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 道阻且長,風云連跌浪三波
隨著馬世爵下跪,馬世爵瘋狂地朝著身后的眾人怒吼起來:
“跪下,你們還不都快跪下!”在馬世爵的怒吼之下,馬世爵帶來的那些人,也一個接一個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但是藍月亮根本沒有回答馬世爵的話,而是平靜地詢問我的意思:
“楊先生,您要的結果已經實現。剩下還有一個人,馬白龍,如果你希望,我同樣可以將你的怒火宣泄在他身上,甚至毀了他也許會一片光明的一生。”藍月亮緩緩地說道。
我靜靜地站在那里,胸口起起伏伏,短短一個小時里上演的大轉折,簡直就像是一次過山車一樣,讓我有種懷疑世界真實性的感覺。
我要怎么處置馬白龍?讓他也家破人亡,甚至生不如死?這一刻,我完全有能力那么做,我只要輕輕開口,說出我的要求,藍月亮就會滿足我。他連國務院的人都能動,他可以在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出動轟六K,抓到娛樂集團的高層,政界的高層,他還有什么做不到的?
所謂的馬家在藍月亮的面前簡直就是個笑話,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對手,就像一輛重型卡車車咕嚕前的小小螞蟻,輕易就可以被碾壓而死。
我真的要這么做嗎?我的心砰砰直跳著。
那一刻,我舉棋不定,因為有那么一瞬間,我的腦海里出現了雪綺滿臉淚花的場景。
這一幕場景,讓我的心都是輕輕一顫。
最后,我還是松了口氣,做出了我的決定:
“就留下馬白龍吧。至于其他人,都給他們一個教訓。”
說完,我直接撿起了地上的一根鋼棍,然后一步步地朝著馬世爵走了過去,馬世爵的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而我只是冰冰冷冷地看著他,然后,我的嘴角上揚起了一絲笑容,然后,我猛地舉起手里的鋼棍,朝著馬世爵砸了下去!
馬世爵發出了痛叫,他捂著肚子倒了下去,整個人蜷縮在地上抽搐。我的鋼棍抽打在了他的腹部,打得他渾身癱軟。但這只是我報復的開始。
“叫啊?給我叫啊?怎么不叫了?給我叫,大聲點叫!不讓老子不爽啊,聽到沒有!?”我狠狠地抬起腳,一腳揣在馬世爵的面門上,馬世爵整個人都被我給踢得趴在了地上,我直接騎到了馬世爵的背上,揪住了他的頭發,狠狠地把他的臉上往沙堆里砸!
一下!兩下!三下!……我一次又一次地把馬世爵的臉往地上砸,幾乎沒有留有任何余地!我狠狠地用拳頭抽打著馬世爵耳光,就算我的拳骨已經陣陣作痛,也沒有停下。打累了,我就用腳踢,踢累了,我就用鋼棍砸,一直把馬世爵打得在地上渾身抽搐,口鼻流血,我都沒有收手,馬世爵像是一條蟲子一樣伏趴在地上眼眶腫脹,幾乎被我給打成了廢人。
“給我叫,學狗叫,聽到沒有?”我狠狠地用鋼棍捅了馬世爵一記,馬世爵痛得蜷縮起來,嘴巴抽搐著,看我的眼神也充滿了驚恐。
他的人一個個跪在后方,沒有一個敢上前來,甚至根本沒有一個人敢站起身來,我的瘋狂把所有人都給震懾住了。
“馬家很牛是吧?馬家很厲害是吧?哈哈哈哈,老子照樣讓你們傾家蕩產,雞犬不留!給我叫,學狗叫,聽到沒有?”我直接把鋼棍塞進了馬世爵的喉嚨里,馬世爵捂著肚子,渾身抽顫著,眼里全是血絲。
“嗚……汪……汪……”馬世爵像是一條狗一樣發出了嗚咽聲,我哈哈大笑著,揪著馬世爵的頭發把他像是一條狗一樣在地上牽著走,“叫得好,真是一條好狗,哈哈哈!”然后我對著馬世爵又是劈頭劈腦一頓狂揍,用狂風暴雨式的節奏發泄著我心中的憤懣和怒火。
一直到馬世爵整個人軟在地上,基本再也爬不起來了,我才把手里的鋼棍丟在地上,狠狠朝他的臉上唾了一口。讓我失望的是,鋼棍居然是空心的,不經打,沒幾下就打歪了,不然恐怕馬世爵就別想再活到明天了。但是哪怕是這樣,也已經夠了,挨了今天這頓揍,馬世爵的骨架子再好,沒有個把月也別想下床走路。
發泄完了一腔怒火之后,我揪住了馬世爵的頭發,把他的腦袋從地上抓了起來,惡狠狠地道:
“馬白龍呢?雪綺呢?他們在哪里,說,聽到沒?”
馬世爵腫著臉,人中是兩道血痕,他眼神散漫地看著我,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半天后,他才艱難地吐出了字眼:
“馬白龍……他……”他頓了頓后,才說道,“他現在住在了酒店里,他知道這陣子你會來找他,所以他在回避你……”
“那雪綺呢?也在酒店是么?”我用冷硬的聲音問,心里卻是越發地冰寒,就像是被埋在了雪地里一樣。
這一次,馬世爵居然沒有回答我,我又拎著他的脖子,狠狠地給了他兩個耳光,然后直接從他的身上摸出了手機,找到了馬白龍的手機號碼撥打了過去。
手機響了三聲之后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馬白龍有些虛弱的聲音。
“喂?”
“喂,馬白龍,你聽聽我是誰?”我冷笑著對著電話那頭的馬白龍道。
“楊叔?”馬白龍的聲音里充滿了驚訝。“為什么……會是你?”
“以為你不接電話,我就找不到你是吧?我看你這次往哪里跑。”我冷冰冰地問。“雪綺呢,把她交出來。她是我的人,你算什么東西,有資格碰我的女人?”
馬白龍的那一頭沉默了。
我心中的怒火再次攢了起來,我惡狠狠地道:
“你他媽的說話啊,哥馬世爵在我這里,你那幾個干爹也都在我這里,有本事你帶著雪綺逃逃看,你敢逃,我就敢切掉他們的手指,你信不信?”
說著,我直接把手機放到了馬世爵的邊上,直接對著馬世爵的臉頰就是一鋼棍,馬世爵發出了痛叫,電話那頭的馬白龍當然也聽得一清二楚。
“我表哥……你對我表哥做了什么?”馬白龍的聲音里充滿了驚愕。
“別廢話,雪綺呢,讓她接電話,聽到沒有?”我冷著聲問。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電話那頭再次沉默了。
“楊叔……”馬白龍的聲音哽咽了,“雪綺她……就在剛才被一伙人給抓走了。”
我的心猛地一顫,握在手里的手機都差點掉到地上。
“你他媽的說什么?讓雪綺接電話聽到沒有?!我跟你說你別跟我玩花樣,別以為我玩不死你!”我怒吼道。
“是真的……雪綺……她真的被人給抓走了。”馬白龍心灰意冷地說,“就在剛才一伙人找到了我們,他們當著我的面帶走了雪綺……他們來得太突然,而且手上還拿了武器……我沒有攔得住他們……”
我的心慢慢慢慢地像是沉船一樣沉入了冰海,發泄完怒吼的疲憊感覺一下子像是潮水一樣涌了上來,我突然感覺整個世界都黑了。
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忙到現在,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做了這么多,藍月亮的電話我也用了,馬世爵也拿下了,甚至馬家都快要毀在我的手里了,可是偏偏在這緊要關頭,雪綺卻被人綁架走了……難以言喻的諷刺感像是針扎在我的心頭,痛得我想要吼叫出來,我突然感到頭暈目眩,捂著嘴,喉嚨里一陣反酸,突然嘔吐了一小口,身上的傷勢仿佛在這一瞬間全部爆發了一樣,讓我的身體都幾乎要垮了。
“是誰抓了雪綺,是誰?”我怒吼道。
“我……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合伙作案,每個人都戴著頭套,幾個人牽制住我,幾個人抓走了雪綺,還分車逃跑,我一直追,但是卻追錯了車……”馬白龍的聲音里也充滿了挫敗感。“我還以為是楊叔你找來的人,所以反抗就也不是很激烈,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到了這一步,再也沒有什么好懷疑的了,馬白龍再怎么不想把雪綺交給我,也不可能拿他表哥的生命安危作為賭注,而且我其實也很清楚是誰綁架了雪綺,我幾乎可以肯定,那一定是王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張木易為首的那些罪犯。只有他們,最有可能。至于他們是什么時候盯上的雪綺,我想,那也只有馬白龍帶著雪綺走的那一天了,那天他們的人肯定已經潛伏在了我的別墅附近,看到了這一幕。
“馬、上、給、我、去、找、回、來!!”我一字一句地道,“馬上給我去找回來,聽到沒有!要是找不到雪綺,我他媽的要你的命,馬白龍!!”
“我……我現在也在到處找……”馬白龍焦躁的聲音傳來,聽得出他的聲音也很慌亂。
我狠狠地把馬世爵的手機砸在了地上,然后氣鼓鼓地環視著周圍的人。
“看什么看,都他媽的給我滾蛋!”那些人嚇得慌慌張張地架起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馬世爵就走了,只留下了華哥還捂著胳膊坐在地上。我的心稍微收斂了幾分,急忙上前去扶起華哥,我發現華哥的臉上、身上也有很多的傷痕,胳膊上破了口子,但是出血不算太多,看來沒有什么致命傷。
“華哥,怎么樣?”我扶著華哥上了出租車,問道。
“還行……那些人多少顧著我以前的面子,雖然出手,但是都是做做樣子,沒有太重……就是馬世爵那個畜生對我下了重手。小東,你到底什么來頭,連轟炸機都叫來了?”華哥支支吾吾口齒不清地問我道。
“一言難盡,事情太復雜了,總而言之我有個靠山,來頭非常大,我讓司機送你去醫院吧,馬世爵那邊現在肯定是乖了,以后也不會找你麻煩了。”我攙扶著華哥在車座上靠好,然后讓司機帶人往醫院方向走,同時我還拿起了藍月亮的電話,問道:
“藍月大師,您……還在聽嗎?”
“楊先生,我聽著呢。”藍月大師悠閑的聲音傳來,“很顯然,你已經發泄了內心的怒火,用近乎殘酷的方式。但是現在你顯然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雪綺被人抓走了……”我用頹廢的聲音說。
“我知道了。”藍月大師平靜地說,“那么,您想要她回來嗎?回到你的身邊?”
“這是最后一次機會……是嗎,藍月大師?”我嘆著氣,輕輕地問。
“我知道您希望我更夠給予你更多的幫助,但是遺憾的是,我要告訴您,是的,這是最后一次您求助我的機會。”藍月大師語調輕快地說,“作為一個食言而肥的人,我更樂意于一個吝嗇的小老頭。”
“藍月大師,您應該知道我上帝游戲的事吧……我記得James說過,他告訴過您。”
“是的,我知道。”藍月大師緩緩道,聽他的語氣,他似乎正在啜著一口茶水。
“那如果……我要求您幫助我贏得這場游戲的勝利,您能做到嗎?”我小聲問,盡量不去驚醒已經昏睡過去的華哥。
這一次,藍月大師那邊沉默了。
兩秒后,藍月大師給了我一個簡單的回復:
“楊先生,我知道您希望我能夠給你一個你心目中希望的答案。但是很遺憾,我可以幫助你做到任何事,但是唯有這件事,我幫不了你,這件事,只有上帝能幫助你,楊先生。而我,只是一個喜歡裹著厚實的棉布衫享受下午茶的糟老頭罷了。”
我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但是最后卻反而有了一種釋然感,因為藍月大師的這句回答,我反而覺得他多了一層親切感,他并不是真正的上帝,真正無所不能的神,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我知道了,藍月大師……我還是謝謝您給我的幫助,能告訴我您是怎么像施展魔法一樣做到這些的嗎?轟六K轟炸機,您到底是怎么調動的?還有*……”
“恕我直言,楊先生,魔術之所以總被人所津津樂道,在于它的神秘感,如果失去了這種藝術上的美,剩下的也就只有僵死的理性和機械式的邏輯圖景了。這個世界需要理智,但是也需要沐浴心靈的道德之光和潑著神秘色彩的美學,不是嗎?”
藍月大師的話像是雨露一樣沖刷著我,我尷尬地笑了笑,應聲說道:
“您說得對,藍月大師,是我好奇心太旺盛了……可是,難道你不擔心這個世界會毀滅嗎?”
藍月大師輕快地笑道:
“我想那樣我必定會非常遺憾,可是,我已經很老很老了,我的心也和我的身體一樣疲憊。對于一個已經活得夠久了的老頭子來說,死亡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楊先生,我會祝福您,但是我的心已經非常疲憊,一顆疲憊枯萎的心,是無法驅動一個年輕的靈魂脈動的血液的。”
“呵呵,是嗎……我知道了,謝謝您,藍月大師。但其實,我覺得您還很年輕啊。”我的心里一片遺憾,只能苦笑著謝過了這個滄桑中略帶幽默的老先生,“藍月大師,這一次,我還不想求助于您。我想自己想辦法……謝謝您,大師,祝你身體健康。”
“祝你好運,楊先生。”藍月大師掛斷了電話,意味著我向他的第二次求救劃上了句號。還有最后一次機會。
我只剩下最后一次求助他的機會了,這次機會非常非常寶貴,不到萬不得已,我不能用它。
非常巧的是,幾乎是在我掛下藍月大師的同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然后,我收到了一條彩信,里面附帶著一張照片,是雪綺的照片。
照片中的雪綺好像昏迷過去了,她被人扒光了衣服,用尼龍繩捆綁在一條木頭椅上,臉上戴著眼罩,嘴里含著口銜,身上片衣不遮。
看到這一幕,就像被閃電劈中一般,我整個人都差點化為灰燼。
而在彩信下面,附帶著一句非常簡潔的話語:
“二十四小時內,把書交到指定地點,放了你女兒,如果想看更多你女兒被*的照片,你可以選擇報警,或者玩其他花樣。”
我感覺自己的大腦發生了驚天大爆炸,真的差點就魂飛魄散,這群畜生,果然抓走了雪綺,而且目的是為了拿走我手里的世界之書!
他們以為世界之書還在我這里,但是又不知道我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所以想通過綁架雪綺的方式來逼迫我交出世界之書!這群混蛋!看著照片中雪綺雪白的玉體,還有那被尼龍繩捆綁勒緊到連表面皮肉陷出的條條凹痕,我差點當場就把手機給砸了。
我忍住氣,以最快的速度打字回復了過去:
“你們把綺綺怎么樣了!?”
過了五分鐘后,另外一個我完全陌生的號碼回復了過來,卻根本沒有回復我的話:
“你還有二十四個小時。”
我的心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看來對方完全摸清楚了我的想法,就是不告訴我雪綺的情況,讓我干著急。
我稍微想了想,又急著回復道:
“書不在我這里,被別人拿走了!”
這一次,整整過了十分鐘,對方才又換了個號碼回復我,回復內容很簡單,根本沒有什么文字,只有一張雪綺的圖片,圖片里的雪綺,片衣不遮地被人丟在了床上,床的邊沿,立著一條長著粗密腿毛的男人的粗壯長腿,長毛一直延伸到了男人的大腿根處,很顯然,這個男人下面根本就沒有什么遮擋物。
我嚇得差點暈過去,我急忙回復道:
“住手,別動我女兒,要是你們敢怎么樣,我就是把書給撕了也不會給你們的!”
這次,整整過了二十分鐘,對方才再次回復:
“明天上午十點,把書放在東橋江口的小木筏上,剪斷木筏繩,讓書乘著木筏順著水流自己漂走。拿到書就放人,拿不到書就殺人。看到一個警察,砍掉一條腿。”
我的心猛地一顫,很顯然,對方是有著非常周詳的計劃的,他們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不但犯罪經驗豐富,而且還熟悉整座城市的地形。東橋的江口,那可是整條城市最長的江流,就算我報了警,想要在那么長的江兩岸布置警力還不被發現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對方太精明了。
而且更讓我恐慌的是,對方回復我短信的時間越來越長,第一次是等了五分鐘,第二次是十分鐘,第三次是二十分鐘,每一次都是之前的兩倍時間,對方很顯然在提醒我,如果我繼續通過短信的方式拖延時間,只會自找苦吃。
我整個人都無力地靠在車座上,濃濃的挫敗感在心里升起。沒想到事情越鬧越大,最后弄到了這個地步,簡直是諷刺。
我無力地抓著手機,最后,只能夠簡單地回復:
“我有數了,你們別碰綺綺,我肯定會把書交到你們手里的,要是你們敢對綺綺怎么樣,我不會放過你們!”
這一次,對方沒有回復,我知道,他們肯定要在四十分鐘后才會回復我。我先把華哥送去了醫院的急診室進行治療,然后我把雪綺被綁架的事告訴了華哥,我對華哥說被綁架的是我的女友,被誰綁架還不知道,但是肯定是為了報復我,華哥聽到了我的說法也非常震驚,問我他有什么能幫忙的,我只是搖搖頭,說我會自己想辦法。
現在華哥已經不如以前了,他下面的人已經不再聽他的話了,他是不可能幫上我任何忙的。
現在能夠幫我忙的人,也就只有月子和James了。
我當即給月子打了一通電話,詢問他們的情況。月子平靜地告訴我他們沒事,現在他們偏遠的山區里四處瞎轉悠,倒是月子溫婉地問我有沒有受傷,雪綺怎么樣。我直接告訴他馬世爵已經被我教訓了,我找了藍月大師幫忙,但是現在新的問題又來了,那就是雪綺被人綁架了,綁架犯八九不離十,是王斌的人。之后我把所有的情況全都詳細地告訴了月子,問她我到底該怎么辦,是找警察,還是找藍月大師,還是自己想辦法。
月子也是沒有料到事情這么突變,但是很快,James卻是接過了月子的手機,直接開口對我說道:
“楊先生,您不要緊張,對付綁架犯,我有辦法。您跟我詳細說說。”
聽到James的聲音,我稍微送了一口氣,畢竟還有這個警探在,他經驗豐富,恐怕雪綺還有希望的。
我再次把詳細情況跟James說了一遍,可是話剛說完的時候,我卻是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就算那些罪犯得到了世界之書又能怎樣?毀滅世界嗎?肯定不是,他們拿到世界之書肯定是另有用途,最有可能就是用來威脅政府。可是,如果他們要用世界之書的話,首先肯定就要辨別世界之書的真偽,可是他們要怎么辨別呢?世界之書會把死去的成員的記憶像小說一樣寫出來,也就是說,必須殺死我們之中的一名隊員,甚至幾名隊員,才能夠鑒定世界之書。現在王斌知道我是隊長,不可能殺死我,因為我死了世界會遭殃,可是他卻還不知道月子和James已經有了世界之書的權限啊。
這么說來,最有可能受到傷害的人,就是月子、James、弗雷修、徐彬……還有雨慧了。而既然王斌的人敢在這個時候綁架雪綺,而且還給出二十四小時內讓我交出世界之書的條件,只能說明他們早已經胸有成竹,有把握在二十四小時內殺掉我們之中的一人,鑒定世界之書的真偽。
那么,王斌要殺掉的,會是我們之中的誰?
想到這一點,我的心里頓時毛骨悚然,而也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再次提示受到了彩信,我打開了彩信,看到的,是一縷雪綺的黑發。
看到雪綺的斷發,我心如刀絞,果不其然,這些家伙間隔了四十分鐘才給我回復。看來他們真的是在提醒我如果再繼續拖拖拉拉就是在自尋死路。
我咬了咬牙,繼續和James通話。
James聽完了我的講述,他那邊稍微沉默了一下后,道:
“這樣看來事情比想象的要復雜啊。特別是王斌背后的勢力,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而且,我開始擔心我、月子、弗雷修、雨慧小姐還有徐彬的安全了。如果是我的話我第一時間肯定會想到用假的世界之書去蒙騙那些綁架犯,我會這么想,他們肯定也能想得到,所以他們拿到書后肯定會第一時間做實驗。而做實驗的方式,很有可能是殺掉我們中的一人。”
James果然很機智,第一時間就跟我想到了一塊去。
我深吸了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汗珠,說道:
“你也想到了嗎,James……你有沒有什么對付的辦法?”
“辦法……倒也不是沒有,甚至可以說有很多,但是要實施起來恐怕很難。”James語氣有點低沉。
“比如說,有什么辦法?”
“舉個例子,既然王斌想殺我們……那么,我們就在他們殺我們之前,先死不就行了嗎?”
“先死?”
“這只是一種可行的方法,但是現在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不先調查處他們到底有沒有在暗中監視我們所有人的位置,我們是沒有辦法用這種方案的。”James嘆息道,“我的反偵察能力,楊先生您應該放心,至少目前我可以確定沒有人跟蹤我、月子和弗雷修的位置,倒是徐彬和雨慧小姐的處境相對危險。雨慧小姐現在應該已經上了去日本的飛機,去日本要辦理出國手續,會在航空公司有身份記錄,而且管制刀具或者其他作案武器也不容易攜帶,綁架犯跟到日本作案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排除所有的可能,我認為,現在最危險的人,可能是徐彬。”
James的頭腦果然比我要清晰多了,我沒有考慮到James的反偵察和反跟蹤能力,所以現在James、月子和弗雷修的安全狀況我相對來說更有信心,而雨慧今天應該剛剛登上去日本的航班,只要我能夠聯系上她,那么自然也可以暫時為她松一口氣,現在最大的問題,估計還是徐彬。話說回來,我也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聽到這個小子的音訊了。想到這一點,我先掛斷了James的電話,直接給雨慧和徐彬打了電話。
沒有任何意外,雨慧的電話通了。
“雨慧嗎?”我問道。
“是。”雨慧平平淡淡的聲音傳來,依然是那么平靜,沒有多余的情感。
“你現在……上飛機了嗎?”
“正在機座上。”雨慧的聲音輕得像是一陣春風。“飛機要起飛了,我要關機了,乘務員要求關機。”
“是嗎……那就好,我就是問問你的安全,你沒事就好,那……到日本再聯系?”
“到日本再聯系。”雨慧頓了頓,然后開口道,“你有心事?”
雨慧的洞察力甚至要蓋過月子,她當然可以從我的語氣里感受到我的情緒,她敏銳地覺察到了我焦躁的語調和不安的情緒,所以才會這么問我吧。
“沒……沒什么大不了的事,祝你一路順風了,注意安全,雨慧。我先掛了。”我不想多做解釋,以雨慧的縝密心思,我越是多做解釋,她反而可能知道更多信息,所以我草草掛斷了電話,之后我就打了徐彬的手機號碼。之前徐彬離開之前,我也是留下了他的號碼以便日后聯系。可是一直撥打了三次,徐彬的手機號碼也沒有任何的回復,那一刻,我徹底明白了。
出事的人,恐怕是徐彬。
之后我用手機上網找到了徐彬所在學校的政教處的電話號碼,進而查到了徐彬班主任的電話號碼,我直接以受到徐彬欺負的女生的父親為身份打了一通電話給徐彬的班主任,果不其然,徐彬的班主任告訴我說,今天徐彬請假沒有去學校,而且一大早有一個自稱是徐彬舅舅的聲音低沉的男人替徐彬請了假。我頓時明白了,那個冒名徐彬舅舅的男人肯定是對徐彬下了黑手的人。之后我又跟徐彬的班主任周旋了半天,問到了徐彬家的號碼,我打給了徐彬的父母電話,但是他們卻疑惑地說徐彬明明去上學了,很顯然,徐彬的父母還不知道徐彬被綁架的事,這么說來徐彬被人綁架的時間距離現在應該還沒過幾個小時。我直接告訴徐彬父母說徐彬可能被人綁架了讓他們聯系警察之后我就掛斷了電話,心事重重地撥打了James的號碼。
“錯不了了,是徐彬。”我火急火燎地說,雖然相比起月子、雪綺她們,徐彬的人身安全我并沒有那么重視,但是畢竟這個小子也是我們隊伍的一員,是被卷進了上帝游戲的人,他被人綁架了我當然也會憂慮。
“這下麻煩的事就更多了啊……既要救雪綺小姐,也要救出徐彬先生,更要保住世界之書不落到王斌的人的手里……而且這還要在剩下的二十二個小時里做到。”James苦澀地說道。
“James……你有什么主意嗎?”
“如果是在我的國家的話,我想我會有不少好的辦法,但是在這里,我孤立無援,辦法就不多了。但是,楊先生,我建議你準備好一本的假的世界之書。”
“假的世界之書?是說讓我自己做一本嗎?”
“沒錯,那些綁匪應該最多只聽說過世界之書,但是他們不是上帝游戲的參與者,不可能知道書的每一個細節,就算你仿造一本,只要在外觀上相似,他們也未必看得出來。”
“可是……他們要是殺了徐彬驗貨怎么辦?更何況,James你現在也不能露面,你要是露面了,也有可能會成為被殺的對象啊。”
“那也不難,只要利用隊長權限可以轉移這一點就可以保住所有人。”James說道,“楊先生,我們不妨做一個假設,假設王斌在入獄之前已經知道了我們這群人之間的關系,那么,他會怎么想呢?王斌知道您和雪綺之間的關系,你為了她可以豁出性命,所以你把世界之書權限交給雪綺是可能的。而王斌因為看到過雪綺和徐彬的手機對話,所以知道徐彬和雪綺的關系很好,所以雪綺有可能為了保護徐彬而把世界之書的權限給他。另一方面,王斌也知道我喜歡月子小姐,所以應該會猜到我有可能把世界之書的權限給月子,另一方面,王斌還知道月子非常愛慕你這個哥哥,所以月子小姐也有可能把世界之書的權限返還給你……這樣一來嗎,我們只需要利用這一層人際關系來做一個猜疑鏈就可以了。只需要讓綁匪們知道三件事,我們所有人都可以性命無憂,第一,王斌已經被踢出了我們的隊伍,雪綺代替他參與了上帝游戲,成為了世界之書權限可能獲得者之一。第二,只需要讓綁匪知道徐彬和我之間是血濃于水甚至愿意付出性命的親人關系,那么綁匪就會顧忌到我會把世界之書權限交給徐彬的可能,因而不敢對徐彬下手。第三,只需要讓綁匪知道我們七個人中有一個人擁有世界之書權限,而且不一定是你,那么這個循環猜疑鏈就形成了,在遲疑不定的情況下,綁匪對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輕易下手。”
James縝密的布局讓我嘆為觀止,不得不佩服。我仔細聽完了James的話,在腦海里反復梳理了幾遍才完全理解,其實James的布局的基礎是我們這些人之間的情感鏈條,只需要讓綁匪知道James和徐彬之間關系很好,那么就可以形成下面這樣一條自循環的猜疑鏈:
我→雪綺→徐彬→James→月子→我……
于是這樣一來,綁匪因為顧忌到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因為擔心另一個人而轉移世界之書權限,那么他們最后就對誰也不敢下手了,這一招棋的確走得很妙。
可是,一切會這么順利嗎?
這個計劃的核心是要讓對方知道James和徐彬的關系。這一點對James來說并不是很難,現在徐彬的父母肯定在焦慮地尋找徐彬的下落。如果James能夠出面說服徐彬的父母只要讓他們配合證明James和徐彬其實有著非同一般的兄弟情誼,那么就能夠動搖綁架犯的心。
但是,這些似乎都是James能夠搞定的事,而我呢?在這段時間里,我應該做什么?按照James說的那樣準備一本假的世界之書,然后再利用綁架犯不敢殺死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來讓他們既無法證實也沒法證偽書的真實性嗎?
雖然我覺得James的計劃思路很妙,但是同時我卻也覺得他的這個計劃風險實在太高了。就算我們能夠騙到綁架犯,難道他們就真的會那么聽話放過雪綺嗎?要是他們拿到書后順便殺人滅口那該怎么辦?就算他們不殺了雪綺,要是對雪綺做出一些過分甚至變態的事來又該怎么辦?想到手機里的那一條被剪短的雪綺的黑發,我的心一揪一揪的。不行,我自己也要想辦法才行,這一次,光靠James恐怕不行了。不是James的能力不行,雖然我相信他的智慧和能力,但是在異國他鄉,James的能力終究得不到完全的發揮。我必須做點什么,必須。
求助藍月大師嗎?如果我那么做,我相信我應該能夠救回雪綺。但是,這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實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真的不想用它。不然,如果我這一次求助了藍月大師,接下來還有其他危險,我又該怎么辦?
我的思緒一團混亂,屁股上像是扎了針刺一樣坐不住了,我安排好了華哥,讓他待在在急診室里掛鹽水后,就打算先行離開市綜合醫院,打的趕去綁架犯所說的交易地點查看情況。華哥雖然身上受傷不便行動,但是他還是很支持我的,說如果我要幫忙,他就算帶著一身傷也要幫我。
我說接下來的事我自己搞定就行,實在不想再讓他卷進來,雖然華哥背叛過我,但是也救了我一次,我們算是兩清了。
那時候華哥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我說:
“小東,你說我們兩清了,但是我知道你只是嘴上說說,其實心里還是對我不滿。其實我自己現在也很愧疚,更加對不起的是你哥夏斌,我們那時候感情這么好,他以前幫了我那么多次,我卻這樣對你……唉。這樣吧,小東,我現在這副樣子再要幫你大忙是做不到了。但是我告訴你個地址,那是我以前租下來的一個倉庫,我把倉庫鑰匙給你,你拿著鑰匙去那個地方看看,說不定有能夠幫上你的東西。我在道上混了這么多年,倉庫里的東西我真的不敢用,現在算是交給你了,我自己心里也好踏實。”
我謝過了華哥,拿著他給我的倉庫鑰匙離開了。當我打的到達東橋中段的時候,我讓的士稍微停了一分鐘,我下去站在橋邊的欄桿前眺望了一陣,果不其然,我在東橋下方的江面上看到了一片用繩子拴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的小竹筏。看來王斌的人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交易的措施,只等著我送上世界之書做交易了。東橋的這條江我們平時叫東江,東江是長江的一條小分支,連綿了十多個村莊,路上經過大壩、草地、村莊、森林、丘陵和石灘,沿途能夠讓綁匪躲藏的地方怎么也有幾百個,綁匪從哪個地方冒出來實在沒有數,就算警察在江畔跟隨著竹筏的流動而實時跟隨,綁匪要是用望遠鏡在大老遠看到了警車,想要逃跑也輕而易舉,除非運氣極佳,否則怎么看警察都很難把那些綁匪給逮到。
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
我一時間沒有想到辦法,于是只好先搭車去了華哥告訴我的那個倉庫看看,倉庫在老城區,地方很偏僻,也很不起眼,我在一棟土樓四周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個地下入口,倉庫的門也已經有點生銹了,我開門的時候差點把門鑰匙給卡斷。
當我進倉庫的時候,我看到的是一堆堆的紙箱,里面堆滿了各種雜物,大多是家用電器,像是老電吹風,破舊的冰箱彩電之類的,只不過在倉庫的角落里,我找到了一只用油紙包包裹地嚴嚴實實的箱子,一眼看到這只箱子的時候我就知道里面就是華哥留給我的東西了。然后當我打開箱子的時候,我愣住了。
箱子里面裝著的,居然是兩把拆卸了的步槍,兩把手槍,十幾個彈匣,還有上百發的子彈,以及兩個軍用*,順便還有一張說明書。看到這東西的時候我真的嚇了一大跳,我知道華哥這些年來的確是在混黑道,但是地方上的黑道跟軍火販子還是不一樣的,特別是最近幾年,華哥基本已經洗白了,沒想到他還留下了這么危險的東西。恐怕這個也是華哥當年自己準備著為自己的后路著想的吧。
看著油紙包里的步槍、手槍和*,我的信心頓時膨脹了幾分,原先腦海里有些模糊混混沌沌的計劃也開始明白了起來。
這就是我的本錢,用來救出雪綺的本錢,同時也是和那些綁匪交易的籌碼。
看著手里的鐵家伙,我的心里忐忐忑忑的。用這些東西,或許我的確能夠救出雪綺。可是,如果我落到了警方手里再被查出使用過軍火的話,麻煩也會很大,甚至會被當成軍火販子和殺人犯,所以這些東西,不到緊要關頭,我也盡量不會去用。我大概看了一下說明書后,就小心翼翼地收起了油紙包,平復著我波瀾起伏的心,緊張、憂慮、憤怒、驚恐和理智等等情緒混雜在我的腦海里,讓我感覺自己都不像是原來的我自己了。
之后我就沒有在倉庫里找到別的東西了,扛著華哥給我的油紙包,我離開了老城區,然后打的在城里兜轉了一圈,一方面是因為我心虛,為了確定沒有人跟蹤我,另一方面是我趕去了市區的海洋館,在那里,我找到了館里的負責人員,詢問他們賣不賣潛水設備,我愿意出高價購買。
沒錯,我只有這個辦法了,想要救出雪綺,我只有鋌而走險了,哪怕我今晚在水底潛伏一個晚上也在所不惜。
我的人生中能夠讓我瘋狂的次數已經不多了,也許,這是最后一次吧。
既然是最后一次,我愿意瘋狂到底!
一陣忙碌后,我終于還是買到了一套潛水設備,潛水鏡、空氣筒、潛水服、腳鰭、呼吸調節器、浮力調整器、潛水儀表、氣瓶等重裝備一應俱全,據說這是從海南三亞進口的用來水肺潛水的重型潛水裝備,有這么一套潛水裝備,我可以在水底下潛水大約四十分鐘,如果多攜帶幾個氧氣瓶的話,我還可以把潛水時間延長三四倍,極限來說,在水底下呆上三四個小時還是沒有問題的,水肺潛水的世界記錄是48個小時,但是人家是有專門訓練過的,而我純粹就是個外行人,完全只能靠著一腔毅力去拼。好在東江的水也就十幾米深,跟海洋沒法比,所以水壓不大的話,我的身體負擔相對也要小一點的。弄到了潛水裝備后,我并沒有回家,現在家對我來說暫時不安全了,一來是那些綁匪已經知道了我的住址,二來是我之前和馬世爵的人火拼了一把,要是警察查到我家來我也不好辦,雖然黑道之間的斗毆不出人命警察管得不嚴,但是畢竟這次規模大,要是有警察介入事情只會更麻煩,不如暫時避一避。我也沒有去酒店,因為那些地方要身份登記萬一被人盯上會很麻煩,最后我還是買了一頂帳篷自己在一個偏僻的小區里一個人吃著干糧躺在睡袋里養精蓄銳。夜色越來越深了,城市里的夜晚看不到星空,有的只是橫更百里的萬家燈火,望著燦爛的都市,我的腦海里卻浮現出了雪綺。我真的好擔心雪綺,甚至可以說是擔心得快要瘋掉了。天知道那些綁匪現在對雪綺做了什么,雪綺到底有沒有性命安危?要是那些畜生真的對她怎么樣了……我該怎么辦?不止一次,我都查到沒忍住想要給藍月大師打電話,但是每次都在拿起手機的最后一刻克制住了。想到藍月大師,我忍不住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看起了網絡的新聞直播視頻,藍月大師說過今天晚上看新聞聯播,我可以知道關于馬家的消息。果不其然,我打開了新聞網頁,頭條就是馬白龍爺爺*被疑撤職的消息,原因是從下午開始網上開始大規模流傳起了一段關于他在飯局上發表不和諧言論的十一分鐘錄音,與此同時,美國政府也在下午公開發布了一則涉及到三十六名攜大額資產逃美的貪官的名單,這些貪官的共同點就是都和*有瓜葛,都屬于馬家的利益集團,美方宣傳之所以公開這則名單是因為名單中的相關人物對美國頻頻挑釁,在美國尋釁鬧事,威脅到了中美利益關系,而且美方還表示將繼續公布相關的貪官名單,這一下中央徹底坐不住了,直接拉出了*作為墊背將其撤職,美方才終于表示愿意暫時停止公開貪官名單的行為。除此之外,白馬娛樂集團也的確和藍月大師所說的那樣受到了重創,從今天下午開始,白馬娛樂集團旗下所有上市企業的股票突然間迎來了一輪瘋漲,結果有大量的股散戶和企業跟入,甚至還傳出了跨國超級集團注資的消息,白馬娛樂集團的股票一度漲停,但是很快那家所謂的跨國注資公司突然在股票漲到最高點的時候注資,與此同時*被撤職的消息傳出,接著白馬娛樂集團旗下的所有上市企業的投資公司也跟著全部撤資拋售股票,靠著散戶根本無法繼續支撐白馬娛樂集團的股盤,于是白馬娛樂集團的股值大貶,接著又傳出了白馬娛樂集團要被國外企業吞并的消息,白馬娛樂集團的董事長居然開始集體跳槽,就連內部的員工也愛死集體罷工。這一點一度讓人不解,甚至連我也弄不明白,直到一名內幕人士透露數這些股東拋售股權的原因是有國外集團愿意出高于白馬娛樂集團原始股價格二十倍價格的物品作為交換買下白馬娛樂集團,而交換的內容,居然是沙特阿拉伯的四塊油田十五年的開采權,而且更變態的是開采的那四塊油田居然是沙特主要的七十七塊油田之中選擇,包括世界最大的陸地油田GHAWAR和世界最大的海上油田SAFANIYA。而白馬娛樂集團的員工集體罷工的原因是有三十二家企業愿意出五倍公司雇傭所有員工并且為那些員工承擔違約金和賠償金。這就直接導致了白馬娛樂集團的運營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徹底崩潰。但這還不是最變態的,除此之外,我還在市內新聞看到了一則重磅消息,那就是在今天上午,市內最大的民營出租車公司被一家國外企業收購的消息,而對方居然愿意用年收入幾百億的尼加瓜拉運河二十年的運營權作為交換收購這家市值不超過十億的小小出租車公司。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我才明白了藍月大師到底是用什么辦法出動那么多的出租車來拯救我的,原來他在千里之外就已經包下了整家出租車公司,既然成為了出租車公司的最高掌權人,那么他自然想怎么玩都可以,要派遣那么多出租車來救我也只是小菜一碟而已。到了這一刻,我才深深地感覺到了藍月亮的可怕。只是一通小小的電話,他居然就能夠做到這個地步。藍月大師,簡直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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