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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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于少卿跟熊寶貝在炫浪的視頻被上傳到網上,連帶兩人已婚的事情都遭到曝光。
于少卿是L大曾是的高考狀元,如今更是你年紀輕輕就登上全國福布斯排行榜,可以說這么多年來一直是L大的驕傲。
當初聽其他老師談論這件事,說是于少卿已婚,而且妻子還是L大的在校生時,傅良博只覺得這個消息太過荒唐,認定了是有媒體抹黑他的愛徒。
于少卿今年將近而立之年,怎么可能會娶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
此刻,傅良博仿佛聽見了啪啪打臉的聲音。
忍住摸臉的沖動,傅良博覺得這一刻他的臉,實在有些疼。
“少卿。
就算這位同學是你的妻子,你也不能包庇她。”
傅良博終于從最初的震驚當中回過神來,他的臉色比方才還有冷峻,看向熊寶貝的眼神簡直就跟刀子似的。顯然是把熊寶貝當成了靠美色迷惑君主的禍水,而于少卿就是那沒美色迷昏頭的君主。
作弊是小事么?
往小里說是考場的舞弊行為,往大里說,就是人品有問題。
當下,傅良博對熊寶貝的印象簡直只能用糟糕透頂來形容。
熊寶貝被傅良博“你這個禍國妖姬”的眼神給憋屈得不行。
于少卿握了握她的手,轉頭對傅良博笑道,“在老師的眼中,我是如此是非不分的人么?”
傅良博盯著兩人交握的手,氣呼呼地沒吭聲。
心里想的卻是,以前肯定不是,現在,哼,誰知道呢。
于少卿雖然剛才從傅良博那里了解了大致的經過,但是具體發生什么事,還是需要問過熊寶貝這個當事人。
“我沒有作弊。”
熊寶貝有心解釋,半天,還是只憋出了這么一句。
于少卿了解他這個老師的性格,認定了寶貝才是作弊的人,剛才在辦公室里想必是受了委屈。
“我知道。”
他的眼里全然是對她的信任。
傅良博氣得轉過了頭。
聽聽,聽聽,還說自己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呢,對方說一句沒有作弊,他也就信了,這不是是非不分,是什么?
有于少卿在,熊寶貝總算是有了解釋的機會。
她把進入考場以后的事情跟于少卿說了一遍。
其實也沒什么可說的。
除了耳麥被人碰掉到地上,言歡幫她把耳麥拿起來,她的耳麥也沒離開過手。
如果她的耳麥有問題,毫無疑問,動手腳的人肯定是言歡了。
“肯定是她!
我的耳麥除了她也沒別人碰過了!”
于少卿自然是相信寶貝。
寶貝這陣子沒少被他跟伍媚逼著學英語,考前也做了幾套模擬試卷,過的問題不大。
寶貝沒有理由作弊,她也不是那種人。
“凡是講究證據,這位同學,你的證據呢?”
熊寶貝再怎么說也是于少卿的老婆,無論傅良博對熊寶貝再怎么不待見,都還是愿意賣給于少卿一個面子的。
說是耳麥被掉包了,也只是熊寶貝的一面之詞,傅良博自然不會輕易。
“我可以證明,這個耳麥確實不是寶貝的。
寶貝的耳麥曾經在地上摔過,左邊外觀有裂痕。
不過以我現在跟寶貝的關系,老師怕也不會相信。
這樣,現在考試才剛結束,一般學生都會把耳麥先帶回寢室。
老師不妨去一趟女生寢室,找一趟言歡,看一看她手里的耳麥左邊外觀是不是有點裂痕。
事情也就水落石出了。”
“萬一那位同學已經把耳麥給扔了呢?萬一對方已經離開學校了呢?”
“老師,現在過去找,對方或許還在學校。
要是再拖延時間,只怕是來不及了。”
于少卿淺淺地嘆了口氣。
“色令智昏!”
傅良博恨恨地訓斥了于少卿一句,終究還是給這個曾經最喜歡的學生面子,轉身氣呼呼地出了辦公室。
傅良博和于少卿以及熊寶貝三人一起出現在女生寢室,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的。
于少卿早上來陪熊寶貝陪考的事情,多少也在學生里傳開了。
于少卿是L大的風云人物,至今貼在L大風云榜上,那張眉目清雋單寸照片年年都會被扣去,不知道進了那位女生的皮夾。
早上沒能親眼看見他的女學生正覺得遺憾著呢,沒想到竟然會在寢室里如此近距離地見到本尊,可把一群小女生給激動壞了。
眼神含羞帶怯地望著。
要不是教導主任就在邊上走著,只怕個別膽大地該上前來要電話號碼了。
傅良博做了半輩子教書育人的工作,還是頭一回體驗了一把被人當“熊貓”來看待,盡管,那些目光其實是在看他身后的那一對小夫妻,也是把這位老師氣得夠嗆。
也是熊寶貝的運氣不錯。
傅良博敲開言歡寢室門的時候,言歡正打算跟室友一起外出吃飯。
耳麥,也還沒來得及扔。
與其說是來不及扔,不如說是言歡根本就沒打算扔。
言歡對自己的計劃十分地有信心。
熊寶貝作弊這一次是證據確鑿,以L大從嚴治校的學風,熊寶貝這次就算不被學校開除,記個大過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前陣子于少卿跟熊寶貝隱婚的消息被爆出,網絡上對她口誅筆伐,都罵她是個戀愛期間劈腿前男友的小三,言歡看了十分解氣。
哪里想到,也算好一個媒體發布會,網絡上的風氣一下就變了,全是羨慕熊寶貝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能遇見于少卿這樣的霸道總裁。
后來,竟然連于少北也出面替熊寶貝洗白。
言歡想到自己給于少北打電話不接,發郵件不會,微博私信也是石沉大海,微信更是沒有再見于少北更新過一條朋友圈。
言歡告訴自己,少北只是剛去B國,學業比較忙,所以沒時間聯系她而已。
但是熊寶貝才在網上出了事,于少北就更新了微博,言歡再沒辦法自欺欺人!
言歡也是在幾天前,無意偷聽到有學生打算在四六級考試上作弊的事情。
以言歡的身份,想要獲得那些販賣答案的社會人員的聯系方式,實在再簡單不過了。
言歡交了錢,從對方手里買到小型接收器。
然后,找人故意讓人撞掉了熊寶貝的耳麥,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至于那些人會被發現作弊,也是她考試前就去監考老師那里舉報了的。
言歡在見到同時出現在寢室門口的傅良博、熊寶貝和于少卿,臉色就變得相當得難看。
傅良博見到言歡也是吃了一驚。
怕不是他老眼昏花,眼前的這個女學生,可是那位羅市一把手的千金?
這一下,傅良博的腦門疼得厲害。
可來都來了,現在回去,也已經來不及了。
言歡一聲不吭地站在那里。
寢室里幾個女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她們面面相覷。
于少卿是三人當中第一個走進寢室的。
于少卿觀察了下寢室,幾副耳麥分別擺在書桌上,床上,柜子上,不多不少,恰好就是四副。
也就是說,言歡果然沒有來得及扔掉那個耳麥。
于少卿走過去,把每個耳麥都檢查了一遍,最后,拿了一個走到傅良博的面前。
“老師,您看。”
傅良博接過于少卿手里的耳麥,果然,在這個耳麥的左邊外觀上有一道細小的裂痕,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被忽略。
傅良博在辦公室里嘴里說著埋汰于少卿的話,實際上,對這位愛徒的人品卻是相當信得過的,否則,他也不會因為熊寶貝的片面之詞,就陪這兩口子來女生寢室一趟。
傅良博神情嚴肅,他拿著耳麥,對言歡說道,“熊同學在考場里被指正作弊。
但是熊同學表示,那個上面黏有小型接收器的耳麥不是她的。
因為,她的耳麥右邊外觀上有一條細小的裂痕。
而現在,這副右邊外觀有裂痕的耳麥,在我的手中。
對此,言同學,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言歡的眼睛緩緩睜大,她仿佛當真是什么都不知情一般,露出茫然而又委屈的神色,“老師,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什么小型接收器?
難道只要是耳麥的右邊有裂痕那就肯定是寶貝的了么?
老師,我知道于大哥以前是您的學生,寶貝現在又是于大哥的妻子,您也不能,您也不能為了替她摘掉作弊的帽子,就,就冤枉人啊。”
傅良博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回見到言歡這種倒打一耙的。
傅良博深呼吸了好幾口氣。
最后,他冷冷地道,“我不妨直接告訴你。
這個耳麥的右邊沒有裂痕!
裂痕是在左邊!
稍后我會跟校方討論對于言小姐的處分。
我們L大廟下,怕是容言小姐不得。
言小姐,還請你以后好自為之。”
大概是覺得自己被一個女學生耍得團團轉,沒了面子,傅良博丟下這句話,便氣急敗壞地走了。
言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地站在原地。
熊寶貝猜到這件事跟言歡有關是一回事,如今證據確鑿,又是另外一回事。
熊寶貝連那句“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都懶得再問出口,歡兒對她的厭惡,只怕是深入骨髓了。
熊寶貝甚至覺得,其實應該看心理醫生的是該是言歡。
這種咬住她不放,神經質一樣的行為,實在也是一種病入膏肓的病癥。
熊寶貝一肚子憤怒的話,然而,等到水落石出的這一刻,竟然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反倒是于少卿在此時出聲了。
“我想要單獨跟言歡聊聊,可以嗎?”
于少卿問的是言歡的三位室友。
三位室友沒想到于少卿會忽然跟她們說話,愣了一會兒,最后其中一位率先反應過來,“好,好啊。”
那位室友拉著其他兩個女生出去了。
寢室里,只剩下熊寶貝、于少卿以及言歡。
“寶貝,你也先出去。”
于少卿對熊寶貝說道。
熊寶貝這才郁悶地發現,于少卿方才所說的想要跟言歡單獨聊聊的意思,竟然是連她也不包括在內。
“乖,聽話。嗯?”
于少卿抬手,在熊寶貝的腦袋上溫柔地揉了揉。
走廊上圍觀的女生無不露出羨慕的神色。
熊寶貝卻是沒有注意到。
每次都只會來摸頭殺這一招!
熊寶貝也悶悶地出去了。
于少卿關上了寢室的門。
熊寶貝:“……”
孤男寡女的,少卿哥這莫不是要搞事啊?
言歡的三個室友已經外出吃飯去了。
寢室房門的隔音效果可不咋滴。
熊寶貝出去后,耳朵使勁地貼在門扉上。
熊寶貝一走,于少卿臉上的表情就冷了下來。
言歡目光觸及他眼里的冷意,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不是不忌憚這個男人的……
只是到底對自己太過有信心,以為不會被發現而已……
于少卿哪里會不知道熊寶貝的性子。
他用眼神示意言歡跟她去往寢室的陽臺。
于少卿手里還捏著言歡的把柄呢,言歡縱然再不情愿,也只能跟他一起去往陽臺。
“言小姐,我記得,我曾經警告過你。
不要再把心思動到寶貝的身上。
不知道言小姐是記性不大好,還是……貴人多忘事?”
此時的于少卿,說話的語氣哪里還有方才對寶貝時的溫柔跟寵溺,他所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冰渣般,冷冷地砸在言歡的心尖上。
言歡面無表情,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于少卿是一團空氣一般。
于少卿也未動怒,他淡淡地道,“如果我記得沒錯,12月份就是羅市環節選選舉的時候了吧?
不知道在如果屆時爆出言小姐相關的消息,令尊是否還能連任?
是了。言小姐跟令尊父女感情淡薄,令尊能否連人,言小姐想必是漠不關心的。”
言歡的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言懷瑾重男輕女。
林詩月體胖,十月懷胎生下言歡已是生死一線,之后更是傷了根本,無法再孕。
言懷瑾當初就是從他老岳丈手里接得權,縱然言懷瑾想要延續香火,因為顧忌岳丈的勢力,也只能歇了那份行思。
世人只當言懷瑾重情重義,對妻子林詩月情深義重,對岳丈心存感激,卻不知道,言懷瑾在家里常年對林詩月冷暴力。
當年林詩月懷有言歡后,言懷瑾便不曾碰過她,隨著言歡的出生,言懷瑾更是借口嬰兒夜啼,打擾到他的休息,提出搬去書房睡覺。
夫妻兩人分房而居,這一分,便是十多年,對言歡這個唯一的女兒也是鮮少問津。
在言懷瑾的眼里,妻女遠不及他的前程來得重要。
言歡巴不得言懷瑾登高跌重,最好是一輩子爬不起來。
反正就算沒有言懷瑾,她外公在羅市的勢力,也足夠護她跟母親一世安穩了。
“不知道言小姐是否想過,一旦令尊被拉下馬,言夫人的日子怕不會好過。”
言歡的臉上終于不再是那種無動于衷的表情。
這些年,言懷瑾之所以還愿意做戲,對外裝出一副對妻子林詩月情深義重的樣子,不過是因為林詩月的娘家在仕途上對他還有助力罷了。
若是……若是言懷瑾在仕途上失利,或者因她而再也爬不起來……
言歡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
她猛地抬頭瞪向于少卿,“你在威脅我?”
“我以為,上次的事情已經讓言小姐足夠明白。”
于少卿語氣寡淡,只是那話語里的冷冽令言歡的心猛地瑟縮了一下。
“不要再妄圖動寶貝。
否則,我會讓言小姐徹底地體會到。
什么叫,一無所有。”
于少卿說完,也不去看言歡的臉色到底有多難看,便開門走了出去。
熊寶貝還趴在門邊聽墻角呢。
冷不防地寢室門從里頭被推開,熊寶貝一個躲閃不及,額頭重重地磕在了門扉上,整個人向后跌去。
于少卿及時地把人給拉起來,沒好氣地問道,“你躲在門后做什么?”
“聽墻腳啊!”
熊寶貝理直氣壯地道。
“傻里傻氣。難道你問我,我還會瞞你不成?”
于少卿原本想要彈一記她的腦門,瞥見她額頭上的紅痕,終是沒忍心,改由揉了揉她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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