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不會不愿意
以顏薇塵現(xiàn)在的功夫,要想悄無聲息的入月家,更是輕松之事。
月家唯一能夠發(fā)現(xiàn)她的人,自然就只有月云游一人了。
不過,這月家也大的可以,顏薇塵從未來過,自是不知道月云游的寢居到底是在哪里。
路上,遇到一個落單的小侍女,顏薇塵便是對她用了幻術(shù),問清楚了月云游的所在。她這幻術(shù)功夫的精進(jìn),還是得多謝月簫一聲才是。
找到月云游的住處之后,顏薇塵便入了屋,只是里面卻是空無一人。
“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顏薇塵滿是憂心的自問著。
只是,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拉入了一個堅實(shí)的懷抱之中了。
身后之人,不用說,顏薇塵也知道是月云游了。
“我還在想是哪個小賊膽子這么大,敢來我這,原來是你啊,幸虧我剛才沒出手。”,月云游從背后牢牢的抱著顏薇塵,輕柔說著。
顏薇塵見他這副樣子,也是放心了,“先放開我再說吧!”
“不放。”,月云游使著小孩子性子道。
說完,還將下巴靠在了顏薇塵的肩膀之上,這般舉止,已算是他們二人最為親昵的模樣了,月云游額間的冷汗還沒有完全褪去,在顏薇塵來之前,他才剛剛將自己的內(nèi)息調(diào)穩(wěn),那紫魂的功夫可也不是這么輕易就能學(xué)成的,月云游也是覺得自己該認(rèn)真起來了,不能如此看輕這紫魂的功夫。
顏薇塵這么近距離的聽著月云游的呼吸聲,很是清晰的感覺到他氣息有些不穩(wěn),當(dāng)即便是問道:“怎么了?”
月云游淡然道:“只是練功的時候走了走神,無礙,放心。”
紫魂的功夫,顏薇塵也是猜想到不會是那么好學(xué)的,“你練功的時候?qū)P囊恍灰罂臁!?br />
言語之中,滿是關(guān)心。
月云游將她抱得更緊了,一臉溫柔笑道:“你是因?yàn)閾?dān)心我所以才來找我的,對吧?”
顏薇塵沒有否認(rèn)。
“我剛從宮中出來,皇上似乎對你今日沒有去見他,而有些失望呢!”,顏薇塵輕聲道。
“明日我就進(jìn)宮。”,月云游道。
“明日小書要進(jìn)宮請皇上賜婚,你到時候幫襯一下他吧!”,顏薇塵很是信任的說道,已然不在意月云游一直靠著她。
月云游有些驚訝道:“小書?和落雨?”
顏薇塵點(diǎn)頭道:“這兩人,今日一早見面就定了終身,我們也是沒有想到。”
對于他兩的速度,月云游也很是感嘆,但隨即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我們也去請皇上賜婚吧!”
突然來這一句,顏薇塵也是怔了怔,臉上笑容卻是慢慢浮現(xiàn),但還是故作淡定道:“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嫁給你了?”
“小一,嫁給我好么?”,月云游突然很是認(rèn)真的問道。
這氣氛,也是突然讓顏薇塵有些不知所措。
嫁他?
當(dāng)然不會不愿意。
“你忘了我的三年守孝之期么?”,顏薇塵提醒著月云游道。
當(dāng)初,顏薇塵可就是用這個理由打發(fā)了楚元荀的,若是現(xiàn)在又突然說嫁給月云游了,輿情輿理都是不合規(guī)矩的,就算是楚元霆有心成全他們二人,也很難堵住悠悠眾口。
話是自己說的,自己當(dāng)然要承擔(dān)。
若是心急,只會把事情弄巧成拙。
雖然他二人都不在乎世人如何看待他們,可這件事情的確沒有必要急于一時,顏溫書與月云雋等人,他們還是要顧及一些的。
“是我心急了。”,月云游輕柔道。
顏薇塵一笑,轉(zhuǎn)而問道:“二哥,你說我們這一次去能找到師父么?”
師父他,生死不明,顏薇塵此去并未抱太大的希望。
月云游抬起頭,站直了身,將她擁入懷中,用著最為溫柔的語氣道:“會的,會找得到的。”
就算這話只是安慰話,顏薇塵聽了也很是心安。
“小書他們要擔(dān)心我了,我該回去了。”,享受了這一會的二人時光,顏薇塵也是對著月云游道。
月云游則是拉起她的手道:“我送你回去。”
顏薇塵沒有拒絕。
二人出府,壓根就沒有任何一人可以發(fā)現(xiàn)的了。回去都是走的沒人的路,自是無人有福氣可以看到他二人攜手而走的美好畫面。
若是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羨慕不止的。
而若是有人認(rèn)出他們的話,定然也會成為帝京城明日最熱的話題,好在,無人看到。
在月云游送顏薇塵回將軍府的時候,端王府內(nèi),楚元荀也終于是知道了顏薇塵回來的消息。
陰暗的書房之中,沒有點(diǎn)燈,黑夜之中,楚元荀就只靜靜的坐著,那雙眼睛在黑暗之中顯得尤為的令人覺得害怕。
敲門聲響起,屋內(nèi)之人好一會之后才出聲道:“進(jìn)來。”
聲音低沉清冷。
孟飛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家主子這般樣子,進(jìn)來之后,恭敬躬身道:“王爺,四小姐回來了。”
那雙沒有任何生機(jī)的眼眸,終于有了一絲光亮,暗色之內(nèi),只有楚元荀自己知道他此刻嘴角掛著那想笑卻笑不出的點(diǎn)點(diǎn)笑意,“何時回來的?”
“昨夜。今日四小姐進(jìn)了宮,剛回了將軍府。”,孟飛打聽的已經(jīng)算是很詳盡了,因?yàn)闆]有人比他更知道自家主子對四小姐的在意程度,他卻不知顏薇塵在回將軍府的半路之上下了馬車。
“她為何入宮?”,楚元荀很久沒有主動關(guān)心過一件事了。
孟飛回道:“四小姐好像是進(jìn)宮找德妃娘娘的,具體所為何事,屬下也不清楚。”
找何藍(lán)兒,總比找楚元霆好。
“知道了,你下去吧。”,楚元荀又是冷然說道。
孟飛眼中有一絲心疼,想說什么卻還是作罷了,輕步退了出去。
房門重新被關(guān)上了,過了好一會兒之后,楚元荀也是終于將屋內(nèi)的燭火點(diǎn)了起來,這書房之內(nèi)可謂是一片狼藉,一樣愛好整潔的端王殿下居然能夠把自己的書房搞成如此亂七八糟,還能日日待在其中,若是讓外人知道了,也定都會是十分驚愕的。
書籍凌亂,筆墨亂放,滿屋子都布滿了畫紙。
那些散落的畫紙之上都畫著同一個人,能讓楚元荀親手畫畫像的人,也唯有顏薇塵一人了。
那些畫像各有不同,她的一娉一笑一冷一怒悉數(shù)都在各張畫紙之上,本來是一張一張掛在墻上,而后來,他越畫越多,于是就布滿了整個屋子。
一兩百張的畫像,昭示著顏薇塵不在這里的這段時間里,楚元荀心中的苦悶。
看著那一張張畫像,楚元荀很是清楚一件事,就是此生她都不會原諒他的,知道真相之后的她,又怎么可能再愿意多看他一眼呢?
為什么楚元楓還活著?
為什么他要重新出現(xiàn)在顏薇塵的面前?
為什么他要告訴她那些?
……。
如果楚元楓一直都不出現(xiàn),或許現(xiàn)在顏薇塵就不會知道當(dāng)年楚元荀的所作所為了。
楚元楓重新回來的事情,楚元荀已經(jīng)打聽的很清楚了,若不是他,顏薇塵根本不會再對當(dāng)年的多想,這一切都是拜楚元楓所賜。
為什么楚元楓要一直纏著他,對他陰魂不散呢?
以前被他所壓,楚元荀事事隱忍,好不容易擺脫了他之后,他卻又回來將楚元荀與顏薇塵之間的距離拉到了極致,楚元荀真的不甘心啊!
楚元荀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別人的身上,卻從不會想是因?yàn)樗约海艜䦟?dǎo)致了今日的這番局面,更是不想承認(rèn),其實(shí)就算是沒有那件事,顏薇塵也根本不會愛上他的事實(shí)。
“薇塵,你終于回來了啊!”,楚元荀拿起最近的一幅畫像,指尖劃過那畫之上的臉頰,很是柔聲說道。
回來就便代表著還有希望。
楚元荀之前還在害怕顏薇塵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呢!
好在,她現(xiàn)在回來了。
顏薇塵是回來了,不過楚元荀卻不知很快,她就又要離開了。
第二日,早朝之后,顏溫書便是跟著楚元霆入了千慕殿,請求賜婚。
楚元霆只是知道莊家那位小姐與顏薇塵關(guān)系甚好,卻不知原來她與顏溫書也是兩情相悅,這莊家在江湖的勢力不小,他也是有意拉攏,這顏溫書與莊落雨成婚,對他而言,有好處,但也多了份忌憚,他當(dāng)然會有所猶豫。
正在他舉棋不定的時候,月云游也是入了宮。
看到月云游的時候,楚元霆就已高興非常,一下子就把剛才的煩擾給拋開了,想要立刻與月云游大喝幾杯。
不過,也不能將顏溫書干晾著。
有著月云游的‘煽風(fēng)’,最后楚元霆也終于是答應(yīng)了賜婚,顏溫書自是感激圣恩。
賜婚之后,楚元霆便拉著月云游去敘舊了。
而顏溫書也是忙著出宮,回了將軍府之后,就帶著莊落雨啟程去了莊家。
這婚事是他們兩自己的,顏薇塵也沒有多加干涉,莊家那位難惹的家主,自然還是應(yīng)該靠顏溫書自己去擺平。
顏鳳韻被送入了宮,由何不歸醫(yī)治。
而小桃子也是日日越來越粘顏薇塵了,甚至連小命與小諾也都很難單獨(dú)與她待在一塊。
她身上的功夫,顏薇塵也是摸不透到底是什么武功,而她的傷勢,顏薇塵也只能控制,不能根除。本想著何不歸會有辦法,卻也略是失望。
傍晚時分,也是有客人來了將軍府。
來人,便是夏朝越。
看到夏朝越的時候,顏薇塵也是有些呆愣,差點(diǎn)就沒認(rèn)出來,這家伙怎么不見幾月,就長高了這么多?
“怎么,不認(rèn)識我了?”,夏朝越笑著問道。
比起以前,這家伙可是要不拘束的多了。
顏薇塵則是搖頭道,“當(dāng)然認(rèn)識,你可是第一個能夠嚇到我的人。”
一想到當(dāng)時用縮骨功躲在那柜子里的夏朝越,顏薇塵也是覺得那時候自己嚇到的場面很是好笑。
“其實(shí)我之前之所以長不大,就與我這功夫有關(guān),我當(dāng)初練那功夫,一是為了保命,二來也是讓那人輕視我。現(xiàn)在,這功夫我已經(jīng)練成了,就可以正常成長了。”,夏朝越很是耐心的對著顏薇塵講述著。
顏薇塵還是除了他姐姐之外,第一個聽到他解釋的人。
別的人,夏朝越也懶得多言。
畢竟眼前的人,可是他的救命恩人,當(dāng)然要不一樣對待的。
“你去哪去了那么久?”,閑聊幾句之后,夏朝越也是好奇的對著顏薇塵問道。
顏薇塵則是道:“到處走走散散心,就當(dāng)游歷了。”
“不如明日與我一同回南蘊(yùn)國做客,我親自招待你,好吃好玩的都隨你。”,夏朝越很久沒有露出愛玩的孩子心性了。
他也就只有在自家姐姐還有顏薇塵面前,還會這般樣子。
顏薇塵搖頭道:“我這次回來不會待很久。”
“你還有別的地方要去?”,夏朝越疑問道。
顏薇塵點(diǎn)頭。
“什么地方,你一個人去嗎?”,夏朝越儼然成了一個好奇寶寶。
顏薇塵則是道:“不可說。”
夏朝越滿臉失望道:“小氣。”
“那下次有機(jī)會,你可要重新來我們南蘊(yùn)國做客哦,你可是我們南蘊(yùn)國的大恩人,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夏朝越也不再多問,滿是真誠的對著顏薇塵道。
“好。”,顏薇塵自是答應(yīng)。
在南蘊(yùn)國的時間里,也是有著不少回憶,好的壞的都有。
送走了夏朝越之后,顏薇塵便是接到了宮里的消息,皇上傳召。
這天色已晚,皇上就算是想要給她接風(fēng)洗塵,也不用急于這一時吧?
既然是皇上的口諭,顏薇塵自然只能進(jìn)宮,好在小桃子已經(jīng)睡了,否則定是要纏著她不讓她走的,這孩子,對她與火湛尤為的纏人。
進(jìn)宮之后,到了水荷殿,顏薇塵沒進(jìn)屋去,就已經(jīng)聞到了很濃的酒味。
敢情,這皇上請她入宮,是喝酒來的么?
一入內(nèi),顏薇塵就看到了滿桌的酒**,還有兩個喝得有些朦朧的家伙。
能與月云游喝酒喝成這樣的,除了顏薇塵與布醉之外,也就只有當(dāng)今皇上楚元霆了。
這二人才是棋逢對手的酒鬼,若是南思眠看到這一幕,一定更是會努力去鍛煉自己的酒量的。
不過,這喝酒也是傷身的,沒有顏薇塵幾人與生俱來的‘才能’,還是不要如此虐待自己了。
“阿言(小一)。”
一看到顏薇塵,那兩酒鬼就齊齊朝著她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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