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 溫暖的大掌將她的手包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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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澤臉色陰沉地坐后座。
正在開車的高青陽從后視鏡瞥了眼自家上司的臉色,大氣都不敢喘。
不太明白孟總只是下了趟車,怎么回來的時候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別是忽然被魂穿了吧?
孟云澤這個人,逢人就帶著三分笑意,一雙風流的桃花眼便是不放電,跟人對視的時候,也總是有一種他仿佛在深情地凝視著你的錯覺。
就連高青陽這個一畢業就跟在孟云澤的身邊,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秘書,面對自家總裁的盛世美顏,也不得不感嘆一句造物者的偏心。
偏偏這個造物者的寵兒似乎很懂得利用自身優勢,從不吝嗇自己的笑容,以至于公司上到五十歲的掃地大媽,下到同事們的三歲蘿莉,都難逃孟總的魅力,提及孟總,沒有不眼冒愛心的。
就連氣氛緊張的商務談判,高青陽的印象里,這位唇角也永遠都是上揚的弧度,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在高青陽的眼里,他的上司就是一只道道行高深的狐貍,優雅、慵懶,卻又狡黠、魅人。
高青陽從未見過上司呲牙發火的模樣……
高青陽看著坐在后座忽然詭異一笑的上司,忍不住狠狠地打了哆嗦。
他們孟總,該,該不會真的是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給,給奪舍了吧?
孟云澤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秘書腦洞大開。
他要是知道,怕是會直接把這位高級秘書給發配到非洲去挖礦。
早年生活經歷的緣故,孟云澤早已將喜怒不形于色這套表面功夫練就得爐火純青。
孟云澤從未想過,在他成年多年的現在,竟然會因為某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的一句話,他就差點破功!
為了給唐詠詠一個驚喜,還沒到下班的點,孟云澤就翹了班,親自去江城總警署堵人。
結果,當然撲了一場空。
唐詠詠跟蔣柏舟以及另外一位同事去川陽出差,要兩三天之后才能回來的消息,是他的迷妹田恬告訴他的。
盡管早就從同事口中,得知孟云澤跟初夏認識,而且孟云澤對初夏的態度還十分曖昧,但是,當孟云澤真的出現在他們辦公室的時候,田恬還是有一種十分不真實的感覺。
哪怕田恬站的是蔣隊跟初夏的CP,當男神本尊用他的盛世美顏迷惑她,并且用低音炮的嗓音擾她心智的時候,身為一只顏狗,她還是沒有節操地倒戈了。
孟云澤從不會在人前展露他真實的情緒,再大的怒氣,都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哪怕氣得胃疼,唇邊噙著的永遠是那顛倒眾生的笑容。
唇角勾笑地跟秘書的小女朋友道了謝,把人小姑娘迷得七葷八素之后,出了刑偵辦公樓,孟云澤的俊臉便倏地一沉。
孟云澤強烈懷疑,蔣柏舟就是故意的,故意不想他見到詠詠,就把她的人給拐到川陽去了。
孟云澤當即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給秘書高青陽打了個電話,讓他準備一下川陽出事樓盤的詳細資料,他們即刻出發去川陽。
WHAT?
高級秘書怎么也想不明白,不過是樓盤出了點問題,業主鬧事而已,何至于要勞駕總裁親自去一趟。
還是川陽那么偏遠的地方。
只是既然上司吩咐了,他也就只能照做。
孟云澤這趟川陽之行,也不完全是假公濟私。
他們孟氏名在川陽的一個樓盤出了點問題,業主們聚眾鬧事,堅持要開發商給個說法。
事情鬧得挺大,還上了當地的新聞。
這種事情,川陽分公司的人自然會處理,根本不用孟云澤這個大總裁出面。
只是孟云澤身為孟氏總裁,因為底下一個樓盤出了事,他要過去看看,順便來這邊視察一下其他樓盤的情況,也挑不出什么錯處,相反,會對讓某些欺上瞞下,別有用心的人起到震懾的作用。
其他后來事實證明,孟云澤這一趟,還真是無心插柳。
無意間解決了他們孟氏一個隱患,使得他們躲過一次行業的集體危急。
當然了,這是后話。
咱們的孟總裁也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并不知道他這趟川陽之行會對孟氏以后的發展會帶來多么大的益處,現在的孟三少嘴里咬牙切齒地念叨著的,都是唐詠詠這三個字。
孟云澤承認,他在聽說蔣柏舟把人帶到川陽后,就立即追了上來,這樣的行為多少有些沖動。
且不說蔣柏舟是帶著詠詠還有另外一位同事出來查案子的,兩三天就回,就說他自己,明天還有一場重要的商業洽談會,可他就這么不管不顧地,叫上秘書,腦子一熱就追上來了。
這種完全不經過大腦的沖動行為,就連他當年最是年少輕狂時的那段歲月都從未有過。
他一路上風馳電掣的,好不容易在川陽界內的高速路口,因為車禍封道,還真被他給趕上了。
天知道當他看見下這么大的雨,她一個女人跟著救援警員忙進忙出,還被一個不知好歹的渣滓給占便宜的時候,他的心里有多搓火。
結果倒好,他好心好意要她來他的車上換件干凈衣服,人不但不領情,反而義正言辭地告訴他,她是一名警員,救死扶傷是她的職責所在,她不能在救援沒結束的時候就離開。
什么時候救死扶傷是警察的職責所在了?
救死扶傷不是醫生該干的事兒了么?
早已沒臉沒皮的孟三少那一刻是真的覺得自己的臉疼得不行。
他上一秒才懟過蔣柏舟,指責他不該大下雨天的讓詠詠跟他們瞎忙活,呵,下一秒人就站出來,當著他師兄的面,毫不留情地打了他的臉了。
蔣柏舟自然不會愛惜他那張臉,當即對著他緩緩地勾起唇,也學他方才的樣子,冷笑出聲。
孟云澤很想念以前的詠詠。
以前的詠詠多好啊。
他說往東,她不會往西。
他說要吃西米露,她不會給做黑米粥。
孟云澤可以確定,自己當時的臉色肯定不會好。
他瞥見了詠詠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惶。
但是那時候的他無心安慰。
擔心再待下去會失態,孟云澤強行把手中的黑傘交到詠詠的手里,說了句“隨你”,全然不顧詠詠在后頭喊他,便大步離開了。
詠詠竟然也沒追上來!!!
以前自己只要嘴角一下撇,詠詠就會過來哄自己的!
難道是自己年老色衰,已經吸引不了人了么?
暴雨還在繼續,狂風呼嘯。
高青陽看了看窗外黑壓壓顯得有些妖異的群山,又看了看后座時而咬牙切齒,時而皺眉,時而又摸摸自己臉蛋的孟云澤,心里狠狠地打了個突。
倏地,后座摸著自己臉蛋的人忽然抬眼朝他這個方向看了過來,在車內昏黃得的燈光下,眼底泛著黃色的妖冶芒光,本就過分俊美的臉龐在窗外群嵐映稱下,越發得魅惑詭異。
高青陽狠狠地打了個突。
“追上前面那輛車。”
“大仙饒命!不管您把我們總裁怎么了,您放心,我是絕對不會這殼子里裝的不是總裁這件事給說出去的!!!”
孟云澤先是一怔,爾后像是反應過來什么。
他緩緩地瞇起眼,唇瓣慵懶地勾起,活脫脫一只修行了上千年的狐貍,“是么?”
沒?
沒否認?
所以,他真的猜對了,他們孟總,確實是被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給奪舍了?
現在跳車,還來不來得及???
“追上前面那輛CXX警車車。
否則,小心我吸干你的魂魄……”
俊臉緩緩地湊近高青陽,注視著后者越來越僵硬的身體,倏地勾唇一笑,坐回到了位置上。
高青陽被孟云澤的笑容弄得直發毛。
全沒膽子問大仙為什么要去追警車,他猛地倒口氣,腳踩油門,黑色的越野車便如離馳的箭矢,緊咬住前面那輛警車。
心里念叨著,總裁您可千萬不要怪我,我這是在呢,等回到羅市,他一定立即就去找世外高人去把總裁的魂魄給招回來!!!
(孟云澤:呵呵,有這么一位“忠心耿耿”的秘書,真的好感動呢。”)
……
救援工作結束,蔣柏舟、初夏以及董剛一行人上了川陽當地警方的車子。
別說蔣柏舟他們幾個是同行,就是普通的熱心群眾車子被大貨車撞翻了,希望能夠坐警車捎上他們一程,警方也不會拒絕。
蔣柏舟去坐在副駕駛的警員的保溫杯里倒了三杯開水,拿了其中的一杯給董剛之后,又遞了杯遞到初夏的手里。
“你不應該拒絕孟云澤的。”
蔣柏舟瞥了眼裹在大毛巾里瑟瑟發抖的初夏,眉宇不贊同地攏起。
他們幾個人身上的衣服全濕了。
只是他跟剛子都還好說,川陽同僚們的后備箱里多少都有備份的工作服,大家都是男人,也不會忌諱那么多,他們把濕的內衣換下來,換上干爽的警服,就算是沒有他們原來穿的羽絨服那么暖和,比穿著一身濕衣服要好太多。
偏偏這次救援里,并沒有女警員,就算還是初夏想要找個人換身衣服都不行。
“不,不行。我,我是來辦,辦案的。不,不能搞,搞特殊化。”
初夏雙手握住水杯,凍得牙齒都在打顫。
蔣柏舟承認,當初夏拒絕單獨去孟云澤車上的時候,他私心里還是高興的。
孟云澤一個大男人,他車上不可能會有女裝,所以便還是換衣服,肯定也是換他自己的衣服,這不是蔣柏舟樂于見到的。
但是如今看著初夏被凍得唇色發青的模樣,到底是有些心疼。
蔣柏舟恨不得將人給摟在懷里,終是有所顧忌,只能催促開車的警員快一點,再快一點。
開車的警員也知道這么冷的天,長時間穿著濕淋淋的衣服肯定會出事,又是女同事,于是,索性讓坐在副駕駛的同事替他把警燈給放到車頂上去,一路鳴著警燈,呼嘯地開往最近的賓館。
車子駛進市區,雨勢總算小了一些。
因為回到警局還有事,川陽的同僚將三人送到賓館后就先行離開了。
蔣柏舟開了三間房。
三人在大暴雨里待了好幾個小時,回到賓館,第一時間就是各自回房沖個熱水澡。
董剛剛從浴室里出來,就聽見了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是他們蔣隊。
“是去吃飯嗎?我現在就去把衣服給穿上。蔣隊等我一下啊!”
以為蔣柏舟過來時喊他去吃飯的,董剛把門關上,轉身就要去換衣服。
“不是去吃飯。”
蔣柏舟叫住董剛,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皮夾,抽了一張卡出來,對他道,“你去商場買幾件衣服。
密碼是我的生日。”
董剛有些傻眼,“那什么,蔣隊……我先聲明啊!
不是我不愿意跑腿啊!
只是,我跟你的衣服,都好買,是吧。
就是,這夏夏是個女孩子。
這女孩子的貼身衣物,我,我怎么買啊。”
雖然他是個已婚婦男,可他連老婆的貼身衣物都沒買過,要是被他老婆知道他給別的女人買過,非剝了他一層皮不可。
蔣柏舟眉頭微皺,顯然是沒想到這一層。
蔣柏舟把手里剛剛去附近藥店買的感冒藥跟退燒藥交到董剛的手里,“這是感冒沖劑,這是退燒藥。
要是夏夏洗好了,你把藥給她,一定要叮囑她先把藥給喝了,以防萬一。
我出去一趟。”
至于去哪里,答案不言而喻。
董剛拿著感冒藥跟發燒藥,模樣有點呆。
蔣隊的意思是,他要自己去給夏夏買,貼身的,衣服?
董剛猛地反應過來時,那邊蔣柏舟已經開門出去了。
……
“叩叩叩。”
“誰啊?”
聽見敲門聲,初夏揚聲問了一句,沒聽見門外的人回應。
職業習慣使然,在開門之前,初夏謹慎地透過貓眼往外看。
孟云澤一身卡其色長款風衣,圍著同款圍巾,長身玉立地站在門外。
初夏驚愕地睜大了眸子。
三叔?
叔不是走了么?
怎么會……
“詠詠,是我。”
男人磁性慵懶的嗓音透過門扉傳來。
初夏開了門。
“你穿成這樣就出來開門了?”
孟云澤的目光不贊同地瞥了眼只穿著浴袍的初夏,他是應該慶幸,過來敲門的人是他么?
否則……
只要一想到詠詠穿著浴袍被人看見的模樣,孟云澤心底就燃燒起一股無名之火。
“我……阿欠……”
開門前她是透過貓眼,確認過人,她才開的門。
初夏剛想要出聲解釋,張開嘴,卻是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初夏感覺到鼻子里有兩條熱熱的東西往外涌的時候,立即捂著鼻子轉身跑了進去,連忙抽取床頭的紙巾用來擦拭鼻子上的鼻涕。
“讓你逞能。”
恨恨的語氣,手上卻是幫著又抽了幾張紙巾,給初夏遞過去。
初夏伸手接過紙巾,兩人的指尖不可避免地有了碰觸。
初夏的身體比較相當敏感,僅僅只是被孟云澤這么無意間這么一碰觸,她整個人就像是過了電一般,身體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孟云澤以為她是冷的。
他把手上拎著的袋子給放到床上,一把抓過初夏的手。
就跟握著兩個凍冰棍似,孟云澤氣簡直服了。
“手怎么這么冰?”
孟云澤一面說著,一面握住她的雙手,給她的雙手呵著氣,還不停地給她搓手。
她的雙手被一雙溫暖的大掌包裹其中,暖暖不斷地熱源從他的身上傳來,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不僅僅是她的身體,初夏能夠感覺得到,她臉上的溫度也在不斷地攀升。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初夏能夠清楚地看清楚孟云澤纖長畢現的睫毛。
三叔的睫毛很長,又黑長又卷,垂下來時,宛若一把小扇子,在眼窩處投下濃濃淡淡的陰影,三叔的眼睛也很好看,如同一泓潭水,深不見底。
五官也是俊美得無可挑剔。
初夏她能夠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
若有似無的沐浴清香,縈繞在初夏的鼻尖。
這氣味同她自己身上的一樣,都是賓館過于濃烈,聞起來就十分低劣的沐浴露的香味,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洗澡的時候聞見濃烈的沐浴露香氣只覺得味道太濃郁了,但是同樣的氣味,出現在三叔的身上,卻令她有些頭暈目眩。
初夏想不明白,三叔對生活品質要求非常高,還有點潔癖,為什么會選擇住在這家賓館?
難道,是因為她?
倏地,初夏被自己內心深處的這個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
五年前,她就是誤以為三叔也是喜歡她的,才不管不顧地告了白,起了不該起的念頭。
她好不容易才走出來,她不想再像五年前那樣再一次淪陷下去了!
“夠,夠了!”
初夏猛地將手從孟云澤的掌心里抽回。
真的夠了!
不要再對她這么好了!
“對,對不起。
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迎上對方微微愕然的眼神,初夏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了。
初夏連忙道了歉。
她微垂著腦袋,根本不敢對上孟云澤此時的目光。
房間里有片刻的沉默。
初夏的頭越來越低。
孟云澤簡直懷疑,是不是自己一直不出聲,這丫頭就要把自己的下巴給埋胸口里去?
孟云澤最終,率先打破沉默。
“床上袋子里裝著的,我根據你的尺寸買的衣服,你試試看,合不合身。”
孟云澤進門時就拎在手里的袋子,初夏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只是她怎么也沒想到,里面裝著的,竟然會是她的衣服!
初夏并沒有注意到孟云澤的那句,“根據你的尺寸買的衣服”,她現在還在天人交戰,想著到底要不要承下這份人情。
初夏猶豫著,并沒有馬上打開袋子。
一是以孟云澤的消費水平,送的衣物肯定都很貴,一件大衣搞不好就要她一年的工資,初夏擔心自己還不起這個人情。
二來,她主觀角度出發,現在的她也不想跟三叔有太多的牽扯。
“去洗手間換上試試。還是說,你比較想明天穿成這樣就出去辦案?”
孟云澤的視線故意赤果果地在初夏微微敞開的浴袍衣領來回打量,初夏臉一紅,也沒打開袋子看孟云澤都給她買了什么,抱起床上的大袋小袋,轉身就沖進了浴室。
一門之隔的洗手間。
初夏這才從袋子里一一取出孟云澤為他添置的衣物。
其中,初夏被一個精致小巧的袋子吸引了注意力。
有點好奇這么小的袋子能裝什么。
初夏打開袋子,拆開里頭精致的盒子,黑色的胸罩跟同款同色內褲進入她的視線當中。
——
“床上袋子里裝著的,我根據你的尺寸買的衣服,你試試看,合不合身。”
孟云澤之前所說的話,猶如一道驚雷,轟然在出現耳畔炸開。
根據,她的,尺寸,買的,衣服……
血液一下子充上臉頰,初夏的臉瞬間火燒火燎地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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