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 好軟,好甜,好后悔沒有多舔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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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抖落在樹葉的間隙。
一陣清風吹過,空氣都是花草的清香。
身下就是少年干凈俊朗的眉目。
陶北北大腦缺氧,呼吸急促。
有那么一瞬間,她都快不知道要怎么呼吸了。
少年的嘴唇是軟的,身上的氣息清冽好聞。
陶北北一時色心大起,伸出舌尖,舔了舔。
好甜,好軟……
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時候,陶北北幾乎是驚恐地把于少北給推開。
她的手臂撐在于少北的身上,因為手臂上的力氣不足,又重重地摔在了他的身上。
“媽的,好痛!”
于少北疼得五臟六腑都快移位了!
根本沒注意到方才被占了便宜的他,惡聲惡氣地開口,“臥槽!肥狗仔!你到底還要在我身上賴多久?!
你很重你不知道嗎?
我的膽汁都快要被你給壓出來了!”
身高163,卻將近100斤的體重是陶北北心中不可言說的痛!
這一次,陶北北是發了狠了,她她雙手用力地撐在于少北身上,成功坐起后,又泄恨地在他小腹上方用力坐了兩下,“你才肥!
你全家都費!”
“我,臥槽!”
這一次于少北是真的膽汁都要快被對方給壓出來了!
于少北疼得臉色發白,根本沒辦法再說一句多余的話。
見于少北疼得五官都擰在了一起,陶北北不是不擔心。
可她又擔心,萬一她扶對方起來,對方又要拿她的相機,刪除她的照片……
把心一橫,陶北北咬了咬呀,終是彎腰撿起方才被她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單反,也來不檢查摔壞了沒,匆忙往包里一塞,急匆匆地跑了。
……
黑色的奔馳房車前,陶仲鳴拉長著脖子,焦急地踱著步。
“哥!”
陶北北手里抱著背包,一路小跑至他哥的跟前。
“北北!
太好了!
你總算出來了!
我還真擔心你又會在里頭迷路,被保鏢你賊頭賊腦地后,也給叉出來!
萬幸,萬幸!
對了,照片呢?
我讓你拍的相片都拍到了嗎?”
“嗯哼!
你妹妹我什么時候掉過鏈子?!
都在這兒呢!”
她剛才跑出來的時候,在路邊檢查過了,謝天謝地,單反沒壞!、
陶北北拍了拍懷里的背包,下巴微抬,模樣傲嬌。
“好樣的!
回去哥讓小叔給你加一塊雞腿!”
陶仲鳴眉開眼笑地摸了摸見陶北北的后腦勺,見陶北北T恤的領口稍微下滑了點,以為她是跑得太急,把衣領給跑掉了,也沒在意,替妹妹把衣服給整好,便迫不及待地接過背包,翻出里頭的單反。
“哥,上車后再看吧!
外面好熱啊!
我都快要熱成狗了!
車上有水喝沒?
我也好渴!”
陶北北用手扇著風,繞著宋家那個大得嚇死人的后院跑了N圈,她現在是渴得舌頭都能冒煙了。
“車子發在那里呢!
我剛是怕你這個小路癡找不到路,這才在外頭等你的!
你先上車里頭涼快下!
后備箱有水。
我去給你拿啊!
等著!”
陶仲鳴正眼睛對著單反,打算要看陶北北今天都拍了些什么,聞言,把手中的單反往陶北北手里一放,繞到后備箱去給她拿礦水泉。
“接著。”
陶仲鳴推開車門,把手中的礦泉水拋給躺在床上休息的陶北北。
陶北北從床上坐起,伸手,接過半空中喝水。
“哥。
還別說!
這房車真的挺舒服的啊!
床還挺軟,竟然比我房間的那張床還大!”
陶北北擰開礦泉水的瓶子,一口氣喝了半瓶,冰涼的水滑入喉嚨,總算緩解了喉嚨里的那份灼熱感。
陶北北用手背擦了擦嘴,重新把礦泉水瓶給擰上。
“喜歡?
喜歡等哥以后賺了大錢,哥買一輛送你!
給你當嫁妝!”
陶仲鳴豪氣地道。
“算了吧。
哥你賺大錢的可能性,就跟我從小立志傍上大款,從此帶著你們吃香的,喝辣的美好愿景是一樣一樣的。
嘻嘻。
完全就是瞎幾把扯淡嘛。”
“臥槽!
陶北北!
你一個女孩子上哪兒學的臟話?!
小叔知道么?啊?”
陶仲鳴震精了。
陶北北臉一紅,她這些臟話都是擺攤的時候,聽那些大爺大叔侃大山,不自覺地就學會了。
有時候跟老陶聊天都會不小心給蹦出來。
為此老陶嚴厲警告過她,說是如果再讓他發現她說臟話,以后就再也不允許她來燒烤攤幫忙了。
陶北北能屈能伸,當即從屁股口袋掏出幾張老人頭,雙手合十,眼神懇切,“求不告密!”
陶仲鳴瞥了眼老人頭的薄度,眼角抽了抽。
這么薄薄的幾張,五百大洋都沒到呢吧?
他這個妹妹可真是扣到地心里去了!
陶仲鳴獅子大開口,坐地起價,“再給十六章!湊個整!剩下的幾張,哥就當這次給你的勞務費了!一口價啊!不準討價還加!”
陶仲鳴大馬金刀地往床上一坐,拿眼覷她,神情不要太囂張。
陶北北瞪他,一雙烏溜的眼珠子上下掃了眼他哥的脖子,肩膀,還有手臂。
等會兒,她到底要從哪里開始咬好呢?
“哎呀。
我看今天時間還早。
送你回家后,應該還趕得及上你家吃頓飯。
我要不要現在就打個電話給小叔,讓他準備我的飯菜呢?”
陶仲鳴作勢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這哪是打電話要去人家里吃飯,分明是電話里就要告黑狀呢!
“給你,給你,都給你,成了吧!
財迷!
葛朗臺!
楊白勞!”
陶北北從口袋里掏了一疊的老人頭,氣哼哼地甩在床上。
陶仲鳴生生被氣笑了。
這到底誰是財迷,葛朗臺,楊白勞吶?
這丫頭怕是得了失憶癥呢吧?
這些錢難道不是她早上才從他那順過去的?
“行了。
別氣哼哼的了。
哥答應了你留幾張給你,哥就說話算數。
這幾張你拿回去。
就當是哥給你的嫁妝添磚加瓦了,啊!”
陶仲鳴捏了捏陶北北肉嘟嘟的臉頰,視線在她下嘴唇的破口上倏地一頓。
“你的嘴唇怎么回事?”
“嗯?”
陶北北眨了眨眼,一臉的茫然狀。
實際上,她心虛得要死。
她哥該不會火眼金睛到看出她親過于少北了吧?
不過。
就算她哥看出來,也沒什么嘛!
她只是跟喜歡的男孩子打了個“啵”而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阿哈!
這么一想,陶北北就更加理直氣壯了。
于是,表現出來得神情也就更茫然了。
“呵呵。
陶北北。
你知道嗎?
心虛的時候就有小動作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你打小如果撒謊,眼珠子就會四處亂飄,還會無意識地咬嘴唇。
你實話告訴哥!
剛才在那棟別墅里,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那個人的長相特征你還記不記得?
我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
陶仲鳴顫顫抖抖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解鎖屏幕,就要打電話報警。
他的手抖得太厲害了,以至于指紋解鎖了好幾次,才成功。
是他的錯!
都是他的錯!
陶仲鳴不由地回想起,方才北北跑向他時,衣領都滑到了肩膀。
他當時以為是北北跑得太急,領口又太大的緣故,也就沒放在心上。
現在想來,或許根本就是在別墅里,有人輕薄過北北!
他真是該死!
“啊?”
這一次,陶北北是實打實地茫然了。
陶仲鳴看陶北北到現在還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子就來氣,他顫抖著指著她的唇,生氣地道,“到現在你還要瞞著我嗎?
你這嘴唇上的豁口,分明就是被人給親出來的!
你告訴哥,在別墅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是什么人親的你?那個人的長相你還記不記得?
我們報警,現在就打電話報警!”
陶仲鳴撥打報警電話。
陶北北這會兒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她搶過她哥手中的手機,趕緊把才撥打出去的電話給掛斷了,“不是!
哥!
沒人欺負我!
我這嘴唇是我自己磕破的!
再說了,就算,就算是有人欺負的我,咱們也沒證據,也沒個人證的!
我看那個宋家的別墅那么大,宋家人肯定很有錢吧?
那前去吊唁的那些賓客肯定也非富即貴啊!
咱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就這么打電話報警的,也沒人會信啊!”
“那我也不能讓我的妹妹白白被人欺負了!”
陶仲鳴低吼,額頭青筋冒出,眼睛猙紅。
陶北北被嚇住了。
她忽然想起,他哥的初戀,一個很溫柔很漂亮的小姐姐,就是被幾個富二代給欺負了。
小姐姐當時被下了藥。
根本不知道都有誰。
后來小姐姐得了抑郁癥,跳樓自殺。
他哥那個時候還只是一個實習記者。
這些年,他哥之所以只跑財經,揪住那些有錢人的隱私不放,應該也是想要找出當年欺負了小姐姐的那些罪魁禍首吧?
“把手機給我!
你不打,我打!”
陶仲鳴目光冷冷地注視著被陶北北奪過去的手機。
“哥!
哥!
你冷靜一點!
我沒騙你!
我真的沒讓人給欺負了!
我就是,就是迷路了,然后又因為低頭你給我發的微信,沒注意到前面的路況。
然后一不小心,撞到樹干上去了!
不僅嘴唇磕破了。
你看,你看,我嘴唇里面的皮也破了!
如果是親吻,不可能把里面的嘴唇也給親破了吧?”
生怕她哥不信,陶北北把嘴唇外翻,湊到他哥的前面。
陶北北其實也不太確定有沒有人接吻會把里面的嘴唇也給弄破的,事實上,如果她和于少北不是嘴唇磕到了一起,各自的牙把嘴唇給磕破了,陶北北對于接吻嘴唇也會破這件事還挺不理解的——這吻技是有多磕磣,才能把人嘴唇都給咬破了?
誰說接吻里面的嘴唇就不會破的?!
不過陶北北會這么問,說明她這嘴巴上的豁口,還真有可能不是被親出來的。
陶仲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嘴巴上的豁口,真是你自己撞樹上磕的?
沒有人欺負你?”
陶北北打小就是個路癡。
自家小胡同那條路,小學放學回家都能因為找不到路而站在路口哇哇大哭的那種。
如果是因為迷路,又低頭看他的信息所以才撞得樹上這個說辭,陶仲鳴認為,還是比較可信的。
“真沒有!
我發誓!
如果我陶北北的嘴巴是被親破的,就詛咒我……”
“行了。
沒說不信你。”
陶北北豎起三根手指頭,沒等她把詛咒說完,陶仲鳴就打斷了她。
陶北北見他哥臉色緩和下來,又笑嘻嘻地湊到他哥跟前,“嘿嘿,哥,你覺著,要是真有人欺負了我,我能輕易放過對方嗎?
沒讓對方身敗名裂,斷子絕孫,我陶北北肯?!”
“去,去。
我現在看見你這張臉就覺得郁悶。
浪費我感情。
陶仲鳴五指張開,沒好氣地把陶北北的臉給推開。
陶仲鳴開車送陶北北回去。
”對了。
你把單反放哪兒去了?
你拍的那些照片我還沒過目呢。“
陶北北下車前,陶仲鳴忽地想起陶北北拍的那些照片他還沒給看過。
也不知道拍了多少,又有幾張能用的。
”噢。
就在我腳邊的包里呢。
等著啊,我給你拿出來。“
陶北北從包里把相機取出,給他哥遞過去之后,就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十幾秒鐘之后——
”陶,北,北!
你這瞎幾把拍的什么玩意兒?啊?!
您老得了帕金森綜合征呢是吧?
啊?
照片給老子糊成這樣?!
幾十張照片,幾十張照片,沒一張能看的!
對焦,對焦你不懂嗎?
還有好幾張只有半個人入了鏡頭的!
還有一張竟然只給我拍了一個鼻孔!
鼻孔!
你把我你身上的老人頭都還給我出來!
還有我剛才給喝的水,也給我吐出來啊啊啊!
陶北北!
你給我出來!
出來!“
”北北。
外頭是你哥的聲音嗎吧?
你這孩子,是不是又捉弄你哥了?
怎么不給你哥開門啊?!
趕緊的,把門給你哥開開!“
陶定都在院子里貓著腰,站在葡萄架下洗頭呢,聽見陶仲鳴的叫罵聲,一抬頭,就看見自家女兒從外頭急匆匆地跑進來,還反手把門閂也給閂上了。
”不給開!
爸!
我哥瘋啦!
要修理我呢!
這院子也防不住他。
不行!
我得去靜靜那兒躲會兒去。
哥,等會兒哥要是跳墻進來,你千萬別跟他說我去靜靜她家去啦!“
陶北北話音剛落,就看見他哥半個身子已經冒出墻頭。
嚇得陶北北脖子一縮,就跟見了貓的耗子似的,一溜煙地從后門方向跑了。
”好啊!
你個陶北北,你還敢跑!
我今天要是不把你的屁股打開花,我陶仲鳴就改口叫你姐!“
陶仲鳴雙手用力在墻面上一撐,越過墻頭,跳在了地上,立即追著陶北北的身影去了。
陶定都一瞧大侄子那氣得腦袋都冒煙的樣子,趕緊把人給攔住,”小鳴啊。
這是怎么了?
北北做什么又把你給惹火了?“
陶定都那一聲”小鳴“,喚得陶仲鳴一米八三的個子,雙腿兒一軟,險些沒了再追人的力氣。
陶仲鳴狠狠地抹了把臉,擠了個笑臉,”叔,咱打個商量。
以后,能別叫我的小名兒,成嗎?“
陶定都眨巴眨巴眼,那無辜茫然的樣子,跟陶北北是一毛一樣的。
等到陶仲鳴意識到,他叔叫他小名,就是為了分散他注意力,好爭取陶北北逃跑的時間時,陶小耗子早就跑得沒有人影了。
”叔,你可真是我親叔!“
陶仲鳴往外找了幾圈,連薛思靜家也去了,人薛佳丫頭說了,根本就沒見過北北。
累了個夠嗆,還沒逮到人的陶仲鳴,回來見到陶定都,沖對方豎起了大拇指。
聽出大侄子語氣里的不滿,陶定都站在葡萄架下不大好意思地搓著手,老臉微紅,”誰,誰讓我只有北北這一個親閨女呢。“
陶仲鳴:”……“
……
陶北北和薛思靜玩得好這事兒,陶仲鳴也知道。
怕他哥會直接上薛思靜家里堵她,陶北北從自家后門偷溜,并沒有直接去那里。
她先是蹲在路邊一棵大榕樹下玩了會兒手機,估摸著這個點他哥應該已經去過薛思靜家了(他哥肯定第一時間去的思靜家),這才把玩得剩下沒多少電的手機踹褲兜里,又去邊上小賣部買了根冰棍,慢慢悠悠地往薛思靜家蕩去。
在快要走到薛思靜家的時候,陶北北放緩了腳步,臉上有片刻的猶豫。
思靜現在應該已經收到S大的錄取通知書了吧?
她的好朋友已經是一名準大學生,她卻還要再復讀一年。
陶北北當下酸澀難當,就連口中草莓味的冰棍嘗起來,都免不了帶了點苦澀的味道。
沒過幾秒,陶北北又在心里鄙視自己的狹隘。
她的好朋友考上心儀的大學了,她不是應該替靜靜高興才對嗎?
她在失落個什么勁兒?
反正等明年復讀一年,她也可以上S大,又可以天天跟靜靜一起上下學啦!
這么一想,陶北北心里又高興起來。
走到薛思靜家門口,手里的冰棍也剛好吃光。
薛門沒關,陶北北邁進院子,就看見坐在紫藤花架下納涼的薛思靜。
剛要張嘴喊人,不期然瞥見薛思靜對面坐著葉詩文。
陶北北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在紫藤花架下納涼的,除了薛思靜、葉詩文,還有好幾個之前薛思靜口中比較高傲又比較難相處的女同學。
”剛才闖進來的是陶北北的哥哥啊?
他哥好粗魯!
哪有把人院子踹開就嚷嚷上的?“
陶北北和葉詩文她們不太熟,本來打算改天再來薛思靜家,冷不防從對方口中聽見自己的名字,而且還提及到了哥哥,陶北北離去的腳步一頓。
她躲在了薛思靜家院子里的那棵桂樹后頭,沒有人注意到她。
女孩子們的對話繼續清晰地傳至她的耳邊——
”詩文。
你要明白,他是一個擺燒烤攤的人家出來的兒子,OK?
這種人,你能指望他多紳士啊?“
”就是。
還有那個陶北北。
你們覺沒覺得,只要她從身邊經過,大老遠的,就能從她的身上,就能聞見一股子油膩膩的燒烤的氣味?
好惡心!
真是令人作嘔。“
”天!
我現在正在吃西瓜好嗎?
你們為什么要在我吃東西的時候提這么令人惡心的事情?
不吃,不吃了。
總感覺空氣里都是一股燒烤的LOW味。“
葉詩文嫌惡地皺起眉頭,把西瓜放到了一邊,手煞有介事地在鼻子邊上扇了扇。
桂樹后頭,陶北北臉頰氣得漲紅!
她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洗澡的!
衣服也都是在肥皂水里泡了又泡,怎么可能還會有燒烤味!
陶北北剛想沖出去和葉詩文她們干架,就聽見有人在問薛思靜,”就是。
我也是一想就覺得惡心得不行。
你知道嗎?
思靜。
我好佩服你。
你以前到底是怎么受得了陶北北身上的那一股子燒烤味的?“
陶北北身體一僵。
靜靜會怎么回答呢?
她應該會替自己解釋清楚的吧?
從小到大,她和靜靜不知道一起睡過多少次了。
她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洗澡、洗頭這個習慣,靜靜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了,不是嗎?
但是,由于葉詩文他們說她壞話的時候,薛思靜也沒吭過聲,因此陶北北此時莫名不確定起來。
她緊張地屏住呼吸——
”其實,其實只要平時注意一點,一起走或者是坐在一起的時候,稍微拉開點距離,那么,北北身上的那股燒烤味也就不會那么明顯了的。“
”嗡“地一聲。
陶北北的大腦嗡嗡作響。
她,她聽見了什么?
”所以。
思靜你其實也是受不了陶北北身上的氣味的,對不對?“
葉詩文狡黠地問道。
有一位女同學插嘴道,”肯定啊!
那么重的燒烤味,誰受得了啊!
思靜,你說是不是?“
薛思靜臉頰發燙,一副在替為好朋友感到難為情的表情,小聲地開口道,”我以前也跟她委婉地提過,讓她最好每天睡前都要洗澡的。
她好像,不太在意的樣子。“
”我的天,你的意思是她經常很多天才洗一次澡嗎?
老天,她都不怕自己會餿噢!“
”大概是不怕的吧?
畢竟天天待在那種環境下。
久而不問其臭嘛。
何況,一個燒烤攤攤主的女兒,能指望多講衛生?
就跟她那個哥一樣,糙生糙養的。
咱們不能用我們的生活水準衡量人家嘛!“
又有一名女生嘻嘻哈哈地道。
陶北北能夠忍受同學們嘲笑她。
或許她的身上真的有燒烤味,只是她自己聞不出來而已。
但是,她絕不允許她們嘲笑老陶還有仲鳴哥!
”嗯嗯!
她哥哥確實好粗魯,嗓門好大。
剛才都嚇到我了!
不過,長得還挺帥的。
是那種五官硬朗——“
從小到大,她媽媽在她耳邊說得最多的就是”你看人家北北,多懂事,多聽話,你呢“,再不然就是,”你為什么不能跟北北好好學習學習,北北那孩子那么聰明,你天天跟人一起玩,怎么連人家的十分之一都沒學到啊“……諸如此類。
此刻,薛思靜聽著葉詩文她們用嫌惡地口吻提及陶北北以及陶北北的家人,心底莫名有一種快意。
”你們幾個,說夠了嗎?“
幾個女生正議論地起勁呢,冷不防聽見陶北北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尤其是薛思靜。
她近乎僵硬地轉過腦袋,看著站在院子里,距離她只有幾步之遙,也不知道來了多久的陶北北。
”陶北北?!
你,你你這個人懂不懂一點教養啊?
你竟然偷聽我們講話?
你爸爸媽媽沒有難道沒有教過你,非禮勿聽……啊!
“陶北北。
你干嘛,放手!
你快給我放手啊!”
好痛!
陶北北到底想要干嘛!
快給我放手!
你們幾個,還站在那里干什么?
趕緊的,趕緊把這個瘋子給拉我走啊!“
陶北北忽然上前幾步,一把拽住葉詩文的馬尾,一路拖行,疼得后者尖叫連連。
幾個女生完全被陶北北突如其來的行為嚇懵了,薛思靜更是慘白著一張臉,也不知道是被陶北北的粗暴給嚇到了,還是害怕下一個就會輪到她自己。”不干嘛。
只是你嘴巴這么臭。
我日行一善,想幫你漱漱口而已。“
陶北北一路將葉詩文拽至院子里的水龍頭下,擰開水龍頭,掰開葉詩文的嘴巴。
葉詩文掙扎著,去撓陶北北的手,去踹她的腿,都被陶北北給避開了。
陶北北把葉詩文閉上的嘴巴,又給強行掰開。
葉詩文被迫仰著頭,呼吸已是不順,水龍頭的水進入她的嘴巴,一些被她不自覺地咽下,大部分都流了出來,流入她的耳朵里,濺在她的眼睛上。
到后來,葉詩文實在受不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我知道錯了。
咕嚕嚕——我求求你——咕嚕嚕——我求求你放了我。“
陶北北不為所動。
她冷眼看著葉詩文掙扎,眼神冰冷。
幾個女生都已經被嚇傻了。
”不行!
再這么下去詩文會被她整死的!
思靜。
陶北北不是你好朋友嗎?
你快點,你快點,開口勸勸她啊!“
”就是啊!
思靜,你跟陶北北是好朋友,她一定會聽你的!“
幾個女生就這樣,把薛思靜推到了陶北北的面前。
陶北北一只手還揪著葉詩文的頭發。
她就那樣冷冷地看了過來。
明明現在是夏天,院子里一點風都沒有,薛思靜卻被陶北北的這個眼神給冷到了。
她心生退怯,只是院子里的這幾個富家女都是她費了好大功夫才攀上的,她不想被這個圈子排擠。
薛思靜還是那副怯怯的模樣,她走到她的面前,懇切地開口,”北北,你放了詩,詩文吧。
再這樣下去。
會出人命的。
我替她跟你道歉,好不好?
行嗎?“
”叫我陶北北。“
”什,什么?“
薛思靜神情一僵。
她心底有一個不好的猜測,但是在陶北北真的說出口之前,她心底到底還抱有一絲期望。
陶北北先是眼神冷冷地掃過其他幾個女生,接著,烏黑的眸子直直地與薛思靜對上,聲音清清脆脆,如珠落魚盤,”你們幾個也幫我做一個見證吧。
古代有割袍斷義。
今天我們大家都穿短袖了,我也沒有隨身帶剪刀之類的東西,沒什么袖子能夠割下來。
就拿這個手中的冰棍湊活一回好了。
薛思靜。
你聽好了。
從今往后,我陶北北和你薛思靜,再也不是朋友!
我們一刀兩斷,一干二凈!“
陶北北放開了葉詩文,右手一個使力,手中的冰棍棒被掰成了兩段。
折成兩半的冰棍棒被用力地摔在了薛思靜的腳邊。
薛思靜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如同一個仍浴血奮戰到最后,最終贏得戰爭勝利的孤勇的將軍,在一片橘黃色的夕陽當中,腰背挺直地走出了那片院子。
”好可怕!
陶北北是個瘋子吧?
詩文,你有沒有事?“
”詩文。
你還好嗎?
陶北北瘋起來真是太嚇人了!“
”我們先扶詩文起來“
”……“
議論的聲音漸漸遠去。
直至,什么都聽不見。
而那個人,始終沒有追出來。
……
老陶打來電話,說是他哥已經走了,問她是不是還在思靜家,什告訴她可以回來了。
”老陶——“
陶北北在電話聽見老陶的聲音,鼻子忍不住矯情地泛酸。
”放心。
爸確認過。
你哥停在巷子口的車子都開走了,肯定不是詐你。
你盡管放心回吧!
啊!“
陶定都以為女兒是擔心她哥殺個回馬槍,在電話里一通安撫。
陶北北現在不僅僅是鼻子泛酸,簡直是就連眼睛都有點泛酸了。
”……
擺燒烤攤怎么了?
老陶不偷不搶,憑自己的本事賺錢養活她,養活這個家,她們憑什么看不起她?!
我陶北北在這一刻發誓,總有一天,我陶北北要出人頭地!
我要把葉詩文她們統統踩在腳下,讓她們跪在我的面前,叫我爸爸!“
書桌前,陶北北在日記本山特別用力地寫下這幾行字。
寫完后,又盯著日記看了好幾眼,覺得還是比較有氣勢的,自己挺滿意。
就是不知道為什,手心有點疼。
陶北北攤開手心,就著燈光,仔細地看了看,這才發現,手心里嵌了根木刺。
難怪她晚上端盤子的時候手心會疼。
陶北北打開寫字桌最下面的抽屜,從縫衣服的針線里,取出一根細針。
陶北北忍著疼,掉了幾顆生理眼淚,木刺總算被順利挑出。
挑出木刺后,陶北北看著沾著血珠的木刺,打開日記本,又寫下幾行文字——
”……
我想我是一個煞筆,因為我今天又干了件蠢事。
我學電視里那些個古人跟薛思靜,一刀兩斷。
可我畢竟不是古人,我是陶北北,我沒有劍。
于是,我只能拿冰棍兒充數。
我掰斷了冰棍,冰棍的木刺嵌我掌心里頭了。
挑出來的時候可真疼,疼得我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可我還是忍著疼,挑出了那根木刺。
薛思靜就是那根木刺,我把她拔出來了,她就再也傷不到我了……“
陶北北把日記本捧著,看了又看,越看越覺得自己最后一句話寫得逼格很高,簡直就是她”寫作生涯“的最高峰。
看著看著,陶北北又不是很滿意,因為她光顧著寫不高興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都忘寫了!
”PS:
他的唇,是我品嘗過的最美味的布丁。
好軟,好甜……
好后悔當時沒有多舔幾口。
恨!“
陶北北又翻到前面一頁,在之前寫著要把葉詩文她們統統踩在腳下的那一行上,又添加了一句——
”總有一天,
我要把葉詩文她們統統踩在腳下,讓她們跪在我的面前,叫我爸爸!
終極目標:睡到于少北,讓他喊我叫小甜心,小甜甜,小可愛,小心肝!(哪怕,他已經七老八十,頭發花白,牙齒掉光光,我我也依然是他掌心的寶)
如此,陶北北心滿意足地合上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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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訂一直在掉……嚶嚶。
拉一首涼涼送給我自己。
雖然,我也從來沒有火過。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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