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 故鄉(xiāng)來信
楚若男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是余水生的一封信。
“怎么樣?你爺爺什么時候來?”夏季芳對余水生的印象也極好,女兒說在自家最困苦的時候拉扯了一把的恩人當涌泉相報。女兒能掙錢多養(yǎng)一個老人就多一雙筷子的事。
“娘,爺爺不來。”楚若男看完信很是遺憾:“他說自己在年紀大了就不離開家鄉(xiāng)了,落葉歸根一把老骨頭哪兒都能養(yǎng)老……”親近的人說老那是一種無言的傷痛,歲月不饒人再殘忍不過。
余水生不來京城倒也在楚若男的意料之中,她總覺得這個老爺子有什么秘密。
“爺爺說知道我在京城置辦下千畝茶山有了作坊作了茶樓很高興。”卻是對取名游氏茶行表示不妥當,讓楚若男擇日換掉牌匾,若確實不愿意換就永遠呆在京城別回故鄉(xiāng),特別是回龍場。并且隱諱提到了當年回龍場火災的一家茶坊姓游,說是不吉利。
火災茶坊姓游,而他給自己的又是游茶手記,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余水生與當年游家有關系,又或者他根本就是災禍后的幸存者。可是,他姓余啊,也不對,或許敵人太強大他隱姓埋名只為了找到尋方的弱點伺機報仇,這樣說來他不愿意離開回龍場是情有可原。
可是只要想到余水生背負著家仇深恨一個人年老體弱呆在故鄉(xiāng)還有很大的危險楚若男就放心不下了。
“你想回家?”夏季芳早已經(jīng)對楚若成失去了信心,女兒在哪家在哪,陡然聽說女兒想回回龍場她愣了一下:“行,要回咱們就都回吧,京城確實不是咱們能呆的地方。”
想著曾經(jīng)遇上的石奎這么強大的打殺場面她一直都后怕。
也幸虧有大掌柜從中周旋讓此事化險為夷,也是大掌柜將這攤子生意做了起來。
其實夏季芳一直覺得那是個好孩子的,可惜自家女兒不領情。
她也不再聽自己的話,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勉強她。當年文家的事自己就做過一次主,算了,不管了,由她吧。要回老家也好,那兒終究才是根啊。
“娘,您想哪兒會了。”楚若男笑了:“我只是回去接余爺爺。張叔門診生意這么好,噢,不對,是病人那么多都需要張叔給他們開藥方,他是萬萬走不了的。娘,您也別跟著我來回折騰了,好好在京照顧好張叔,等我接了余爺爺回來咱們一家子就在京城定居了。”
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余水生的真實身份楚若男豈能讓他只身涉險。她回去好好勸勸,一定要讓余水生跟著自己到京城來。
家庭遭受變故已是不幸,要報仇的話早就報了。遲遲沒有動靜卻在那兒苦苦煎熬只睜眼看著敵人越來越強大,再想著遇難的親人只會讓自己越來越痛苦的。
活著本就不是容易的事了,又何必讓自己活得這么艱難。
以前只有他一人無處可去也就罷了,如今有自己,自己又有能力照拂他那就一定要過得好一點。
自己比敵人過得好活得長那也算是一種勝利吧。
楚若男是這般看得開的人。
“那你什么時候走。”女兒說的話好像也在理。
“等張叔給那位病人治好病就走。”話說張叔這次出手只要治好了她就會得到兩進宅院的獎賞,似乎挺不錯的。
自上次給那人扎了銀針后楚若男也不再害怕。
尋常時侯茶莊上的人誰有個頭痛腦熱的病張大夫說她就下手扎,從夏季芳到五月,乃至遠處的莊戶人家但凡愿意的楚若男都給針灸。
一回生兩回熟,三回四回摸到做。
楚若男從一個門外漢變得也有點像那么一回事了。
而這時間,楚若男去門診也跟著學了一星半點兒。
張大夫?qū)⒆约寒敵闪怂耐降芰耍沁一問三不知可不好。
“若男,帶這位嫂子去隔間看看病吧。”而張大夫顯然已經(jīng)進入了收有好徒弟的境界了,一遇上病人是女性欲言又止的模樣就知道她不好意思給自己講。這個時候楚若男就派上用場了。
患者給楚若男講她的各種癥狀,然后楚若男再給張大夫轉(zhuǎn)述。
哪怕是難隱之癢楚若男說起來也毫不含糊。
有時候楚若男就暗自感嘆:并不是自己臉皮有多厚,而是她來自現(xiàn)代。醫(yī)生面前可是不分男女的,而且說那些部位也沒什么啊。
張大夫略為沉思,提筆唰唰唰就寫下了藥方,讓楚若男收了十文錢完成一樁掛號診斷。
楚若男想著在現(xiàn)代的大醫(yī)院找專家掛號得提前好幾天,然后沒號了還得找黃牛黨號串串。進了醫(yī)院就是沒完沒了的排隊檢查,最后也就是憑著冰冷的儀器診斷出什么病接著是一大堆的藥。
相比之下,張大夫簡直就像神仙一樣了。
花錢少,藥方一張,然后煎藥熬藥,交待吃幾天完事,也沒個復檢什么的交待于她。
“復查什么?”張大夫不解看向楚若男。
“就是她吃了藥病情有沒有緩解有沒有松一點是不是治好之類的。”楚若男做了一番詳細講解。
“不需要!”張大夫笑了笑:“我開的藥都是從根本治療的,她只按我的藥方抓了藥按時吃了,我開了三五幅的吃了還不好那肯定就有問題了。”至于問題在哪兒很簡單,要么是假藥,要么是對方?jīng)]有按他要求吃藥。
高,真是高啊!
楚若男覺得自家張叔自信又驕傲。
而且,她深深的覺得還是這古代中醫(yī)博大精深啊。
所謂干一行愛一行,干一行鉆一行。
楚若男越接觸這些女病患越覺得她們可憐。
在現(xiàn)代可是專門設有婦科門診的,有個什么不適立即上醫(yī)院。而這古代的女人哪怕有點錢能上診所也不敢開腔。也是因為自己在這兒方便她們才好意思來。更多的人是沒錢更地方傾訴癥狀生生將小病拖成了大病,最后不治而亡。難怪這古代的女人都早逝的占多數(shù)啊。
“若男,我看你替有天賦的,要不就認真跟著張叔學醫(yī)?”什么茶坊茶樓的更適宜男人家去做,楚若男若接了自己的衣缽以后說不定可以做女醫(yī)。
“張叔,我看您老累得太可憐了,我還是不要吧。”像張大夫不缺錢卻還要這么勞累始終是因為丟不下心里的那點責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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