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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小懶豬,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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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云澤今天也是第一次來。

  說是一個多月前就在宿舍里安裝了針孔攝像頭,當(dāng)然是“詐”這對情侶的。

  孟云澤有足夠的把握,齊思羽他們必然會上當(dāng)。

  因為,他們心虛。

  所以,不敢不信。

  “兩位只有兩分鐘,噢,不,從現(xiàn)在開始,只有1分56秒的時間了。”

  孟云澤拉著初夏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身體微微倚進沙發(fā),姿態(tài)閑適,就那樣慵懶地欣賞面色逐漸呈動搖之色的兩個人。

  孟氏集團總裁與項宇通訊集團的小公子項歌交好,是人盡皆知的一件事。

  而那位項小公子天資過人,過目不忘,記憶力驚人不說,最擅長的就是最電子產(chǎn)品的發(fā)明,尤其是竊聽跟追蹤的設(shè)備。

  項宇通訊更是跟軍方都保有密切的聯(lián)系,長期為部隊提供先進的電子產(chǎn)品設(shè)備。

  “三少喜歡把過程拍下來?

  其實三少要是真的喜歡把過程拍下來,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視頻能不能也給我一份?”

  魏林猶豫著開口。

  魏林竟然還沒有死心,甚至以為孟云澤是有記錄某些過程的癖好。

  這類癖好在他們?nèi)ψ永锊⒉簧僖姟?br />
  孟云澤生生被氣笑了。

  初夏也被魏林的無恥給震驚到了。

  她眼神復(fù)雜地看向齊思羽,發(fā)現(xiàn)后者的臉上并沒有她以為的傷心或是羞窘的神情,反而癡癡地望著孟云澤。

  孟云澤唇邊的笑意,給了齊思羽一個錯覺。

  齊思羽從魏林身后走出。

  她的眼神直勾勾地望向孟云澤,動手解開身上的內(nèi)衣扣子。

  初夏氣得身體都在發(fā)抖。

  “齊思羽,你在做什么?”

  齊思羽并不理會初夏。

  她把身上的內(nèi)褲也一并脫了。

  赤身果體,走至孟云澤的面前。

  齊思羽欲要往偎依進孟云澤的懷里,坐在他的大腿上。

  孟云澤卻在這個時候,拽起初夏,飛快地往邊上一閃。

  齊思羽撲了個空,四仰八叉地摔在了沙發(fā)上。

  孟云澤掏出手機,對著齊思羽的果體連續(xù)拍了好幾張照。

  “啊!”

  齊思羽聽見閃光燈的聲音,手忙腳亂地欲要遮住自己的身體,已是來不及。

  孟云澤一只手還牽著初夏,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地躲到沙發(fā)后頭去的齊思羽,薄唇勾起刻薄的笑意,眼神冰冷,“立即從我的眼前消失。

  否則我現(xiàn)在就發(fā)到你們江城總署的微博上。

  還有你。

  魏林。

  我真為魏時君有你這么一個弟弟深表同情。”

  在孟云澤提到魏時君三個字時,魏林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下。

  魏時君是魏林同父異母的兄長。

  一個從小成績優(yōu)異,長大后理所當(dāng)然地成為家族企業(yè)接班人,與生俱來的天之驕子。

  相比之下,小三扶正,從小就爛泥扶不上墻的魏林實在是拿不上臺面。

  魏林對這位兄長是又羨又妒又敬又怕。

  魏林就是在兄長三十歲生日宴上見過孟云澤,他以為這位孟三少必然是不會記得當(dāng)時半點沒有存在感的自己的。

  卻不曾想,孟云澤早就認(rèn)出了他!

  魏林所有的副卡就是魏時君給停的。

  魏林毫不懷疑,只要孟云澤現(xiàn)在一通電話打給他哥,他未來三個月內(nèi)都未必能夠出得了門。

  “孟云澤,你,你可真夠行的!”

  魏林用手指虛指了指孟云澤的鼻尖。

  孟云澤唇邊笑意不減,笑容卻未達眼底。

  魏林冷不防被對方眼底的冷肅所駭,威脅跟諷刺的話到底是沒敢說出。

  撿起客廳里散落的衣物,魏林也不管女友齊思羽,“嘭”地一聲摔門而去。

  魏林摔門而去的聲響,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齊思羽的臉上。

  都是初夏,都是初夏這個害的她!

  齊思羽把今日所受的屈辱都推到了初夏的身上。

  她強忍住羞辱的眼淚,垂眸掩去眼底的恨意,顫抖地穿上衣服。

  事情這么簡單,就,堅決了?

  直到關(guān)門聲響起,初夏都有點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你室友的東西還在。

  她的手里也還有鑰匙。

  她肯定還會回來的。

  我手機上有她的果照,對方應(yīng)該不敢對你做什么。

  不過,這幾天你自己還是要注意一點。

  要不,先搬去我那里這幾天?”

  孟云澤趁機對初夏提出再次同居的邀請。

  唔,最好是同居,同床什么的,一步到位。

  初夏對孟云澤腦海里勾勒的“性福生活”一無所知,單純的她以為對方是純粹為她的安全考慮,初夏由衷地道,“謝謝三叔。

  不過,我已經(jīng)跟單位申請了換宿舍,周一應(yīng)該結(jié)果就會出來了。”

  初夏只當(dāng)孟云澤是出于客氣,才提出搬去他那里得要求,并沒有真的當(dāng)真。

  孟云澤再一次深切地體會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當(dāng)初小兔子拎著行李,懵懵懂懂地住進他那里,他不但沒有把握住機會,反而將對方從自己的身邊給推開。

  如今為了想要誆小兔子同居,可謂是煞費苦心。

  收效卻是甚微。

  初夏作息時間比較規(guī)律,沒有出任務(wù)的時候一般九點之前就以前上床睡覺了。

  當(dāng)著客人的面前打呵欠難免有點失禮,初夏掩嘴,打了個小小的呵欠。

  “時間不早了,三叔就先走了。”

  第一天登門入室,為了不驚擾到自家的小兔子,孟云澤只好主動提出告辭。

  初夏看了看墻上的鐘,竟然快十點了!

  初夏送孟云澤到門口,“三叔,路上小心。”

  “嗯。你也早點休息。

  晚安。”

  孟云澤傾身,在初夏的頰邊印上一吻,眼底流淌著暖色的笑意。

  初夏拼命地在心里告誡自己,這是長輩對晚輩的吻,這是長輩對晚輩的吻,千萬不要多想,千萬不要多想。

  初夏竭力鎮(zhèn)定地道,“嗯。三叔,晚安。”

  房門關(guān)上,初夏終于不用再假裝平靜。

  她側(cè)臉貼在防盜門,以降低臉上的溫度。

  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初夏照例去樓下小區(qū)跑了一圈。

  回來習(xí)慣性地看了眼手機,卻發(fā)現(xiàn)有一條未讀信息。

  點開,是三叔發(fā)來的。

  “到家了。

  晚安,我的小姑娘。”

  孟云澤發(fā)的語音。

  現(xiàn)在的手機音質(zhì)都非常好。

  孟云澤磁性溫柔的嗓音透過聽筒傳來,仿佛他本人就在她的身邊一樣。

  紅暈漫上初夏的耳朵,直至脖頸。

  因為信息是昨天晚上發(fā)過來的,所以初夏并沒有回復(fù)的打算。

  剛想要放下手機去沖個澡,卻發(fā)現(xiàn)手機界面顯示正在輸入當(dāng)中。

  初夏握著手機的雙手不由地發(fā)緊,雙眸期待地望著屏幕。

  三叔會跟她說些什么?

  手機屏幕總是顯示在輸入中,一會兒又停了,不一會兒,又顯示正在輸入中。

  初夏等了很久,信息卻遲遲沒有發(fā)送過來。

  初夏不由地看了一眼信號格,WIFI是滿格的。

  終于,手機震動。

  初夏以為會是很長的語音或是文字,結(jié)果,只是一條文字版的信息,內(nèi)容也不長,“早安。我的小姑娘。”

  初夏的眼底不由地浮現(xiàn)一絲困惑。

  只是打這么幾個字而已,三叔為什么輸入了這么久?

  初夏沒能困惑太久,因為緊接著就有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電話是母親繆巧梅打進來的。

  看著屏幕上閃爍著的“阿媽”的來電顯示,初夏按下接聽鍵。

  “喂,阿媽。”

  “馬上就快過年了。”

  “等過年我就回去看您。

  您不用特意過來看我。”

  “什么?

  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動車上了?”

  “幾點的動車?08:35分是嗎?”

  “好,我知道了。”

  初夏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點半了。

  從宿舍打車去動車站,至少要一個小時。

  時間不是很多了。

  點不到。

  初夏去沖了個熱水澡,隨便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拿起手機跟鑰匙就出了門。

  口袋里的手機連續(xù)嗡嗡地震著。

  羽絨服的口袋比較肥大,司機開著廣播,初夏并沒有聽見信息提示音在一個勁地震動。

  出租車抵達動車站,初夏付了車資。

  下了車,初夏走進候車大廳。

  不一會兒,初夏就看見自己的阿媽,穿著一身民族服,頭發(fā)高高盤起,手腕上戴著好幾圈銀釧,在旅客們頻頻回首的目關(guān)注視下,挎著軟不包走從旅客出口處走出。

  “阿媽!”

  初夏對著母親苗巧梅高興地揮了揮手。

  原本四下張顧的苗巧梅聽見女兒的聲音,也往初夏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初夏興奮地小跑向母親。

  接著,就發(fā)生了令初夏尷尬不已的事情。

  只見苗巧梅拉過距離身后只有幾步之遠,手里推著行李箱的一個身高中等的男人,用歡快愉悅的語氣對初夏介紹道,“夏夏。

  我給你介紹下。

  這是我們家以前隔壁甄阿姨家的兒子,英俊。

  因為以前都是在云市工作,也是前陣子才把工作調(diào)到羅市的。

  你甄阿姨前幾天來家里找我敘舊,一聊才知道,原來英俊上班的地方距離你們單位特別近。

  你甄阿姨擔(dān)心你英俊哥哥初來羅市,人生地不熟的。

  我一想,你不是也在羅市呢么。

  英俊下周一就要開始正式上班了。

  我就想,趁著周末,也過來看一下你,順便,讓你們熟悉熟悉,以后相互之間,彼此也能有個照應(yīng)。

  英俊比你大,你得叫英俊哥哥,知道嗎?

  英俊,這就是我們家初夏。

  初夏比你小一歲,你啊,就叫她夏夏就可以了。”

  苗巧梅一手搭在甄英俊的手臂上,一手挽過女兒的手臂,熱切地替兩人做著介紹。

  那位甄英俊的身邊,還站著一位打扮講究的中年婦女,想來是對方的母親。

  初夏的臉上是大寫的尷尬。

  她媽表現(xiàn)得也太過明顯了!

  自從她過了二十五歲生日之后,她媽就一直張羅著給她介紹對象。

  “你好,甄大哥。”

  出于禮貌,初夏還是微笑地跟對方打了聲招呼。

  甄英俊的臉上難掩一絲失望。

  明明媽媽的這位兒時舊友苗阿姨長得非常漂亮,怎么女兒長得這么一般?

  到底是母親跟母親舊友撮合的對象,甄英俊也不好直接翻臉走人,他他主動伸出手,一派精英的派頭,稱呼也是頗為矜持地那一種“初夏,你好。”

  初夏不知道對方是干嘛的,但是對方身上隱隱散發(fā)出來的,仿佛高人一等似的傲氣,令她并不是很喜歡。

  當(dāng)著母親的面,初夏什么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交握的手,一觸即離。

  手心所觸的肌膚格外柔軟細嫩。

  甄英俊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詫,忍不住多看了初夏一眼。

  平心而論,甄英俊對初夏的第一次印象,多少是有點失望的。

  甄英俊還是個外貌協(xié)會。

  他交往過的歷任女友,都非常地漂亮。

  初夏的長相最多卻只能稱得上是清秀,并沒有多驚艷。

  而且聽聞對方年紀(jì)也不少了,只比他小一歲,也就是說,過了年就28歲了。

  再過個一兩年,都快錯過最佳生育年齡了。

  甄英俊沒打算那么早要孩子,他還想再多過幾年二人世界。

  初夏的年紀(jì)太大,相貌又過于普通,甄英俊原本想要等會兒就跟他的母親說一聲,找個借先走,然而,方才手心那如絲質(zhì)般的觸感令他改變了主意。

  如果說對方就連手心的觸感都那么好,那么身體的其他地方……

  “夏夏,我可以叫你夏夏嗎?”

  “夏夏,聽說你是一名刑警?你們局里是不是男同事比女同事要多很多?你平時工作當(dāng)中,是不是經(jīng)常需要跟異性打交道?”

  “考慮過換個職業(yè)嗎?

  是這樣的。

  刑警這份工作太過辛苦,而且女孩子天天跟男孩子一起打交道,也容易引人誤會,不是么?

  有沒有考慮過換個相對輕松點的崗位?

  比如說文職什么的?

  如果你有這方面的意向,可以告訴我。

  我家里還是有人,能夠在警署系統(tǒng)里說上話的。”

  苗巧梅以要先送甄英俊的母親甄太太去酒店休息為由,讓初夏好好待甄英俊逛逛。

  甄英俊對于母親跟苗巧梅替他創(chuàng)造獨處的機會感到很滿意,一口一句阿姨慢走,哄得苗巧梅心花怒放。

  初夏看得出來,她阿媽是真的挺喜歡這位古人之子的,這讓初夏很郁悶。

  她不認(rèn)為,她跟這位甄先生有可能會合適。

  初夏也不知道該帶甄英俊去哪里逛,只能讓出租車帶他們?nèi)コ抢镌僬f。

  初夏原本想要做到副駕駛,奈何甄英俊已經(jīng)打開后座的車門,為了不至于讓對方太尷尬,已經(jīng)往副駕駛走去的初夏只好折回,彎腰坐進后座。

  甄英俊在上車之后,自動坐在了她的邊上,全然不顧邊上還有一個空余的位置。

  對方從上車之后,就沒有停止過自己的高談闊論。

  初夏眉峰微蹙,完全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明明對方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并不滿意她的不是嗎?

  她從事的刑偵,自然沒有錯過這位甄先生在初見到她時,眼底一閃而過的失望。

  甄英俊的反應(yīng),初夏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說完全是在她的預(yù)料當(dāng)中。

  可能是因為她阿媽長得太過漂亮了,以至于那些人見到她阿媽之后,再見到相貌平平的她,難免都會大失所望。

  其實對于結(jié)婚生子這件事,初夏是真的不著急。

  只是,在喜歡過三叔那樣的男人之后,其他人真的很難在進駐她的心里。

  當(dāng)然,像三叔那樣的,她是想也不會再想的了。

  一開始,基于對對方的尊重,初夏聽得尚且認(rèn)真,到了后來,實在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我們家在羅市已經(jīng)買了套房子,目前正在裝修當(dāng)中。

  等結(jié)婚以后,我們就可以搬過去。

  你跟我的年紀(jì)都不小了,婚后,我希望能夠馬上就要孩子。

  有了孩子之后,我希望你最后能夠辭去工作。

  畢竟現(xiàn)在的保姆太讓人不放心了,而且在親生母親身邊長大對孩子而言是最好的。

  以后我也不想請鐘點工。

  理由同上。

  現(xiàn)在的家政市場良莠不齊的。

  誰知道那些鐘點工的手腳干不干凈呢。

  你說是不是?

  夏夏?夏夏?初夏!初小姐!”

  甄英俊自信地侃侃而談,在意識到對方很有可能沒有在聽他在說什么之后,甄英俊不由地沉下了臉色,稱呼也有親近夏夏,再次變?yōu)榱松璧某跣〗恪?br />
  甄英俊認(rèn)為這樣至少能夠清楚地傳達給對方,她惹他不快了這個的訊息。

  初夏確實是感知到了甄英俊的不高興,畢竟對方臉黑得挺明顯的。

  “初小姐,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什,什么?”

  初夏有些心虛。

  她也知道,在對方說話的時候,自己走神確實挺不禮貌的,難怪對方會不開心。

  眉頭緊皺,甄英俊嘴唇蠕動,想要說些什么。

  初夏放在口袋里的清脆的手機鈴聲在此時響起。

  初夏只要歉意地望著這位母親的舊友之子,“抱歉,甄先生,我可以先接個電話嗎?”

  甄英俊明明氣到臉龐都快要變形,為了維持他虛假的紳士風(fēng)度,還是得故作大方地擺了擺手,“當(dāng)然可以。”

  說罷,還把頭轉(zhuǎn)向窗外,像是給初夏營造充分的私人空間。

  ……

  之前孟云澤因為涉嫌與已故女星賈夢婷的死有關(guān),在曲中出差就被蔣柏舟一行人給帶回。

  孟云澤留了高青陽在曲中,繼續(xù)調(diào)查“芙蓉錦園”小區(qū)房屋滲水一事。

  早上七點多鐘,秘書高青陽打來電話,向孟云澤報告“芙蓉錦園”小區(qū)滲水一事的最新進展。

  聽了高青陽的匯報,孟云澤俊臉沉沉。

  孟云澤原先以為房屋滲水事件,不過是“芙蓉小區(qū)”這個個例。

  然而,高青陽昨天跟曲中的高層們聊天發(fā)現(xiàn),孟氏在曲中還有其他樓盤也出現(xiàn)了相似的問題。

  高青陽在走訪后發(fā)現(xiàn),很多明明才竣工一年,半年的小區(qū),在內(nèi)屋墻體處就開始出現(xiàn)了不起眼的裂縫。

  但是房屋質(zhì)檢報告卻顯示,房屋完全沒有問題。

  現(xiàn)在關(guān)于芙蓉錦園房屋涉水事件早就被公關(guān)部給壓下來,但如果不是芙蓉錦園這一個個案,多個樓盤都相繼出問題,那么等到將來某一天問題集中爆發(fā),到時候即便是孟氏,也未必能夠?qū)⑾⒔o壓下去。

  在敢得知這個消息時,高青陽幾乎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幸好他跟孟總親自來了趟曲中。

  否則要是到時候問題集中爆發(fā),孟氏只怕難免會大傷元氣,身為總裁的孟總恐怕都會遭到股東們的詰問。

  “重新把所有出問題的樓盤質(zhì)檢一遍。

  出問題的房屋就積極跟戶主協(xié)商賠償協(xié)議。

  記住,一切都要在暗地里進行,不能讓人察覺我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那些樓盤出現(xiàn)了問題。”

  電話那頭的高青陽一驚。

  “孟總,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整我們?”

  要求一切暗地里進行,不就是不想要打草驚蛇么?

  孟云澤沒有給出正面答復(fù),他的眸色沉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是不是,到時候不就知道了?”

  孟云澤掛了電話,掀開被子下了床。

  拉開窗簾,外面的陽光一下子涌了進來。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帶著冬日暖陽特有的溫度。

  這個時候,孟云澤忽然很想見到初夏。

  孟云澤想起初夏住在他家的那段時間,早上總是起得特別早。

  只是那段時間,初夏需要備考,早起也是自然。

  今天是周末,孟云澤不確定對方這個點是否已經(jīng)起來。

  拿著手機,猶豫著刪刪減減,最終也只是中規(guī)中矩地發(fā)了句早安的信息。

  孟云澤搖頭失笑。

  什么時候,他孟云澤變得這么婆婆媽媽的了?

  擔(dān)心太過冒進會把人給嚇跑,又不甘心保持現(xiàn)狀……

  遲遲沒有收到對方的回信,孟云澤心想,詠詠很有可能還在睡覺。

  小區(qū)樓下,有穿著校服的少年拎著早餐,等在路口,接著,從銀杏路的另一邊,慢慢走來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

  孟云澤看見少年一路小跑地跑至小姑娘的面前,先是把早餐遞到小姑娘的手里,然后趁著小姑娘的注意力被早餐所吸引,立即低頭飛快地在小姑娘的唇上偷親了一口。

  一大早被塞進一把狗糧的孟云澤:“……”

  現(xiàn)在的小青年們套路都這么深了么?

  距離太遠,孟云澤看不清被偷親后小姑娘的表情,但是看見小姑娘沖上去,對少年就是一通拳打腳踢,畫面還挺清晰。

  孟云“嘶”了一聲,似在替少年喊疼。

  同時,內(nèi)心深處,又有點心猿意馬。

  要是他也如法炮制,被揍的可能性有多大?

  四十分鐘之后。

  孟云澤拎著早餐,站在初夏宿舍的門口。

  伸手按響了門鈴,半天無人應(yīng)答。

  孟云澤只好掏出手機初夏打了電話。

  “小懶豬。

  還在睡覺呢?

  開門,我給你帶了早餐。”

  “開門?

  三叔,您,您現(xiàn)在在我家門口么?

  可是我現(xiàn)在,人在外面……”

  這個答案,是孟云澤始料未及的。

  孟云澤確認(rèn)地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不過才九點多而已,這么早,就出門了?

  “我阿媽今天來了。

  比較突然……我去動車站接她去了。”

  初夏主動解釋道。

  原來是去接準(zhǔn)丈母娘去了。

  孟云澤釋懷了。

  “阿姨來了?

  說起來,我早就應(yīng)該見阿姨一面,卻一直無緣得見。

  擇日不如撞日。

  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

  我過去找你們。”

  “啊,啊?”

  初夏握著手機,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為什么,三叔早該要見她阿媽?

  “怎么?不歡迎我過去?”

  “不,不是,可是……”

  “位置共享發(fā)我。”

  語氣是不容拒絕地執(zhí)拗。

  初夏沒有辦法,只好發(fā)送了位置共享過去。

  “等我,我現(xiàn)在就過去找你。”

  “喂,喂。三叔,三叔……”

  初夏在電話這頭喂喂了幾聲,電話那端卻已經(jīng)掛了。

  初夏掛了電話之后,偷偷地睨了眼坐在一旁的“相親對象”,有些發(fā)愁。

  她阿媽跟甄先生的母親先回酒店去了,等會兒該三叔來了,她得怎么跟三叔解釋啊?

  三叔會不會以為她在故意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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