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不務(wù)正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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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字大章!謝謝單行和石頭小故事的捧場,呵呵。)
戒戒突然跑掉,不由讓無為他們一陣驚訝和無措,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戒戒還會跑開去,也不管性命垂危的胡未。
可事到如今,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戒戒早已跑遠,不見了蹤影,他們想把它叫回來也已來不及,而且小家伙一向我行我素慣了,除了胡未的話它勉強能聽一些,別的人誰也約束不了它,無為他們的話它只怕根本不會聽。
他們也只能寄希望戒戒是去找那人面蝎子了,它帶上那條人面蝎子落下的黃色棍子,或許就是為了找人面蝎子,只是讓他們感到難安的是,戒戒是否能夠找得到那人面蝎子,胡未又是否能夠撐得到那個時候。
要知胡未的狀況也是越來越糟,雖說他身上的那些傷口都已完全停止了流血,可他整個人也都已變得紫黑,而且全身僵硬,像具尸體一般,幾乎沒有了生息,別說他全身腫脹而又僵硬,無為他們都已把不到他手腕脖子等處的脈搏,就算是貼在他的胸口,也已感覺不到他的心跳,若非無為他們勉強察覺到胡未還有微弱的呼吸,只怕真的會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
所以依目前的狀況,無為他們實難確定胡未還能撐上多長時間,或者說若非因為他們潛意識里實在不想胡未就這么死掉,只怕早已認(rèn)為胡未隨時都會死去。
可是事已至此,他們焦急也是無用,只能強迫自己不要去亂想,祈禱胡未能夠撐上更多的時間,戒戒也能夠順利將人面蝎子找回來。
戒戒跑開后,他們商量了一下,便決定分成兩路,一路由無為和無緣帶著胡未沿遠路往回走,暫時退出這人面蝎子的地盤,再找個地方安置下來,他們也是擔(dān)心萬一人面蝎子帶領(lǐng)蝎群避開戒戒卷土重來,到時以他們的實力,只怕要兇多吉少,原本他們也想過加快速度前行,穿過蝎群的領(lǐng)地,到前面再休息,可他們不知道這蝎群的領(lǐng)地到底有多大,擔(dān)心到時候再次遇到蝎群,更擔(dān)心穿過這蝎群領(lǐng)地后,又會進入其它妖族的領(lǐng)地,遇到更大的危險,所以最終還是決定先退回去再說。
方老四則也獨自往西而去,既為找戒戒,也為查探人面蝎子的下落,只希望能夠給戒戒助一臂之力,順利找到人面蝎子,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要先讓人面蝎子幫胡未解了毒,就算到時候他們奈何不了人面蝎子,人面蝎子真要讓他們做什么奴隸,也只能暫時答應(yīng)下來,等胡未轉(zhuǎn)危為安,再圖脫身。
可惜事與愿違,方老四辛苦轉(zhuǎn)了一天,所涉范圍幾乎超過了百里,卻不但沒找到戒戒,更沒見過那人面蝎子的蹤影,就連一只普通的蝎子都是沒碰到過,似乎這蝎群都已大舉遷徙,離開了這個地方。
方老四只能懷著一肚子的疑惑和失望回到無為他們那里,讓他稍稍感到心安的是,胡未的狀況雖仍是很不樂觀,但依然還有微弱的呼吸在,說明他依然還活著。
夜深的時候,戒戒終于回來了。不過忐忑而又焦急不已的無為他們一見到戒戒,卻又嚇了一跳。他們發(fā)現(xiàn)戒戒竟是肚子鼓脹,全身發(fā)黑發(fā)紫,似乎也中了毒一般,它過來的時候,一路晃晃悠悠,就像是毒發(fā)力竭,以致連走路都十分困難了。
戒戒一見到無為他們后,便朝無為幾個齜牙咧嘴的,唧唧吱吱大叫了幾聲,竟顯得有些生氣,也不知是不是在埋怨無為他們?yōu)槭裁匆苓@么遠,累得它一通好找。而到了晚上,沙漠里氣溫驟降,無為他們卻發(fā)現(xiàn)戒戒叫喚時連嘴里吐出的氣竟然都是黑的。
無為他們不有大驚失色,根本沒心思去理會戒戒的責(zé)怪,趕忙捧了戒戒,給它檢查起來。不過讓他們奇怪的是,他們發(fā)現(xiàn)戒戒身上并無任何傷口,也不知道它是怎么中毒的,而它鼓脹的肚子比起胡未來似乎也有些不一樣,胡未是全身腫脹僵硬,小家伙卻只是肚子脹脹的,并不像是中毒所致,而像是……吃撐著了!
再看戒戒雖似中了毒,精神頭卻似乎依舊好得很,無為幾個翻來覆去替它檢查時,它還一邊大聲叫喚著,一邊舞動著人面蝎子丟下的那條黃色棍子,敲敲這個的腦袋又敲敲那個的腦袋,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而大概因為動彈得太厲害,叫喚得太起勁,小家伙突然怪叫起來,像是在咳嗽一般,而后又突然呃地一聲,從嘴里吐出一條蝎子尾巴來。
看到這一幕,無為他們不由更是懷疑小家伙其實并不是被蝎子咬了所以中了毒,而可能是吃了太多的蝎子,以致肚子里蝎毒聚積太多,一時消化不了,反侵染到了它的身上。
這一來,無為幾個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心中又焦急又氣憤又有些無奈,他們原本還寄希望于戒戒身上,期望它能快點將那人面蝎子抓來,可現(xiàn)在看來,戒戒跑出去,似乎并非是去找那人面蝎子,而只是出去找吃的了,到頭來不但于事無補充,反讓自己也中了毒。
戒戒卻掙扎著跳了下來,又爬到胡未那里,躺在胡未肚子上,四腳朝天的,一邊摸著自己的肚皮,一邊哼哼唧唧地叫喚著,也不知道是蝎毒發(fā)作了,還是肚子撐得難受了。
看著戒戒和胡未兩個都是渾身漆黑,像一大一小兩塊黑炭似的,無為和無緣不由想起了當(dāng)初戒戒和胡未被吞云珠所引發(fā)雷電擊中后的情形,又有些不忍,心中也更覺悲涼。
無為和無緣也強忍著悲痛,坐在胡未邊上,拿出蠱鈴,和著鈴聲唱起了那‘氣和經(jīng)’,這‘氣和經(jīng)’能夠消除蠱物一些不良狀態(tài),他們也是希望能借助‘氣和經(jīng)’緩解戒戒毒發(fā)所帶來的痛楚,雖說他們其實也知道,他們并非戒戒的飼主,對戒戒念唱什么‘氣和經(jīng)’其實并無用處,只是這也是他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
不過戒戒卻似根本不領(lǐng)他們的情,一聽他們念唱‘氣和經(jīng)’,竟是立刻爬了起來,大聲叫喚著,拿了那條黃色棍子敲起他們的腦袋來,一副很是生氣的樣子,直接將他們趕了開去。
無為和無為也想起來了,以前胡未對戒戒念唱‘心平經(jīng)’和‘氣和經(jīng)’的時候,戒戒也總是很不喜歡的樣子,到了后來,胡未便不再對它念唱‘心平經(jīng)’和‘氣和經(jīng)’,而是換成念唱其它聽起來很是古怪的也是他們以前從未聽過的經(jīng)文。
可惜他們以前從未聽過那種古怪的經(jīng)文,也根本不會念唱,所以又是一陣無奈。他們哪里知道胡未念唱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經(jīng)文,而是胡未原來那個世界里的一些口水歌。
無為和無緣也和方老四商量了一下,問要不要現(xiàn)在就帶著胡未趕回西硫國或者直接回北唐國楊林縣去,以便救治胡未,方老四聽了他們說后,卻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覺得胡未只怕根本撐不了那么長時間,且不說趕回北唐國,就算回西硫國也至少要花上六七天時間,而且到了西硫國,也不一定有人或者說有辦法救得了胡未。
不過正在他們一籌莫展之時,他們卻發(fā)現(xiàn)戒戒鼓脹的肚子竟是變小了一些,而原本漆黑的身子竟也變白了許多。不到一個時辰,小家伙便是恢復(fù)了原來那白白胖胖肚圓頭大的倒葫蘆樣子。
無為幾個不由又驚又喜,也暗暗松了口氣,雖然他們并不知道其中緣由,但戒戒能夠恢復(fù)過來,也是讓他們看到了更多的希望。要知飼主和蠱物之間一旦有了心靈感應(yīng),可以說已是性命相連,兩者的狀態(tài)也會互相影響,一旦飼主身亡,蠱物就算不會直接跟著飼主死掉,也會受到重創(chuàng),他們也是因為看戒戒狀態(tài)一直還不錯,所以才始終沒有放棄希望,否則單以胡未的情況而論,他們早就要徹底絕望了。
只不過胡未的狀況卻沒有任何的好轉(zhuǎn),仍是那副氣若游絲,隨時都可能死掉的模樣,無為幾個依舊忍不住憂心忡忡。
戒戒恢復(fù)了原樣后,便爬了起來,然后站在胡未的肚子上,一邊搖頭晃腦,皮膚也扭來扭去的,一邊則不停地有節(jié)奏地叫喚起來。
無為他們看到這個,倒是沒怎么奇怪,因為以前他們可以說是經(jīng)常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管是在楊林縣大羅寺中,還是離開楊林縣來這邊后,他們經(jīng)常一大早的能看到戒戒或者趴在胡未耳邊,或者站在胡未肚子上,一邊搖擺著身子,一邊有節(jié)奏地叫喚著。
他們也曾感到十分奇怪,納悶戒戒這是在干什么,不過問了胡未后,卻也沒得到什么具體的答案,胡未要么說自己也不知道,要么說可能是小家伙精力沒處發(fā)泄,所以一大早的便起來鬼叫。
所以到了后來,無為和無緣也是見怪不怪。只是他們有些不理解的是戒戒平常都是大清早的起來‘鬼叫’,今天卻為何要在這個時候‘鬼叫’,難道說也是因為精力太盛無處發(fā)泄,卻全然不顧胡未將死?
而更讓他們有些驚訝的是,戒戒竟然就這樣不眠不休地唱了一個晚上。無為和無緣以及方老四三人原本是打算晚上輪流守夜的,結(jié)果卻因戒戒‘鬼叫’個不停,誰都沒法睡著。
以前無為和無緣也只是偶爾聽上幾下,所以雖也奇怪過,卻也沒真正在意過,但這一次近距離的長時間的聽戒戒這樣‘叫喚’,他們終于知道胡未為什么會說戒戒是在‘鬼叫’了。原本經(jīng)歷了白天的事,無為幾個都已感覺疲累不堪,覺得自己只要一趴下就能睡著,結(jié)果先輪著休息的無緣和方老四躺下休息后,聽著戒戒的叫聲,卻是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睡不著了,不但睡意全無,反而有一種莫名的激動,似乎有些煩躁,又似乎有些興奮,原先的疲憊感也似乎沒了,又有各種莫名的沖動,甚至還忽然感覺到很想吃東西。
不過他們卻以為單純的只是因為戒戒叫聲太吵了,吵得他們難以睡著,而今天又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胡未命懸一線,自是不免煩躁,恨不得現(xiàn)在就起來,出去找那人面蝎子,將那人面蝎子抓來給胡未解毒,也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人面蝎子。
就連那阿花和阿紅,也是莫名地激動起來,在沙漠上跑來跑去,跳來跳去,大聲叫喚著,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危險一般,而奇怪的是,無為和無緣竟是感應(yīng)不到阿花和阿紅的心思,似乎阿花和阿紅有意在排斥他們的感應(yīng)一般,無為他們也是忍不住追著阿花和阿紅在附近亂跑,結(jié)果卻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于是乎一整個晚上,三人都一直處在莫名的興奮當(dāng)中,直到天亮?xí)r分,戒戒停了下來,他們驟然感覺到無盡的睡意襲來,還不等去細(xì)想,便一起沉沉地睡了過去。
直到日上三竿,四面八方熱意滾滾,無為三個才終于醒了過來,卻發(fā)現(xiàn)戒戒又已不知去向。
接下來兩天,戒戒都是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而晚上回來的時候,它也是跟第一天一樣,肚子鼓脹,渾身漆黑,一副毒發(fā)模樣,不過一般不到兩三個小時,它便會恢復(fù)原樣,然后站在胡未肚子上搖頭晃腦地叫喚到天亮。
無為幾個則像幾只牢籠里的困獸,只能守著胡未,寄希望于戒戒能將那人面蝎子帶來,可又每每失望,小家伙似乎渾然不關(guān)心那人面蝎子,每次出去也似乎只是單純的獵食去了。
方老四也有意在早上的時候跟著戒戒一起去,可每到天亮?xí)r分,戒戒一停下叫喚,聽戒戒叫喚了一整晚,也興奮了一整晚的他不管心里怎么反復(fù)的暗示自己,卻還是忍不住會立刻就睡過去,而等他和無為他們醒來時,戒戒早已是不知去向。
白天的時候,方老四也出去找過戒戒,可惜他的‘千里眼’雖厲害,戒戒卻好像隱了形似的,又似乎一離開晚上休息的地方后,便直接遁形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他幾乎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也始終發(fā)現(xiàn)不了戒戒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在這兩天里,無為和無緣也如熱鍋上的螞蟻,越來越急,不止因為兩天下來,事情幾乎一無進展,他們想前進不行,后退也不行,留在原地,一事不做地等待著,卻更覺煎熬,而更重要的是,胡未的狀況的越來越惡化了。
這幾天胡未仍是那么個樣子,全身發(fā)黑,僵硬腫脹,一直昏迷未醒,但他的呼吸卻是越來越微弱了,就算是氣若游絲都不足以形容。好幾次,無為他們都以為胡未真的死了,因為他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呼吸,直過了好幾分鐘甚至更長時間,胡未又會微弱地呼吸幾次,無為他們才知道胡未還有口氣在。
可照這樣的情況看來,只怕不用多久,胡未便會完全斷氣,魂魄飛散,只怕是神仙來了都已難救。
于是白天的時候,方老四出去找戒戒,也兼找那人面蝎子,無為和無緣則輪流趴在胡未跟前,時時監(jiān)測著胡未的呼吸。每每胡未突然沒了呼吸,兩人也是忍不住一陣心驚膽顫,怕胡未真的就此徹底沒了呼吸。
第三天,一天下來,在沙漠上跑了不知道多少路的方老四仍是一無所獲,只能滿懷失望地回了無為他們那里。
只是回到那里后,他卻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他看到無為和無緣低頭跪坐在胡未邊上,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無緣更是小聲哭泣著,就連那阿花和阿紅,也是蹲坐在邊上一動不動,現(xiàn)場氣氛顯得十分壓抑。
方老四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跑了過去,問道:“怎么了?”
無為抬起頭看了看方老四,一臉苦澀道:“無戒師弟已經(jīng)兩個時辰?jīng)]有呼吸了……中午的時候就沒了,我們本還以為這次也會像以前一樣,可沒想到……”
方老四心中猛地一沉,快步走到胡未身邊,蹲下身來,一把拉開頭上的眼罩,‘千里眼’跳出眼眶,定定地看著胡未的臉。
一直過了半個多時辰,方老四才將那只‘千里眼’收回了眼眶,卻是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則喃喃著:“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邊上無緣不由哭得更大聲了,連無為都忍不住將頭更低了下去,虎目含淚。雖然他們也知胡未兇多吉少,或者說隨時都可能死掉,可真的到了這個時刻,還是感覺難以接受,當(dāng)初大家高高興興離開呼然特爾城,卻沒想到只過了這么幾天,就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故。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天已完全黑了下來,胡未仍是不見恢復(fù)呼吸,而原本差不多這個時候就會回來的戒戒這一次竟然也沒回來。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無為他們也是越來越絕望,他們覺得戒戒一直沒回來,只怕也是因為胡未死了,所以終于影響到了戒戒,戒戒現(xiàn)在只怕也是兇多吉少,甚至有可能也已經(jīng)死了。
一直等到了天亮,心中滿是悲傷的無為他們心情沉重地起了身,開始收拾行李,準(zhǔn)備帶胡未回去,先把胡未好生安葬了再說,至于風(fēng)來國或者說沙露絳仙草的事,現(xiàn)在誰也沒心思去想了。
可就在這時,那方老四突然轉(zhuǎn)過身,看向上面,同時低喝了聲:“誰?”
沙丘上突然傳來一陣沙沙聲,一個黑影從上面緩緩爬了下來,一邊怯聲說道:“你們饒了俺吧,俺知道錯拉!”
無為幾個一看那黑影,不由大吃一驚,只因為那黑影正是他們這些天最想見到的那只人面蝎子。
只不過隨即,大家心里更覺苦澀,心想這人面蝎子現(xiàn)在來了又有什么用,胡未都已經(jīng)死了,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無緣更是有些憤怒,隨手抓起一把沙子丟向那人面蝎子,叫道:“你去死吧!”
那人面蝎子卻不躲閃,趴伏在地上,渾身緊顫,任由無緣將沙子丟在自己身上,一便不停地叫道:“俺不想死啊,俺不想死啊,你們饒了俺吧!”
見人面蝎子的樣子,竟似十分的害怕,而聽他的話,更是有些莫名其妙,無為他們不由奇怪,他既然怕死,又為何要來這里。無為他們終于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也擔(dān)心這人面蝎子又在使什么花招,他們仔細(xì)看了看那人面蝎子,卻又是吃了一驚,只因為人面蝎子三條尾巴竟已是斷了兩條,身上那件白色夾衣也已變得十分破爛,再加他原先斷掉的那只前螯,現(xiàn)在看去可是十分的落魄和狼狽。
“你來干什么?”無為冷聲問道。
人面蝎子顫聲叫道:“俺是被你們逼得沒路可走了啊,再這樣下去,俺真的會死的……”
“你在說什么啊?!你害了我無戒師兄,還想來恥笑我們嗎?”無為幾個更覺莫名其妙,無緣也是忍不住恨聲問道。
人面蝎子帶著哭腔道:“俺可不敢啊,俺真的是走投無路拉,那個白色滾圓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東西啊,為什么會用俺的寶貝啊,他可真狠啊,他都把俺那些……”
他話未說完,沙丘上又傳來一陣沙沙聲。
人面蝎子渾身猛地一顫,竟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后竟是慌慌張張地爬到了方老四他們后面,叫道:“又來?還讓不讓俺活拉?!”
方老四他們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沙丘上竟是有無數(shù)的大大小小的蝎子如潮水一般涌了下來。
他們不由心中一緊,暗想要懷事,這人面蝎子終于帶領(lǐng)蝎群報復(fù)來了,只是很快,他們卻又愣在了那里,張著嘴巴呆呆地看著上面。
只因在蝎群**,有著數(shù)十只比尋常蝎子要大上很多的蝎子,而在一只大蝎子背上,則立著一個白白胖胖的身影,卻正是那戒戒。
戒戒立在那只大蝎子背上,兩只肉乎乎的爪子夾著人面蝎子那條黃色棍子,在空中不停地舞動著,嘴巴則嘟著,竟不停發(fā)出咝咝的聲音,跟先前人面蝎子驅(qū)使蝎群時發(fā)出的聲音十分的相像。
見到無為他們后,戒戒停了下來,一陣搖頭晃腦,朝無為他們唧唧叫喚了幾聲,顯得有些得意。而它下面那些蝎子乃至整個蝎群,也立刻停在了那里,一動不動。
這時戒戒卻又轉(zhuǎn)頭看了看周圍,然后用那條黃色棍子重重地指了指方老四身邊的人面蝎子,嘴里又咝咝叫了幾聲。
蝎群頓時再次動了起來,張牙舞爪的,如潮水一般涌下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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