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想就一定能辦到。

　　新鮮的茶豆在回龍場算新事物，楚若男一吆喝就有不少人看，再加上一文錢一斤也不算貴，你一斤她兩斤，很快就將英子提的十斤賣完了。

　　嗯，不錯，有十文錢，新鮮茶葉都要一小背篼才能換得到這么多。

　　還有想買的，楚若男讓她明天請早。而且，她決定了明天自己再背一背篼來。與茶葉同等的重量收入是不相等的。

　　果然能值錢，楚若男很高興，不管是做孔明燈還是做花燈，還有就是現在的茶豆，什么掙錢做什么，不管怎么說，總得將這一家子的日子過得像樣才成。

　　端午節的時候，楚若成回來了。

　　“長高了，長白了，長胖了。”老太太拉著孫兒左右看了又看高興的說道。

　　其實清明節離端午節也就是一個月的時間，哪有這么明顯。

　　“奶，姐，我在書院看見了楚若光。”果然大伯娘讓楚若光讓學堂了，讓他氣憤的是，楚若光見了他總是繞著道，頭昂得高高的，仿佛不認識他一般。

　　“若成，你在學堂跟著文青山也可以學一點吧？”楚若男感慨要是自己有錢若成也正是進學堂的年紀。可惜現在自己家還處在溫飽線上，賣東賣西掙點錢也不容易。

　　“嗯，姐，我告訴你，我教文青山爬樹捉鳥，他教我學堂里的書和畫。”楚若成興奮的告訴楚若男：“他原本不想去學堂，但是如果不去就學不了東西也沒法教我，所以就只能去了，文爺見他勤奮好學很高興，還特意獎賞了我兩個粽子，呶，我都帶回來了。”

　　行啊，小子，這生意真是一點兒也不虧本！

　　不僅不花錢還能掙錢，而且學知識兩不誤。

　　老太太問怎么一回事。

　　原來，文青山以前跟著文老太爺的九兒子，人稱九少爺。那九少爺身邊各種人都有，自然不在乎學不學習。文青山也就學混了，整天游手好閑無所事事，九少爺被接到府城后他被老爹逼著進學堂，那是怎么也坐不住。

　　好在文爺給他找到了楚若成。爬樹捉鳥是他不會的東西，一個貪玩，一個精明，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姐，我告訴你，文老太爺好嚇人，一共有一個妻子九個妾，生了兒子十五個，活下來十個，還有十五個閨女，姐，你算算，他一共得養活多少人啊？”楚若成想著自己家才四個人都吃不飽飯，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啊。

　　“那你知道他有多少產業嗎？”一個壟斷了府城縣城茶行的商人，產業也絕不僅僅只有茶行。楚若男的意思很明顯，想要過上人上人的生活那得多掙錢才行：“你說的這些人都是他自己面前的人，他還養了無數的管事無數干活的工人。”

　　“我沒去過文老太爺的府第，不過姐我告訴你，文爺的宅子都很大，比我們老屋還要多十間屋呢。”楚若成好奇的說道：“文爺娶了三個女人，但是只有文青山一個兒子所以寶貝得不行，另外就是三個女兒。”

　　絮絮叨叨的，楚若成將文家的內院情況介紹了個大概。

　　“若成，這大宅門會有很多隱私咱們別去打聽。”這孩子果然具有八卦的天分，才一個月時間就將這些事兒都摸得門兒清。

　　“也不是我打聽的啊，是文青山告訴我。”楚若成好奇說道：“他說他的生母是姨娘，三個姐姐都是大娘所生，但是他得叫他大娘為娘。姐，我們怎么不用叫大娘為娘呢？”

　　那就是庶出，養成正室名下。這個蠢蛋嫡庶不明，沒辦法，楚若男還得給他普及一下這種知識。

　　“噢，原來是這樣。”經過姐姐的一番講解，楚若成終于明白了此大娘和彼大娘是有區別的。

　　楚若男估計也是那正室年歲大了沒辦法生出兒了了，這才有了文青山出世。有一個男孩抱了養在自己名下，之后又無所出了。只能說，文爺那個正室絕對不是吃素的。

　　別說文老太爺十個妻妾了，就是文爺這個小小的管事家里都是一潭渾水。

　　楚若男連忙又教了弟弟一番，總之讓他要敬著正室太太，然后離內宅的婦人們遠了又遠。

　　“姐，她怎么住在咱家里啊？”這次楚若成回家明顯感覺到家里多了一個人，這英兒他也是認識的，只是平日里玩耍都是和一群男孩子玩，女孩子愛哭就免談了。

　　“你去文家做工了，奶要照看娘親，家里就只有我一個人又忙過來，沒辦法我就只好找英子來幫我了。”楚若男還是給弟弟說了自己茶豆也可以賣錢的事。

　　聽說英兒在自己家管吃住幫忙干活不用付月銀倒也同意了。正如姐姐所說，她一個人又要賣茶葉又要賣茶豆忙不過來的。

　　“對了，姐，明天我回縣城捎一點茶豆去給文青山吃行不行？”作為孩子的楚若成更懂文青山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這么短短的一個月時間里他還是總結出了一個經驗：討得了文青山的喜歡就得文爺的賞識。

　　“行，你明天多背一些，余爺爺那兒也送點去。”隔三岔五上街賣茶豆，楚若男就要給余水生留一些，他總說是賣的，他一個人吃不了這么多。若成去縣城就要由余水生擺渡送過去，這樣給他送茶豆他就不會推辭了：“還有南瓜絲瓜海椒這些菜，一樣給余爺爺帶一點。”

　　余水生看著自己船頭堆的一大堆瓜瓜菜菜笑得不行。

　　“你姐這是要讓我吃十天嗎？”這孩子心思不錯，但凡有點好東西新鮮瓜菜都會想著自己：“我一個人哪能吃這么多？”

　　“沒事，爺爺，姐姐說你先吃不能放的茄子海椒絲瓜，南瓜能放久一些。”楚若成是背了一小背篼的菜，除了茶豆其他的都給了余水生：“姐說了，自家種的又不值錢，正巧給爺爺你吃新鮮。”

　　“好，好，好，我算是享福了。”余水生一邊擺渡一邊道：“在文家干得怎么樣？天氣熱了，什么時候有空到碼頭來找我，我教你學游泳。”

　　“好啊，爺爺，我可以學游泳了，真是太好了。”楚若成心里卻是打著小算盤，他要忽悠著文青山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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