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打臉! 輸贏,無須在意
陳青云和眾人一起行禮拜見。
朱半山看著陳青云等人,連聲說好,落座之后又是一陣寒暄。
過了片刻。
朱半山忽然轉身問起呂兵來:“副掌門,陳道子遠道而來,年輕人之間豈能沒有切磋學習的呢?”
呂兵答到:“剛剛比試了兩場,這不,你來了所以暫時停下了嘛。”
“哈哈哈,我就說怎能如此怠慢陳道子呢,既然有安排,那就繼續(xù)吧,還有——”
他轉過身去,指著剛剛帶進來的兩個年輕弟子,
“你倆也別閑著,雖然在學院還有好多強過你等之人,但機會難得呀,要多向太乙門陳道子請教,知道嗎?”
他看到兩人站起身來,連連說是,似乎較為滿意,一連“哈哈”了幾聲。
謝安然上前幾步,正想說話,不凡一人大叫一聲跳了出來,指著他說到:“天才,你絕對是天才,我是白玉峰牧野君,最喜歡和天才切磋了,請賜教!”。
謝安然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只好點了點頭。
“呔”
牧野君大刀揮動,大殿內(nèi)頓時刮起颶風,吹得眾人衣袍獵獵作響。
謝安然用的是一對絕頂寶器分水刺,威力不凡。他靈力運轉,身法靈動莫測,身如游魚,在牧野君大開大合的招式之間游走,兩人倒是棋逢對手,斗得精彩紛呈。
牧野君小心翼翼的運轉著靈力,自己隱藏了修為,又在洞天大能面前動手,生怕一不注意暴露修為,給云少惹來麻煩。
謝安然卻是越打越心驚,自己半步嬰變,而此人以元嬰中期修為,竟然和自己打的旗鼓相當。
呂兵和朱半山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內(nèi)心也是頗為驚詫,這陳青云妖孽,身邊的,難道也都是是妖孽不成,越級而戰(zhàn),而且面對的是自己學院內(nèi)的頂階天驕。
過了片刻,謝安然有些焦躁,腳下連踩,地面上漸漸泛起微弱的金光,三皇學院眾人知道謝安然要動用絕技了,頓時放下心來,似乎勝利在望,穩(wěn)操勝券。
牧野君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腳下靈紋若隱若現(xiàn),知道對方即將放大招了,于是將靈力盡數(shù)灌入手中的大刀,刀芒立刻化為兩頭猛虎,飛擊而去,自己則一躍而起,人刀合一,凌空擊下。
謝安然腳下重重一踩,地面上金光大冒,似龍似鳳的幾道符篆升起,將自己映襯得好似一尊天神,分水刺化作兩輪明月,一輪迎向飛撲而來的虎影,一輪迎向凌空擊下的牧野君。
“咔嚓咔嚓”
虎影和牧野君同時被明月包裹住,好似被怪物吃進了肚子之中,而似龍似鳳的幾道符篆忽然覆蓋在明月之上,好像繡上了一幅美麗的龍鳳圖。
虎影咆哮,牧野君怒吼,明月爆開。
謝安然飛掠而起接住其中一支分水刺,甩出,直奔牧野君而去。
“嘭”
牧野君揮刀一擋,磕飛,分水刺以更快的速度返回,他落下地來,腳步一軟,連連后退。
謝安然見自己的兵器飛回,剛剛伸手,準備接住,忽覺有異,卻已來不及,兵器上附著的一道氣勁閃電般飛起,連忙扭頭一躲,頭上發(fā)簪斷裂,頭發(fā)頓時披散下來。
“好!”
三皇學院眾人大叫,又忽然忍住。
“好!”
太乙門眾人隨后也跟著大叫。
“哈哈哈,不錯不錯,雙方平手。不過年輕人也不要把一時的輸贏放在心上,須知大道漫漫,誰笑到最后,還未可知!”
朱半山臉帶微笑,大聲說道。
“是呀,是呀,朱兄所言極是。再說兄弟門派之間的弟子切磋,誰輸誰贏,都是小事。又不是面對魔徒做那生死搏殺,一切無須在意!”
李三夜看到對方咄咄逼人,也是有些不爽。陳青云的扈從明顯沒有盡全力,而對方卻是用盡全力使出了絕招。
不過這也正是對方難以釋懷之處,更何況自己這方還是越級對戰(zhàn)。
“陳道子手下真是臥虎藏龍,強者如云呀。師兄一時技癢,不知誰來賜教?”劍若愚看到謝安然退下后,頓時心癢難耐。他素來沉醉于修煉,此時出面倒真是純粹想要比試切磋一番。
“我來吧!”
宋遠橋大步走上前來。
劍若愚見此人雖然透出的氣息只是元嬰后期,但步履沉穩(wěn),氣若淵亭,眼神堅定,知道是個高手。頓時大喜,抬手放出一柄飛劍,滴溜溜在身前飛旋!
這是他的本命飛劍。本來只有到化凡期,才能蘊養(yǎng)本命法寶,但他天生異于常人,出生之時,就有兩個氣海,凝結元嬰后,另一個氣海竟能蘊養(yǎng)飛劍,讓他威力大增,曾以元嬰初期,擊殺嬰變中期的匪徒,在三皇洲名聲大噪,被稱為絕世天驕!
宋遠橋見對方飛劍靈動,鋒利的劍氣,刺得自己眼睛生疼,知道此人是自己的勁敵,不敢大意,默運家族傳承神功,身上散發(fā)出一股摘星逐月的氣息,身影一陣泯滅,好似星月加身,若隱若現(xiàn)。
“去—”
劍若愚見對方散發(fā)出一股越發(fā)危險的氣息,不驚反喜,一指宋遠橋,飛劍如指臂使,瞬間到了對方面門。
宋遠橋身影扭曲,飛劍好似刺在虛無之處。
劍若愚口中發(fā)出一個古怪的音節(jié),飛劍忽然發(fā)出萬道豪光,宋遠橋悶哼一聲,似乎被劍氣所傷。
劍若愚見自己得手,催動靈力,正想一鼓作氣,拿下對方。忽覺身后一股讓人戰(zhàn)栗的勁風襲來,不及回劍抵擋,只得回身擊出一掌,“嘭”的一聲,手掌大痛,胸口一悶,不由自主向后退去,眼前一只似虛似幻的手掌,捏著一個印法,追擊而來。
雙方眾人看得目眩神迷,如癡如醉,兩人對功法的運用,對敵時機的把握,招式的精妙,讓人嘆為觀止。
劍若愚臨危不懼,飛劍心隨意動,瞬間擊穿手掌,卻見手掌五指合攏,將飛劍握在手心,耳邊傳來一陣“噌噌蹭”的響聲,火星四濺,接著就是震耳欲聾的爆炸。兩人雙雙悶哼一聲,劍若愚噴出一口血來,而宋遠橋嘴角也留下一絲血來,卻是兩敗俱傷。
“好功夫。道子有驚世之才,手下果然都是人中翹楚。本人衛(wèi)清河,請道子賜教。”衛(wèi)清河終于還是按耐不住,上前挑戰(zhàn)。
作為三皇學院年輕一代首席大師兄,雖然還沒有被立為道子,但看到門中天驕連戰(zhàn)連敗,他終究難以咽下這口氣。
“不知衛(wèi)兄想請教什么?”陳青云緩緩站起身來。
“哈哈哈,笑話,我衛(wèi)清河雖不才,但我三皇學院在丹藥、符箓、煉器方面,在元界稱第二,還沒人敢稱第一。不過,小弟不知陳道子除了武力可還有什么可以教我?”衛(wèi)清河雙眼微瞇,臉上浮現(xiàn)出為學院自豪不已的表情來。
“哦,是嗎,我看未必!”
陳青云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道子何出此言?難道除了武力,你還想在丹藥、符箓或者煉器方面,和我比試?這不是舍本求末,以己之短,攻人之長嗎?”衛(wèi)清河臉上漸漸泛起笑容。
年少輕狂,還是年少輕狂啊。此人戰(zhàn)力之強,的確是生平僅見。誰知竟然如此狂妄,想比試我派最強的丹藥、符箓或者煉器,這就是活脫脫的“廁所里打燈籠---找屎(死)”啊!
“好,果然不愧是太乙門的道子,有魄力,師弟佩服。”衛(wèi)清河似乎生怕陳青云反悔,急忙行了一禮。
“只是不知,陳道子想在哪方面指教本人呢,是煉丹、制符,還是煉器呢?”衛(wèi)清河笑容滿面。
“本道子見衛(wèi)師弟腰間懸掛了丹師公會的徽章,想必衛(wèi)師弟對煉丹,應該有所成就,那就比比煉丹吧!”陳青云說道。
“好,果然不愧是道子!”朱半山站起來連連拍手。
“只是不知道子要如何比試,是煉丹、還是藥材的識別?”朱半山心情大好。這道子會做人吶,知道需給我們留點臉面,所以有此比試。嗯,不錯不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呀!他看著陳青云年輕英俊的臉,暗暗點頭。
“嗯,朱長老、呂副門主,是這樣的,今日我們剛剛到此,聽說丹師公會和三皇學院將在三日后,舉行煉丹大賽,只要是中階煉丹師,就可以參加,不知此事是否屬實?”陳青云問道。
“不錯,正有此事。”呂副門主終于插上了話。他有點郁悶啊,這大長老一來,好像就沒自己什么事了。不過好在煉丹大賽,正是自己主持之事。
“陳道子是想將比試放在大賽中嗎?”呂兵捋了捋胡須。
“正有此意,不知呂老以為妥否?”
“當然可以,只是未請教道子是否經(jīng)過了丹師公會的考核,為幾品丹師?”
“考核嘛,等一下就去,至于幾品,應該不會低于三品吧!”陳青云目光閃動。
“好,只要道子通過丹師公會的考核,有了參賽資格,其他事宜,老夫來安排!”呂兵大聲說道。
“那就一言為定!”陳青云等人站了起來。
“告辭!”
陳青云和李長老帶著眾人離去。
…
呂兵和朱半山站在一起,目送陳青云等人離開,兩人相視一眼,心情都有些沉重。這太乙門的第三位道子,有勇有謀,進退有據(jù),天資過人,手下扈從天才眾多,就連一向眼高于頂?shù)睦钊梗锰枚刺齑竽埽彩菍λ月犛嫃模梢姶巳耸侄晤H高。
妖孽呀!
在魔教蠢蠢欲動之時,太乙門出此妖孽,不知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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