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步步驚心 9
葉夏也是一來到這開闊的平地上就認(rèn)出了申屠家這兩個(gè)人,因?yàn)檫@兩人的打扮和裝束實(shí)在太顯眼了,而且葉夏所見過的幾個(gè)申屠家的人個(gè)個(gè)俊美無比,站在人群里也是惹眼得很,氣質(zhì)上比起其他人也有很大的不同,這兩個(gè)人和織田三郎尤其那僵尸臉站在一起,更顯豐神俊朗,絕對能吸引大多數(shù)人的目光。
甚至說實(shí)話,葉夏在看到織田三郎時(shí)的吃驚也還比不上他看到申屠家這兩個(gè)人,他十分驚訝于申屠家的人竟然也會在這種地方,驚訝之余,也疑惑這兩人為什么會來這里。
用煙老頭的話來說,申屠家的人無寶不到,這些年如沒有特殊目的,向來很少會到外面來,不像其它幾家,因?yàn)榈滋N(yùn)和積累遠(yuǎn)比不上申屠家,年輕一輩的經(jīng)常要到外面歷練,以求增長見識和本領(lǐng),來彌補(bǔ)與申屠家之間的差距。
而像那申屠秀,當(dāng)初到葉宅鎮(zhèn),也是因?yàn)樯晖兰野l(fā)現(xiàn)其他幾家人出現(xiàn)在葉宅鎮(zhèn),所以才派他出來看看,還有那申屠逐,藏在大瑤山,便是為了洋彪兒的藥王爐。
而這一次申屠家竟然有兩個(gè)人同時(shí)出現(xiàn)在這山谷里,又到底有何目的,實(shí)值得深究。
當(dāng)初那申屠明和申屠英兩兄弟到焦家,面對著焦大時(shí),也是沒有任何畏懼,隱隱有挑戰(zhàn)焦大的意思,直到焦大使出雷霆手段,直接喚出九瞳,才迫使他們離開,這申屠家每一個(gè)人都不是易于之輩,葉夏不由更有些忌憚。
不過申屠家那兩人見葉夏認(rèn)出他們來歷,也是顯得很有些意外和吃驚,不過很快,他們又恢復(fù)了原先的傲然之態(tài),那男子看了看葉夏,見葉夏也不說為什么會認(rèn)出他們是申屠家的人后,又哼了一聲,說道:“沒想到你年紀(jì)輕輕,倒還有些見識,聽說煙家那老鬼是你師傅,想來也是他跟你說起過我申屠家了。”
那男子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其實(shí)年齡也不過二十多歲,比起葉夏并沒大上多少,但他舉手投足之間,總有一種頤指氣使的味道,看著葉夏的眼神里也帶著絲不屑。
對于那男子的傲慢,葉夏卻不以為意,只平靜地笑了笑,說來,這段時(shí)間,他見過的申屠家的人也不算少了,豈止是耳聞而已,不過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值得自豪和炫耀的,也沒有跟男子解釋的意思。沉默了幾秒鐘后,他不動(dòng)聲色地問道:“不知兩位到這里來有何貴干?”
見葉夏不答反問,舉止之間也沒有任何恭敬,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那男子臉色卻更冷了許多,忍不住心中的無明火,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我申屠家的事,豈是你這樣的人能過問的?”
就算是煙家那老鬼,也不會是用這種語氣跟我們說話!男子心中卻是莫名想道。
見是如此,葉夏暗自冷笑一聲,這申屠家的人果真?zhèn)個(gè)眼高過頂。他也索性不理會那男子,轉(zhuǎn)回頭去看小觴,想著是不是先把煙老頭那龍頭杖給要過來再說。
正在他猶豫時(shí),小觴卻主動(dòng)朝葉夏走了過來,而后竟拿著龍頭杖遞向葉夏。
葉夏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抓住龍頭杖。只是小觴卻并沒放手,臉上也帶著絲狡黠的笑容,對葉夏說道:“我那佛像呢?”
葉夏一頭霧水,愣了愣后,才想起先前在融水鎮(zhèn)時(shí)小觴丟給自己的那尊佛像,心中卻更納悶了,心想小觴這時(shí)為何突然提起那佛像來,不過他也據(jù)實(shí)答道:“丟掉了。”
小觴卻是臉色大變,微微帶怒道:“你怎么能把它丟了呢,你知道那東西值多少錢嗎?”
葉夏頓時(shí)傻住,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那不是假的么?”
“誰跟你說是假的了?”小觴哼了聲道。
“那你為什么還把那東西丟給我?”
“不是讓你先幫我保存著的嗎?”
“……”葉夏無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有些尷尬。
見到葉夏這副樣子,小觴卻又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說道:“算拉,丟了就丟了,反正你也賠不起,不過做為補(bǔ)償,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什么事?”葉夏疑惑道,不過很快,他臉上就閃過一絲恍然之色,說道:“你又在騙人?那東西根本不值錢!”
葉夏突然明白過來,自己又差點(diǎn)著了小觴的道。這小妮子說謊是家常便飯,根本當(dāng)不得真。
小觴卻是哼哼兩聲,說道:“我不管,那佛像對我來說,就是很珍貴的東西。”
只是說著,她卻終于把手放開,那龍頭杖也終于交在了葉夏的手上,而后,她壓低了聲音,面帶絲嚴(yán)肅和真誠道:“呆會兒不管怎樣,請你一定要帶叮咚一起離開這里,我不想連累她。”
見葉夏愣在那里,小觴嘆了口氣,幽幽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和煙老,欺騙了你們那么多,可我也是沒辦法,叮咚是無辜的,我也只能拜托你了。”
葉夏對于小觴的請求卻沒做什么回應(yīng),沉思了片刻后,問道:“你偷走龍頭杖,是想用它對付織田三郎他們嗎?”
葉夏現(xiàn)在也是滿腹疑惑,雖然從織田三郎和僵尸臉的話里他聽出了一些端倪,但還是難把所有的東西都連成一整條線索。尤其開始時(shí),他聽叮咚說小觴遇到危險(xiǎn)了,還以為是煙老頭他們先找到了小觴,卻不想到了這山谷里,看到的竟然是小觴和自己母親與另外一些人對峙著,而且那僵尸臉跟小觴的關(guān)系倒好像有些復(fù)雜。
聽到葉夏問,小觴也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是臉上卻帶著絲無奈,臉色顯得有些黯淡,她苦笑了笑道:“可惜我沒想到這龍頭杖我竟然根本用不了,早知道才不費(fèi)那么多心思來騙你們了。”
說著,她又看了看葉夏,帶著絲疑惑和好奇道:“對了,你是怎么找來這里的?”
不過還沒等葉夏回答,小觴卻又苦笑了笑,說道:“這次我回來時(shí),總感覺后面有人在跟蹤我,還以為是煙老跟來了,本想煙老來了也好,或許跟他說明了,他還會幫我的忙,卻沒想只來了你一個(gè)……”
對于小觴流露出來的失望,葉夏也不以為意,轉(zhuǎn)頭看了對面,問小觴那僵尸臉又是什么人,那織田三郎為什么會跟他在一起。
見葉夏好整以暇地問起僵尸臉?biāo)麄儊恚∮x卻是有些急了,說道:“你還是不要管這么多了,趕緊帶叮咚離開這里吧,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他們這些人根本不是你能惹的。”
在葉夏和小觴說著時(shí),申屠家那男子對葉夏的怒氣越來越大,見葉夏面對自己時(shí)一臉的平淡甚至說冷漠,也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跟小觴說起話來,既不驚也不怕,更無什么欣喜,反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也是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聲,一副馬上就要發(fā)作的樣子。
他旁邊那女子卻是又咯咯笑了兩聲,說道:“喂,申屠臨,人家好像根本沒把你放在眼里嘛。”
聽到女子譏諷,申屠臨臉紅了紅,眼里的怒氣又多了幾分,不過很快,他卻又恢復(fù)了平靜,強(qiáng)壓著心中的怒火,瀟灑地?fù)]了揮手上的折扇,看了女子一眼,說道:“忘海妹子,你也別激我,這樣的人還不值得我出手。”
說著,他看向僵尸臉,冷聲對僵尸臉說道:“我們只是這里的客人,這里的事自然有主人家會處理,你說對吧,焦哭焦大谷主?”
那僵尸臉也就是焦哭連忙朝申屠臨抱了抱拳,說道:“申屠公子說得是,這事自然會有焦某人處理,這人擅闖我的山谷,又是那沒良心的臭女人請來對付我和織田的,我豈能讓他好過!”
說著時(shí),這焦哭臉上更顯冷厲,說完后,他轉(zhuǎn)頭看向葉夏那邊,眼里盡露殺機(jī)。
他又轉(zhuǎn)頭看了看身邊的織田三郎,朝織田三郎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織田三郎回視一眼,而后悄悄朝前走去,同時(shí),他整個(gè)身子竟是一點(diǎn)點(diǎn)透明起來,很快就變成了虛幻一般,再難看見。
那申屠臨和申屠忘海兩個(gè)對視了一眼,面露出絲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倭人倒是有些手段。”
對面小觴正想再叫葉夏快點(diǎn)帶叮咚離開這里,葉夏卻是抬起頭,看向前面,笑了笑道:“現(xiàn)在就算我想走,只怕那些人也不會答應(yīng)。”
小觴愣住,也轉(zhuǎn)頭看向前面。
這時(shí),那焦哭也朝著葉夏他們這邊走來,嘿嘿了兩聲,說道:“小觴,看在你我?guī)熗揭粓龇萆希铱梢圆蛔肪磕愕倪^錯(cuò),你只要將那龍頭杖給我,然后將進(jìn)來的這兩人殺了,說不定我們還可以重做師徒,你織田師傅那里,也是這個(gè)意思。”
聽焦哭說后,小觴愣了愣,面色陰晴不定,似喜非喜,一副有些猶豫的樣子,她轉(zhuǎn)頭看了看葉夏和叮咚,又面露痛苦之色,好像有些難以抉擇。
看到小觴真有被說動(dòng)的跡象,那焦哭則又嘿嘿了兩聲,說道:“我知道你是個(gè)識大體的孩子,要知你織田師傅可沒那么好說話,也都是我給你說情,他才答應(yīng)原諒你一次的。”
小觴低頭沉默了一下后,又抬起頭,說道:“好吧,師父,是我不對,我做錯(cuò)了,請你們原諒。不過你能讓我見見我父親嗎?”
焦哭愣了一下,而后卻不耐煩似地哼了一聲,說道:“都跟你說了,你父親幾個(gè)月前就自己偷偷離開了這里,這個(gè)膽小自私的家伙,早丟下你母女倆,不知跑什么地方躲起來了,你跟我說這個(gè),我有什么辦法?”
小觴面露遲疑,沉默了片刻后,嘆了口氣,說道:“看來真是我怪錯(cuò)師父了。”
說著,她一把奪下葉夏手上的龍頭杖,走向焦哭,把龍頭杖遞向焦哭。
焦哭看了看小觴,伸手抓住龍頭杖,只是小觴卻也沒放手,轉(zhuǎn)頭看了看葉夏他們后,又轉(zhuǎn)回頭吞吞吐吐說道:“師父,能不能,能不能放過他們兩個(gè),我保證他們不會把山谷里的事說出去的。”
焦哭卻又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用力去拉龍頭杖,說道:“哼,現(xiàn)在還想跟我講條件……”
只是還沒等他說完,小觴卻借著他這一拉的力道,竟是揉身而上,突然欺近他跟前,同時(shí)另一只手上抓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猛得刺進(jìn)了焦哭的肚子。
焦哭悶哼了一聲,放開龍頭杖,噔噔噔向后退出幾步,低頭看了看胸膛上插著的匕首,又抬頭看向小觴,眼里帶著驚訝和憤怒,說道:“你,你竟然敢暗算師父……”
“呸!”小觴卻是好像完全換了個(gè)人,冷聲打斷了焦哭的話,一臉仇恨地說道:“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師父,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父親肯定已經(jīng)遭了你和織田的毒手!”
“是嗎?”焦哭似問非問說道,語氣卻是陡變,帶著一絲自得,原本被刺中匕首后彎著的腰也直了起來,接著只見他一把抓住肚子上插著的匕首尾部,然后竟是一點(diǎn)點(diǎn)把匕首拔了出來,“你以為你這點(diǎn)小手段真能瞞過我的眼嗎?”
他拔出肚子上那把匕首時(shí),不見任何痛苦,一副平淡的樣子,拔出匕首后,肚子上竟也根本沒流出什么血來。
小觴臉色頓時(shí)變得蒼白:“你,你竟然把自己煉成……”
“不止這個(gè)呢,”焦哭卻是丟掉匕首,得意洋洋說道:“現(xiàn)在就讓你見識見識為師真正的手段吧。”
說著,他右腳在地上跺了跺。
突然間,噗嗤一聲,在他和小觴之間的泥土里突然刺出一只手臂,一把抓向小觴的腳。
好在小觴聽了焦哭的話后,頓時(shí)警覺起來,一覺有異,便向后跳了開去,也堪堪躲過那只從土里鉆出的手。
不過那只手一抓不中后,又快速挖起邊上的泥土來。
不過片刻,一個(gè)全身**,皮膚泛著暗紅光芒的僵尸從硬生生從土里鉆了出來,離在焦哭前面。
“銅尸蠱!”葉夏臉色微變,一臉驚訝道。
那僵尸比起葉夏他們先前見過的僵尸很有些不同,全身皮膚呈暗紅色,身上皮肉也不像先前那兩具僵尸那樣的干癟,除了顏色有異外,與常人并無多大區(qū)別,尤其他一張臉上,五官包括眼睛也都是跟常人幾乎無異。
只是它那雙眼睛雖不凹陷,但兩顆眼珠與常人還是有些不同,眼神空洞沒有生氣,有如死魚眼。
而那叮咚在見到僵尸后,竟也是臉色大變,喃喃道:“廖三叔?!”
叮咚嘴里所說的廖三叔也是他村子里的人,是叮咚家鄰居,幾年前出來打獵后突然莫名失蹤,再也沒回家,、村子里的人都猜測他肯定是被山里的猛獸吃了,卻不想竟然在這里見到,只是已經(jīng)被焦哭煉成了尸蠱,而且是比鐵尸蠱還要厲害的銅尸蠱。
焦哭卻自得地笑了兩聲,說道:“小子倒還識貨,不過還有個(gè)更厲害的。”
說完,他又跺了跺腳。
只聽撲哧一聲,那僵尸邊上,又一只手從土里刺出,很快,又一個(gè)僵尸從土里鉆了出來。
“金尸蠱?!”葉夏看到那全身皮膚金黃一色的僵尸后,震驚無比。
而那小觴和叮咚以及小觴母親更是渾身一顫,臉色劇變。
“父親?!”
“大伯?!”
(明天國慶,祝大家節(jié)日快樂,國慶期間要陪老爸老媽出去玩幾天,更新時(shí)間可能會有些變化,不過俺盡量會堅(jiān)持正常更新。謝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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