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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愛情的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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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突然昏了過去。

  姜浩天急得大叫醫(yī)生。

  很快,醫(yī)生跟護(hù)士趕了過來。

  言歡被護(hù)士臺上擔(dān)架抬,緊急送進(jìn)急診室。

  于少卿跟寶貝來到住院部。

  他們都不知道言歡具體在哪一間病房。

  瓊英醫(yī)院是樓家的產(chǎn)業(yè)。

  于是于少卿打電話問了樓瓊宇,言歡的病房號。

  樓瓊宇是知道言歡得抑郁癥的事的,他不清楚少北對歡兒的態(tài)度為什么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無論浩子怎么勸,就是不肯去醫(yī)院探望歡兒。

  歡兒要見的人是少北,樓瓊宇想不明白,北子自己不出面,卻讓他哥去探望歡兒做什么。

  后來一想,又覺得邏輯不通,如果真是北子讓少卿哥來醫(yī)院探望歡兒,不可能不告訴少卿哥歡兒的病房號。

  即便是猜不透這位于家大哥的意圖,樓瓊宇還是十分配合地告知了對方言歡的病房號。

  圈子里,像他們這樣的富三代,最不愿得罪的人便是這位年少便憑借一己才華,完全未曾仰仗家庭庇佑,便在商業(yè)殺出一片天地的于家大哥。

  問到病房號,于少卿跟寶貝搭乘電梯,來到言歡病房所在的樓層。

  “這些有錢人家的千金,思想未免也太脆弱了吧?不就是分手了么?犯得著跟自己的生命過不去?”

  “這話說的,難不成窮人家的孩子就沒有為情所困,看不開,所以自殺的?小姑娘,仇富要不得啊。”

  “嘿嘿。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吧,你看啊,那位言小姐出身名門,住院前人長得也漂亮,又是名牌大學(xué)的在校生,妥妥的人生大贏家好么。

  她媽媽又那么關(guān)心她,天天上醫(yī)院來陪她,還有姜少爺,那位姜少爺肯定暗戀言小姐吧?

  來得比言小姐的母親,言夫人都還要勤快。

  你看啊,那位言小姐擁有那么多,現(xiàn)在上帝只是考驗(yàn)一下她,還沒有想好給予她一份怎樣的愛情而已。

  她就這樣糟踐自己。

  我真的……怎么說呢,你說我仇富就仇富吧。

  反正我是挺痛恨這種明明比一般人擁有了太多東西,還特么不知足,一點(diǎn)小事就尋死覓活的。”

  護(hù)士們交談著走遠(yuǎn)了。

  熊寶貝跟于少卿來到言歡所在的病房前,并沒有看見言歡,倒是無意間中聽見護(hù)士們的談話。

  她撇下于少卿,上前追了幾步,拉住其中一個護(hù)士的胳膊問道,“你好,請問你們說的言小姐,是言歡言小姐么?她,她怎么了?”

  犯不著跟自己的生命過不去。

  難不成,歡兒自殺了?!

  熊寶貝被這樣的想法駭了一跳。

  私立醫(yī)院最為注重隱私,言歡的身份又是那樣特殊,護(hù)士擔(dān)心寶貝是哪位報(bào)社混進(jìn)來的記者媒體,但是余光掃到跟著在寶貝后面走來得于少卿,又覺著不大像,哪有記者像這位先生一樣,氣度非凡地。

  于是,護(hù)士沒有一句話打發(fā)了寶貝,而是警備地問道,“你們是言小姐的朋友么?”

  如果換成以前,熊寶貝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是,我們是很好地朋友。

  但是現(xiàn)在呢?

  見護(hù)士還在狐疑地打量著自己,熊寶貝只好語氣有些復(fù)雜地道,“嗯,我是她同學(xué)。我聽說她得了抑郁癥,特意過來看看。”

  是的,她們再不是朋友,同學(xué),就是她們現(xiàn)在的定位。

  羅市第一把手的千金得了抑郁癥這事兒在瓊英絕對是一級機(jī)密,半點(diǎn)外泄的可能都沒有。

  眼前這位既然知道,那肯定跟言小姐關(guān)系不菲的了。

  護(hù)士眼中的戒備褪去,表情有些訕訕,畢竟剛才對那位言小姐議論的最兇的人就是她來的。

  邊上幾位護(hù)士也露出尷尬的神色。

  “我能問下,言小姐去哪兒了嗎?我去了她的病房,沒看見她。”

  “言小姐突發(fā)心臟病,被送進(jìn)搶救了。現(xiàn)在人還在搶救當(dāng)中。”

  其中一個年輕的護(hù)道。

  “心臟病發(fā),怎么會……”

  言歡的心臟打小就不怎么好,但是自從她小學(xué)的時候做了心臟搭橋,情況應(yīng)好很多了的。

  怎么多年都沒有復(fù)發(fā)過,這次怎么會……

  “是因?yàn)檫@次的車禍引起的嗎?因?yàn)槌隽塑嚨湆?dǎo)致身體機(jī)能的下降,所以才會這樣的嗎?還是因?yàn)橐钟舭Y,導(dǎo)致精神不濟(jì)什么的來帶的身體也出現(xiàn)了問題?”

  熊寶貝的大腦嗡嗡一片,她加大了抓住護(hù)士的那只手臂的手,急切地有些語無倫次。

  哪怕在來醫(yī)院之前,她確實(shí)是抱著一種興師問罪的心里來的,但是乍一聽見歡兒心臟病發(fā)在搶救的消息,心里還是會一陣難受。

  萬一人就這么沒了……

  “抱歉,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這個得等醫(yī)生出手術(shù)室后才能曉得的。這位小姐,您能不能先放開我啊?”

  寶貝的力氣可不小,再加上剛才一時激動,難免一時沒能控制住手中的力道。

  她松開了手,看著護(hù)士手臂上的一道青痕十分愧疚地道,“對不起,對不起啊。”

  寶貝連忙道歉,只是腦子里還是有點(diǎn)亂亂的。

  怎么之前出車禍的時候心臟都沒聽說出問題,這會兒好好的,人就進(jìn)搶救室了呢?

  熊寶貝有些六神無主,于少卿看在眼里,他走上前,一手?jǐn)堅(jiān)趯氊惖募缟希瑢ψo(hù)士客氣有禮地詢問道,“請問手術(shù)室怎么走?”

  于少卿長得出眾,氣質(zhì)又卓爾不凡,小護(hù)士當(dāng)即紅了臉,就連聲音都跟比方才回答寶貝的問題時都還要輕了幾分,“手術(shù)室在19樓,往左拐,都有指示牌呢。

  到時候跟著指示牌走就行了的。”

  “好的,謝謝。”

  于少卿向護(hù)士客氣地道了謝。

  “走吧,我陪你一起上去。”

  既然擔(dān)心,就不妨上去看看。

  “要不,要不還是改天再來吧?林阿姨看見我,又該不高興了。”

  實(shí)在是那天言歡在急診室搶救,林詩月叫嚷著寶貝就是害言歡出車禍的罪魁禍?zhǔn)祝瑢χ质谴蛴质酋哂质瞧模膶氊惗加行睦黻幱傲恕?br />
  那天于少卿跟方懷遠(yuǎn)兩人趕來得有點(diǎn)晚,他沒有親眼目的言太太是怎么對待寶貝的,但是聯(lián)系到寶貝后來身上的那些掐痕沒,輕易也就猜到了在他趕來之前,寶貝大體遭遇過什么。

  于少卿的眸光沉了沉。

  他側(cè)過頭,溫厚的大掌放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有我在,怕什么?”

  熊寶貝怔怔地望著于少卿。

  于少卿其實(shí)很少會用這種近乎狂妄的語氣說話,他大部分的用詞都是謙和有禮的。

  以至于突然聽到他這么說,熊寶貝就跟高潮了似的,身體都痙攣了一下。

  胡亂激動一把。

  “我才不是怕。”

  怕再看下去自己就該犯罪了,熊寶貝低著頭,嘟囔了一聲。

  女兒在手術(shù)室里生死未卜,手術(shù)室外站著自己為之厭惡的人,這對于一個當(dāng)母親的人來說,無異于是天底下最殘酷的刑罰。

  熊寶貝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父母,之后,母愛這種東西,她就再沒有享受過。

  熊寶貝不羨慕言歡別的什么,唯獨(dú)羨慕她有林詩月那么一個全心全意為她付出的母親。

  哪怕林詩月對她有所誤會,那天還那么對她,寶貝也不想傷了一顆母親的心。

  熊寶貝什么都說,于少卿還是從她低落的情緒當(dāng)中明白了些什么。

  環(huán)在她腰間的那只手臂緊了緊,于少卿輕聲道,“走吧。我陪你上去。”

  “嗯。”

  ……

  手術(shù)室的燈一直亮著。

  紅色的,焦灼的顏色。

  姜浩天像是一直被踩了尾巴的雄獅,不停地在走廊上踱著步。

  他懊惱地恨不得去用頭撞墻。

  他為什么要那么多嘴呢?

  為什么要去追問歡兒跟北子之間到底發(fā)什么了什么事?

  醫(yī)生告訴過他的,歡兒的抑郁癥已經(jīng)到了十分嚴(yán)重的地步,受不得半點(diǎn)刺激的!

  “叮”地一聲,電梯里有人出來。

  姜浩天以為是言懷瑾跟林詩月夫妻二人在接到他的電話后趕到了,抬頭一看,不曾想?yún)s是于少卿跟熊寶貝兩人。

  “你們還過來做什么?

  是想要親眼看她死了沒有么?”

  姜浩天雙目赤紅著沖了上去,雙手緊緊地握成拳。

  如果不是少卿哥的那條短信斷了歡兒最后的念想,歡兒也不會情緒激動之下,心臟病復(fù)發(fā)!

  所以,都是他們的錯,都是他們的錯!

  姜浩天情緒激動,于少卿腳步往前,將寶貝護(hù)在身后,他神色清冷地道,“我以為目前最重要的是言小姐是否安然無恙,而不是在這里做無謂的遷怒。”

  “呵。

  少卿哥你說得可真是輕巧。

  要是里面躺著的人是她,你還能在這里跟我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么?”

  姜浩天憤怒地指著寶貝的鼻尖。

  熊寶貝是站著也躺槍。

  她就不明白了,她到底怎么得罪他姜浩天了,怎么就扒著她不放了?

  于少卿的臉色陰沉得能夠滴得出水來,“姜浩天,注意你的言辭。”

  “我踏馬就口不擇言了,怎么著?少卿哥要為了個女人跟我動手是吧?

  來啊,踏馬自家兄弟穿過的破鞋,也就少卿哥你葷素不忌,當(dāng)寶貝似地供著。”

  于少卿薄唇緊抿,臉色陰駭,他竭力克制著,才沒有使自己的拳頭揮在姜浩天那張?zhí)翎叺哪樕稀?br />
  這貨欠揍的,熊寶貝都想就著姜浩天的臉給上一拳了。

  可這里到底是醫(yī)院,熊寶貝不愿意在這里鬧事。

  她扯了扯于少卿的手臂,于少卿臉色陰郁,墨色的眸子凝了層不冰,到底是沒動手。

  姜浩天還在挑釁著,“來啊!照著我這張臉打啊!

  不是都為了她能跟自家的親弟弟都動手了呢么?

  來唄,動手唄。

  別慫啊!”

  “在必勝客,少北對寶貝出言不遜。

  所以我動手教訓(xùn)了他,因?yàn)樗俏业艿埽矣胸?fù)責(zé)教導(dǎo)他的義務(wù)。

  姜老先生老來得子,我也無意越過他老人家,教訓(xùn)你。

  這一次,我就當(dāng)你是關(guān)心則亂,所以一時口不擇言。

  若是下次再讓我聽見這樣類似的言論,縱然姜公子無所畏懼,最好也要替你的父親,還有姜家想想。”

  這便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于少卿修養(yǎng)到家,除了那日在必勝客,少北在公眾場合,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把寶貝小時候被猥褻的事給大聲嚷嚷了出來,于少卿憤怒地揍了他一拳,其他的場合,哪怕于少卿再動怒,卻是從未與人教過手。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善罷甘休。

  “你少他媽用我爸還有我們家來威脅我!

  這羅市也不是你們于少卿一個人的!

  你當(dāng)小爺我會怕?”

  姜浩天一個跨步,猛地提起于少卿的衣領(lǐng)。

  “姜浩天,你干嘛?松手!”

  熊寶貝抓住姜浩天的手腕,要他放人。

  于少卿垂眸,淡然地瞥了眼揪住自己衣領(lǐng)得那只手,薄唇微掀,“不如,我們試試?”

  “于少卿,你他媽少給我囂……”

  “噠噠噠噠。”

  急促的高跟鞋響起。

  “浩天,怎么樣了?歡兒怎么樣了?

  上午我離開的時候歡兒不是還好好的么?

  怎么就舊病復(fù)發(fā)了?

  醫(yī)生怎么說啊?

  歡兒她……”

  林詩月扭動著肥胖的身子,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急急忙忙地趕來,在見到走廊上起沖突的姜浩天跟于少卿兩人,愣了愣。

  視線掃到一旁的熊寶貝,林詩月也顧不得去想姜浩天跟于少卿兩人為什么起沖突了,她當(dāng)即朝寶貝沖了過去。

  “熊寶貝?!

  你竟然還敢來?!

  說!

  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跟歡兒說什么了?

  才會刺激的歡兒心臟病發(fā)?

  你這個心思惡毒的女人!

  你怎么就這么見不得她好吶你!”

  林詩月拉扯著寶貝,拿著手中的包就要往寶貝的身上砸去。

  熊寶貝的手臂被抓住,她只能伸出一只手去擋住林詩月的做。

  于少卿眼中冷光閃過,他抬手扣住了姜浩天的手腕,用力一擰,比得對方吃痛不得不放開他。

  于少卿的動作很快,他把寶貝的手往懷里一拽,以身體將她護(hù)在了懷里。

  林詩月的包砸在于少的背上。

  林詩月拿包的動作一愣。

  她沒想到于少卿會替寶貝出這個頭。

  “少卿哥,你沒事吧?我看看——”

  熊寶貝來到的后背,掀起他的T恤就要查看他的傷勢。

  于少卿反手握住他揪住他衣服下擺的手,“我沒事。等我們回家再說。嗯?”

  熊寶貝只好聽他的。

  于少卿跟寶貝兩人動作曖昧,就算林詩月是個瞎子,光是聽兩人的對話,也聽出了些不對勁來。

  宋方怡根本沒有承認(rèn)過于少卿跟寶貝的婚事,于少卿跟寶貝結(jié)婚的事圈子里愣是一點(diǎn)都沒有透出來。

  在林詩月的認(rèn)知里,熊寶貝一直都還是于少北的女朋友。

  可誰能想到呢。

  弟弟的女朋友竟然跟哥哥搞在一起了。

  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么?

  林詩月的眼里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一時間倒是沒有任何的動作。

  恰巧此時,手術(shù)室燈滅。

  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走了出來。

  林詩月跟姜浩天很快圍了上去,詢問言歡的情況。

  醫(yī)生摘下口罩,“病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病人的情緒還不是很穩(wěn)定,建議留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先觀察個幾天。”

  醫(yī)生又把這幾天注意的事項(xiàng)跟林詩月交代了一遍。

  林詩月千恩萬謝地謝過醫(yī)生。

  護(hù)士推著言歡出來,林詩月跟姜浩天都第一時間跑到病床前。

  熊寶貝站在原地,沒有上前。

  她就那樣隔著不遠(yuǎn)不近地距離看著。

  歡兒看上去比照片里還要憔悴許多,她的臉頰凹陷,皮膚蠟黃,身上插著呼吸罩,瘦成了一副皮包骨,唯有胸膛微微起伏著,象征這她微弱的生命。

  幸災(zāi)樂禍么?

  看吧,處心積慮地想要害我,結(jié)果沒有撈著半點(diǎn)好,反而弄成現(xiàn)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不,并沒有。

  熊寶心里頭其實(shí)挺不好受的。

  在生死面前,所有的愛恨情仇好像都變得無關(guān)緊要。

  她沒有那么偉大,能夠做到一笑泯恩仇。

  那么,就相忘于江湖吧。

  老死不相往來。

  也挺好的。

  “少卿哥,我們走吧。”

  熊寶貝的目光從言歡身上收回。

  “嗯。”

  于少卿攬著她往外走去。

  “你別走!你把我女兒害成這個樣子,你就想一走了之嗎?我告訴你,天底下沒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打死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東西。”

  言歡被推到加護(hù)病房,林詩月余光瞥見于少卿跟熊寶貝要走,當(dāng)即沖了上來,掄著包上來又要對寶貝動手。

  醫(yī)生護(hù)士都是認(rèn)得林詩月的,哪里敢攔,只覺一個頭兩個大。

  于少卿又怎么會給林詩月傷害寶貝的機(jī)會。

  他將寶貝拉至身后,眸色的眸光一片冷意,警告意味甚濃地望著林詩月。

  林詩月被于少卿眼里的冷意刺得瞳孔一收縮,但是要這么放過這個害女兒差點(diǎn)失去性命的罪魁禍?zhǔn)祝桓市模?br />
  熊寶貝捏了捏于少卿的手心,在后者低下頭朝她看過來的時候,熊寶貝站到了他的前面,她對著氣急敗壞的林詩月,一臉的平靜,“林姨。我能夠明白你的心情。

  但是有些話我還是要說明白。

  我熊寶貝,從來也沒有做過對不起言歡的事情。

  哪怕是一件,也沒有。

  您說我忘恩負(fù)義,我想請問,歡兒怎么就于我有恩了?

  是,你們家家境是比我好,誰還不是娘生父母養(yǎng)的怎么了?

  我爸媽去世的早,可他們在世時,一天的愛都沒少過給我。

  就因?yàn)闅g兒條件好,所以她跟我做朋友,于我就是天大的恩情了?

  這世界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您打我,我沒有還手,不是因?yàn)槲掖虿贿^您,或者是怕了你們家的權(quán)勢,而是我能夠理解您身為母親的心。

  如果歡兒醒了。

  請你幫我轉(zhuǎn)告她。

  別讓我看不起她。

  她要是真不想活了,就讓她多替您跟叔叔想想吧。

  難道她尋死覓活,就能讓少北回心轉(zhuǎn)意了?

  一個連自己的生命都不尊重的人,不值得任何人去愛。

  我走了。

  您放心,這次走了以后,我也不會再來看她的了。

  我跟歡兒的情分盡了。

  不管您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無愧于心。”

  平靜地說完這些自己想要說的話,熊寶貝就跟于少卿兩人離開了。

  或許是熊寶貝說以上這些話時的表情太過誠摯,又或許是她某句話觸動到了林詩月這個當(dāng)母親的心。

  林詩月竟沒有再追上去。

  言歡手術(shù)麻醉后暫時未醒,姜浩天來手術(shù)病房外找林詩月,恰好聽見了寶貝最后的這一番話。

  他怔愣地望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腦子里只有寶貝的那句,“一個連自己的生命都不尊重的人,不值得任何人去愛——”

  姜浩天眼神晦澀。

  這么簡單的道理,歡兒為什么不懂呢?

  于少卿跟寶貝從醫(yī)院出來,天剛剛擦黑。

  “啊,好餓啊~”

  一上車,熊寶貝就摸著肚子叫嚷道。

  方才寶貝從醫(yī)院出來的一路都在沉默,于少卿還在想要怎么才能讓小家伙雀躍起來,他倒是低估了她情緒的自愈能力。

  于少卿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眼神泛柔,“走吧,那就去買菜,回去好好犒勞下你的胃。”

  “嗯!嗯!

  必須的!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

  走起!

  晚上我要吃魚香肉絲、土豆炒牛肉、炒花蛤……”

  熊寶貝系上安全帶,完全不帶重樣地報(bào)出自己想吃的菜單名。

  于少卿配合地聽著,當(dāng)聽見寶貝忍不住咽口水的聲音的時候,笑意在眼底層層的鋪開。

  收音機(jī)上播放著輕緩的音樂,城市的街燈依次亮起。

  是最美的歸途,便是與你一起回家。

  ……

  “嘶——林阿姨下手也天重了。”

  洗過澡,于少卿趴在床上,T恤被卷上去,露出后背青紫的一片。

  寶貝跪坐在于少卿的邊上,手里倒著藥酒,心疼地不要不要地。

  “只是看上去嚴(yán)重了一點(diǎn)罷了。”

  于少卿瞥了眼后背上的傷,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

  只是皮肉傷罷了。

  比起當(dāng)初高三結(jié)束那個暑假隨云澤下了趟部隊(duì)所訓(xùn)練造成的傷,實(shí)在不值一提。

  熊寶貝哪知道于少卿還下過部隊(duì)啊,就算知道,肯定也只是更心疼他下部隊(duì)時所受的傷。

  “我上藥了啊~”

  “嗯。”

  指尖帶著微涼的溫度,唯有抹藥酒的掌心所經(jīng)之處一片灼熱。

  原先,于少卿的注意力尚且集中,隨著寶貝掌心在他后背四處游移,就難免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少卿哥,力道剛好嗎?我會不會弄疼你啊?”

  熊寶貝知道自己力氣大,就怕自己一個沒注意,會弄疼了于少卿。

  “唔,不會。”

  于少卿答得有些心不在焉,腦海里回想的全是往日里,在這張床上,睡覺前,把寶貝壓在身下親吻,寶貝嬌喘,臉頰托紅,眼波生媚的畫面。

  不能想,一想“于激動”就隱隱有些抬頭的趨勢。

  “少卿哥,你說那個付瑤回去后,會不會亂說啊?”

  全然不知道于少卿此時守著怎樣的煎熬,熊寶貝一邊替于少卿坐著推拿,想起白天把手機(jī)外放,可以用不可描述的聲音把付瑤給懟走的事情,又隱隱有些擔(dān)心。

  那個付瑤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也不知道會不會大嘴巴到處去抹黑少卿哥。

  “她不敢。”

  擅自闖入他的辦公室,已經(jīng)是得罪了他。

  若是他想要對付她,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想來那個付瑤回去后,應(yīng)該會擔(dān)心她給她下絆子,心驚膽戰(zhàn)一陣子。

  而這段寢食難安的日子,相比會令她一輩子記憶深刻。

  只要她不蠢,就不會再干出這種自毀前程的事情。

  熊寶貝這才放了心。

  單方面地被熊家樹“關(guān)照”了一番,身上掛了彩,就是寶貝給上的藥,這次可謂是一回生兩回熟。

  “好了。”

  兩人說話間,熊寶貝已經(jīng)上了好藥。

  無意間在人身上撩了把火的人,很是干脆利落地下了床,去把身上的藥酒洗掉。

  于少卿把臉埋在胳膊里,試圖讓體內(nèi)的欲火自發(fā)地平息。

  于少卿聽著洗手間傳來的動靜,幽幽地嘆了口氣。

  洗手間里。

  熊寶貝洗了雙手,捧著彤紅的雙頰。

  艾瑪!

  少卿哥的皮膚也未免太好了吧?

  就跟綢緞似的,嚶嚶嚶。

  還有背部的肌肉,要緊實(shí)啊~

  已經(jīng)洗漱過的熊寶貝用冷水狠狠地給自己沖了幾把臉,這才自己那顆蕩漾的心給安撫住。

  禽獸!

  少卿現(xiàn)在傷者呢,還是為你傷的,你卻覬覦他的肉體!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寶貝!

  熊寶貝關(guān)了水龍頭,對著鏡子,自我痛斥了一番,把臉上的水給拍干,這才若無其事地出了洗手間。

  于少卿身上的T恤已經(jīng)穿好,他靠著床,手里拿著本書。

  熊寶貝一臉的遺憾。

  怎么這么快就把衣服給穿好了?

  熊寶貝后悔剛才沒多看個幾眼。

  大概是察覺到寶貝的視線,于少卿把書放下來,露出困惑地神色,“怎么了?”

  熊寶貝爬上床,“沒什么。就是覺著吧。

  少卿哥你哪兒哪兒都好看。

  低頭選菜的時候好看,剛才趴在那里的時候好看,看書的樣子也好看。”

  少女微仰著臉,烏亮的眸子倒映著滿滿的全是自己的身影。

  于少卿好不容易通過書本平息的欲念,此刻又差點(diǎn)被寶貝這幾句簡單的情話給勾起。

  于少卿眼神幽暗,熊寶貝眼底藏著小小的期待。

  “睡吧。”

  于少卿親了親寶貝的臉頰,把方才膝蓋上的書放到床頭柜上,伸手關(guān)了燈。

  再這么下去,等不到寶貝十八歲,他就得失諾于舅舅了。

  屋子陷入一片漆黑。

  熊寶貝窸窸窣窣地躺下。

  成吧,一個吻就一個吻吧,來日方常嘛。

  “少卿哥晚安。”

  “嗯,晚安。”

  兩人互道了晚安,這才各自懷著各自的心事,沉沉睡去。

  ……

  七月的羅市越來越熱,到了八月七號,恰好是寶貝在編輯部實(shí)習(xí)滿一個月的日子。

  恰逢林曉菲生日,又是周五,大家就提議下班晚去哪里聚聚。

  “去‘艷色’吧。我男朋友有那里的VIP卡。可以打8。8折。”

  何佳妮也參與了討論。

  “8。8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艷色’的普通會員卡只能打9。8折,要高級VIP才能享受8。8折的會員折扣吧?這VVIP會員卡可不好辦理吧?

  據(jù)說持有VVIP會員卡的,非富即貴,且大部分全是跟‘艷色’老板平日里私教不錯才會給的呢。

  那可時有錢都未必能夠買到的身份的象征啊。

  ‘艷色’老板可是孟氏集團(tuán)的孟三少!

  孟三少是什么人?

  那可是跟我們老板不相上下的那么一號人物。

  能夠跟他私交不錯,妮子,你男人能耐了啊!”

  有同事尖叫出聲。

  其他人也全部都圍了上來,免不了又是對何佳妮那位只聽過其名,未見過面的傳說中的男朋友又是一番評頭論足。

  “嗯,還好吧。”

  何佳妮享受過了眾人羨慕的眼神,這把垂落在一絲的頭發(fā)給撩到耳后,眼底是難掩的得意。

  一行人商議妥當(dāng),準(zhǔn)備六點(diǎn)下班后就過去,由何佳妮打電話給她男朋友,讓男朋友負(fù)責(zé)訂包廂。

  “寶貝,我們辦公室就你沒車吧?

  要不,等會兒你坐我男朋友的車一起過去?”

  何佳妮當(dāng)著大家的面提出到時候要送寶貝一程,熊寶貝不好拒絕。

  何況,就是坐一輛車么,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也就同意了。

  “你干嘛答應(yīng)她啊?不知道她可勁地就想在你面前炫富呢?”

  到底是上班時間,一伙人討論了一會兒也就各自工作了。

  林曉菲跟寶貝的座位挨著的,方才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她不好開口,這會兒大家各忙各的了,她這才湊到寶貝的耳邊,不滿地嘀咕道。

  “炫就選吧,反正我也沒有什么損失,還有千萬豪車可以搭,說起來,還是我賺了。

  我都還不知道幾千萬的車是怎樣一種體驗(yàn)?zāi)亍!?br />
  熊寶貝故意流露出向往的神色。

  “瞧你這點(diǎn)出息。”

  林曉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熊寶貝嘿嘿笑了笑。

  拿出手機(jī),低頭編輯短信。

  “怎么?跟你男朋友報(bào)備呢?”

  林曉菲隨意問道。

  “嗯。”

  熊寶貝點(diǎn)頭,唇角控制不住的人上揚(yáng)。

  “哎喲,我去,你還真有男朋友了啊?你丫捂得夠嚴(yán)實(shí)的啊,平時怎么就一句也沒聽你提過?”

  這不是擔(dān)心,泄露信息過多,會禿嚕嘴呢么。

  熊寶貝也不好實(shí)話實(shí)說啊,于是只得傻笑應(yīng)對過去。

  “嘖嘖嘖。有沒有聞見什么氣味?”

  林曉菲的鼻子嗅了嗅。

  “什么?”

  熊寶貝嗅了嗅自己的腋下,她今天一整天都坐辦公室里頭,冷氣足足的,應(yīng)該沒有什么味兒才對啊。

  “戀愛的酸臭味啊!”

  林曉菲一手捏著鼻子,一手對著空氣扇,煞有介事的道。

  熊寶貝眉眼彎彎,是半點(diǎn)難為情的意思都沒有。

  “最羨慕你們這種學(xué)生時代的感情了,純粹又不摻雜各種的雜質(zhì)了。”

  一道軟綿綿的聲音響起。

  熊寶貝心里拉起了警報(bào),總覺得自己的好心情要宣告終結(jié)了。

  何佳妮絲毫不知道自己都快給寶貝造成心理陰影了,見寶貝看著她,越發(fā)地說得起勁,“就是單純地喜歡一個人,也不用去想那個人有沒有車啊,有沒有房啊,存款多少啊,工作有沒有情景啊。

  好像光有愛情就能吃飽穿暖似的。

  哎呀,年輕真好。”

  假模假式地感嘆了這么一句,何佳妮又轉(zhuǎn)頭工作去了。

  熊寶貝跟林曉菲:“……”

  總有那么一些人,她們是破壞聊天氣氛的小能手。

  真是,曰了天地。

  熊寶貝也不解釋,只是把剛才編輯好的信息給于少卿發(fā)過去。

  那邊于少卿可能在忙,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復(fù)。

  “大概幾點(diǎn)結(jié)束?到時候我去接你?”

  ------題外話------

  孩子發(fā)燒,陪到天亮,五點(diǎn)開始爬起來寫。

  更新遲了,跟大家告?zhèn)罪哈。

  小劇場:

  于少卿:媳婦,想吃肉。

  熊寶貝伸出白花花地胳膊,“給。”

  于少卿一把把人給拽住,往懷里一拉,低頭就吻住了眼前的美味,“唔……”

  此處省略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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