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不能比較
楚若男覺得自己運氣挺好的，剛想找一個靠山就有人找上門來。
武翰林是誰？
“衛(wèi)強，是你嗎？”還是夏季芳眼睛好，雖然來人穿著打扮都很時髦和京城貴人一個樣，但她還是小心的叫出了名字。
“是我，夏奶奶。”衛(wèi)強上前朝夏季芳施了一個晚輩禮再看向楚若男：“若男姑姑還記得我不？”
我靠，當(dāng)年的小屁孩子居然在翰林院混日子，也就是說楚家山那個地方好歹還有一只會叫的雞。
“衛(wèi)強啊，你看看，你當(dāng)了官你娘也沒給我講。”他鄉(xiāng)見故人又是比自己小的晚輩，夏季芳相當(dāng)?shù)募樱骸皩α耍阍趺凑业轿覀兗伊耍俊?br />
“夏奶奶，我聽說有一個叫楚若男的女子在京城西郊買了一片茶山還開了作坊就來看看是不是你們了。沒想到真的是我若男姑。”說這話的時候衛(wèi)強又看了楚若男兩眼。
她還是她，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一點痕跡。
其實，自從衛(wèi)強在楚若男的建議下上了學(xué)堂后就變得懂事多了。
那些年家里沒錢供自己上學(xué)堂，楚若男還明里暗里的支助過不少，這些恩情他都記在了心上。
越長大心里越來越覺得有點不正常，可是，有些東西也只能想想萬萬不敢放在面上。
直到看她嫁作他人婦，在他進京趕考的時候聽說又和離了。
一個新鮮出爐的翰林老爺；一個和離的鄉(xiāng)下婦人，他以為，自己與她再無緣再見。
自從將爹娘接到京城后每天都在催他成家。
談過不少小姐，可是總覺得不順暢。
原來心里早已經(jīng)有一個她。
昨天，就在昨天，當(dāng)值的時候聽人講石妃的哥哥和京郊城西一個叫楚若男的女人干架，最后還能好聚好散實在太意外。
楚若男在個字就直直的撞進了他的心間。
不管不顧請了候假就問著找來了。
是的，他就是想來看看她。
一聲若男姑，距離又被拉大了。
“衛(wèi)強，你行啊。”楚若男沒料到當(dāng)年一個小小的提議居然會造就一個大人才：“武嫂他們也在京城嗎？”
“在呢，前幾年就將爹娘接到京城來了。”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更是敘舊長：“只是不習(xí)慣在京城的日子，我娘常常念叨楚家山，念叨著您們。”
“那改天我一定得去拜訪一下她。”武嫂和武大哥夫婦是一對好人，好人果然有好報。瞧瞧養(yǎng)了一個多有出息的兒子啊。
楚若男這時候心里其實也有點后悔的，若是當(dāng)初讓楚若成也去學(xué)堂上了學(xué)，堅持下去或許都能出人頭地的。
有些東西不能想，就他那性子和楚大林一個樣，專聽媳婦的話，出人頭地未必然還能為自己出頭嗎。
“若男姑，聽說你前幾天遇上了麻煩，沒事吧？”衛(wèi)強真正的來意是這里，雖然自己位卑權(quán)不高，但是他的心是熾熱的，如果她需要自己幫忙，上刀山下火海兩肋插刀自己都會上前的。
“暫時沒事。”楚若男想想也知道，自己和石妃的哥哥硬碰硬肯定沒有好下場，雞蛋都能撞得贏石頭才怪呢。沒事確實是暫時的，她太需要一個后臺，哪怕這個后臺不硬也可以避避風(fēng)雨。
不過，衛(wèi)強只是一個文人，打架什么的還真不行。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哪闩扇藖碚椅揖统伞Ｎ壹易≡诰┏菛|門巷九十八號。”衛(wèi)強怕楚若男記不住看她桌上有筆墨紙硯還特意寫了下來：“除了在當(dāng)值外我都在家里面。”
“好，你有心了。”遇上大麻煩別人是躲還來不及，這小子居然還有膽子給自己做后盾，楚若男很感激他的這份好意。用與不用是一回事，別人有心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若男姑，和我您別客氣，若不是當(dāng)年您勸我娘送我去學(xué)堂，說不定我這會兒還在楚家山砍柴呢。”這是大實話，但衛(wèi)強的心里還有更多的話想要說卻又不敢說。
自己與楚若男之間隔著的不是年歲的距離而是輩份的鴻溝。
別說爹娘會同意的就是對方肯定也不會答應(yīng)。
“好的，有些事我還得靠自己，要是實在找上你的可能就是遇上大麻煩了，希望那一天永遠也不要到來。”楚若男領(lǐng)了衛(wèi)強的這份情：“你在京城怎么樣？成親了吧，你岳家是誰？”
有一個強硬的岳家官場上更好混，衛(wèi)強這么有心楚若男當(dāng)然希望他爬得越高越好了。
“我還沒有成親。”說這話時衛(wèi)強臉?biāo)查g就紅到了耳根，看向楚若男的眼神就帶有一點受傷的意味。
他的心早已遺落在了這個姑姑身上了。
亂了輩份的事從不敢提。
“你歲數(shù)不小了吧，該成親了，別太挑剔。”楚若男愣了愣神揉了揉眼睛，那個誰怎么回事，是自己眼睛不好使嗎？怎么有那么一瞬間看到了絲絲曖昧在里面：“當(dāng)然，也別太委屈了自己。”
想當(dāng)年，自己就是一不小心妥協(xié)了白白浪費了三年的青春。
“沒有的事，若男姑，我真的沒有挑剔，只是沒有合適的。”衛(wèi)強那叫一個傷心，原來在她心里自己只是太挑剔。不過不要委屈自己倒是很安慰人：“我娘也常說大約是我緣份沒到吧，要是遇上一個合適的自己喜歡的人就該成親了。”
喲嗬，居然還有說喜歡的人，這是想要自由戀愛？
好小子，有脾氣啊。
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他還想要來一個時髦的愛情，不簡單，比自己還有勇氣。
當(dāng)然，男人與女孩之間的區(qū)別是很明顯的。
就像當(dāng)年的自己，十六七歲媒婆就上門，到了二十歲不出嫁就好像有多大的過錯一樣。
而男人，別說二十，就是七老八十也可以娶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的。
起點不同，也就沒有可比性。
這一點讓楚若男覺得自己很受傷。
見楚若男沉默不語，衛(wèi)強也不開口，悄悄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衛(wèi)強，衛(wèi)強……”夏季芳喊了幾聲他都沒有應(yīng)忍不住提高了聲間。
“哎，夏奶奶，啥事？”尷尬了，衛(wèi)強做賊心虛紅著臉應(yīng)道：“夏奶奶，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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