶下車,看到前面號碼六個八的車,好奇地問,“爺爺奶奶,比我們回來的早啊,我還以為我們到家第一名呢。”
說著,等占晟楠拔下車鑰匙下車,老神在在的跟在后頭,進屋。
剛脫下一只鞋,一聲尖銳的叫聲響起:“占擎,我還沒死呢,你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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