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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 背景幕布與電影盒


  我的心就像冰封在南極冰蓋下的巨輪,我靜靜地看著烈火嬌蘭,看著她那張掛滿了看似不屑之色的小臉,淡淡地道:

  “為什么?……你不像是會做那種事的女人。告訴我,為什么?”

  蘭蘭慘笑著道:

  “為什么?這個世界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啊,你還是那么天真呢撒達(dá),簡直是個好奇寶寶。告訴你吧,我小學(xué)的時候呢,爸媽他們吵了一架,我爸打了我媽,然后甩甩屁股就走了,我就靠我媽一個人養(yǎng)我,根本負(fù)擔(dān)不起那么多的費用。我不去做妓女,哪里能夠像你這個富家少爺一樣讀完初中、高中?你以為每個人都是你?”

  我左腳輕抬,一個加速,瞬間上前掐住了蘭蘭瘦削的肩膀,兩手顫抖地厲聲道: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不把這件事告訴我?!”

  蘭蘭拍了拍我抓著她肩膀的手,甩了甩她貼在胸前的低馬尾,道:

  “告訴你干嘛,讓你養(yǎng)我?你跟我什么關(guān)系?你能救的了我一時,能救我一輩子嗎?別笑話了。”蘭蘭拍了拍我的手,臉上還是那一副看起來無所謂的表情。“沒人救得了我的,你又不是上帝。”

  強(qiáng)烈的刺痛刺激著我的心臟,無法接受的事實沖擊著我的神智,我心頭的恨意和怒火再次熊熊燃燒了起來。

  我的心里,仿佛回響起了惡魔的笑聲:

  “這個世界沒有錯,無能就是最大的錯!

  我再也忍受不住,雙手握拳,揚(yáng)起了下巴。

  “啊啊啊啊啊啊啊——!死,都給我去死!!”

  我突然如同發(fā)狂的野獸一般嚎叫起來,伴隨著我的吼叫,實驗室內(nèi)的一切都在四散紛飛,不計其數(shù)的物品被我的情緒影響而紛紛炸裂,周圍的墻壁出現(xiàn)了萬千裂縫,瞬間炸裂成齏粉,頭頂上的天花板和吸頂燈跟著爆散開來,漫天的石粉如同瀑布一般砸落而下,但是卻圍繞在我的身周不得靠近寸步。

  在我的憤怒情緒沖擊之下,弗蘭肯貝恩轟然炸裂,在痛苦的嚎叫中和劇烈的掙扎中化成了血漿炸散,良久,當(dāng)我的狂怒之意宣泄完畢之時,我才停下了怒吼。

  我陰沉沉地邪笑著,冷酷地看著烈火嬌蘭道:

  “我會救你的,等著看吧,等我贏了這場游戲,我就是上帝。我要改變歷史,改變時間,我要讓那些侵犯過你的畜生不得好死。呵呵呵呵!

  “我會好好地折磨他們,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遠(yuǎn)活在地獄里,永遠(yuǎn)!

  我舔了舔嘴唇,殘忍地笑著,烈火嬌蘭則是平靜地看著我,她抹了抹眼睛,轉(zhuǎn)過頭去,然后帶著嘲諷笑道:

  “我才不要你替我做那種多余事,改變歷史?別自以為是了,我就是喜歡放蕩,我就是個淫魅風(fēng)騷的女人而已。雖然不知道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既然你有這個能力這份心,還不如去救糖糖他們吧。”

  “呵呵,我會救你,我也救得了其他人,我無所不能。”我冷笑著,“破!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我所在的整片空間里能夠見到的事物都在徹底地扭曲、瓦解、崩塌、開裂,實驗室里的刑具、桌椅、地磚、門窗,還有那掛在頭頂上的攝像頭,都徹底被我毀了個一干二凈,簡直就像被一場風(fēng)暴席卷過一般。

  當(dāng)然,我早已嚴(yán)格控制我身周的空氣氣壓,所以沒有任何的粉塵能夠落到我的身上,我的身體表面依然干干凈凈。

  整座房屋都在一瞬間轟然倒塌,我的目力所及之處的一切都在被徹底摧毀,其他房間內(nèi)的景象一覽無遺。

  我看到了其他房間內(nèi)其他人的尸體,我看到了被煮熟后漂浮在坩堝上的霹靂嬌娃,我看到了被切成兩半的德州漢堡,我看到了只剩下了身體而沒有了腦袋的長鼻蘿卜,只有冰糖雪蓮和熏風(fēng)香草的尸體橫在地上,她全身都是血,已經(jīng)血肉模糊,也只有從頭發(fā)和衣著能夠分辨出她的身份,而冰糖雪蓮還勉強(qiáng)活著,她的身上滿是針扎留下的針孔,看到我,她睜開了腫脹的眼睛,顫抖起來,她似乎想要說話,但是一開口,就吐出了一口血泡。

  我緩步走到冰糖雪蓮的面前,她用鮮血淋漓的手抓住了我的腳尖,一寸一寸地抬起頭來看著我,眼里露出了欣慰之色。

  “撒達(dá)……”她有氣無力地看著我,輕聲道。

  我看了身后的烈火嬌蘭一眼,她僵著臉,說不出是什么表情,我吸了口氣,緩緩蹲下了身,把冰糖雪蓮的身體從地上扶起,平靜地看著她那掛滿淚水的臉,道:

  “知道你很痛。好好睡一覺,醒來以后,一切都會忘記的!

  我把手按在了冰糖雪蓮的身上,很快,她身上的那些傷口開始愈合,那些觸目驚心的密密麻麻的血洞也開始消失。

  有理論認(rèn)為,宇宙是同時存在著熵和熵減現(xiàn)象的,熵越高,信息就越少,熵增的本質(zhì)是有序化信息的無序化。所謂的時間箭頭不過是人類的幻覺罷了,事實上,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時間。

  哪怕類似死人復(fù)活、破裂的雞蛋突然間重新復(fù)原,溫水中形成冰塊這樣的事情也并非不可能發(fā)生。時間箭頭是量子力學(xué)“健忘癥”的一種結(jié)果,這種“健忘癥”擦除了時間逆轉(zhuǎn)留下的所有痕跡。

  熵呈減少趨勢的系統(tǒng)內(nèi),事件與觀察者之間的連接或者紐帶被擦除。由于缺少這種信息,作為觀察者的我們無法捕捉到時間逆轉(zhuǎn)事件。

  但是現(xiàn)在的我,只要是我觀察過的范圍內(nèi)的事物,都可以進(jìn)行熵減操作,讓時間箭頭反向運轉(zhuǎn),變回到我希望定格的觀察狀態(tài)。

  不但如此,只要我愿意,就連人的記憶都可以使其倒流。

  我可以操控人的生死,也可以操控人的記憶。

  我……已經(jīng)不再是原來的我。

  我殺死了弗蘭肯貝恩這個怪物,但是我自己,也變成了比怪物更可怕的怪物。

  就像是制造一場風(fēng)暴,操控熵的速度可以由我的意志隨意地操控,不到一分鐘,冰糖雪蓮身上的傷口就一一消失了,她的身體重新變得雪白無痕,只是因為精神的創(chuàng)傷而依舊昏迷著。

  之后,我又找到了長鼻蘿卜、霹靂嬌娃、熏風(fēng)香草、德州漢堡幾人,同樣將他們的身體恢復(fù)如初。只是大概是因為精神上的過度刺激,他們依然昏迷著。

  我沒有叫醒他們,只是將他們并排排放在一起,并不是我叫不醒他們,而是我沒有做好重新面對他們的準(zhǔn)備。

  “真的不需要我消除你的記憶么?”我偏頭看著一旁的烈火嬌蘭問道。她穿著一身紅黑相間的哥特裙,在廢墟亂石之中高高地站立,兩束細(xì)細(xì)長長的馬尾隨風(fēng)擺動。

  “不用了。”烈火嬌蘭淡淡地道,聲音就像一陣憂郁的嵐風(fēng)!澳隳芨淖兊闹皇怯洃洠愀淖儾涣诉^去。而且,說真的,就這點程度的*,對我來說,呵呵,算什么呢?更慘的我都經(jīng)歷多了!

  “你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我的心一凜,橫掃了她一眼,用冷漠的聲音問道。

  烈火嬌蘭索性就著一塊廢墟中突兀的巨石坐下,哥特裙那華麗的裙邊下,一雙被黑絲包裹著的細(xì)腿不斷地在半空中踢蹬著。

  烈火嬌蘭拔下了她一根過長的鬢發(fā),一手托腮,一手將發(fā)絲抓在手中,輕輕一吹,任其飛揚(yáng)。

  “九歲的時候我就被二十個男人*過。你信么?”烈火嬌蘭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

  聽到烈火嬌蘭的話,我心頭巨震。

  恢復(fù)了她真實的一面,烈火嬌蘭變得不再像我之前見到她那樣的清純了,現(xiàn)在的她的言行舉止都顯得那么的輕佻、風(fēng)騷,甚至……放蕩。

  “還記得小學(xué)三年級那一次我們八個人一起爬山找外星人山洞的事么?老大是個執(zhí)拗的人,那天,我在爬山的時候扭到了腳,他都堅持著說要爬山……結(jié)果,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很遲了。因為我的傷和我太晚回家,我爸媽吵了一架,我媽爸也是在那天感情徹底破裂的。從那以后,我就跟我媽一起住了!绷一饗商m啐了一口,繼續(xù)道,“我媽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她是跟很多男人都在搞外遇,結(jié)果那些男人都甩了她。她又沒了工作,就只能靠賣身子,賣色相……我媽欠下的債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有一次,債主找到了我家來,我媽沒錢償還,那些人就帶走了我,對我做什么,呵呵,我不用多說了吧?男人都該懂的?撒達(dá),你我都不是當(dāng)初的小孩子了!

  隨著她的講述,我回想起了我小學(xué)三年級時的那個暑假,還有那一次我終生難忘的爬山。

  就是那一次爬山,老大離開了我們的團(tuán)隊,我們和老大之間的感情也出現(xiàn)了無法補(bǔ)救的裂痕。那一次,爬山到一半時,烈火嬌蘭傷到了腳,但是只顧自己探索欲的老大卻堅持著上山,不顧及我們眾人的情緒。那次之后,我們和老大的感情破裂了。他解散了WPO,也從那之后,我沒有再看到他。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那一次的爬山,居然還有后續(xù)的故事,而這個故事的受害者,卻是年僅九歲的烈火嬌蘭。

  “這么說,之前我和你在QQ上聊天時,你說你在大學(xué)讀書,也是假的?”我背對著她,問道。

  “大學(xué)?”烈火嬌蘭輕笑著道,“我媽可沒那個錢供我去那么奢侈的地方浪費我的青春。高中之后我就當(dāng)了金牌妓女,做那個賺錢可比正經(jīng)工作快多了。其實那些真正有錢的大老爺們都還是挺闊氣的。大多數(shù)脾氣也都不錯。你賣命討好他們,他們會像對待寵物一樣對待你,真是傻得很呢!

  我輕輕捏起了我的拳頭,指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咯咯的響聲。

  “覺得看錯了我?還是覺得很失望?還是都有?我就是這么又放縱又風(fēng)騷又輕浮的女人,不好意思了啊,撒達(dá)!绷一饗商m笑著道。

  “不,你沒有錯!蔽业氐,“這個世界也沒有錯,錯的是只是當(dāng)初的我們太弱小。呵呵。所以,只要贏了這場游戲就行了!

  “這場游戲,呵呵……”烈火嬌蘭低下了頭,“我們能活到什么時候都是個問題!

  “不,我會贏的!蔽倚χ溃斑記得剛才在弗蘭肯貝恩的實驗室里的場景么,那個實驗室里的天頂、墻面上都裝有攝像頭,所以,我可以確定那應(yīng)該是?怂固氐匕惭b在那里拍電影用的。而我剛才已經(jīng)徹底粉碎了那些攝像頭,所以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了?怂沟臄z像頭跟蹤視線。”

  聽到我的話,烈火嬌蘭微微睜大了她的右眼。

  “然后,還有這個。”我從廢墟之中找到了那本《電影世界》的書,書的封面上面顯示著一個數(shù)字:

  12.5%

  “書的進(jìn)度條已經(jīng)明確說明了,第一場電影已經(jīng)攻略成功了。看來這場電影的反派就是弗蘭肯貝恩。”

  烈火嬌蘭的目光注視著我的那本書,臉上陰晴不定的。

  “哎,這書倒還是滿神奇的嘛。居然能夠顯示攻略進(jìn)度,有意思。那接下來呢?下一場電影是不是該開始了?”烈火嬌蘭問道!跋乱徊侩娪皯(yīng)該是什么?”

  烈火嬌蘭的話音才剛落下,在我們的前方的天空中突然傳來了詭異的咔擦聲,我和她同時仰起頭向著稍遠(yuǎn)處的天空中望了過去。

  大約在數(shù)百米外處區(qū)域的天空之上,不知何時居然出現(xiàn)了一道巨大的裂縫,這道筆直的裂縫宛如一線天般從天而降,以劈天裂地之勢一直從天空中落到了大地之上。而下一刻,就像是推開了的日式推門一般,裂縫迅速地擴(kuò)大,一幅明亮鮮艷的世界圖景就這樣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面前。

  這幅圖景是如此的巨大,幾乎相當(dāng)于一棟大廈的幕墻。

  我微微皺起了眉。

  “看樣子,這個估計是傳送到下一步電影的入口……原來如此,這個世界的空間結(jié)構(gòu)就像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攝影棚,或者說是蜂巢一般嗎……當(dāng)一個攝影棚內(nèi)的關(guān)卡被通關(guān)了,下一個攝影棚的大門就會打開,每一個關(guān)卡,就像是一個電影盒么?這真是名副其實的‘電影盒世界’啊……”我淡淡地道,“不過……?怂故窃趺创_信我徹底殺死了弗蘭肯貝恩,而沒有讓他復(fù)活的?按理來說,現(xiàn)在沒有攝像頭監(jiān)控我們,?怂共豢赡苤牢沂遣皇钦娴膹氐讱⑺懒烁ヌm肯貝恩,完成了第一場電影才對。呵呵,這還真是個有趣的問題!

  “你真的懷疑有攝像頭在拍我們?該不會人家是隱形人吧?”烈火嬌蘭道。

  “這個只是假設(shè)。但是如果一個導(dǎo)演真的要拍一部最佳的電影的話,肯定要隨時跟蹤在演員們身邊拍攝才能夠拍出最佳鏡頭不是么?”我笑道,“說不定?怂拐嫦衲阏f的那樣,正隱了身跟隨在我們身邊啊。如果之前抽扭蛋機(jī)的順序就是電影的順序的話,那么下一場就是《娛樂宮謀殺案》了。把大家叫醒吧,第二場電影,開始了!

  “你真的要進(jìn)下一場電影?”

  “當(dāng)然,而且,”我殘忍而冷酷地笑著,緩緩抬起我的右手,“我會把所有電影通關(guān)的。不……應(yīng)該說,是把所有的電影世界都給徹底摧毀。因為這是最快速最有效的通關(guān)方式。把世界,連同boss一起徹底毀滅,那就一了百了了,不是么,呵呵!

  “那其他人呢?”烈火嬌蘭看著我,清明的眸子對著我,聲細(xì)如風(fēng)。

  “叫醒,一起走!蔽业,“既然?怂鼓軌蛑肋@里的動靜,那么幾乎可以肯定他目前在觀察著我們,把其他人留在這里,不安全!

  被叫醒的長鼻蘿卜驚慌失措地起身查看著自己的身體,看到自己的身體安然無恙后才長松了一口氣:

  “我、我們被救了是嗎?我們現(xiàn)在安全了對不對?”

  “撒達(dá)……我們到底怎么啦?這里怎么成了一堆廢墟了,還有那些熊人……”德州漢堡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大片的灰塵從他那龐大的身軀上滑落下來。

  “弗蘭肯貝恩已經(jīng)被我殺死了!蔽业氐,“第一部電影已經(jīng)被我通關(guān)了。現(xiàn)在我們就要前往下一場電影!

  “撒達(dá),你殺了……弗蘭肯貝恩?等等,難道那個紅頭發(fā)的男人就是弗蘭肯貝恩?可是……你怎么做到的?”長鼻蘿卜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把手里的《電影世界》的書拋給了他,長鼻蘿卜低下頭仔細(xì)地看了看書殼上的進(jìn)度條,然后不說話了。

  “真的,進(jìn)度條動了,這么說的話,我們好像真的攻略了第一部電影了……”長鼻蘿卜呢喃道。

  “事實就是這樣。”我淡淡地道,“至于過程,問她吧。”我指了指烈火嬌蘭。

  “如果你們的傷勢沒問題,就跟著我,跟著我,你們就能活下去!

  說著,我率先朝著前方的傳送口走去,我撿起了一塊石頭,朝著傳送洞丟了過去,確信那塊石頭的確落在了傳送洞對面的空間里,才安然走入了傳送洞之中。

  當(dāng)我跨入傳送洞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腦海里響起:

  “呵呵,以為你表現(xiàn)出冷漠的一面就能夠掩飾你內(nèi)心恨意的削弱么?”

  這是惡魔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我的身體猛地一顫。

  我冷下心來,沒有說什么。

  “你的β腦電波逸散消失很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救活你的那些伙伴之后你內(nèi)心的恨意已經(jīng)大幅度削減了!睈耗Ю鋮柕穆曇魝鱽,“如果繼續(xù)發(fā)展下去,你內(nèi)心的恨意遲早會因為你伙伴的復(fù)活而蕩然無存,如果那樣,那可是會影響到我的復(fù)活的,這可和我們的契約不相符啊!

  我的心臟微微顫動著,我淡淡地道:

  “我現(xiàn)在的殺意足夠強(qiáng)烈!

  惡魔笑著道:

  “光有殺意,那可遠(yuǎn)遠(yuǎn)不夠。我要的是恨意,而不是殺意。如果你不能提供給我足夠的恨意,我可不會繼續(xù)把力量借給你。而是要等到你被虐得足夠慘才行!

  “少出來礙事,給我滾回去!蔽业氐,“我會履行契約的,你等著取代我身體的那天就是。至少你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比我更有恨意的人不是么?”

  “呵呵,那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你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我可不滿意。特別是你復(fù)活你的那些伙伴,完全是多此一舉啊。你的伙伴會大幅度削減你的恨意,你的恨意太少了,我可是會減少對你的力量借出的。”惡魔用陰冷的聲音道。

  “滾回去,你只要提供我力量就夠了,其他的事,沒你的份!

  我冷冷地道。

  “呵呵,你還能夠硬氣多久?你的所有想法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裝出來的殺意可不是真正的殺意。如果你不能給我更多恨意,我隨時可以拋棄你!

  惡魔發(fā)出陣陣怪笑聲,那聲音仿佛來自遙遠(yuǎn)的異世界,稍縱即逝。我心頭一顫,但是惡魔的聲音卻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當(dāng)我看清眼前的景象時,我微微瞇起了眼,這是一條富麗繁華的街道,現(xiàn)代化的高樓大廈密密緊挨,車流涌動的商業(yè)區(qū)和人頭攢動、路人行步靡靡的步行街,還有那金雕玉琢的綺靡店面門牌和五光十色的霓虹彩燈無一不散發(fā)著一股近現(xiàn)代的拜金主義氣息。

  遠(yuǎn)處的住宅區(qū)比屋連甍,景觀燈散發(fā)著朦朧的幻光,還有交錯縱橫的街道劃分出來的一個個區(qū)域,都坐落著富麗堂皇的賭場、娛樂宮等娛樂性建筑。

  遠(yuǎn)處傳來的歡聲笑語、汽車鳴聲和充滿著人的味道的懷舊氣息,讓我有一種此前的遭遇都是在做夢,此刻我從夢中醒來,回到現(xiàn)實世界的錯覺。

  我回頭,看到烈火嬌蘭的腦袋帶頭從傳送洞的那一頭鉆出來,她左右顧盼后,才走了進(jìn)來,而跟在她身后的,是長鼻蘿卜他們五人。

  “墻的另一邊是都市……怎么會這樣?簡直就像是……就像是楚門的世界!”德州漢堡粗剌剌的聲音傳來。他是最后一個走出來的,當(dāng)他走出了傳送門時,我本想退回到傳送門里,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當(dāng)我走到傳送門的位置時,我的手就像是碰到了一層阻力似的,不管怎么樣也靠近不了,當(dāng)我的手快要碰到傳送洞的時候,我的手就會被自然而然地滑開,偏偏就是伸不進(jìn)洞內(nèi)。

  難道這個傳送門只是單向傳送的么?

  我的腦海里呈現(xiàn)出了一個可能的猜想,道:

  “我有過猜想,這個世界的空間并不是連續(xù)的,每一場電影都會單獨開辟出一個空間來。就像蜂窩里的無數(shù)隔間,每一部電影就是一個隔間,或者說,是攝影棚。我把這個世界稱之為‘電影盒世界’”

  “電影盒世界?是……是這樣嗎?太神奇了!钡轮轁h堡摸了摸頭,道,“撒達(dá),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我感覺你跟之前比起來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一直愁著張臉,而且說話的語氣也變了?”

  “跟緊了!蔽覜]有回答德州漢堡的話,而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后走上前了兩步,走到了一棟最近的商業(yè)店面前,然后把我的手掌覆蓋在店面的粉墻上。

  “蘿卜,既然你看過《幽靈影院》小說,而那本小說很可能是我們現(xiàn)在參與的電影的原劇本,那么,你對這個城市有什么印象?”我轉(zhuǎn)頭問長鼻蘿卜道。

  長鼻蘿卜不確定地道:

  “不知道啊,撒達(dá),原著小說里根本就沒有這個場景……不過,這里有這么多娛樂城,電玩城還有賭場,看起來會不會是在《娛樂宮謀殺案》的電影片場里?”

  “呵呵,也就是說,那個反派很可能跟娛樂宮有瓜葛,那么,只要把這里的娛樂宮都給摧毀,那么那個反派也無處遁形了,是吧?”我笑著,然后注意力集中在我手所觸及的墻面之上,短短一瞬間,以我的手掌為中心,墻面開始迅速地瓦解崩塌,石塊逐次分解為石粒,石粒分解為石粉,而石粉,更是從更微觀的層面開始分解,不到半分鐘,整面墻壁都徹底塌陷了進(jìn)去,半棟樓房頃刻之間就毀在了的我手下。

  “撒達(dá),你在做什么?你……怎么做到的?”看到我的能力,熏風(fēng)香草率先驚叫起來。但是這才只是剛剛開始而已,隨著我的力量的擴(kuò)散,只聽轟得一聲爆響,以我和烈火嬌蘭幾人為中心,半徑大約兩百米內(nèi)的商業(yè)街街區(qū),徹底崩塌、瓦解,化為了灰燼!而路上的行人,更是頃刻之間被我消滅地連一顆細(xì)胞都沒有剩下!

  這種爆炸一直延伸到了離我最近的一幢娛樂宮,那座四層樓高的建筑,也在一瞬間就轟然崩落,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堆高高聳起的齏粉。

  殺意像是龍卷風(fēng)一樣肆虐起來,一棟接著一棟的建筑物開始呈螺旋狀倒塌崩壞,周圍的行人游客尖叫起來。他們有人抱頭趴在地上,而有些人則是瘋狂地奔逃著,尤其是膽小的女人更是大呼小叫。

  不過,破壞的效果卻并不如我所料想的那樣顯著,以我的計算,如果按照在弗蘭肯貝恩的實驗內(nèi)的破壞力,我足以有信心直接毀滅一個街區(qū),而目前的效果,也只能夠毀滅一條街道而已。

  “撒達(dá),你……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钡轮轁h堡驚慌地跑上前來,沖我喊叫著。

  我微微咧嘴,對著德州漢堡笑了一下,卻沒有在意他喊叫什么,而是伸出手,繼續(xù)朝著遠(yuǎn)處的一幢娛樂宮進(jìn)行破壞。

  “破!蔽业氐。

  轟!

  就像一個數(shù)十米長度的巨錘轟擊在那一棟閃爍著彩燈的娛樂宮之上,娛樂宮瞬間爆裂成了一地的粉末。

  所謂的熵就是信息無序度的增加,壞一句話說,就是破損程度加強(qiáng)。

  熵增,就是最純粹的破壞力。

  “最大毀傷半徑只有三百四十米……約等于人的聲音在一秒內(nèi)傳遞的距離么?”我默默計算著惡魔力量的破壞范圍,一邊皺眉。

  當(dāng)我使用惡魔之力時,就好像X光掃過一般,所有建筑內(nèi)部的幾何結(jié)構(gòu)都能夠完美地呈現(xiàn)在我的腦海之中,之前我能夠恢復(fù)伙伴的身體,我之所以能夠定向破壞建筑,也是因為我能夠在破壞前提前感受到破壞對象的內(nèi)部深層次結(jié)構(gòu)。

  一片尖叫響起,一棟破碎的建筑之中,四名女子和三名男子尖叫著從高空之中墜落下來,我輕輕地道:

  “起!

  頓時,一陣上升氣流把那些掉落的人給襯托得飄動了起來,讓她沒能夠落在地上。

  如今我的已經(jīng)如同上帝一般,無所不能。既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

  “可笑,你居然還在破壞的時候救人!睈耗У穆曇魝鱽恚澳愕男奶浫趿,雖然你在大肆破壞,但是你的恨意卻在迅速減弱。”

  我的心頭一凜,剛才救人完全并非我的本意,我已經(jīng)下定了大開殺戒的決心,但是看到那些人群落下時,我還是本能地救了人。

  而就在我救人之后,我感覺到我的能力的破壞力也在迅速地減弱著,不但范圍減弱了,就連效果也在迅速削弱著,剛才我一瞬間能夠直接破壞一條街道上的中小型建筑或者一棟像娛樂宮那樣的大型建筑,但是隨著我的救人,我的能力威力瞬間減弱到了只能夠破壞一間小型的餐館。

  我立刻嘗試著讓自己恨意重新上升起來,我的腦海里回憶著弗蘭肯貝恩那張丑惡的臉,果然,我的破壞范圍又再次變大了,但是因為心緒已經(jīng)有過動搖,一時間破壞力還是很難恢復(fù)到剛才的水平,我必須不斷地回想弗蘭肯貝恩虐待我時那變態(tài)而令人作嘔的表情,還有烈火嬌蘭他們被虐待*時的場景。

  隨著我的回憶,我的恨意很快提升了上去,惡魔的力量就像臺風(fēng)一樣席卷著所有的周邊建筑,當(dāng)我緩緩地在街道上走動時,我就像一道龍卷風(fēng),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撒達(dá),快住手!你……你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你在做什么!”熏風(fēng)香草跑上前來,拉住了我的胳膊,試圖阻止我繼續(xù)破壞,但是我只是給了她一個冷漠的眼神:

  “想活下去么?想通過這關(guān)的話就別妨礙我!

  熏風(fēng)香草面色慘白,后退了兩步,冰糖雪蓮走上前來扶住了她。

  “不對,不對!你……你不是撒達(dá)……你到底是誰?”

  熏風(fēng)香草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她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

  我冷哼了一聲,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繼續(xù)著我的破壞,但是我的注意力卻始終無法集中,腦海里漂浮著熏風(fēng)香草那驚駭?shù)难凵,連我的破壞力都略微減弱了。

  不行,我必須殺戮,必須破壞,必須讓我的恨意保持在最大。

  如果我不殺人,那么我就是被殺者。

  如果我沒有殺意和恨意,那么我就無法救對我來說重要的人。

  我要殺,我要破壞,我不能停下,絕對不能停下!

  只要是肉眼可見范圍內(nèi)的娛樂宮,統(tǒng)統(tǒng)都被我給破壞成了齏粉,熏風(fēng)香草他們驚恐地站在我的后方,沒有人敢上前一步,所有人都被我的破壞力所震懾了。

  我肆意地發(fā)泄著,但是破壞力卻并不讓我滿意,我想讓毀傷半徑進(jìn)一步擴(kuò)大,可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呵呵,這到極致了么?”我伸出手,對著一座坐落在步行街盡頭燈光明滅的娛樂宮淡淡地說了句:

  “滅!

  一瞬間,那座可以算得上是龐然大物的娛樂宮就自行垮塌,化作了漫天飛揚(yáng)的灰塵,等到灰塵漸漸散去后,原地剩下的只是一堆高高聳起粉堆。

  只是,就在娛樂宮崩塌的那一瞬間,娛樂宮周圍的那一排路燈突然逐漸消滅了,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以路燈和電線桿為通道穿梭逃跑一樣。那個東西離開之后,熄滅的路燈才重新亮起。

  “有東西?”我看著那一排次第變暗然后又次第變亮的路燈,漸漸瞇起了眼。

  我感覺到了,從那明暗變化的路燈的間距來看,那也許是一個長達(dá)數(shù)十米的大家伙,那就像是一條蛇,但是并不是一條普通的蛇,那也許是一條電子蛇,它能夠迅速地以城市里的電線和路燈作為逃跑的媒介,然后遠(yuǎn)遁。雖然我的攻擊破壞力強(qiáng)大,但是再強(qiáng)大的破壞也是需要速度的,而電子蛇的傳遞速度,卻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我的破壞速度。

  我的目光橫掃,哪里的路燈在明暗閃爍著,我就破壞哪里,但是即便如此,那條電子蛇卻也能夠提前在我的攻擊到達(dá)之前遠(yuǎn)遁,速度驚人。

  “好像有東西……在城市的路燈之間穿梭……”長鼻蘿卜的聲音從后方傳來,顯得非常驚懼。

  而就在下一秒,步行街盡頭的幾棟商業(yè)樓前的電子廣告顯示牌上,突然出現(xiàn)了雪花一樣的波動,緊接著,雪花圖形組合成了一張人臉,那是一張完全由雪花和馬賽克組成的人臉圖形,那張人臉那空洞的眼睛,所注視著的,正是我!

  “是你么,破壞我的巢穴的外來人?”電子顯示板上的人臉,發(fā)出充滿雜音的機(jī)械合成音效果的疑問聲,雖然沒有感情波動,但是我也聽得出來,這家伙很憤怒。

  我沒有等電子廣告板上的人臉說完話,就直接將廣告板化為了齏粉,但是我看到略遠(yuǎn)處的一棟高樓大廈頂端的一排排高空障礙燈在不斷地閃爍,很顯然,就在我對那個電子人發(fā)動攻擊之前,他就通過電纜線逃跑了。

  我面對的到底是什么怪物已經(jīng)非常清楚,這是一只怪物,能夠穿梭在城市的電路之中的特殊生命體。

  就在我屏氣凝神揣測對方的活動形式之時,我看到遠(yuǎn)處高樓上的燈光突然熄滅了,緊接著,身后傳來了烈火嬌蘭的尖叫聲!

  我驚急回頭,卻看到一輛脫軌的電車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沖入了街區(qū),正朝著后方的烈火嬌蘭直沖而去!

  是那怪物操控了電車!

  “該死……”

  我操控著周圍的空氣,讓我的身體御風(fēng)而行,迅速地滑翔到了烈火嬌蘭的面前穩(wěn)穩(wěn)落下,右掌朝前平舉而起,眼看著電車高速沖刺而來,一剎那,我的視野里都被刺目的電車遠(yuǎn)光燈和那打著美容品廣告的車頭所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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