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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母


  這一章碼的有多累你們無法想象,碼完之后我竟然憤怒的發現缺了神韻,看來還是筆功不深,要加油看書咯。

  兩人一路神神叨叨,馮真偉前前后后追問雛鳳是啥玩意,陸蒙臨一臉神秘叫他去看四大名著。馮真偉一拍大腿,貌似恍然大悟,難道是那四本板磚內的某個牛掰人物?陸蒙臨笑著點點頭,配合道驚天動地啊。馮真偉別過頭,翻了個白眼揮下手‘切’了一聲。陸蒙臨嘀咕今天咋不傻了。馮真偉怒目相對,攥緊拳頭狠道一直都不傻。陸蒙臨呵呵笑。

  到了公司兩人下車,剛準備上樓,陸蒙臨不經意瞥到一個人影,大吃一驚下停下身子。

  馮真偉好奇也隨著陸蒙臨視線看向大門口,眉頭一跳,識趣把陸蒙臨別在腰間的鑰匙拿下,輕輕道:“慢慢來,我比較喜歡一個人睡一個房間”。

  陸蒙臨笑罵滾犢子。

  門口那位不速之客雍容向陸蒙臨走來,到了他面前手比比兩人的頭頂,不適宜她輕熟風格的巧笑靚兮道:“你又長高了,恐怕要有一米七八出頭了”。

  陸蒙臨嘿嘿了聲,道:“其實一直都是這么高,只是你這大人物沒注意過而已”。

  “是嗎?好象是你一直和我爭鋒相對,我可從沒要跟你針尖對麥芒,你不讓我注意我有什么辦法”她眨眨眼,兩邊臉頰有兩個小酒窩,穿了一套生僻商街買下來的白色上衣和貼身七分褲,把她襯托高雅之外有一二分鄰家有女初長成的青春氣息,不但沒有減弱絲毫風華,照樣殺傷力無限。

  陸蒙臨‘切’了聲道:“是你一心向著陸王爺不給我好臉色好不好?”。

  女人沒說話,不再和他辯駁,恬靜的看著他,在陸蒙臨發作之前才肯笑道:“還記得上一次我說過要給你想要的東西嗎?”。

  本來想要趁機耍流氓的陸蒙臨一怔,疑惑道:“什么?”。

  女人眼神變的莫名其妙的溫柔,她有些心疼的伸出手摩挲他的臉,柔聲道:“早知道這些年你受了這么多苦,我就該多給你點笑臉,真怕我的形象在你腦海里留下陰影,你知道,那樣我很心疼”。

  陸蒙臨臉色微變,似乎察覺到什么。

  她笑容燦爛,只是眼睛有些濕潤,繼續道:“有些痛可以埋在心底很深,有些人可以執拗的在角落舔~弄自己的傷口,直到痊愈后才在人前亮相,但這絕不代表他是懦弱的,只怪那種痛,痛到骨髓,就算是亡命之徒也會懼怕,甚至會受不了,你說呢?”。

  陸蒙臨嘴角微抿,苦澀道:“陸王爺跟你說了什么?”。

  她沒去管自己臉頰上的水珠,只是輕輕擦拭眼前這張陽剛之氣頗濃的臉,有略微的胡渣,但更多的卻是滾燙。

  陸蒙臨握緊她的手,眼神哀傷,沙啞開口:“他都說了?”。

  女人笑著流淚,輕顫道:“為什么那么小就能把自己逼到那么堅強呢?世界上還有比你更偽善的男人嗎?扼殺了那么多生命卻可以這么的無所謂,真是偽君子啊”。

  陸蒙臨鼻子發酸,強忍住某種沖動道:“若不是那樣,我還能站在這里跟你說話嗎?”。

  女人愕然,仔細想想,抬頭笑道:“是呢,它們都該死”。

  陸蒙臨手掌勁頭越發的大,紅著眼,臉部表情將近猙獰,咬牙道:“給我”。

  “你要保證不準哭,最起碼等我走了再哭”女人哽咽道,她擁有最小巧又筆挺的鼻梁和美到驚心動魄的眼睛,還有讓所有胸控都讒言欲滴的傲嬌胸脯,卻只為眼前一人獨展風華,讓人莫名其妙的是這個人居然是她曾經的對頭,明爭暗斗了多少年。

  陸蒙臨沉默無語。

  她小心翼翼從不昂貴的布包里掏出一個被棉布包起來的正方形體,不厚,足夠大,又小心翼翼的把繁瑣的棉布一層一層掀開,很輕,足夠慢。

  出現在陸蒙臨眼前的是一架相框,老式的深黃色,看上去就讓人感覺老掉牙的老舊,卻出奇的干凈。相框內的照片是黑白色,波浪線變,里面有兩人個,男人意氣風發,眉宇間隱隱有虎豹氣,能讓人感覺到他那時有多英氣,在他懷里依偎著一個女人,當得風華絕當,一雙眼睛神似另一個生命,她個頭到男人的鼻尖,頭刻意下垂抵著他的下巴,雖然是一頭沒做半點裝扮的直發,卻依然不影響她的輕舞飛揚。

  陸蒙臨靠著墻緩緩滑落,眼淚如磅礴大雨,那時候就算是曾經命在旦夕也沒無此傷心欲絕,可即使這樣也沒有一點一滴的聲息。

  平常氣場強勁的女人此時就像一個普通的女孩,蹲下來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使勁的捂著嘴道:“我也是偶然一次才從陸爺爺那里得知陸董還留著這張二十年前的照片,現在我拿來了,你欠我一個人情,是大人情,不還也不行的人情”。

  陸蒙臨轉過頭泛紅的眼看著她,認真道:“這個人情我一定還”。

  女人抿起嘴,略帶濕潤的微笑站起來,調皮道:“那我先走了,你不是說我是大人物嗎?做了一年多的甩手掌柜總得回去面對現實,接下來可能要忙的昏天暗地,就沒時間來看你了,多照顧自己吧”。

  陸蒙臨牽扯嘴角,很不爺們的邊流眼淚邊叫她慢走。

  名字叫石延雪的女人毅然轉身,走出大門后向左拐,決絕到沒有回頭。

  等若大的大廳只剩他一個,壓抑了十九年的陸蒙臨終于哭出了聲音,然后音量漸漸拔高,最后放聲大哭,好象這個到處充斥冷眼旁觀的世界和他與世隔絕,他不再是那個童年在孤獨沒有父愛母愛中度過的孩子,不再是那個只要陰雨天過后就徒手提刀闖進大別山的小孩,也不再是那個只要聽到村頭胡老爹拉起二胡唱起悲涼的慈母淚就一個人默默無聞躲進小黑屋的脆弱少年,他哭到嗓子沙啞還一遍又一遍的呢喃著‘媽’,似乎只要看著照片里的那個女人念出這個字眼就能抓住在腦海里那份沒有體會過也沒有印象的親情。

  偷偷躲在大門邊的石延雪轉過身,貼著墻閉上眼,手捂在胸口,她知道她若不走,陸蒙臨只能憋在心里不敢哭出聲來,石延雪是真的揪心的心疼他,和當做養父的陸王爺深入交談后才獲知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這才發現在陸董口中命賤死不掉的陸蒙臨有多苦,一種痛能埋藏十九年,沒瘋是善事了。

  十九年前,醫院產外一群焦急等待的人們,有胸口別有金勛的軍人,有衣著華貴的赫赫商人,更有扎堆起的各地梟雄,部分人滿懷期待,部分人心思復雜。

  產房內一張因為懷胎十月而臃腫的臉,依舊傾城傾國,但猙獰起的額頭上汗珠似乎不甘上帝賜給主人的容顏,斑駁在整張臉上讓美隱去三分,在穿著白衣的醫生指引下聲嘶力歇下的一聲聲痛苦的呻吟,她在人們印象中一直都是和善的,九華山廟里的一位老主持曾就說過她有大佛氣,是沾了塵緣還能濯清漣而不妖的觀世音面相,輕易下百年難得一見清奇根骨。

  她人好,鎮上的孩子都喜歡她,她經常會買來一大堆的糖果讓孩子們做游戲,誰贏了就給誰一顆,可是每一次都是不管誰輸誰贏她都會給一顆,所以當時的陸家小樓就好似鎮上的幼兒園,每天都有歡聲笑語,除此之外她還能耐心的陪著村里面鮮少幾個孤家寡人的老人靜下心來聊天,一聊就是一個下午,老人們都嘆息這孩子真有耐心,也不煩他們這群一只腳踏進棺材的老不死。

  照理說這么漂亮有善心又被皖北第一算術子說是大有靈氣的女人是不該出現在渺小的陸鎮的,每每路過的隔壁村乞丐都會真誠的朝她微笑,接過她白皙的手掌里握著的饅頭,一邊往回走一邊念叨,她不得大福,老天爺那就真瞎了眼。

  老天爺是真瞎了眼,手術室門被打開后那群中外享有盛名的專家們一個個臉色黯然,都不敢去看她家人眼睛,原本滿懷欣喜的男人心里一突,但并沒喜形于色,他略微顫抖的問黃叔怎么樣了。領頭的醫生嘆了口氣,說孩子生下來了,很健康,大人……說到這里他就說不下去了,見慣了醫院里生離死別的他也紅了眼睛,終于在憋了半天后才顫抖的繼續道看看清熙還有什么交代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男人愣了半天,回過神后瘋了一樣沖進房間,跑到病床前小心翼翼牽起女人的手放在掌心,沒敢哭,他仔細的看著那張因為流血過度而蒼白的臉,強顏歡笑的溫柔道:“清熙,辛苦了,改明兒我們一起去敦煌旅游,你不是要去王母宮拜一拜嗎?車票我都托人買好了,就等你做完月子再歇個個把月我們就出發,帶上兒子一家三口,如果你不嫌棄還可以帶上咱爸,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去王母像前求一生平安”。

  好象很累了,閉著眼的女人吃力的張開眼,看見眼前的人勾起嘴角幸福笑道:“還有莫高窟呢,宋,我想看看那里文人騷客筆下的悲涼,看看如何在風沙下如何能夠存活的孤寂,你說要在那里幫我拍照的,到時候可別擔心風沙把我皮膚吹壞了,得由著我任性一回,不玩過癮不回家,玩過了之后我們還要去海南,我想吃新鮮的椰子”。

  男人低下頭重重點頭,卻再也不敢直視女人,只任絕望在心頭徘徊。

  女人轉過頭,愣愣的看著天花板,修長的手輕輕撫摩趴在身邊的男人,柔聲道:“宋,孩子是兒子吧,就依爸的意思取名蒙臨吧,男孩子應該有點霸氣,不能像女孩子一樣嬌貴”。

  男人還是點頭,只是顫抖的幅度卻漸漸變大。

  女人感覺到被他捂在臉上的手心有溫熱,低下頭寵溺的看了眼放在身邊嬰兒籃里被處理過的嬰兒,那張蒼白到如一張白紙的臉綻放出母性的光輝,她想試著去觸摸一下那個粉嫩的臉龐,可是有心無力,似乎真的很累了,她只能舍遠求近勉強抬起男人的臉,很認真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緩緩閉上眼睛,在最后可以看到這個世界前,她呢喃,宋,你要幫我看看我們祖國的大好河山,要好好看,也要讓我們的孩子看看。

  男人感覺到包裹在雙手里的柔若無骨突然有了重力下沉的反應,先是驚呆了許久,接著開始大聲嗚咽,外面的整條走廊都在回蕩著這個凄涼的聲音。

  男人兩行淚,一行為江山,一行為美人,到如今都沒在意過江山的男人,他的眼淚,或許只為了她。

  門口的一位老人,一張被歲月雕刻成一道道鴻溝蒼老的臉,曾經經歷過真正沙場的他老淚縱橫,只是不敢走進產房,硬是在在門口暗暗抹淚,周圍人都心酸的跑過來安慰。

  女人下葬后過了頭七,男人脫掉一身潔白縞素,收拾起一個簡單包袱,臨走前偷偷看了眼正在酣睡的嬰兒。

  門口老人守著,看見男人后先是怒氣沖沖一個耳光,老驥伏櫪的他罵道:“不孝子,你要去哪?”。

  男人擦掉嘴角的血跡,面無表情道:“她要我去看江山,我不僅要看,還要打下這片江山,然后再到她的墳頭,讓他知道這江山在我眼里和她比起真的是輕的多的多”。

  老人揮手又是一個耳光,聲俱厲道:“那蒙臨呢?”。

  男人刻板張臉,冷笑道:“小畜生害死他媽自生自滅去”。

  老人一眨眼間來到男人面前,干枯的手臂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道,一拳幾乎把男人震飛,緊接著快步跟上,一個膝撞在他胸口,看著趴在地上的兒子,怒道:“要是敢走以后就別認我這個老子”。

  男人爬起來,苦笑道:“那謝您的養育之恩”。

  老人怒極,正宗的八極架子,貼山靠下撞在墻上的男人吐出一口鮮血,卻眼神執著。

  老人見事以如此,閉上眼,嘆了口氣,道:“要走就走吧,以后再別回這個家”。

  男人拾起行囊,走到老人面前跪下,老人眉頭剎擰,一腳把他踢開,他又爬回來,老人再踢,周而復始十多次老人終于于心不忍再出手,只是緊閉著眼重重嘆氣。

  男人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與青磚地面撞擊發出的聲音沉悶至極,磕完頭后站起來,沒去擦拭額頭的血跡,一步一步走出小院,圍在小樓外的一群人眼睜睜的看著男人離開,沒人敢來阻攔他,那道蕭索的身影就這么蹣跚到山間小道的盡頭。

  之后的二十年里,藏龍臥虎的上海出了一個名字叫陸宋的梟雄,大家習慣稱呼他為陸王爺,因為傳聞沒有半點武力值的他曾闖過東北,去過俄羅斯,南下過云南,帶著滿身榮耀又回歸,就算是已經發家多少年的東北黑瞎子和內蒙骨天字號巨壁的司馬將軍都對他欣賞七分忌憚三分,只是鮮少有人知道,這一些原本不該發生的事情,卻是為了一個叫愛新覺羅??清熙的女人而改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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