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陸中的成人禮舉辦的很隆重。
不僅有家長席,還有學(xué)生席,側(cè)邊一排溜的準(zhǔn)備著茶水糕餅,有專門負(fù)責(zé)接待的人。
小舞臺上請來的芭蕾舞團(tuán)正在跳天鵝湖,整個大禮堂內(nèi)很安靜,陸宇珩正拉著蘇絨站在茶水糕餅?zāi)沁吿魱|西吃。
“喏,芝士球。”陸宇珩用叉子叉了個芝士球送到蘇絨的嘴邊。
蘇絨張嘴,兩邊腮幫子鼓囊囊的細(xì)嚼。
禮堂內(nèi)的燈光打的很暗,但基本的人臉衣著還是能看清的。
一身惹眼旗袍的蘇絨婷婷站在那里,細(xì)胳膊細(xì)腿的白的發(fā)亮。
“那是誰?”旁邊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過來。
“哪個?”
“穿旗袍的那個,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我們學(xué)校有這么正的?你看那腰,我去,我兩只手都能掐起來了,好細(xì)。”
另外一個聲音停頓了片刻,然后道:“那是蘇絨。”
“蘇絨?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蘇絨?”原本還興致昂揚(yáng)的聲音一下拉高,被淹沒在陡然升起的音樂聲里。
“就是她,把眼睛閉上吧,陸宇珩的人,你也敢碰?”另外一個聲音涼涼說完,就閉上了嘴。
蘇絨鼓著腮幫子,還在努力的跟陸宇珩遞過來的東西奮斗。
“泥,憋,我嘰嘰來……”嘴里東西太多,蘇絨的說話聲變的很模糊。
“嘰嘰什么?你要嘰嘰?”陸宇珩單手撐在桌子上,故意逗弄蘇絨。
蘇絨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轉(zhuǎn)頭喝了一口水。
旁邊,抱著陸宇珩書包的謝寄陽一臉慌張的過來。
“陸宇珩,你來學(xué)校怎么還帶雞啊?要做叫花雞嗎?”
“嗯?”陸宇珩歪頭,伸手拿過謝寄陽手里的書包。
書包里傳出清晰的“咯咯咯”的聲音,陸宇珩伸手,猛地一下把書包拉開,露出一只鳥頭。
“咯咯咯……”白頭鸚鵡晃著腦袋,還在學(xué)雞叫,而且越叫越起勁,已經(jīng)引起周圍一小圈人的注意。
“這是,鳥雞?”謝寄陽抬手指著那白頭鸚鵡,面色詫異。
“這不是小揪揪嗎?你為什么把它帶到學(xué)校里面來了?”蘇絨伸手摸了摸白頭鸚鵡的腦袋,小心翼翼的幫它把腦袋上面的雜草渣滓拿掉。
“肯定是它趁著我不注意自己鉆進(jìn)去的。”陸宇珩掂了掂自己的書包,然后伸手往里摸了摸。
“它把我的水壺叼走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謝寄陽跟那白頭鸚鵡大眼瞪小眼的對視。
“咯咯咯……”
“閉嘴,你是只鳥!”陸宇珩一點(diǎn)不客氣的把白頭鸚鵡塞進(jìn)書包里。
白頭鸚鵡使勁掙扎,趁著陸宇珩不注意直接就跳飛了出去。
小舞臺上的天鵝湖正好跳完,主持人上來講話的瞬時,就看到學(xué)生席那里被一只白頭鸚鵡踩著叫。
“啊啊……”
“什么東西啊!我的頭發(fā)……”
“咯咯咯……”
“抓住它。”陸宇珩一甩書包,踩著椅子就跳了過去。
蘇絨和謝寄陽沒有陸宇珩的身手矯健,只能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挪過去。
白頭鸚鵡朝著小舞臺上去,陸宇珩踩著椅背縱身一跳,猛地一把拽住白頭鸚鵡的腳。
“再跑,把你給燉湯!”擰著白頭鸚鵡的翅膀,陸宇珩蹲在小舞臺上碎碎念。
小舞臺上站著兩個主持人,面色有些尷尬。
“那個,這位同學(xué)是要上來表演節(jié)目的嗎?大家掌聲歡迎啊。”女主持人企圖活躍節(jié)湊,開始圓場。
陸宇珩抬頭,看了一眼那畫著濃妝的女主持人,然后突然笑道:“好啊,表演節(jié)目。”
年輕的女主持人被陸宇珩看的一陣心顫,趕緊面紅耳赤的扭過腦袋。
“話筒。”抱著懷里的白頭鸚鵡,陸宇珩走到那女支持人面前。
女支持人手忙腳亂的把手里的話筒讓給陸宇珩。
蘇絨和謝寄陽站在學(xué)生席里,抬頭看著陸宇珩。
“陸宇珩耶……”
“真的是陸宇珩,他要干什么?”
學(xué)生席里竊竊私語,旁邊的家長席里也開始說話討論。
班主任楊濤的面色有些無奈,他伸手招過蘇絨和謝寄陽回位置做好。
“今天,給大家唱一首歌。”身形挺拔的陸宇珩大刺刺的站在小舞臺上,一束亮光打在他白皙俊朗的面容上,顯出那抹難掩的痞意。
這樣的陸宇珩,是光彩奪目到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的,蘇絨總是十分不解,為什么一個人,會那么的有自信,那么的讓人想不自覺的追隨,就像是太陽一樣。
明明這個人每天只會逗著她玩,看上去跟個流氓痞子一樣。
“這首的名字叫……我的小絨花。”陸宇珩緩慢托長調(diào),一雙漆黑暗眸在昏暗的學(xué)生席上,精準(zhǔn)的找到了蘇絨。
蘇絨跟陸宇珩對視,只感覺渾身燥熱,面紅耳赤。
“唱唱……”
“陸哥,賽高啊!”
學(xué)生席里有人起哄,大家都明白陸宇珩唱的歌是給誰的。
家長席里的家長卻不清楚,只側(cè)眸交談著,但他們卻也十分捧場的鼓掌。
來陸中上學(xué)的學(xué)生,家里面或多或少都是有點(diǎn)底子的,所以對于陸家,沒有人敢得罪,特別是陸家這個一言不合就像悍匪似胡來的陸宇珩。
小小年紀(jì)就敢這樣,這長大了那還得了,不得把天給翻了。
“咳咳……”話筒里傳來清嗓子的聲音,眾人興奮的抬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正在清嗓子的不是陸宇珩,而是那只跳到了話筒上的白頭鸚鵡。
“我的小絨花~香香的~軟軟的~啾啾……”
“哈哈哈……”席下傳來一陣哄笑聲。
陸宇珩伸手,把白頭鸚鵡放到肩膀上,然后起勢開唱。
這首《我的小絨花》是拿《我的小可愛》改編的,明明是一首十分歡快的曲子,但由陸宇珩細(xì)膩沙啞的嗓音唱出來,卻多了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謝寄陽托著下顎坐在蘇絨身邊,笑瞇瞇的道:“哇,我的小絨花,好寵溺啊……要是有人這樣跟我告白,我一定要抱起他一百米沖刺。”
“沖,沖什么?”蘇絨的小腦袋里面亂糟糟的,根本就接不住謝寄陽的話。
“怕他后悔啊,先扛到窩里再說,嘿嘿嘿。”
蘇絨漲紅著一張白膩小臉,突然想到自己把陸宇珩扛到窩里的場景……她,她怕是扛不動的哦。
“哇哦哦哦!”
“陸哥,陸哥!”
學(xué)生席里有人吹口哨,坐在蘇絨身邊的男生突然把手里的花束塞給她。
“蘇絨,上去給陸哥送花啊!”
蘇絨被那一大束花埋在椅子里,然后趕鴨子上架的推了出去。
纖細(xì)的胳膊環(huán)抱住懷里那半人高的花束,蘇絨跌跌撞撞的往小舞臺上去,雙眸紅紅的蘊(yùn)著水珠子。
她在緊張。
“陸哥!小絨花來了!”剛才那個塞給蘇絨花束的男生興奮的脫下衣服拿在手里甩,被坐在一旁的謝寄陽給按著腦袋拉了下來。
小舞臺上的音樂還在放,蘇絨腿軟腳軟的被女主持人推著往上去。
“哎呀,還有小女同學(xué)來送花呢,看來這位同學(xué)真是唱的非常好了。”
女主持人在努力的調(diào)節(jié)氣氛,蘇絨的耳朵里面嗡嗡的響,根本就不知道旁邊的人說了什么,她只瞧見那站在舞臺上的陸宇珩。
燈光打的很強(qiáng),空調(diào)有點(diǎn)不給力,陸宇珩的頭發(fā)被汗?jié)窳艘话耄驹谀抢铮肿煨χ冻鲆豢诎籽溃K絨伸手。
蘇絨抬手把懷里的花束往陸宇珩手上放,陸宇珩伸手拿過,然后突然從里面抽出一朵白色的絨毛花。
“吶,花給你,做我老婆好不好?”陸宇珩說話時把話筒放下了,音樂還在放,所以除了蘇絨,根本就沒有人聽到他說的話。
白頭鸚鵡躲在陸宇珩的肩膀上,歪頭看著面前的蘇絨。
蘇絨紅著一張臉,顫顫的伸手接過那朵絨毛花,然后又把它給塞回了花束里。
“花還給你,拒絕你。”說完,蘇絨邁著兩條小細(xì)腿,趕緊跑下了小舞臺。
陸宇珩抱著那一大束花站在小舞臺上,臉上笑意更甚。
“陸哥,上啊!別慫!”
謝寄陽身邊的男生使勁扯著嗓子喊。
陸宇珩轉(zhuǎn)頭看向那男生,然后突然架起話筒道:“來,陸哥送你們上天。”
礠啞的嗓音回蕩在大禮堂內(nèi),話罷,陸宇珩手里的那一大束花就被他給砸了過去。
“啊……哈哈……”
學(xué)生席瘋鬧開了,爭著搶著拿花砸人。
陸宇珩跳下小舞臺,扛起還在慢吞吞走臺階的蘇絨就跑出了大禮堂。
“啊……陸宇珩!”
蘇絨頭朝下的掛在陸宇珩的肩膀上,白嫩的小手使勁拽住了他的衣服。
夏日的晚間還是很悶熱,蚊蟲很多,蘇絨那身白晃晃的皮膚很招蚊子,陸宇珩不敢讓人在外面多呆,直接就扛著人進(jìn)了一旁的音樂樓。
找了一間開著空調(diào)的音樂教室,陸宇珩把蘇絨放到沙發(fā)椅上。
“把眼睛閉上。”
蘇絨瞪眼,盯著面前的陸宇珩道:“不要,你走。”
“哦。”陸宇珩點(diǎn)頭,竟然真的抱著懷里的白頭鸚鵡要走。
蘇絨趕緊伸手拽住他的衣角,聲音糯糯道:“我讓你走,你就走哦。”
“當(dāng)然,老婆說的什么話,都要聽。”陸宇珩轉(zhuǎn)身,笑瞇瞇的看向蘇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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