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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 你那么討厭,我還無可救藥地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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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得到媳婦關愛的孟總不甘心。

  按響了護士鈴。

  “您的電話沒有響起過,也沒有找人您。”

  不等孟云澤出聲,小護士就搶先一步回答道。

  孟云澤受槍傷住院這件事,至今對外是嚴格保密的,因此只有身邊親近的幾個朋友才知道。

  公司里除了孟啟明和高青陽,更是無人知曉。

  自從孟三少任性把于大少、方律師等朋友以及他們的家屬都一同拉黑后,孟云澤的手機就沒怎么響過了。

  孟云澤被小護士這么一陣搶白,忽然心生一股無人問津的小心塞。

  “手機給我。”

  孟云澤沒有多余的解釋,只是讓小護士把他的手機給拿過來。

  小護士嘆了口氣,還是把手機去給孟云澤取過來了。

  “最多只能通話半個小時,不能講太長時間的電話噢。

  你需要好好的臥床靜養。

  這樣您的傷口才能恢復得更快,您也就能早點出院,見到初警官啦!”

  把手機遞給孟云澤時,小護士不忘殷殷叮囑。

  孟云澤回回要電話,都是為了打電話給初夏,對此,小護士們早已習以為常。

  不過按照前幾次的經驗來看,孟總通話時間估計也長不了。

  畢竟這陣子初警官好像很忙的樣子,就連男朋友受傷都沒來探望過一眼。

  孟云澤在小護士充滿同情的目光當中接過手機,心底越發心塞了。

  初夏進了醫院住院部的大樓,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距離兩人上一通電話,不過才27分鐘而已,連半個小時的時間都沒有到。

  “詠詠。

  我想你了~”

  沒有得到足夠關愛的老男人開始不要臉的撒嬌。

  尾音拖得又長又撩。

  初夏紅了耳尖,小小聲地“嗯”了一聲。

  “‘嗯’是什么意思?

  是想還是不想?”

  老男人不依不撓,非纏著害羞的小嬌妻說一句熨帖的話。

  小嬌妻果然也沒讓他失望。

  初夏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她,握著手機,輕聲地道,“我也想三叔了。

  很想,很想……”

  柔柔的,像是小奶貓撒嬌黏糊人的音兒。

  孟云澤被初夏的這幾聲很想很想,勾了心魂。

  又因為大半月的,沒見過自己朝思夜想的人,此刻真是相思病都入了骨髓,聽著小嬌妻的聲音眼里都莫名熱氣浮動。

  孟云澤的傷口恢復得不錯。

  小護士以前沒有像之前那樣緊迫盯人了。

  把手機拿給孟云澤之后,就去忙了,臨走前說了,30分鐘后再過來收手機。

  “三叔,三叔,

  您聽得見我在講話嗎?

  三叔?”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回應,初夏以為是信號不好,拿過手機看了看,信號是滿格的。

  百思不得其解。

  “你現在應該已經到警署了吧?

  是不是很快就又要開始忙了?”

  不等初夏回答,孟云澤便又道,“你先去忙吧。

  時間很晚了,我也該休息了。”

  孟云澤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什么異常,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初夏卻還是捕捉到了一絲的不對勁。

  且不說三叔現在根本就不是在國外,不存在時差這一說,就說平日兩人講電話,無論是她先撥打過去,還是三叔先撥打過來,都是她這邊有事,要先掛電話,三叔很少主動會掛她的電話。

  “三叔,您怎么了?

  是……是工作不太順利嗎?”

  初夏本來想問,是不是他肩膀上的傷口疼了,差點就說漏了嘴。

  險些咬到了舌尖,話到嘴邊,初夏及時地改了口。

  不。

  我只是只是此時,忽然很想見到你。

  很想,很想……

  初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

  她的擔心在孟云澤聽來無比的受用,垂眸掩去所有的負面的情緒,孟云澤笑了笑,“嗯。

  不是什么大問題。

  我很快就會處理好的。

  好好工作。

  等我忙完這陣子,我就回去了。”

  恰好初夏在護士臺,詢問孟云澤的房間號,于是也就掛了手機。

  通話結束。

  孟云澤刻意看了眼時間,連10分鐘的時間都沒有到。

  既然小護士說了半個小時之后再過來收手機,孟云澤當然不會主動把手機給還回去。

  孟玉澤打開微信,貪戀地把他過去趁著初夏睡著時偷拍的視頻翻出來看。

  初夏身上的皮膚,經過一個冬天的將養,是越發水嫩白皙了。

  就被子外面露出的那一片小香肩,足以令孟云澤是心生搖曳。

  就連小孟都跟著是肅然起敬,精神抖擻起來。

  自從肩膀受了槍傷,孟云澤每天都要遭受傷口像是被火灼傷般的痛苦,根本沒工夫去想這種走腎的事情。

  小孟總許久沒有見到小嬌妻,估計也是思念甚篤。

  這一敬禮,竟是遲遲沒有下去。

  孟云澤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小護士才會進來收手機。

  時間是倉促了點,估計他手速快一些,應該沒多大問題。

  至于在病房里自給自足。隨時有可能會被查房的醫護人員給撞見這種事情,就不在孟總的考慮范圍之內。

  孟云澤視頻看得專注,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吱呀——”

  病房被人推開。

  小孟總受到了外界的刺激,傾瀉如注,心滿意足地躺在老大哥的手心里。

  可憐老大哥的女人被小孟總如此熱情的打招呼的方式給嚇到。

  在呆愣了足足五秒鐘的時間后,這才臉頰紅透。

  雙手捂住眼睛,迅速地背轉過身。

  來之前的什么擔心啊,心疼啊,這會兒統統煙消云散了。

  孟云澤也挺蒙。

  到底是這些年被人爬過床,還差點被下藥給強行奪去清白的孟三的心理素質過硬一些。

  孟云澤抽過床邊的紙巾,不慌不忙地擦盡了手指。

  甚至還饒有興致地欣賞,自家小嬌嫣紅如珊瑚色的耳廓。

  “過來。”

  孟云澤現在行動還不是很方便,只能開口讓初夏過來。

  她先是慢騰騰地轉過身,生怕又跟小孟總打個照面。

  好在,孟云澤沒忘記再過幾分鐘,小護士就要過來收手機,否則,他倒是不介意讓小孟總和小嬌妻的五指姑娘來一次親密接觸。

  萬幸,三叔已經收拾妥當。

  只是空氣里還有些腥甜的氣味。

  “您,您也太亂來了!”

  初夏走到孟云澤的床邊坐下,眉目微擰,滿臉的不贊同。

  孟云澤挑眉,“我是左邊的肩膀受了傷,不妨礙右手的動作。

  再則,我一個人自給自足,怎么能算是亂來?

  詠詠應該夸我潔身自好才對。”

  孟云澤用沒有受傷的那邊的胳膊,把人給抱住,對著她嫣紅的唇瓣,狠狠地親了一口。

  不想去問是哪個王八蛋走漏了風聲。

  總歸人現在已經出現在這里了。

  他要親個夠。

  一口自然是不夠的。

  貪婪地把舌頭給也蠻橫地給伸了進去,吮住她的舌尖,攪弄了個天翻地覆。

  簡直恨不得把人一口吞進肚子里才好。

  想了大半個月,如今真人的真真切切在他的懷里了。

  身體是軟的,溫暖是暖的。

  不像是視頻里,觸摸不到,擁抱不到。

  孟云澤抱得有點緊,吻得也有點兇狠。

  初夏完全沒能顧得上反駁孟云澤的歪理,嘴巴就被吻住,連同舌頭都被叼了去。

  這樣兇猛而又濃烈的親吻,其實是有點疼的。

  初夏卻只是乖順地受著,怕稍微一掙扎,就會累他扯到傷口。

  半點不適的聲音都沒有,無聲地溫柔地包容著他。

  兩個人吻得忘我。

  “呀!”

  半個小時的時間到了,護士進來收手機。

  見到病床上深切擁吻的兩個人,年輕的小護士臊紅了臉,手機都沒顧得上手,轉身帶上病房的門,慌慌張張地跑開了。

  早上身體已經做過了檢查,高青陽也來過了。

  除非他按護士鈴,否則上午是再不會有半個人過來打擾得了。

  孟云澤拉開初夏身上的羽絨服,隔著衣服感受她身上的曲線。

  小孟總再次激動了起來。

  孟云澤一只手脫去初夏身上的羽絨服,讓初夏脫了鞋子,躺到床上來。

  VIP病床很大,容納兩個人,完全不是問題。

  “不,不行,三叔,你,你的身上還有傷……”

  方才孟云澤是用一只手脫的初夏的外套,初夏如何沒能注意到?

  這說明什么?

  說明三叔受傷的肩膀沒有好全,活動胳膊傷口會疼,所以他才只用了右手。

  初夏眼睛漫了層水汽,語調軟糯,卻堅定地拒絕了孟云澤的提議。

  孟云澤一只肩膀受了上,再不能做出強行把人打橫一抱,放在床上這種“高難度”的動作。

  孟云澤不死心,“不過是肩膀受傷了而已。

  行動上可能還是有點不太方便。

  等會兒詠詠你自己上來,自己動,好不好?”

  刻意壓低的低沉嗓音,充滿了誘惑。

  很可惜,洞若觀火的小警花嬌妻并沒有輕易上當。

  “大白天的。

  三叔,三叔您這是,您這是都在想些什么呢!”

  初夏紅透了臉頰,氣惱地瞪了孟云澤一眼。

  “我們又不是沒有在白天做過。”

  孟云澤彎下腰,就要去幫初夏把鞋給脫了。

  “不,不行!”

  初夏急了,推了孟云澤一把。

  孟云澤“嘶”地抽了口涼氣,身體靠在床頭,臉色蒼白。

  “是不是,是不是我剛才推的地方,是你受傷的地方?

  我看看,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初夏著急地要去解孟云澤身上的扣子。

  孟云澤的手覆在初夏的手背上,安撫性地親吻了下。

  “沒事。

  只是傷口忽然疼了一下。

  你自己躺上來,嗯?

  我想好好地抱一抱你。”

  帶了點撒嬌的,示弱的語氣,初夏沒辦法拒絕,也拒絕不了。

  初夏妥協,彎腰脫鞋。

  孟云澤趕緊把被子掀開一角,好方便初夏等會兒躺下來。

  怕再一次不小心碰見孟云澤的傷口,躺下來時,初夏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孟云澤看著兩人足足還能再躺一個人的距離,果斷長臂一伸,把人給摟進懷里。

  初夏先是愣了幾秒。

  接著,杏眸瞪圓,初夏生氣地看著他,“您騙我!”

  慕臻只說孟云澤是肩膀受了槍傷,也沒說是哪一邊。

  初夏當時心慌意亂,也沒顧得上仔細問。

  可她記得方才不小心碰到的是三叔右邊邊的肩膀,眼下他卻是用右手摟的自己!

  也就是說,剛才三叔分明是在裝疼!

  就是為了哄騙她上到床上來。

  太過分了!

  虧得自己在破案時,還惦記著三叔的傷。

  擔心他的傷口愈合的好不好,會不會還很疼,生活上是不是有什么不便的地方。

  她如此擔心他,三叔卻拿他的傷來欺騙她!

  這一回,初夏是真的生了氣。

  初夏下了床,穿上鞋子就要走。

  孟云澤急了,什么也顧不上了,腦子一抽,竟然用左手去拉初夏。

  這一回是真的牽扯到了傷口。

  孟云澤卻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把初夏拽回到了床邊,想要說點服軟的話,到了嘴邊卻成了有些兇狠的三個字,臉色也不太好看,“不許走。”

  兩人在一起以來,孟云澤何曾如此陰沉著臉跟初夏說過話?

  初夏心想,自己可能真的是被三叔給寵壞了。

  平日里她眉頭稍微擰一擰,三叔都要哄自己開心的。

  她作勢要走,他抱住她,說幾句好話,難道她還當真會撇下受傷的他走了不成么?

  明明是三叔欺騙她在先,道歉的話沒有,態度還這么強橫。

  心里覺得委屈,眼淚便再也止不住。

  這么多天的擔驚受怕,牽腸掛肚,終于化為了實質,眼淚爭先恐后地,奪眶而出。

  “怎么哭了?

  是三叔剛才弄疼你了?

  別哭。

  都是三叔的錯。

  別哭了。”

  初夏這一哭,孟云澤就著急了。

  把人摟在懷里哄著,親著。

  “我討厭你。”

  孟云澤身體一僵。

  就算是五年前,自己總還是給小姑娘臉色看,小姑娘也沒說過這么嚴重的字眼。

  “我討厭你。

  討厭你為什么連師兄他們都知道你受了槍傷,偏偏要瞞我一個?

  我討厭你,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是怎么過來的?

  我知道你受了槍傷,可是局里那樣忙。

  我根本抽不開身。

  你每次打來電話,我都想跟你多說幾句。

  我想要問問你的傷勢怎么樣了,想要問問你是不是還很疼。

  可是我問不出口,我怕問了,我就會不管不顧地拋下一切,去醫院看你。

  我為你憂心掛念、

  你卻騙我。

  你騙我!

  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初夏一連說了個三個討厭,聽得孟云澤的五臟六腑都擰成了一團。

  “詠詠。

  是三叔錯了。

  三叔跟你道歉。

  原諒三叔,好不好?”

  孟云澤親吻初夏的額頭,臉頰,嘴唇,吮去她滑落至唇角的咸澀的累。

  “可是你明明這么討厭。

  我還是,我還是無可救藥地愛你。”

  初夏靠在孟云澤受傷的那邊的肩膀上,泣不成聲。

  眼淚滲入病服,連帶受傷的那片傷口都灼熱地疼了起來。

  孟云澤被初夏的這句告白連同她的眼淚燙了心。

  此時此刻,孟云澤懊悔得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不過是走腎那點事,何至于為了哄騙她到床上來,就拿身上的傷來欺騙她,惹得他的小姑娘這般傷心。

  孟云澤好話說盡,只差詛咒發誓,以后再不開類似的玩笑。

  初夏仍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這還是把這大半個月以來的擔心和心疼都在此時通過眼淚,一股腦地宣泄出來了。

  孟云澤哄不定,唯有把人摟在懷里,密密地親吻她的發頂。

  倏地,初夏瞥見孟云澤左邊肩膀那處,隱隱滲出一點血紅。

  連哭都忘了。

  初夏伸手,迅速地去解孟云澤病服的扣子。

  這一次,初夏的動作太快,又太過突然,孟云澤沒能攔住她。

  初夏解開了孟云澤病服上面的那幾顆扣子,把衣服一掀,露出孟云澤精壯的胸膛,以及滲血的左邊的肩膀。

  孟云澤肩膀的那處鮮紅蔓延至初夏的眼眶。

  “你……你。

  是不是真的要心疼死我呀?

  三叔,我告訴你。

  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

  我一定,不會在這個世界上茍……”

  初夏咬著唇,紅著眼睛。

  孟云澤一手捂住捂在她的唇上,不悅地道,“胡說些什么!”

  初夏把孟云澤的手給拿開,認真地望進他的眼底,“您知道的,我沒有胡說。

  如果三叔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是肯定不會一個人在世上獨活。

  所以,如果您想要我長命百歲,那您就給我好好地活著!”

  孟云澤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當我這槍是自己愿意挨的?

  如果當時夠躲得過去,我又何必……”

  初夏捂住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孟云澤哭笑不得,他怎么不知道詠詠還有這么不講理的時候?

  大概是也覺得自己方才有點太無理取鬧了。

  初夏放下捂住耳朵的雙手,深呼吸一口氣,“總之,我也不跟您爭。

  總之,反正今天我把話放在這兒了。

  您自己看著辦吧。”

  “好。

  我答應你,今后我一定加倍小心。

  盡量不讓自己有任何的意外。

  嗯?”

  所謂意外,便是始料未及的。

  人生在世,便難免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意外,哪能當真避免得了。

  因此,孟云澤只也只能說是盡量。

  孟云澤也知道,初夏要的,不過是一份保障而已。

  面對危險,想到的是先保全自己,而不是什么破案的線索。

  他又不是真的刑警隊伍當中的一員,不必做那舍生忘死的壯舉。

  孟云澤知道,初夏要的就是他的這份保證。

  初夏選擇了這個職業,面對危險,她會沖鋒陷陣,可她沒有那樣的思想覺悟,要她的戀人也陪著一起完成那份大義。

  他們不過是肉體凡胎,一生最為寶貴的生命,一旦沒了,便是永遠地天人永隔。

  既然她做好了把生命獻給國家和人民的心里準備,她便只想她愛的人穩穩當當。

  初夏沒說話,只是極其小心翼翼地,鄭重地,親了親孟云澤肩膀上的傷。

  及時隔著厚厚的紗布,孟云澤什么也沒能感受出來,然而,他的那片被初夏吻過的肌膚,卻像是生出了自己的意識,灼熱一片。

  初夏親吻了孟云澤受傷的地方,又幫他把病服的扣子給扣好,下了床,“我去叫醫生過來。都出血了,也不知道傷口裂開了沒。

  下次不許再這樣了。

  您要是再這樣,再這樣我就,我就讓你再也見不到我。”

  “你說什么?”

  孟云澤瞇起眼,臉色也跟著陰沉下來。

  初夏現在可不怕他。

  “我說,您要是下回要是再不好號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就再也……”

  初夏剩下的話再也沒能說完,就被男人來勢洶洶的親吻給堵回了喉嚨里。

  孟云澤動手去脫初夏的衣服。

  這一回,初夏沒敢再攔,就怕真的會不小心觸碰到他肩膀上的傷。

  “我去叫醫生過來好不好?

  等醫生看過之后……

  確定,確定傷口沒有裂開,我們再,再……”

  初夏的眼底泛上了一層水汽,耳尖紅得能滴出血來。

  要說的話含在舌尖里,怎么也說不出口。

  孟云澤其實并沒有在病房里做到最后一步的念頭。

  只不過素了這么多天,終于溫香軟玉在懷,讓他什么都不干,如何能夠憋得住?

  何況,他也知道初夏生性害羞,平日里除了臥室的床上,沙發都放不開,更別說現在是在醫院里。

  然而,按照初夏方才的意思,分明是,不打算拒絕的意思!

  “傷口肯定沒事。

  只是出了一點點的血而已!

  好詠詠。

  三叔的左手不太方便,你自己,把你的胸罩脫了,嗯?”

  孟云澤猛地含住初夏發紅的耳尖,聲音像是一把鉤子。

  初夏的身體在孟云澤的懷里幾不可見的抖了一下。

  許久之后,病床晃動,窗外日頭漸盛。

  初夏這陣子都在沒日沒夜的加班,今天才全組放了假。

  兩人為愛鼓掌后,累得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中午,小護士會過來送飯。

  聽見敲門聲,孟云澤用被子把初夏蓋了個嚴嚴實實,這才壓低音量,讓護士進來。

  小護士見到隆起的被子,紅暈迅速地飛上了臉頰。

  孟云澤用過午餐,小護士過來收拾飯盒。

  “幫我問下,你們院長中午有沒有空。

  有空的話,讓你們院長過來一趟。

  我傷口可能裂開了,得勞煩他再給縫一下。”

  小護士聽了,先是驚訝得瞪大了眼睛,接著像是明白過來些什么,臉上的溫度又蹭蹭蹭往上升,抱著空了的飯盒,飛快地跑開了。

  可能是午休時間,樓瓊宇來得挺快。

  用剪刀剪開孟云澤左邊肩膀上的紗布。

  孟云澤挺幸運,傷口沒有裂開,只是他動作幅度過大,牽扯到了傷口,所以才出了血。

  樓瓊宇一絲不茍地替孟云澤重新包扎了下傷口。

  “這次是幸運。

  如果再有下次,三叔可以直接聯系我們外科系的主任。

  我們院他傷口縫合得最漂亮。”

  “我一個大男人,傷口縫得那么漂亮做什么?

  我就找你,怎么,不行?”

  樓瓊宇把傷口重新包扎好,看著孟云澤欲言又止。

  “我說,你再這么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我都要以為你是愛上三哥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告白就免了。

  你三哥性別男,愛好女。

  最重要的是,此生非你三嫂不娶。”

  樓瓊宇什么都沒說,站起身,這是準備就這樣就走了。

  “回來。

  開個玩笑而已。

  嘖,你小子也太不經逗了。

  說吧。

  有什么想要請教你三哥我?

  是喜歡上哪個姑娘了?

  還是不小心搞大了人肚子,又不知道孩子到底該不該要?”

  這一次,樓瓊宇是半點猶豫沒有,轉身就走。

  孟云澤看著樓瓊宇離去的背影,摩挲下巴,眼底若有所思。

  男人有心事,無非是為財為名為權,再不然就是為了女人。

  樓家這小孩兒什么都不缺,小小年紀就功成名就,樓家又是醫學界的翹數,前三樣足以排除。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個選項。

  為了女人?

  小孩兒這是看上誰了?

  孟云澤收回視線,一轉頭,恰好對上初夏睜開的眼睛。

  眼底便漫上了溫存的笑意,“什么時候時候醒的?”

  孟云澤要彎腰去親初夏,初夏連忙道,“您別亂動,我自己起來。”

  初夏自己坐起身,身上的被子便滑了下來。

  初夏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她現在身上什么都沒穿!

  初夏又躲回了被窩里,只露出一顆腦袋,羞惱地看著孟云澤。

  “抱歉,一只手不太方便,所以……”

  孟云澤摸了摸鼻子。

  這回還當著不是故意的。

  病房到底是會有人初入,孟云澤不是沒想過要替初夏把衣服給穿上。

  可如今他傷了一邊的肩膀,根本不好使力。

  “都是因為我,如果哪天晚上,您沒有去寢室給我拿東西,也不會……”

  初夏的視線落在孟云澤受傷的那邊肩膀上,充滿了愧疚。

  “只是個意外。

  對了,是誰告訴你我住院的事情的?”

  孟云澤把內衣給初夏遞過去,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初夏好歹也是正經警校培訓出來的,這么點警惕性還是有的。

  她沒有供出慕臻,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把這個話題給揭過去,于是只好默默地穿衣服,只當自己什么都沒聽見。

  “是慕四吧?

  只有那家伙才會專門在背地里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孟云澤卻是一猜一個個準。

  知道他受傷的人不多。

  一開始,孟云澤不是沒有懷疑過是不是蔣柏舟說漏了嘴。

  但是很快就又推翻了這個想法。

  他和蔣柏舟雖然是情敵的關系,但是蔣柏舟那個人,為人光明磊落,既然是答應了他的事情,肯定一言九鼎,絕對不會有說漏嘴這一說。

  高青陽雖然是個話癆,但是對他的命令向來言聽計從,沒有他允許的情況下,絕對不會把他受傷的事情給說出去。

  少卿、懷遠那里,他也特意都叮囑過。

  所有的人一一排除,唯一不可控因素便知剩下了慕臻。

  初夏的心眼跟孟云澤這只千年狐貍如何能比?

  孟云澤這么一試探,初夏就不打自招了,“四哥也只是出于一片好心。

  這次的事情多虧了四哥。

  要不是四哥,這起案子恐怕沒這么容易破。”

  孟云澤的太陽穴初夏這一聲聲的四哥刺激得突突地跳。

  “四哥?!

  你叫誰四哥?”

  怕嚇到初夏,孟云澤愣是沒敢提高音量,只是那臉色實在不太好看。

  “慕,慕四哥啊。

  他說在部隊里,你們情同兄弟,早已結拜為異姓兄弟。

  他比你大,所以……我,我是不是被騙了?”

  初夏再遲鈍,這會兒也從孟云澤臉上的表情看出些異樣了。

  “呵?

  比我大?

  如果要論年紀,那家伙只怕都得乖乖叫你一聲姐姐。”

  初夏:╰(*°▽°*)╯

  三叔比只她大了五歲,三叔十六歲進的特種兵。

  那,那個時候,那位慕先生,才多大?

  特種兵選拔什么時候可以不參考年齡了?

  孟云澤像是知道初夏心中所想,他幽幽地問道,“我什么時候告訴我你,他是我的戰友了嗎?”

  事實上,當年慕臻確實是進了西南狼特種作戰部隊,也確實跟孟云澤在一個編制里頭,不同的還是,孟云澤是正式的,慕臻,慕臻當時連個兵都算不上,就是被慕家丟進軍營里體驗生活的。

  倒是后來這位小霸王竟然真的正經八百的穿上了軍裝,還成為孟云澤當時服役過的西南狼特種作戰部隊的隊長,這一點倒是孟云澤始料未及的。

  “總之,那小子就是個混蛋。

  嘴里十句就沒一句實話。

  以后見著他,躲得越遠越好。

  知道了嗎?”

  孟云澤咬牙道。

  被欺騙著叫了人好幾聲“四哥”的初夏羞窘地點了點頭。

  ------題外話------

  詠詠跟三叔的番外明后天就大結局啦!

  接下來就是少北的~

  少北更完,估計全文就大結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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