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嘴對嘴地喂
方懷遠從墓園出來。
直至上車前,他心底都抱著最有一絲僥幸的希望。
于家的墓園占地跟風水自然極其講究,郁郁蔥蔥的古樹在夕陽下隱隱綽綽,樹干卻也不至于粗大到,連藏了個人都瞧不出。
夕陽照在臉上,方懷遠第一次知道,原來落日的余暉竟然灼熱到會讓人想要落淚。
“老板,我們不走嗎?”
方懷遠開了車門,卻只是扶著車門,仰著頭張望著什么什么的樣子,看得薛叢的心里毛毛的。
方懷遠最后一遍環顧了眼四周,始終沒有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
“開車吧。”
方懷遠上了車,關上了車門。
車子駛出墓園,夕陽在群山的那頭一點一點地沒下去。
“吱——”
薛叢踩了個急剎,車輪在水泥路上發出刺耳的剎車上。
方懷遠的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尚未來得及責問,只見薛叢轉過頭,一臉驚恐地道,“老,老板~我,我好像,好像撞到一個小孩子了!”
方懷遠在講電話,聞言,飛快地對電話那頭的人道,“好。我知道了,嗯,我會過去。我這邊臨時出了點事情。先這樣。”
方懷遠掛了電話,見薛叢還傻愣愣地坐在駕駛室里,沖他低吼道,“還不趕緊下車去看看!”
“算了,我也一起下去。”
方懷遠率先解開安全帶,先行下了車。
薛叢下車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天吶,他是不是把人給撞死了?
如果把人給撞死了的話,要被判刑的吧?
他還這么年輕,他不想坐牢啊!
薛叢想象當中,自己剛才的車速不算快,但也稱不上多慢,又是下坡的路,那個孩子忽然從路上跑出,撞上了他們的車,肯定是兇多吉少了。
然而,薛叢想當中腦漿迸裂之類的血腥畫面并沒有發生。
山道上,除了幾輛疾馳而過的車,只有他跟老板傻乎乎地站在這里,更正,一下,可能傻乎乎的只有他自己,因為老板的臉色看上去,相當不好看。
“撞,到,了,孩,子,嗯?”
薛叢說撞到了人,方懷遠立即下車查看。
車前沒看錢孩子,方懷遠已經孩子被撞飛了,又跑到前面幾米遠的地方以及周圍查看了個徹底,甚至連車底都找過了,別說是孩子,連孩子的影子都沒看見。
方懷遠一字一頓,薛叢額頭上的冷汗都快冒出來了。
“老板,剛剛,剛剛真的個孩子在馬路上沖了出來啊!
老板,我,我們不會是撞鬼了吧?”
薛叢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此時剛好一陣山風吹過,薛叢抱著自己的胳膊狠狠地打了個哆嗦,臉上的表情甚是驚恐。
方懷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薛叢把自己的胳膊抱得更緊了。
嚶嚶嚶,為什么他覺得老板的臉色比見鬼還要恐怖?
“上車。”
“噢,噢。”
方懷遠和薛叢先后上了車。
因為懷疑自己撞鬼了,下車的路,薛叢恨不得自己開的是飛機,能夠直接就飛下山去,但是經過方才的事情又有了心理陰影,不敢開得太快,這車開得那叫一個煎熬。
黑色的越野車以蝸牛的速度爬下半山腰。
山道上,一個高大的身影單手抱著一個糯米團子,大掌在糯米團子的懲罰性用力地一拍,“你這坑爹的熊玩意兒!剛才你干爹魂兒都快被你嚇沒了。你知道嗎?”
小糯米團子兩只藕白藕白的胳膊的胳膊圈住男人的脖頸,小臉蛋在男人的頸間蹭了蹭,軟軟糯糯地道,“小早想爹地了么。”
“唷!爹地,叫得還挺順口啊!”
慕臻斜睨著手臂上的糯米團子。
哼唧,有些吃醋來的。
想當初自己費了多大的氣力討好這小東西,這小東西才肯愿意喊他一聲干爹。
方懷遠除了貢獻顆精子,還做了什么了?
小東西就一口一聲爹地了!
媽蛋,這就是親爹跟干爹的區別么?
這待遇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哎。”
小糯米團子煞有介事的嘆了口氣。
慕臻被逗樂了,戳了戳他肉嘟嘟的腮幫子,“嘿,我說,你這么偏心,干爹都還沒嘆氣了。再說了,你才多大呢?小小年紀,嘆什么氣。”
“爹地太笨了啊。小早好煩噢。”
小胖手捧著粉嫩的臉頰,小家伙皺著眉,嘟著嘴,當真一副“倫家真的好煩吶”的小模樣。
剛剛他跟干爹就在樹上坐著呢,爹地都沒看見他們,都不知道抬頭看一下,真是笨死了。
再這么下去,小早什么時候才能跟幼兒園的其他小朋友一樣,有爸爸媽媽一起接送上學,下學,什么時候才能有爸爸陪著一起搭積木,一起睡覺啊。
慕臻:“哈哈哈哈!”
“阿欠~”
車上,副駕駛座上的方懷遠打了個噴嚏。
薛叢默默地把車內空調高一度。
羅市,“綺念”酒吧。
頭上戴著兔耳朵發箍,腳踩高跟,黑色絲襪包裹下的雙腿又細又長,身穿兔女郎制服的酒吧服務員在大堂里穿梭。
有客人在兔女郎的屁股上拍一把,摸一下,兔女郎回過頭,嬌媚一笑。
客人心里美了,小費給得也就不吝嗇,紅紅的票子塞進兔女郎的衣領里。
“看見了嗎?這樣來錢可比你在這兒天天上晚班要來得容易多了。那是腰不疼,手也不會酸,真的一點也不考慮?”
夜里十點,很多商店可能早就已經打烊,對于酒吧這樣的場所而言,夜卻才剛剛開始。
時間還早,客人沒幾個。
經理黃中言在吧臺前坐了下來,招手要了一杯經典的“夢幻勒曼湖。”
雞尾酒的調制需要時間,等待的功夫,黃忠言也沒閑著,對著吧臺里頭,正在調酒的那位不遺余力地勸說道。
說起他這位調酒師,黃忠言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妙!
人長得漂亮帥氣,調酒的姿勢更是帥出了天際,調出來的雞尾酒的味道更是令人一飲難忘。
就是太冷了。
不茍言笑,冷若冰霜,就跟千年冰雪層似的,白瞎了那一張干凈精致的小臉兒蛋。
即便是這位性子這么冷,慕名前來的人可不少。
不說對方那神乎其技的調酒技術,光是那張臉,那身形,站那兒就是一道風景。
黃中言是真心動啊,這位要是穿上兔女郎,貓女郎什么的,哪兒還有那些庸脂俗粉什么事啊!
黃中言仿佛看見一張張紅色的票子在吶喊著跟他招著手。
“不。”
對方把調好的雞尾酒往黃中言的面前一推,拒絕得干凈利落。
“呼啦啦——”
黃中言仿佛又聽見了票子跟他SAYBYEBYE的聲音。
“小伍啊,不是我說你。你說你一年輕小伙……啊不,是一年輕小姑娘。說話這么言簡意賅做什么?啊?多說一個字能閃了你舌頭還是怎么的?”
雞尾酒漸變的藍色在酒吧迷離燈光的烘托下,別有一番神秘韻味。
入喉的滋味又爽口又濃烈又甘甜,黃中言其實也沒怎么認真勸。
這位性子他當初面試的時候他就瞧出來了,這人骨子里傲著呢。
別說是下場讓人拍個屁股摸個胸什么的,就是碰個小手,估計都能把客人的手給卸下來。
再說了,這位當調酒師才好呢,那些客人看得見,摸不著,急死他們才好。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這不就是大部分人的劣根性呢么?
身在名利場,什么人沒見過,什么事兒沒聽過。
黃中言今年不過也才三十出頭,卻已是歷盡千帆。
他打心眼里敬佩眼前這位,沒被浮華迷了眼,心里頭稀罕著呢,這位要是真動了心思,他恐怕能把腸子給毀青了。
說白了,黃中言是稀罕人家,沒話找話說呢。
就是這內容欠揍了些,黃中言自己也知道,只是除了這個,他也不知道能跟人聊什么。
難聊,難撩。
油潑不進,水滴不穿。
酒吧里的人漸漸地多了起來,再待下去,就不大合適了,該討人嫌了。
黃中言喝光了手中的雞尾酒,站起身,走了。
黃中言識趣,可不代表所有的人如同他這般識趣。
也是巧了。
黃中言剛上了三樓辦公室去做報表,一幫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瞧著還挺人五人六的幾個人進來了。
都是幾個臭男人,以至于走在最前邊右位,穿著米色套裙,頭發披肩,略施粉黛的那位美人特引人注目。
美人是真挺有氣質,一看就跟經常混跡酒吧的那些妖冶賤貨不一樣,透著一股子干凈跟知性的味道。
而且瞧著,還有點眼熟,好像還在電視上看過來著。
有多看了幾眼,這位怎么長得跟他們衛視的當家花旦,某知名財經節目的女主持人溫言有點像啊?
近年來,娛樂親子、明星戶外等活動大行其道,收視率居高不下,民眾一般也就對娛樂節目熟悉,看財經節目的受眾群體當真較少。
酒吧燈光比較暗,就是有人將聞言給認出來了,也不太確定這位是不是就是那位電視上的財經節目主持人,因此有幾個對著溫言竊竊私語的,倒是沒人上前來索要簽名跟要求留影。
即便如此,那些過于大膽的、輕佻地打量的目光落在身上,卻還是令溫言微微沉了沉臉。
溫言一心想要早點進包廂,好隔絕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
偏偏今兒做東的這位謝公子是個喜歡張揚的主兒。
謝公子全名謝混,這人就跟他的名字一個,就是個混不吝。仗著自己家里有錢,呼朋喚友,招貓逗狗,還覺得自己特有魅力,特能干。
往日謝混到了綺念,也是直接帶著人往包廂里一鉆了事。
為毛?
包廂才能顯得高大上啊,哪個大人物會在場子里任人打量吶?
今兒可不一樣。
今兒爺身邊有朵高嶺之花呢,電臺財經女主持人,跟那些網紅女主播可不是一個檔次,人可是名牌政法學校畢業的,學霸,高知識分子來著!
酒吧里哪里最引人注目?
那必須是吧臺啊!
來來往往的,哪個不經過吧臺點幾杯酒,聊個騷,把個妹,勾個漢子什么的?
于是,由謝公子走在最前面,一幫人呼啦啦地就往吧椅上那么一坐。
七八個位置呢,除了謝混左邊的那個位置,全給坐滿了。
溫言臉黑得拿漂白粉都快漂不白了,那位謝公子還沒點眼力勁,可熱情地招呼這位財經節目的主持人,“溫老師這邊坐嘛。站著多累啊!前陣子黃經理在朋友圈里發了條朋友圈,可勁兒地宣傳他們酒吧綺一個新的一位調酒師,軟文把那調酒師的技術寫得那叫一個天上有,地下無。
溫老師來來來,一起坐下嘛,咱們也見識一下這位調酒師的技術到底有多牛掰,看看酒不是酒吧的宣傳是不是忽悠咱們來這消費吶。”
謝混祖上不是羅市人,是他爹這輩發跡了后才搬來的羅市,講話的時候總是帶了點方言的口腔。
溫言的眉頭皺得都打結了,只是酒吧燈光昏暗,瞧不出來,柔柔的暖光打在溫言柔美的臉上,半點沒瞧出來溫主播內心的嫌棄。
謝混是溫言節目贊助商的兒子,他之前約了溫言好幾次,溫言都給婉拒掉了,也不知道對方跟臺長說了些什么,總之臺長那方面施加了壓力,溫言這次是不得不來。
到底是金主爸爸的公子,溫言也不好把人得罪了,何況只是挨著坐,小心一點,肢體上也不會有接觸。
溫言刻意借著落座的功夫,把吧椅拉得離這位謝公子遠了一點。
謝公子太過春風得意,一點也沒瞧出來這位女主播對自己的不待見,臉上帶笑,特殷勤地問道,“溫老師想喝點什么?”
在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溫言不敢太大意,何況又是跟不熟的人出來。
溫言謹慎地道,“我喝果汁吧。我酒量不好。”
“來酒吧了哪兒能不喝酒啊。你們說是不是啊?”
那幫富二代們就跟著起哄,“就是啊!都來酒吧了怎么能不喝酒啊。喝酒!必須喝酒!”
“溫老師,您是不是不給我們謝哥面子吶?”
“哥,看來是你魅力不夠啊!”
謝混的幾個朋友你一言我一語的。
這都是酒桌文化的糟粕,好像我喝酒喝得越痛快,就是心里把你看的有多重要,推三阻四,就成了不識抬舉。
謝混還是挺稀罕溫言這種知性女士的,心想著這位要是真不想喝酒,喝飲料也沒什么。
被幾個哥們兒那么一起哄,一雙眼睛也就直勾勾地盯著聞言看。
男人么,任何事情上升到男人的面子,那就不是一件小事情。
聞言心里的確不太瞧得上謝混這種自己沒點本事,全打著老子的旗幟招搖過市的的富二代,但是心里再瞧不起,面子上卻必須得去,于是只好笑容勉強地點了一杯女士比較偏好的汽水類雞尾酒“Mojito。”
“老師夠給意思!哥兒幾個,點什么盡管說啊!今天我請!”
謝混把錢包往吧臺上一拍,動作豪氣得很。
在座的幾位哪個是真正缺錢的?
大家都不差錢,只是謝混請客么,那必須得給面子啊,于是一個個拿過品類單穿越,氣氛熱烈。
雞尾酒沒那么快上,謝混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溫言聊天。
比如,“溫老師,你皮膚好好啊。你平時用哪類的保養品啊。我送你啊。”
“溫老師你這身衣服真好看,可稱你的膚色了,要不回頭我們一起去逛街,看中什么我給你買啊。”
再比如,“聽說溫老師你現在單身啊,你看我……”
最后一句話就問得露骨了,心思昭然若揭。
“我有未婚夫了。”
方才還笑容滿面的謝混笑容一僵。
溫言調酒輩提供情報的那位公子哥也是被嚇了一跳,他試著打圓場道,“溫老師您真是愛開玩笑,電臺誰不知道您還單身吶。”
“抱歉。我確確實實訂婚了。只是我一直覺得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所以才沒有大肆渲染罷了。”
透明沁綠的“Mojito”被放在了吧臺上,只是這個時候,誰都沒有再去喝它的心思。
溫言神色淡淡,模樣卻極為認真,一點也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謝混臉上的笑意徹底不見了。
現場氣氛有點僵。
就在此時,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一晚上噙著應酬笑容的溫言唇邊綻放由衷的笑意,她對著眾人道,“抱歉了,各位。我得先走一步,我的未婚夫來接我了。”
溫言盈盈地站起身,臉上的笑容燦爛而又耀眼,是跟今天晚上那種理標準的笑容完全不同,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
眼看著溫言親親熱熱地挽著未婚夫的手臂離開,謝混的心底燒起了一把無名怒火。
隨手拿起桌上的Mojito就喝,就被檸檬的酸味嗆了鼻。
“這調的什么幾把酒!調酒師呢?是哪個?給老子出來!”
謝混把杯子重重地擱在了桌上,這是情場失意,找人撒火呢。
只可惜,他這次找的對象不太對,不但沒能泄火,反而踢了塊極硬的鐵板。
當然,此時的謝混由不知道自己桿上的是怎樣一個硬茬子,謝公子現在不爽著呢,想罵人,想走人!
謝混擱了被子,拍了桌,調酒師助理還是個周末出來勤工儉學的小姑娘,嚇得慘白了臉,立即轉頭跟調酒師通風報信去了。
“是我。”
謝混聽見吧臺對面傳來一道清清冷冷的女聲,下意識地抬起頭。
這一抬頭,就徹底驚呆了。
帥氣的短發,左耳一個深藍色的耳釘,皮膚白皙,臉蛋精致,一雙眼睛冷漠倨傲,猶如雪山之巔走下來的俠女,給她一把劍,她就能把整個江湖給挑了。
當真是帥氣得令人不敢鄙視。
“臥槽!極品啊!”
“黃哥這次靠譜啊!媽蛋!這女的,有點味道啊!”
“臥槽!臥槽!”
謝混那幾個哥們兒眼睛都看直了。
謝混方才還因為溫言的“不識抬舉”不高興,眼下一見到極品美女,一下子又把剛才的不高興給拋到了九霄云后。
女主持人不好泡,人家文化人么,看不上他這個高中肆業的學渣太正常了。
眼前這人可就不一樣了。
在酒吧工作還能是什么貞潔烈女不成?
摘不到高嶺之花,把玩把玩“天山雪蓮”也是不錯的嘛。
“你對我調的酒有意見?”
謝混剛才的音量不低,在擦酒具的伍媚其實全聽見了。
她懶得搭理這種自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的二世祖,要不是看小姑娘嚇得夠嗆,伍媚都不會出這個聲。
伍媚已經做好了這位借題發揮的心理準備,想著大不了就換家酒吧,反正以她的調酒技術,找份工作非常容易。
伍媚等了半天,對方卻只是一個勁地盯著她看,半天沒有下文。
伍媚沒了耐性,出聲問道。
“沒意見。沒意見。美女什么時候來的啊?之前怎么沒見過啊?”
極其沒有創意的搭訕臺詞。
伍媚沒回答,只是用一雙冷漠的眸子清清冷冷地盯著謝混看。
謝混被伍媚的眼神看得心里有點發憷,轉念一想,不就是一調酒師呢么,小爺還怕她?
聞言精蟲上腦,指了指他尚未喝完的“Mojito”,繼續嬉皮笑臉地道,“美女,怎么不說話啊?
話說,美女你剛才調的這杯,么么他味道還真的挺帶勁。
這樣,美女你把這酒嘴對嘴喂我一口,我這皮夾里的錢,就都歸你。怎么樣?”
“喂一口!”
“喂一口!”
“喂一口!”
這種熱鬧,跟謝混一起來的那幾個公子哥怎么愿意錯過!
唇瓣微翹,伍媚雙手撐在吧臺上,精致的臉蛋緩緩地靠近謝混,菱唇一張一合,“您是想要我嘴對嘴地喂您,是嗎?”
謝混的視線盯著伍媚粉嫩的唇瓣,猛地咽了咽口水,眼睛發紅地道,“對,只要你嘴對嘴喂我一口,這皮夾里的錢,就全歸你!”
謝混把皮夾打開,里頭一沓紅彤彤的錢。
伍媚來“綺念”不過才半年,認識她的客人卻是不少。
在場的,有幾個沒打個這位的主意?
酒吧里漂亮的小妖精們多了去了,可把花式調酒玩得看得人都能高潮,帥氣得這般凌厲,又美得這么驚心動魄的有幾個?
熟客們都知道這位調酒師的規矩,不陪客,不陪酒,更不出臺,人就是高興的時候給你們露一手,不高興了,就打發助理招呼你們,自己坐在吧臺后面擦擦酒具,琢磨琢磨新品,他們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什么?
拿錢哄她?
嘖,無知了吧?消息滯后了吧?
來這里上班的第一個星期,有一大佬也是這樣,掏出一沓錢,說要摸摸人家的小手?
結果?
咳,去瓊英醫院的骨科打聽打聽,一準就知道了。
三更半夜,男人的慘叫聲,救護車呼啦呼啦地開過酒吧一條街。
就這樣,“綺念”都沒把這位給開除了。
可見人有后臺呢,搞不好,早就是有主的了。
酒吧這地兒,水說深不深,說淺不淺,哪個真的背景強硬到在羅市橫著走啊?
你又不姓于,又不姓孟,又不姓項的。
總之,老客人們都知道,“綺念”這個調酒師來頭不小,不好開罪。
第一次或者是小半年不曾來的老客戶不知道啊,也都跟著在那扯著嗓子喊,直接喊的就是,“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都是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一下子就把這吧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了。
“喔!”
“喔喔喔!”
“咻!”
白皙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握住透明的杯沿。
周圍的人們起哄得更加厲害了。
有人還可勁地吹起了流氓哨。
“嘩啦。”
小半杯“Mojito”對著謝混迎面潑了下去。
空杯的后頭,是伍媚那冷冷漠倨傲的臉。
冰塊跟薄荷以及白朗姆在謝混的臉上來了個完美碰撞,它們還產生了鼻血這種生物反應。
謝混“唰”地一下變了臉色,一下子就從吧椅上站了起來,“我艸你媽……”
高高揚起的手被橫生出來的一只鐵臂給牢牢地鉗制住。
------題外話------
大結局難產了~
先寫伍媚跟懷遠的番外,找找感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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