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 你那么討厭,我還無可救藥地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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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得到媳婦關愛的孟總不甘心。
按響了護士鈴。
“您的電話沒有響起過,也沒有找人您。”
不等孟云澤出聲,小護士就搶先一步回答道。
孟云澤受槍傷住院這件事,至今對外是嚴格保密的,因此只有身邊親近的幾個朋友才知道。
公司里除了孟啟明和高青陽,更是無人知曉。
自從孟三少任性把于大少、方律師等朋友以及他們的家屬都一同拉黑后,孟云澤的手機就沒怎么響過了。
孟云澤被小護士這么一陣搶白,忽然心生一股無人問津的小心塞。
“手機給我。”
孟云澤沒有多余的解釋,只是讓小護士把他的手機給拿過來。
小護士嘆了口氣,還是把手機去給孟云澤取過來了。
“最多只能通話半個小時,不能講太長時間的電話噢。
你需要好好的臥床靜養。
這樣您的傷口才能恢復得更快,您也就能早點出院,見到初警官啦!”
把手機遞給孟云澤時,小護士不忘殷殷叮囑。
孟云澤回回要電話,都是為了打電話給初夏,對此,小護士們早已習以為常。
不過按照前幾次的經驗來看,孟總通話時間估計也長不了。
畢竟這陣子初警官好像很忙的樣子,就連男朋友受傷都沒來探望過一眼。
孟云澤在小護士充滿同情的目光當中接過手機,心底越發心塞了。
初夏進了醫院住院部的大樓,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距離兩人上一通電話,不過才27分鐘而已,連半個小時的時間都沒有到。
“詠詠。
我想你了~”
沒有得到足夠關愛的老男人開始不要臉的撒嬌。
尾音拖得又長又撩。
初夏紅了耳尖,小小聲地“嗯”了一聲。
“‘嗯’是什么意思?
是想還是不想?”
老男人不依不撓,非纏著害羞的小嬌妻說一句熨帖的話。
小嬌妻果然也沒讓他失望。
初夏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她,握著手機,輕聲地道,“我也想三叔了。
很想,很想……”
柔柔的,像是小奶貓撒嬌黏糊人的音兒。
孟云澤被初夏的這幾聲很想很想,勾了心魂。
又因為大半月的,沒見過自己朝思夜想的人,此刻真是相思病都入了骨髓,聽著小嬌妻的聲音眼里都莫名熱氣浮動。
孟云澤的傷口恢復得不錯。
小護士以前沒有像之前那樣緊迫盯人了。
把手機拿給孟云澤之后,就去忙了,臨走前說了,30分鐘后再過來收手機。
“三叔,三叔,
您聽得見我在講話嗎?
三叔?”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回應,初夏以為是信號不好,拿過手機看了看,信號是滿格的。
百思不得其解。
“你現在應該已經到警署了吧?
是不是很快就又要開始忙了?”
不等初夏回答,孟云澤便又道,“你先去忙吧。
時間很晚了,我也該休息了。”
孟云澤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什么異常,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初夏卻還是捕捉到了一絲的不對勁。
且不說三叔現在根本就不是在國外,不存在時差這一說,就說平日兩人講電話,無論是她先撥打過去,還是三叔先撥打過來,都是她這邊有事,要先掛電話,三叔很少主動會掛她的電話。
“三叔,您怎么了?
是……是工作不太順利嗎?”
初夏本來想問,是不是他肩膀上的傷口疼了,差點就說漏了嘴。
險些咬到了舌尖,話到嘴邊,初夏及時地改了口。
不。
我只是只是此時,忽然很想見到你。
很想,很想……
初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
她的擔心在孟云澤聽來無比的受用,垂眸掩去所有的負面的情緒,孟云澤笑了笑,“嗯。
不是什么大問題。
我很快就會處理好的。
好好工作。
等我忙完這陣子,我就回去了。”
恰好初夏在護士臺,詢問孟云澤的房間號,于是也就掛了手機。
通話結束。
孟云澤刻意看了眼時間,連10分鐘的時間都沒有到。
既然小護士說了半個小時之后再過來收手機,孟云澤當然不會主動把手機給還回去。
孟玉澤打開微信,貪戀地把他過去趁著初夏睡著時偷拍的視頻翻出來看。
初夏身上的皮膚,經過一個冬天的將養,是越發水嫩白皙了。
就被子外面露出的那一片小香肩,足以令孟云澤是心生搖曳。
就連小孟都跟著是肅然起敬,精神抖擻起來。
自從肩膀受了槍傷,孟云澤每天都要遭受傷口像是被火灼傷般的痛苦,根本沒工夫去想這種走腎的事情。
小孟總許久沒有見到小嬌妻,估計也是思念甚篤。
這一敬禮,竟是遲遲沒有下去。
孟云澤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小護士才會進來收手機。
時間是倉促了點,估計他手速快一些,應該沒多大問題。
至于在病房里自給自足。隨時有可能會被查房的醫護人員給撞見這種事情,就不在孟總的考慮范圍之內。
孟云澤視頻看得專注,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吱呀——”
病房被人推開。
小孟總受到了外界的刺激,傾瀉如注,心滿意足地躺在老大哥的手心里。
可憐老大哥的女人被小孟總如此熱情的打招呼的方式給嚇到。
在呆愣了足足五秒鐘的時間后,這才臉頰紅透。
雙手捂住眼睛,迅速地背轉過身。
來之前的什么擔心啊,心疼啊,這會兒統統煙消云散了。
孟云澤也挺蒙。
到底是這些年被人爬過床,還差點被下藥給強行奪去清白的孟三的心理素質過硬一些。
孟云澤抽過床邊的紙巾,不慌不忙地擦盡了手指。
甚至還饒有興致地欣賞,自家小嬌嫣紅如珊瑚色的耳廓。
“過來。”
孟云澤現在行動還不是很方便,只能開口讓初夏過來。
她先是慢騰騰地轉過身,生怕又跟小孟總打個照面。
好在,孟云澤沒忘記再過幾分鐘,小護士就要過來收手機,否則,他倒是不介意讓小孟總和小嬌妻的五指姑娘來一次親密接觸。
萬幸,三叔已經收拾妥當。
只是空氣里還有些腥甜的氣味。
“您,您也太亂來了!”
初夏走到孟云澤的床邊坐下,眉目微擰,滿臉的不贊同。
孟云澤挑眉,“我是左邊的肩膀受了傷,不妨礙右手的動作。
再則,我一個人自給自足,怎么能算是亂來?
詠詠應該夸我潔身自好才對。”
孟云澤用沒有受傷的那邊的胳膊,把人給抱住,對著她嫣紅的唇瓣,狠狠地親了一口。
不想去問是哪個王八蛋走漏了風聲。
總歸人現在已經出現在這里了。
他要親個夠。
一口自然是不夠的。
貪婪地把舌頭給也蠻橫地給伸了進去,吮住她的舌尖,攪弄了個天翻地覆。
簡直恨不得把人一口吞進肚子里才好。
想了大半個月,如今真人的真真切切在他的懷里了。
身體是軟的,溫暖是暖的。
不像是視頻里,觸摸不到,擁抱不到。
孟云澤抱得有點緊,吻得也有點兇狠。
初夏完全沒能顧得上反駁孟云澤的歪理,嘴巴就被吻住,連同舌頭都被叼了去。
這樣兇猛而又濃烈的親吻,其實是有點疼的。
初夏卻只是乖順地受著,怕稍微一掙扎,就會累他扯到傷口。
半點不適的聲音都沒有,無聲地溫柔地包容著他。
兩個人吻得忘我。
“呀!”
半個小時的時間到了,護士進來收手機。
見到病床上深切擁吻的兩個人,年輕的小護士臊紅了臉,手機都沒顧得上手,轉身帶上病房的門,慌慌張張地跑開了。
早上身體已經做過了檢查,高青陽也來過了。
除非他按護士鈴,否則上午是再不會有半個人過來打擾得了。
孟云澤拉開初夏身上的羽絨服,隔著衣服感受她身上的曲線。
小孟總再次激動了起來。
孟云澤一只手脫去初夏身上的羽絨服,讓初夏脫了鞋子,躺到床上來。
VIP病床很大,容納兩個人,完全不是問題。
“不,不行,三叔,你,你的身上還有傷……”
方才孟云澤是用一只手脫的初夏的外套,初夏如何沒能注意到?
這說明什么?
說明三叔受傷的肩膀沒有好全,活動胳膊傷口會疼,所以他才只用了右手。
初夏眼睛漫了層水汽,語調軟糯,卻堅定地拒絕了孟云澤的提議。
孟云澤一只肩膀受了上,再不能做出強行把人打橫一抱,放在床上這種“高難度”的動作。
孟云澤不死心,“不過是肩膀受傷了而已。
行動上可能還是有點不太方便。
等會兒詠詠你自己上來,自己動,好不好?”
刻意壓低的低沉嗓音,充滿了誘惑。
很可惜,洞若觀火的小警花嬌妻并沒有輕易上當。
“大白天的。
三叔,三叔您這是,您這是都在想些什么呢!”
初夏紅透了臉頰,氣惱地瞪了孟云澤一眼。
“我們又不是沒有在白天做過。”
孟云澤彎下腰,就要去幫初夏把鞋給脫了。
“不,不行!”
初夏急了,推了孟云澤一把。
孟云澤“嘶”地抽了口涼氣,身體靠在床頭,臉色蒼白。
“是不是,是不是我剛才推的地方,是你受傷的地方?
我看看,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初夏著急地要去解孟云澤身上的扣子。
孟云澤的手覆在初夏的手背上,安撫性地親吻了下。
“沒事。
只是傷口忽然疼了一下。
你自己躺上來,嗯?
我想好好地抱一抱你。”
帶了點撒嬌的,示弱的語氣,初夏沒辦法拒絕,也拒絕不了。
初夏妥協,彎腰脫鞋。
孟云澤趕緊把被子掀開一角,好方便初夏等會兒躺下來。
怕再一次不小心碰見孟云澤的傷口,躺下來時,初夏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孟云澤看著兩人足足還能再躺一個人的距離,果斷長臂一伸,把人給摟進懷里。
初夏先是愣了幾秒。
接著,杏眸瞪圓,初夏生氣地看著他,“您騙我!”
慕臻只說孟云澤是肩膀受了槍傷,也沒說是哪一邊。
初夏當時心慌意亂,也沒顧得上仔細問。
可她記得方才不小心碰到的是三叔右邊邊的肩膀,眼下他卻是用右手摟的自己!
也就是說,剛才三叔分明是在裝疼!
就是為了哄騙她上到床上來。
太過分了!
虧得自己在破案時,還惦記著三叔的傷。
擔心他的傷口愈合的好不好,會不會還很疼,生活上是不是有什么不便的地方。
她如此擔心他,三叔卻拿他的傷來欺騙她!
這一回,初夏是真的生了氣。
初夏下了床,穿上鞋子就要走。
孟云澤急了,什么也顧不上了,腦子一抽,竟然用左手去拉初夏。
這一回是真的牽扯到了傷口。
孟云澤卻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把初夏拽回到了床邊,想要說點服軟的話,到了嘴邊卻成了有些兇狠的三個字,臉色也不太好看,“不許走。”
兩人在一起以來,孟云澤何曾如此陰沉著臉跟初夏說過話?
初夏心想,自己可能真的是被三叔給寵壞了。
平日里她眉頭稍微擰一擰,三叔都要哄自己開心的。
她作勢要走,他抱住她,說幾句好話,難道她還當真會撇下受傷的他走了不成么?
明明是三叔欺騙她在先,道歉的話沒有,態度還這么強橫。
心里覺得委屈,眼淚便再也止不住。
這么多天的擔驚受怕,牽腸掛肚,終于化為了實質,眼淚爭先恐后地,奪眶而出。
“怎么哭了?
是三叔剛才弄疼你了?
別哭。
都是三叔的錯。
別哭了。”
初夏這一哭,孟云澤就著急了。
把人摟在懷里哄著,親著。
“我討厭你。”
孟云澤身體一僵。
就算是五年前,自己總還是給小姑娘臉色看,小姑娘也沒說過這么嚴重的字眼。
“我討厭你。
討厭你為什么連師兄他們都知道你受了槍傷,偏偏要瞞我一個?
我討厭你,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是怎么過來的?
我知道你受了槍傷,可是局里那樣忙。
我根本抽不開身。
你每次打來電話,我都想跟你多說幾句。
我想要問問你的傷勢怎么樣了,想要問問你是不是還很疼。
可是我問不出口,我怕問了,我就會不管不顧地拋下一切,去醫院看你。
我為你憂心掛念、
你卻騙我。
你騙我!
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初夏一連說了個三個討厭,聽得孟云澤的五臟六腑都擰成了一團。
“詠詠。
是三叔錯了。
三叔跟你道歉。
原諒三叔,好不好?”
孟云澤親吻初夏的額頭,臉頰,嘴唇,吮去她滑落至唇角的咸澀的累。
“可是你明明這么討厭。
我還是,我還是無可救藥地愛你。”
初夏靠在孟云澤受傷的那邊的肩膀上,泣不成聲。
眼淚滲入病服,連帶受傷的那片傷口都灼熱地疼了起來。
孟云澤被初夏的這句告白連同她的眼淚燙了心。
此時此刻,孟云澤懊悔得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不過是走腎那點事,何至于為了哄騙她到床上來,就拿身上的傷來欺騙她,惹得他的小姑娘這般傷心。
孟云澤好話說盡,只差詛咒發誓,以后再不開類似的玩笑。
初夏仍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這還是把這大半個月以來的擔心和心疼都在此時通過眼淚,一股腦地宣泄出來了。
孟云澤哄不定,唯有把人摟在懷里,密密地親吻她的發頂。
倏地,初夏瞥見孟云澤左邊肩膀那處,隱隱滲出一點血紅。
連哭都忘了。
初夏伸手,迅速地去解孟云澤病服的扣子。
這一次,初夏的動作太快,又太過突然,孟云澤沒能攔住她。
初夏解開了孟云澤病服上面的那幾顆扣子,把衣服一掀,露出孟云澤精壯的胸膛,以及滲血的左邊的肩膀。
孟云澤肩膀的那處鮮紅蔓延至初夏的眼眶。
“你……你。
是不是真的要心疼死我呀?
三叔,我告訴你。
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
我一定,不會在這個世界上茍……”
初夏咬著唇,紅著眼睛。
孟云澤一手捂住捂在她的唇上,不悅地道,“胡說些什么!”
初夏把孟云澤的手給拿開,認真地望進他的眼底,“您知道的,我沒有胡說。
如果三叔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是肯定不會一個人在世上獨活。
所以,如果您想要我長命百歲,那您就給我好好地活著!”
孟云澤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當我這槍是自己愿意挨的?
如果當時夠躲得過去,我又何必……”
初夏捂住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孟云澤哭笑不得,他怎么不知道詠詠還有這么不講理的時候?
大概是也覺得自己方才有點太無理取鬧了。
初夏放下捂住耳朵的雙手,深呼吸一口氣,“總之,我也不跟您爭。
總之,反正今天我把話放在這兒了。
您自己看著辦吧。”
“好。
我答應你,今后我一定加倍小心。
盡量不讓自己有任何的意外。
嗯?”
所謂意外,便是始料未及的。
人生在世,便難免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意外,哪能當真避免得了。
因此,孟云澤只也只能說是盡量。
孟云澤也知道,初夏要的,不過是一份保障而已。
面對危險,想到的是先保全自己,而不是什么破案的線索。
他又不是真的刑警隊伍當中的一員,不必做那舍生忘死的壯舉。
孟云澤知道,初夏要的就是他的這份保證。
初夏選擇了這個職業,面對危險,她會沖鋒陷陣,可她沒有那樣的思想覺悟,要她的戀人也陪著一起完成那份大義。
他們不過是肉體凡胎,一生最為寶貴的生命,一旦沒了,便是永遠地天人永隔。
既然她做好了把生命獻給國家和人民的心里準備,她便只想她愛的人穩穩當當。
初夏沒說話,只是極其小心翼翼地,鄭重地,親了親孟云澤肩膀上的傷。
及時隔著厚厚的紗布,孟云澤什么也沒能感受出來,然而,他的那片被初夏吻過的肌膚,卻像是生出了自己的意識,灼熱一片。
初夏親吻了孟云澤受傷的地方,又幫他把病服的扣子給扣好,下了床,“我去叫醫生過來。都出血了,也不知道傷口裂開了沒。
下次不許再這樣了。
您要是再這樣,再這樣我就,我就讓你再也見不到我。”
“你說什么?”
孟云澤瞇起眼,臉色也跟著陰沉下來。
初夏現在可不怕他。
“我說,您要是下回要是再不好號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就再也……”
初夏剩下的話再也沒能說完,就被男人來勢洶洶的親吻給堵回了喉嚨里。
孟云澤動手去脫初夏的衣服。
這一回,初夏沒敢再攔,就怕真的會不小心觸碰到他肩膀上的傷。
“我去叫醫生過來好不好?
等醫生看過之后……
確定,確定傷口沒有裂開,我們再,再……”
初夏的眼底泛上了一層水汽,耳尖紅得能滴出血來。
要說的話含在舌尖里,怎么也說不出口。
孟云澤其實并沒有在病房里做到最后一步的念頭。
只不過素了這么多天,終于溫香軟玉在懷,讓他什么都不干,如何能夠憋得住?
何況,他也知道初夏生性害羞,平日里除了臥室的床上,沙發都放不開,更別說現在是在醫院里。
然而,按照初夏方才的意思,分明是,不打算拒絕的意思!
“傷口肯定沒事。
只是出了一點點的血而已!
好詠詠。
三叔的左手不太方便,你自己,把你的胸罩脫了,嗯?”
孟云澤猛地含住初夏發紅的耳尖,聲音像是一把鉤子。
初夏的身體在孟云澤的懷里幾不可見的抖了一下。
許久之后,病床晃動,窗外日頭漸盛。
初夏這陣子都在沒日沒夜的加班,今天才全組放了假。
兩人為愛鼓掌后,累得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中午,小護士會過來送飯。
聽見敲門聲,孟云澤用被子把初夏蓋了個嚴嚴實實,這才壓低音量,讓護士進來。
小護士見到隆起的被子,紅暈迅速地飛上了臉頰。
孟云澤用過午餐,小護士過來收拾飯盒。
“幫我問下,你們院長中午有沒有空。
有空的話,讓你們院長過來一趟。
我傷口可能裂開了,得勞煩他再給縫一下。”
小護士聽了,先是驚訝得瞪大了眼睛,接著像是明白過來些什么,臉上的溫度又蹭蹭蹭往上升,抱著空了的飯盒,飛快地跑開了。
可能是午休時間,樓瓊宇來得挺快。
用剪刀剪開孟云澤左邊肩膀上的紗布。
孟云澤挺幸運,傷口沒有裂開,只是他動作幅度過大,牽扯到了傷口,所以才出了血。
樓瓊宇一絲不茍地替孟云澤重新包扎了下傷口。
“這次是幸運。
如果再有下次,三叔可以直接聯系我們外科系的主任。
我們院他傷口縫合得最漂亮。”
“我一個大男人,傷口縫得那么漂亮做什么?
我就找你,怎么,不行?”
樓瓊宇把傷口重新包扎好,看著孟云澤欲言又止。
“我說,你再這么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我都要以為你是愛上三哥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告白就免了。
你三哥性別男,愛好女。
最重要的是,此生非你三嫂不娶。”
樓瓊宇什么都沒說,站起身,這是準備就這樣就走了。
“回來。
開個玩笑而已。
嘖,你小子也太不經逗了。
說吧。
有什么想要請教你三哥我?
是喜歡上哪個姑娘了?
還是不小心搞大了人肚子,又不知道孩子到底該不該要?”
這一次,樓瓊宇是半點猶豫沒有,轉身就走。
孟云澤看著樓瓊宇離去的背影,摩挲下巴,眼底若有所思。
男人有心事,無非是為財為名為權,再不然就是為了女人。
樓家這小孩兒什么都不缺,小小年紀就功成名就,樓家又是醫學界的翹數,前三樣足以排除。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個選項。
為了女人?
小孩兒這是看上誰了?
孟云澤收回視線,一轉頭,恰好對上初夏睜開的眼睛。
眼底便漫上了溫存的笑意,“什么時候時候醒的?”
孟云澤要彎腰去親初夏,初夏連忙道,“您別亂動,我自己起來。”
初夏自己坐起身,身上的被子便滑了下來。
初夏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她現在身上什么都沒穿!
初夏又躲回了被窩里,只露出一顆腦袋,羞惱地看著孟云澤。
“抱歉,一只手不太方便,所以……”
孟云澤摸了摸鼻子。
這回還當著不是故意的。
病房到底是會有人初入,孟云澤不是沒想過要替初夏把衣服給穿上。
可如今他傷了一邊的肩膀,根本不好使力。
“都是因為我,如果哪天晚上,您沒有去寢室給我拿東西,也不會……”
初夏的視線落在孟云澤受傷的那邊肩膀上,充滿了愧疚。
“只是個意外。
對了,是誰告訴你我住院的事情的?”
孟云澤把內衣給初夏遞過去,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初夏好歹也是正經警校培訓出來的,這么點警惕性還是有的。
她沒有供出慕臻,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把這個話題給揭過去,于是只好默默地穿衣服,只當自己什么都沒聽見。
“是慕四吧?
只有那家伙才會專門在背地里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孟云澤卻是一猜一個個準。
知道他受傷的人不多。
一開始,孟云澤不是沒有懷疑過是不是蔣柏舟說漏了嘴。
但是很快就又推翻了這個想法。
他和蔣柏舟雖然是情敵的關系,但是蔣柏舟那個人,為人光明磊落,既然是答應了他的事情,肯定一言九鼎,絕對不會有說漏嘴這一說。
高青陽雖然是個話癆,但是對他的命令向來言聽計從,沒有他允許的情況下,絕對不會把他受傷的事情給說出去。
少卿、懷遠那里,他也特意都叮囑過。
所有的人一一排除,唯一不可控因素便知剩下了慕臻。
初夏的心眼跟孟云澤這只千年狐貍如何能比?
孟云澤這么一試探,初夏就不打自招了,“四哥也只是出于一片好心。
這次的事情多虧了四哥。
要不是四哥,這起案子恐怕沒這么容易破。”
孟云澤的太陽穴初夏這一聲聲的四哥刺激得突突地跳。
“四哥?!
你叫誰四哥?”
怕嚇到初夏,孟云澤愣是沒敢提高音量,只是那臉色實在不太好看。
“慕,慕四哥啊。
他說在部隊里,你們情同兄弟,早已結拜為異姓兄弟。
他比你大,所以……我,我是不是被騙了?”
初夏再遲鈍,這會兒也從孟云澤臉上的表情看出些異樣了。
“呵?
比我大?
如果要論年紀,那家伙只怕都得乖乖叫你一聲姐姐。”
初夏:╰(*°▽°*)╯
三叔比只她大了五歲,三叔十六歲進的特種兵。
那,那個時候,那位慕先生,才多大?
特種兵選拔什么時候可以不參考年齡了?
孟云澤像是知道初夏心中所想,他幽幽地問道,“我什么時候告訴我你,他是我的戰友了嗎?”
事實上,當年慕臻確實是進了西南狼特種作戰部隊,也確實跟孟云澤在一個編制里頭,不同的還是,孟云澤是正式的,慕臻,慕臻當時連個兵都算不上,就是被慕家丟進軍營里體驗生活的。
倒是后來這位小霸王竟然真的正經八百的穿上了軍裝,還成為孟云澤當時服役過的西南狼特種作戰部隊的隊長,這一點倒是孟云澤始料未及的。
“總之,那小子就是個混蛋。
嘴里十句就沒一句實話。
以后見著他,躲得越遠越好。
知道了嗎?”
孟云澤咬牙道。
被欺騙著叫了人好幾聲“四哥”的初夏羞窘地點了點頭。
------題外話------
詠詠跟三叔的番外明后天就大結局啦!
接下來就是少北的~
少北更完,估計全文就大結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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