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目光變得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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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輕輕的關上。
房間幽暗,唯有床頭的壁燈亮在那里。
熊寶貝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努力想要馬上讓自己進入睡眠狀態(tài)。
就像少卿哥說得那樣,只要睡一覺,睡一覺醒來,少卿哥就會回來了。
可能睡意這種東西,就是這么磨人。
你越是想要睡覺,大腦就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胸口砰砰跳得厲害,心神不寧,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熊寶貝在床上躺不住,索性掀開被子下了床。
尖叫傳來一股鉆心的刺痛。
跑出房門,猛地注意到身上穿著的是睡衣,熊寶貝趕緊回房從行李箱里翻了合適的衣服換上,跑出了房間。
時間還早,大廳里賓客都還沒散。
于少卿長身玉立,一生深藍絨的西裝稱得他的氣質(zhì)清雋而又出眾。
熊寶貝一眼就認出了在跟賓客聊天的于少卿。
看見于少卿的那一刻,熊寶貝懸著的一顆心總是是放心了。
看來之前是她自己嚇自己了。
她就說嘛。
別說楚桑派了精銳的保鏢暗中保護少卿哥的安全,慕少帥那邊也是派了人盯著B。K組織的人的。
有楚桑跟穆少帥兩邊的人馬保護少卿哥,少卿哥怎么可能會有事呢。
熊寶貝笑了笑,暗笑自己的多心。
像是心有靈犀。
正在跟人寒暄的于少卿忽然朝她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于少卿的眼底微微閃過一絲驚愕。
熊寶貝笑瞇瞇地朝于少卿揮了揮手。
于少卿對著她無奈地笑了笑,舉步朝她走了過來。
熊寶貝也朝于少卿所在的方向走去。
就在兩人距離幾步之遙的地方,于少卿忽然停下了腳步,臉上的神情也有些不太對勁。
基于一種多年的默契,熊寶貝沒有冒然地上前,而是根據(jù)于少卿的眼神,謹慎地往后退了退。
熊寶貝能夠清楚地感覺到,當她往后退的時候,于少卿的臉上明顯松了口氣。
熊寶貝于是知道,自己并沒有誤解于少卿的意思。
少卿哥是要她離開?
到底出什么事了?
熊寶貝滿腹疑慮的轉(zhuǎn)身離開。
“嘭!”
就在熊寶貝轉(zhuǎn)身的一瞬間,身后忽然傳來一陣槍響!
“少卿哥!”
熊寶貝猛地轉(zhuǎn)過身。
“啊!”
“殺人啦!殺人啦!”
“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啊!”
“孩子,我的孩子!”
“媽媽!媽媽!我要媽媽,哇!”
女人的尖叫聲,孩子的哭聲,交織在了一起。
現(xiàn)場亂成了一團,人們開始發(fā)了瘋一樣地往外跑,熊寶貝卻是拼命地往里擠。
很快,她的鞋被人踩掉了一只,又有人從她的腳指頭上踩過,十指連心,腳趾頭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熊寶貝的頭發(fā)也都跑散了,好幾次都快要被擁擠的人潮給推倒在地。
熊寶貝卻顧不得許多。
她仍舊是不管不顧地往方才于少卿站這著的地方跑去。
熊寶貝渾身的血液都在奔涌。
殺人了?
死的是誰?
剛才的那一聲槍聲,會是少卿哥……
不,不會的。
少卿哥肯定不會有事的!
熊寶貝努力地向于少卿所在的方向靠近。
可是這個時候太多的人往外擠了。
少卿哥也肯定不在原來的地方了。
熊寶貝感到有些絕望。
“不想死的話都給我閉嘴!”
一道暗啞的,尖銳的分不清男女,明顯經(jīng)過處理的聲音,透過大廳各個角落的喇叭,清楚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人群在有了短暫的幾秒鐘的安靜以后,再一次吵雜了起來。
女人們放聲大哭,孩子們見母親哭了,也跟著哇哇大哭。
“嘭!”
又是一身槍響。
從喇叭傳來處傳來的槍響比方才的那一聲槍響要更為立體,音響被震得發(fā)出“滋——滋”的尖銳的噪音。
許多人都捂住了隱隱作疼的耳膜,痛苦地蹲下了身。
刺耳的聲音繼續(xù)通過廣播傳來——
“聽著。郵輪里包括船長跟副手全部都已經(jīng)被我們的人控制。
男左女右,給老子老老實實地蹲好,雙手抱頭。
按照老子所說的去做,你們還有活命的可能!
否則,下一次,子彈射穿的就不再是椅子,而是你們的腦袋!”
經(jīng)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聽不出男女,那語氣里的陰狠跟毒辣還是讓人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人群按照性別立即分成了兩撥蹲好。
孩子們則被爸爸或者是媽媽護在懷里。
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男人、女人,此刻都是滿臉的驚恐。
男女分別蹲好之后,立即有穿著黑色防彈衣,頭上戴著黑色面罩,只露出一雙冰冷、漠然的眼睛,手持機械的歹徒疾步地走了過來。
每個人分成兩組,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賓客們。
有個別膽小的直接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暈還是假的暈,總之暈過去以后立即就有歹徒走上前,動作迅速地將他們的雙手給綁好,就跟捆蘿卜一樣,在他們的手上打一個看起來相當復雜的結(jié),然后像丟蘿卜一樣,往墻角一丟。
那幾個暈過去的人也都派了兩個持槍的歹徒守著。
熊寶貝現(xiàn)在心底祈禱那些人是真暈的了,要是假暈,雙手被那樣綁在身后,可得多難受。
綁匪要求郵輪上的所有人都按照性別蹲好,這也為熊寶貝尋找于少卿提供了便利。
熊寶貝迅速地掃了眼對面蹲著的男人們。
人群蹲地密密麻麻的,而且大家都驚恐地對著著腦袋,生怕會被歹徒爆頭,熊寶貝想要通過幾眼把于少卿給找出來,確實有點難度。
倒是看見了躲在人群當中的安明誠。
安明誠跟大家都一樣,配合地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熊寶貝之前怎么說也跟著慕臻的人緊急培訓過一個月,學過一些微表情。
她通過對安明誠微表情的觀察發(fā)現(xiàn),即便是安明誠很努力地想要表現(xiàn)出他跟大家一樣的驚懼來,但是他臉上的驚懼很假,好像完全是為了配合周圍的人,怕被人看出破綻。
倒是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真實的憤怒。
誰也不知道歹徒來了幾個人,誰也不知道歹徒手上有幾把槍。
外面就是茫茫的大海。
進退,似乎都是一條死路。
這種情況下,為什么安明誠沒有感到害怕,只是憤怒?
安明誠膽量過人,不懼生死?
顯然不可能。
一個把個人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是不可能具有把生死拋諸腦后的魄力的。
為什么會憤怒呢?
熊寶貝立即聯(lián)這些年安明誠瞞著所有人跟B。K組織進行私底下的那些合作跟協(xié)議。
難道,這次劫船,是B。K的人策劃的,又或者是,安明誠有份協(xié)助了B。K的人登上“維多利亞號?”
他是B。K的合伙人,他當然不必擔心B。K的人會對他不利。
不,這說不通。
安明誠一心想要進入羅市上流社會的圈子,毀了訂婚宴對他能有什么好處?
等等——
難道這才是安明誠為什么會憤怒的原因?
很有可能他跟B。K組織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他負責幫助B。K的人混上“維多利亞”,然后B。K的人再許給他什么好處。
結(jié)果沒有想到的是,B。K的人竟然會喪心病狂到劫船的地步?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安明誠為什么不害怕而是憤怒的原因也就說得通了。
熊寶貝不看不知道,一看更是心驚!
對面少說站了四五百個人。
怕引起那些歹徒的主意,她沒敢后看,不過想也知道,小孩大都是跟媽媽待在一起的,他這邊的人數(shù)只怕只會比對面的男士們多。
這么說男女加在一起,很有可能超過上千個人了?
難道安明誠在跟B。K組織的人達成協(xié)議前,就沒有想過他這么做會給全船的人都帶來生命的危險么?
熊寶貝內(nèi)心憤怒不已。
“看什么呢?看什么呢?都給我老老實實地蹲好!”
肩膀被人用金屬質(zhì)的槍桿用力地頂了一下,熊寶貝身體努力穩(wěn)住身體。
就在她勉強蹲穩(wěn)的時候,邊上不知道有什么人大力地撞了她一下。
“啊!”
熊寶貝的腦袋磕在邊上的餐桌邊沿上,發(fā)出短促地一聲尖叫,鮮血順著她的額頭往下冒。
熊寶貝轉(zhuǎn)過頭,在看見她身邊的人蹲著的是安若惜的那一刻就什么都明白了。
熊寶貝相當無語。
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安若惜竟然還有心思搞這種小動作,難道她就不擔心引起歹徒的注意么?
熊寶貝的擔心不無道理。
安若惜剛才的那一撲,騙騙傻白甜們還可以,如何能夠瞞得過那些在刀口下討日子的人眼?
剛才用槍柄敲寶貝后背的那名歹徒也瞧出了安若惜的故意,警告意味甚濃地瞥了安若惜一眼,意思是如果下次再搞這種小動作,他不介意一槍結(jié)果了她!
安若惜方才還有些得意的笑容瞬間被驚恐所替代。
她的脖子一縮,身體不可避免地發(fā)抖起來。
歹徒的視線落安若惜白皙的脖子上,視線往下,逐漸變得灼熱。
安若惜的身上還穿著晚宴的深V禮服,因為大廳里有空調(diào),連件坎肩都沒披,胸前的雪山風光一覽無遺。
歹徒眼冒綠光。
冰冷的槍支挑起安若惜的下巴,男人露出貪婪的神色。
忽然伸手將安若惜給拽了起來,往外面走去。
其他幾個歹徒交換了個眼神,竟然沒有任何人出聲制止。
這都是些什么人吶?
就算是極端組織,也不應該這么無組織,無紀律的吧?
熊寶貝內(nèi)心憤怒。
所有的人都猜到了,如果安若惜被待下去,會遭遇什么。
或許一開始安若惜并不知道歹徒想要對她做什么,但是她從人們的眼神里讀懂了些什么。
安若惜開始奮力地掙扎,“你想做什么?你放開我!放開我!”
“爸、媽,救我……救我……姐,剛剛是我錯了,姐,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大廳里蹲了太多的人,安若惜一下子沒能看見安明誠跟呂慧秀,只好扯著嗓子跟離她最近的熊寶貝求救。
安若惜還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不管她有多不愿意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安云溪”長得比她漂亮太多。
安若惜想要禍水東引,想要讓那個歹徒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安云溪”的身上,就算不能,那便是下地獄,她也要拉著“安云溪”一起!
只是安若惜忘了,熊寶貝剛剛磕破了腦袋,現(xiàn)在臉上都是血,哪里看得出漂不漂亮。
歹徒的冰涼的視線在熊寶貝身上掠過,最后只看見一張血臉,自然沒什么興趣就移開了視線。
熊寶貝緊繃的后背濕了一大片。
她緊緊地咬住下唇,身體氣得渾身發(fā)抖。
人心怎么能夠險惡如此?
云溪雖然不是安若惜的親姐姐,也是表姐,這個安若惜到了這個時候都不忘算計她!
熊寶貝額頭流著血,再加上她又蹲在那里,漸漸地,腦袋有些發(fā)暈,身體也有些晃。
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
熊寶貝轉(zhuǎn)過頭,對著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熊寶貝愕然。
小姑該不會是誤會了吧?
以為她要去救安若惜么?
熊寶貝撇嘴,她才沒那么偉大。
以德報怨這種事情,交給圣人去做好了。
于思謠大概是真的擔心熊寶貝會為了安若惜做出什么以卵擊石的事情來,始終牢牢地抓著她的手臂不放。
熊寶貝當然不可能拒絕于思謠的一片好意。
安若惜尖叫著被拖了出去。
呂慧秀就是方才暈過去的那些人當中的其中一個。
原本聽見尖叫聲,醒過來的她想要再次裝死。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對方的聲音有點熟。
當她意識到是安若惜在呼救后,呂慧秀她費勁地睜開眼。
她扭著腦袋,轉(zhuǎn)頭就看見她女兒被歹徒拖著往外走的一幕。
呂慧秀睚眥欲裂。
“你想對我的女兒做什么?
你快放開她!
你有什么盡管沖著我來!沖我來!
你這個人渣!”
呂慧秀的雙手被縛在后面,困難地從地上站起,赤紅著雙眼就要撲了上去。
“噗。”
裝了消聲器的槍口,子彈攝入肉里的頓聲。
呂慧秀低著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往外冒雪的肚子。
呂慧秀至死,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死不瞑目。
“媽!媽!你殺了我媽!我跟你拼了!
我要跟你拼了!”
安若惜對著歹徒又是咬又是踢的。
可她那些力道對歹徒而言根本微不足道。
安若惜跟那名歹徒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廳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有安若惜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傳來的尖叫聲跟啜泣聲時不時地刺激著人們的耳膜。
呂慧秀的尸體就那樣橫陳在地上。
鮮血從她的肚子里汨汨地冒出,血流了一地。
父母捂住孩子的眼睛。
空氣里充滿了血腥味。
有人在干嘔。
和平年代,有些窮其一生都未必見過血。
一個活生生的人忽然就這樣在他們的面前倒下。
雙目睜圓,死不瞑目。
死亡的恐懼籠罩著每個人。
熊寶貝唇色發(fā)白。
即便呂慧秀跟她不對付,但是如今眼睜睜地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她面前死去,心底震動不已。
若崢呢?
若崢在哪里?
母親當著自己的面被歹徒槍傷,姐姐又被歹徒拖出去凌辱。
熊寶貝無法想象,目睹這一切的安若崢會怎么樣。
熊寶貝著急地在人群里尋找安若崢的身影。
當熊寶貝看見緊緊地捂著安若崢的嘴的楚桑的時候,大大地松了口氣。
太好了。
楚大哥肯定會保護若崢的安全。
只是楚大哥人在這里?
少卿哥呢?
為什么沒有看見少卿哥?
因為剛才看得太過明目張膽,被歹徒用槍柄撞擊了下肩膀。
熊寶貝的肩膀到現(xiàn)在還火辣辣的疼,此時自然不敢再明目張膽地打量。
安若惜的聲音漸漸地小了下去。
很快,方才那名歹徒進來,大廳里另外一名身材魁梧的歹徒出去。
“啊!畜生,你們這些畜生!你們不得好死!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安云溪,你見死不救!
我詛咒你們!
我詛咒你們!
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啊!”
安若惜的尖叫聲再一次響起,比之前的那一次要更加尖銳許多。
一個歹徒進來,另一個出去。
一個進來,又另一個出去。
安若惜的尖叫如鬼魅般響在每個人的耳畔。
然后,很快就連那些尖叫聲都聽不見。
安若惜這種人,當真是叫人同情不起來。熊寶貝額頭的血已經(jīng)止住,聽見安若惜的尖叫跟咒罵,她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憤怒到現(xiàn)在的無動于衷了。有些人,總是把錯誤推別人,卻永遠不知道自我反省。
于思謠抱住她,無聲安慰。
只有熊寶貝自己知道,她不是在替安若惜可惜。
她只是在后怕。
如果剛才安若惜的女干計得逞,現(xiàn)在忍受那種非人折磨的人,只怕也有她了吧?
大廳再一次陷入可怖的死寂當中。
“沒有?
怎么可能會沒有?
你們船上的每個角落都找過了嗎?
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一定要先抓到于少卿么?
熊寶貝那么愛于少卿,只要抓到于少,她肯定會出現(xiàn)的!
該死!廣播的聲音怎么沒關!”
一道冷酷、生硬的女聲通過廣播傳來。
緊接著,便是“滋——”信號被干擾的聲音。
熊寶貝聽了,無疑松了口氣。
既然對方說沒找到少卿哥,說明少卿哥并沒有遇險,也沒有被抓走,很有可能是在聽見槍聲之后就在哪里躲起來了。
只是,那道女聲,為什么聽起來會這么熟悉?
“于少卿的未婚妻呢?
把于少卿的未婚妻給我?guī)н^來。
呵。
我就不信,他的未婚妻在我們的手里,他還能一直不現(xiàn)身!”
這個時候,對方的聲音再次通過變聲器的處理,又是那陰陽怪氣的嗓音
熊寶貝皺了皺眉。
按說,既然對方是女性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用變聲器完全是多此一舉的行為。
除非……
難不成這聲音的主人她以前認識,對方怕她認出?
所以才會在聲音暴露了后依然使用變聲器?
可是,她究竟在哪里聽過這樣的聲音呢?
熊寶貝不出聲,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會將她給指認出來。
在生死面前,人性的自私體現(xiàn)了淋漓盡致。
當?shù)谝粋指向熊寶貝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也都指向了寶貝。
熊寶貝是今天的直覺,認識她的人自然也多。
熊寶貝蹲的那塊地方,很快被空出了一快。
大家避之唯恐不及。
生怕一個不小心,成為槍下亡魂。
獨自一個人蹲在地上的熊寶貝成了最為顯著的目標。
距離熊寶貝最近的歹徒一把將她給拽了起來。
“云溪!”
于思謠大叫了一聲,想要上前去拉回寶貝,沒能成功。
熊寶貝沒有掙扎。
她清楚地知道現(xiàn)在歹徒的人這么多,根本就沒有反攻的余地。
佯裝配合,再伺機行動才是最明智的。
是以,熊寶貝對著去企圖上前來救她的于思謠,小弧度了搖了搖頭。
這些人是沖著他來的,實在沒必要再把小姑也牽連進去。
熊寶貝現(xiàn)在唯一擔心的就是于少卿。
剛才那位歹徒說漏了嘴,說沒有在船上任何地方發(fā)現(xiàn)少卿哥,那說明少卿哥藏得很好。
熊寶貝由衷地希望,少卿哥千萬不要中計,不要貿(mào)然地出現(xiàn)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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