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我要是走了,誰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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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她!”
吉雅他大步走到于少卿的面前,伸手想要把吉雅給接過來。
“別碰她。誰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傷到了什么地方。如果貿(mào)然動她,造成二次傷害,后果你擔(dān)待得起么。”
于少卿清冷的眸子此刻凝了層風(fēng)雪。
于少卿能夠猜得到為什么卓力格圖會一言不發(fā)地就動手。
想必是滿都拉圖在電話里說了些什么。
“你!”
滿都拉圖憤怒不已,但是因為顧忌吉雅的傷勢,沒敢再妄動。
于少卿將吉雅橫抱了起來。
卓力格圖走在前面,替他把簾子給卷起來。
吉雅伸手拽住了拽他哥的衣服,“阿哥,不要,不要叫醒阿布。我不想,我不想讓他擔(dān)心。”
吉雅咬著嘴唇,因為太疼了,以至于吉雅說話都有些吃力。
看著吉雅咬出血的嘴唇,卓力格圖眼里一片赤紅。
這個點,卓力格圖也不想把他阿布給吵醒,尤其是要是他阿布知道是他動手傷的吉雅,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番天翻地覆。
吉雅的處理方式是最好的。
于少卿抱著吉雅回到她的房間,放她坐在床上。
著力格圖仍是不放心,低頭問她,“你確定你自己能夠搞得定么?”
吉雅會醫(yī)術(shù)卓力格圖是知道的,只是沒有人比卓力格圖更加明白,他剛才那一拳用了多大的力道。
他擔(dān)心吉雅一個人未必能夠搞的定。
“嗯。我剛才試著動了下手臂,可能,可能脫臼了。阿哥,你剛剛那一拳也,可夠用力的。
于先生到底怎么惹著你啦?你怎么發(fā)這么大的火啊?”
三個大男人都圍著她,每個人的個子都超過了一米八,圍在她的床前,光都被遮了一大半。
氣氛有些凝重,讓吉雅有一種自己不僅僅是挨了一拳,好像命不久矣的錯覺。
吉雅原本并沒有責(zé)備他阿哥的意思,她阿哥從小寵她,什么都讓著她,這次誤傷了她估計心里頭懊惱著呢。
只是吉雅一想到,如果不是她擋了這么與喜愛,這么重的拳頭就會落在于少卿的身上,她的心里就多少有點怨言。
于先生的身上還有傷呢,哪能經(jīng)得起他哥這么一拳啊。
吉雅是覺得她阿哥這次行為多少有點沖動了,聽在極力格圖的耳朵里,更像是吉雅對于少卿的心疼。
卓力格圖臉上的表情更冷了。
于少卿怎么惹著他了?
就憑他膽敢打他妹妹的主意,就夠他揍他千百次都不夠解恨的。
但是卓力格圖不想當(dāng)著吉雅的面說這些。
吉雅是她的妹妹,卓力格圖一看她就知道吉雅現(xiàn)在對于少卿的感情估計還處于一種模糊的狀態(tài)。
他擔(dān)心萬一他把話給挑明了,反而鑒定了吉雅對于少卿的感情,那樣的局面絕對不是他想要見到的。
“我去給你拿醫(yī)藥箱過來。”
卓力格圖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索性去拿醫(yī)藥箱去了。
“吉雅,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
你竟然會為了一個外人責(zé)怪卓力格圖!
你知不知道,卓力格圖發(fā)現(xiàn)你不在房間里之后,他有多著急?
如果換成是有人半夜三更地把烏日娜給約出去,我給對方的絕對不僅僅是一個拳頭那樣簡單!”
怕卓力格圖聽到了會傷心,因為這幾句話,滿都拉圖是特意壓低音量說的。
同樣都身為哥哥,卓力格圖那一拳之下得的憤怒,自然沒有人比滿都拉圖更加了解。
“天!你們對于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不是他約我出去的。
是我自己睡不著,剛好碰見于先生,所以一起去逛了逛而已。”
吉雅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因為這個理由被殃及了池魚。
“呵!碰巧碰見了,于是就一起去逛了逛,逛一逛之后就抱在了一起?!吉雅,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我們沒有抱在一起,你看見的……總之是誤會!”
“你以為我會相信?”
“信不信……嘶,信不信由你!”
因為太過生氣,以至于說話的時候不小心起伏過大,帶動了胸腔,扯到了肩膀的肌肉,痛得吉雅倒抽了一口涼氣。
于少卿輕輕地按了按吉雅沒有受傷的那邊肩頭,擰著眉頭道,“別說話了。”
吉雅氣得臉都紅了,她抿著嘴,氣鼓鼓地瞪了滿都拉圖一眼,睨向于少卿的眼神又帶了點撒嬌跟委屈,“他冤枉人!”
她也不想跟滿都拉圖吵架的,還不是滿都拉圖說的話太過氣人。
“關(guān)心則亂。納古斯先生也是出于對你的關(guān)心而已。
好了。不許再說話了。”
吉雅還想說些什么,被于少卿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吉雅撇嘴。
這一下是這的委屈呢。
她傷的也不是嘴巴或者是喉嚨啊,怎么能禁她的言呢。
吉雅根本沒有想過,她跟于少卿加起來相處的時間也不超過十天,為什么自己會對這個人有著超乎尋常的依賴跟親近。
吉雅沒有察覺,滿都拉圖卻是明顯地感受到了。
吉雅是什么樣性格的人,滿都拉圖再了解不過。
如果是烏日娜是朵兒朵最烈的那匹野馬,心高氣傲,鮮有人能夠駕馭得了,那么吉雅就是朵兒朵最野的那匹。
吉雅生性率真,對任何人都笑臉相迎,永遠都有使用不完的活力,跟她在一起,很容易就能夠被的快樂所感染。
滿都拉圖總是想,遲一點,遲一點再跟吉雅去表白。
他的吉雅還只是一張白紙,他并不著急地將她給著色。
可是,在那天摔跤圍場那天,見到于少卿注視著吉雅的眼神,滿都拉圖就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
只是,那時候他還在心里安慰自己。
吉雅跟于先生才認(rèn)識多久,何況于先生也不是這里的人,他傷養(yǎng)好之后肯定會離開這里,他跟吉雅之間絕對沒有任何的可能。
那天那個吻,他能夠看出吉雅是被勉強的,可是今天他找到山腳,吉雅趴在于先生的身上,滿都拉圖再也無法欺騙他自己。
至少,如果吉雅不愿意,他們兩個根本不可能會一起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
滿都拉圖的胸口燃燒著熊熊的怒火,那把怒火燒得他五臟六腑都跟著抽疼。
只是吉雅受了傷,滿都拉圖只好把滿腔的怒火都給暫時壓抑下去。
“很疼?”
吉雅的額頭有冷汗冒出,于少卿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嗯。我阿哥可是這一屆朵兒朵金刀得的勇士熱門人選!幸好,幸好,你剛才那一拳躲過去了,要是真,真,揍在你這張臉上……對多好看的臉蛋啊,要是被,被我阿哥給揍成了豬頭。
也,也太可惜了。
噢,搞,搞不好牙齒都要崩掉幾顆。
幸,幸好幸好。”
卓力格圖不在,吉雅也不用擔(dān)心她阿哥聽見了會愧疚。
她誠實地點了點頭,說著說著,就被自己的想法給逗樂了。
想到于少卿的臉蛋會腫得饅頭一樣,她又忍不住偷著樂。
結(jié)果忘了她左邊的肩膀脫臼了,這一笑,胸前就跟著震動,疼得她眼淚差點都掉出來了。
難道雙胞胎,不僅僅是相貌像,性格跟愛好,也會趨于相似么?
于少卿知道寶貝是個顏控,當(dāng)初兩人之所以那么順利地走在一起,于少卿覺得他自己這張臉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類似的話從吉雅的口中說出,于少卿不可避免地會再一次響起寶貝。
——
吉雅撲倒自己前喊的那一句,“少卿哥小心”,以及因為聽見有人在放煙火就將他撲倒的行為本身,都沒有辦法令于少卿不多想。
寶貝……是你么?
會是你么?
于少卿雙眸緊緊地注視著吉雅的眸子,無比認(rèn)真地道,“我寧可受傷的人是我。”
于少卿眸光幽深,猶如一潭古井,能夠?qū)⑷松钌畹亟o吸進去。
兩個人就那樣無聲地對望,完全忘了房間里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滿都拉圖氣得肝都疼了。
“我沒有在藥房找到醫(yī)藥箱,吉雅,你知道醫(yī)藥箱在哪……”
卓力格圖掀開簾子進來,一走進房間,就看見了滿都拉圖憤怒的眼神,然后,順著滿都拉圖的視線,就看見了因為他進來而齊齊抬頭看向他的于少卿跟吉雅。
這個世界上,只有咳嗽跟愛情是無法隱藏的。
卓力格圖分明在妹妹的眼神里,看見了她還來不及覺醒的性感。
卓力格圖的拳頭攥了起來。
吉雅絲毫沒有察覺到房間里的暗潮洶涌,“不在藥房么?是不是在,在客廳里?我,我記得傍晚的時候,阿布,阿布好像在整理醫(yī)藥箱。”
吉雅沒每說一句話都挺疼的。
現(xiàn)在也不是發(fā)火的時候。
卓力格圖悶聲不吭地不出去了。
再回來時,手上果然提了個醫(yī)藥箱。
知道吉雅的手不方便,卓力格圖把醫(yī)藥箱打開,放在床上給她。
“好了,阿個,時間,時間,也不早了。你們都先回去休息吧。”
吉雅傷了肩膀,自然要先查看傷勢。
只是如果查看傷勢的話,就不得不先把衣服給脫了。
不管怎么樣,這三個人留在她的房間里,肯定是不方便的。
何況現(xiàn)在時間也的確很晚了。
三人都沒有動。
吉雅抬頭不解地看著他們。
不是吧?
這三個人難不成還想看她脫衣服?
卓力格圖也知道自己繼續(xù)在這里幫不上忙不說,也會給吉雅造成不方便。
哪怕是小時候再請親昵的兄妹,長大了也就有了男女之別。
只是房間里其他兩個人沒動,卓力格圖當(dāng)然不可能先走。
確切來說,卓力格圖跟滿都拉圖都是在等于少卿先離開。
在對待于少卿的問題上,卓力格圖跟滿都拉圖的立場是一致的。
很早以前,卓力格圖就知道了滿都拉圖對吉雅的心意。
在卓力格圖看來,滿都拉圖是他最合適的“妹夫”。
兩人門當(dāng)戶對,最重要的是知根知底,而且妹妹也不會遠嫁。
于少卿也清楚卓力格圖跟滿都拉圖都在等著自己主動開口告辭。
時間確實很晚了,再這么耗下去,只會耽誤吉雅的學(xué)習(xí)時間而已。
“今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
好好休息。
我先走了。
我明天再來看你。”
“好呀!明天見!”
雖然是吉雅主動開口要求他們離開的,但是聽見于少卿第一個說要走,吉雅心里還是挺失落的。
一聽于少卿說他明天還會過來看她,心情一起一落,表現(xiàn)在臉上也就特別明顯。
她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唇角上翹,全然是掩飾不住的高興。
這房間里的三個男人都不是瞎子,自然看出了吉雅前后的心情變化。
且不管屋內(nèi)其他兩個男人的臉色有多么難看,于少卿的心卻不由地因為吉雅唇邊的笑容柔軟了下拉。
他終于忍不住,做了他見到吉雅之后總是竭力克制的事情——于少卿伸出手,在吉雅的腦袋上揉了揉,笑了笑,溫聲道,“嗯,明天見。”
吉雅微微一愣,紅云在她的臉頰暈開。
滿都拉圖認(rèn)識的吉雅是率性的、陽光的,大大咧咧的,何曾見過她這副羞怯的模樣。
滿都拉圖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見吉雅還在癡癡地望著門口的方向,忍不住出聲嘲諷道,“人都走了,就算你把門簾看出個洞來,他現(xiàn)在也不會轉(zhuǎn)頭再你一眼。”
心事被說中,吉雅本就有些羞惱,再加上滿都拉圖冷嘲熱諷的,吉雅忍了好幾天的不滿也終于爆發(fā)了,“滿都拉圖,你是不是有病啊?有病就趕緊去治病!總是陰陽怪氣的,有意思么你!”
卓力格圖的臉色變了又變。
他一心一意撲在吉雅的身上,結(jié)果吉雅卻認(rèn)為他有病!
有那么一瞬間,他恨不得按住吉雅的肩膀,告訴她他對她的情感,以及這幾天他所遭受得折磨!
卓力格圖拉住了他的手臂,“都別吵了!你們是不是想要把阿布跟額吉都給吵醒!
滿都拉圖,有什么話,明天再說。”
沒看見吉雅的嘴唇都給咬出了血了么?可見剛才說那幾句話得有多疼。
卓力格圖將滿都拉圖往外拖。
不管他有多喜歡滿都拉圖,身為一個阿哥,再沒有什么比妹妹更重要。
也許顧額爾德木圖跟娜仁托雅,卓力格圖并沒有做過多的掙扎,就任由把滿都拉圖把他給拉走了。
房間終于安靜了下來。
吉雅早已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的心思也沒有多好猜好么!
如果滿都拉圖是個女人,吉雅一定會問問他,是不是最近來大姨媽了,否則為什么天天處在暴躁期!
左邊肩膀脫臼了,脫衣服的時候就成了特別遭罪的一件事。
脫外套的時候還好,畢竟還有一只手可以把拉鏈給拉開,然后先將右手從袖子里脫出,在用右手去把左邊的袖子給脫掉。
想要上藥,脫個外套是僅僅不夠的。
吉雅忙出了一腦門的汗,用嘴巴把羊毛衫右邊手臂從袖子給解脫出來,等到用右手去把左邊的手臂從袖子當(dāng)中掙脫,在脫衣服的過程當(dāng)中,左肩不可避免會受力。
這一動,可就太疼了。
嘴巴里傳鐵銹的氣味,吉雅疼得流出了生理眼淚,最終也只是成功地脫了一件厚毛衣下來。
她里頭還穿了三件衣服呢!
吉雅簡直要絕望了。
就在吉雅把右邊的袖子塞進嘴巴里,準(zhǔn)備如法炮制,把身上這件薄的羊毛衫給拽出來的時候,一只手按在了她的手臂上。
吉雅就那一眼微張著嘴巴,抬著頭,愣愣地看著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于少卿,眼神里滿是驚訝。
“你,你怎么又回來了?”
發(fā)現(xiàn)自己一說話,口水就滴下來了,吉雅趕緊用手去把口水給擦了。
于少卿眼里閃著笑意“我要是真的走了,誰幫你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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