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吃飯完就回去好不好？出來這久，我想家了。”

“好。”周以澤揉了揉喬玉溪的腦袋，“我們和首長告別就回去。”

喬玉溪咬了咬唇，“我有點不舒服，要不打個電話，或者留個口信。柳首長這么忙，為了我這點小事，總是打擾不好。”

稱呼從柳叔叔變成柳首長。柳延卿所有的優點，都被喬玉溪置換成了缺點。

溫潤儒雅的人，怎么可能身居高位。披著羊皮的狼，那只是他的掩護，柳延卿徹頭徹尾成了一只老謀深算的老狐貍。

她這只傻兔子還是別往上撞了。

“好，吃完飯我們就回去。”

周以澤有自己的私心，柳首長允許玉溪叫他柳叔叔，當成晚輩照看，于玉溪而言是一種保障。

可是玉溪不喜歡，甚至避之不及，周以澤也不愿意勉強。

周以澤走在喬玉溪身側，突然一個中年婦女半白頭發，端著壺橘子汁從后面撞過來，半壺橘子汁都潑在了喬玉溪的褲腿上，濕噠噠的。

婦女慌張的不斷走動著，驚呼，“我的橘子汁，怎么辦？青青最喜歡喝的橘子汁，今天是她生日，我給撒了半壺，回去之后她肯定又不高興了。”

“我們再買一壺，裝滿了帶回去就好了。”一個男人緊張的安慰著，“青青肯定不會生氣的。”

“青青都半個月沒有理我了。”婦女手足無措，又喃喃自語，“今天是她生日，我得做一碗長壽面，青青最喜歡我做的長壽面了。”

“她學習忙，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會我們回家就做長壽面。”七尺大漢，佝僂著后背，說了兩句話，眼中就泛出了淚花。

男人安撫好婦女，這才對喬玉溪彎腰道歉。

“對不起，我愛人不小心撞到了你們，我給你們賠償。”

橘子汁黏黏的，很是不舒服。喬玉溪看著婦女，抱著水壺神神叨叨的樣子，精神好像不正常。

半白頭發，蒼老疲憊的好像男人的母親，也沒有多計較。

“你去忙吧，一點小事，回去擦一擦，洗干凈了就好了。”

周以澤借來了一條毛巾，給喬玉溪擦干。

國營飯店一個員工收拾的時候，感慨了兩句。

“你們也別多計較，那兩口子也是個可憐人。他們的女兒青青死了，偏偏還是生日的那一天走的。

青青她娘受不了這打擊，頭發白了人也瘋了。以為青青還活著，總是來國營飯店買橘子汁，回去給青青喝。”

喬玉溪情緒低落，“生日即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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