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陌生姐妹
綺月銘這個綺月家的三家主,自然也不是吃軟飯的,比起齊云,他到底多了十幾二十年的內(nèi)力,他自是不會覺得自己會輸給一個黃毛小兒。
為了在齊云面前彰顯自己的本事,綺月銘這一掌便用盡了全力,他想一招致勝,不給顏薇塵再反抗的余地。
但當雙掌相擊,綺月銘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了。
兩掌相遇,最后綺月銘也是連退了三步半,而顏薇塵依舊未曾有一點吃力的樣子,輕松收回手,對著綺月銘道:“綺月家的三家主,倒還真的有兩分本事!”
這話一語雙關(guān),一說那齊云連兩分本事都沒有,二說這綺月銘不過才兩分本事。
“少俠好功夫!”,沒等綺月銘開口,圍觀的眾人就紛紛拍手叫好道。
齊云與綺月銘一直仗著齊家與綺月家在外到處示威欺軟怕硬,這一次終于是有教訓(xùn)他們了,眾人也是覺得出了口惡氣。
眾人都叫好,讓齊云與綺月銘更覺得丟顏面,但也不能當著眾人的面將顏薇塵怎么著,畢竟這玄機城有玄機城的法則。
“你小子,有本事就一直留在玄機城,給我們等著!”,綺月銘怒聲道。
顏薇塵笑容親切,“隨時奉陪!”
綺月銘更是氣的不行,讓下人扶了齊云,幾人便想離開。
顏薇塵卻是攔住了他們,“這把劍是我的,這里有五百兩,權(quán)當是贖回來了!”
這沉沉的錢袋一扔,顏薇塵就已經(jīng)身形如風(fēng)般的從齊云身邊的小廝手中重新拿回了自己的劍。
下一秒,眾人就看到顏薇塵重新入座,等著小二上菜,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齊云恨恨不平,還想沖上去,卻是被綺月銘給攔著,這個時候與他硬碰硬,只會更丟他們的顏面,若是讓齊家與綺月家的其他人知道了,傳到家主們的耳中,對他們也不是一件好事。
幾人只好暫且放過顏薇塵,先行離開。
店小二將酒與肉都端了上來,笑著將剛才收的銀兩放回到了桌上,道:“少俠,我們掌柜的說了,今兒個這些你就不用給錢了,我們掌柜的請你!”
“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多謝掌柜的了!”,這玄機城的人向來不婆婆媽媽,顏薇塵也領(lǐng)了這心意。
剛才所圍觀的眾人,也都慢慢的散開了。
一個身穿淺綠色長衫的男子,悠然的坐到了顏薇塵的對面,笑著道:“這位少俠,你是外地來的?”
眼前這個人,不高不瘦,但也不矮不胖,長得不算好看,但也不難看,總歸而言,就是平平無奇的一個人。
顏薇塵倒了杯酒,很是平靜的點了點頭。
“棲月國的人?”,那人繼續(xù)問道。
顏薇塵搖頭。
“南蘊國?”
“還是天陵國,或者是剛被滅了的西遲國?”
那人很是好奇的一停不停的問著,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見到顏薇塵一般的熟絡(luò)問道。
顏薇塵喝了幾杯之后,終于是抬頭對著他問道:“你又是何人呢?”
“在下月純善!”,那人直爽回道。
月?
這玄機城應(yīng)該只有一個月家吧?
這么巧,就偏偏遇上了一個月家人。
顏薇塵這幾日一直也是擔(dān)心月云游他們找不到她,會不會擔(dān)心的到處找,正想找月家或者顧夫人娘家的人,希望可以聯(lián)系到他們。她并不知道那一夜,月云游也跟著她跑了出來,所以她也不知道月云游他們幾人即日也已經(jīng)出發(fā)來這玄機城了。
“十大家族之一的月家?”,顏薇塵試探性的確認問道。
月純善猛點頭道:“是啊,就是那個月家,我可是月家第十二代家主的親侄子,我們月家待人很是友善,才不像齊家和綺月家那般仗勢欺人,少俠你若是想在這玄機城安定下來,不如來我們月家吧?”
原來,是看中了顏薇塵的功夫,想要收攏到月家之內(nèi)。
這月純善倒也是個直接的人,看上去也比齊云和綺月銘那幾人要順眼多了。
“月家,很厲害么?”,突然間,另一人也坐了下來,對著月純善略帶挑釁的說道。
“比你們白家厲害一點!”,月純善挽起手,聳肩道。
“這位又是?”,顏薇塵這酒看來是不能安靜的喝了。
月純善幫忙介紹道:“他啊,是白大少的小跟班,白小飛!
白小飛看上去不過才十五六歲,但言語神態(tài)都很是老成,“你不也是月家三少的大跟班么?”
這二人看來很是熟悉,一來就互相吐槽對方。
“這位少俠,要不也考慮考慮來我們白家吧?”,與月純善相互斗嘴了好一會之后,白小飛才想起對顏薇塵問道。
趕巧,這二人剛才都在附近,所以都看到了顏薇塵與綺月銘、齊云相斗的時候。
現(xiàn)如今玄機城內(nèi)各個家族也都不斷的籠絡(luò)人才,難得從外面來了一個功夫不錯的,他二人自是想將她請回去,不僅僅是為了邀功,也是真心為家族考慮。
顏薇塵還來不及回答,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已經(jīng)利落的坐到了她的身邊,只是這家伙突然間戴上了一個虎紋半截的銀面具,她都是反應(yīng)了一瞬才確認他就是南思眠的。
“你們都不用爭了,她是我剛拍得的貼身護衛(wèi)!”,南思眠語氣輕浮的對著那二人道。
白小飛與月純善二人立刻擺出一張笑臉道:“原來是端木少爺你的護衛(wèi),怪不得這么有本事!”
顏薇塵眼神微微驚訝,“端木少爺?”
南思眠臉不紅心不跳道:“本小爺剛才還沒和你說我是誰呢!”
一個眼神示意,白小飛就幫忙開口道:“這位就是我們玄機城十大家族之中端木家族唯一的少爺,端木無憂,端木少爺!”
棲月國的世子爺怎么會變成玄機城端木家的少爺呢?
這南思眠,還真是給顏薇塵一個大大的‘驚喜’。
怪不得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還很是熟悉的樣子。
“端木少爺,你又去拍賣行了?”,月純善微微擔(dān)憂的問道。
南思眠一臉無謂道:“本小爺不過就是來看看這拍賣行又從外頭搶了多少的人來而已,我可是得了我家老爺子的準許的,你們就別擔(dān)心了!”
雖然端木家與血殺門不合,但入門便是客,有錢賺的事,拍賣行自是不會故意不讓他入內(nèi)的。
“端木少爺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白小飛關(guān)心的問道。
白家與月家,和端木家都是至交世家,他二人對這位端木少爺也都是尊敬十分,就像是對待自家公子一般敬重。端木少爺一年四季鮮少有幾天是露面的,不是在閉關(guān)就是在外游歷,他二人也許久未曾見過他了,完全不知道他已經(jīng)回到玄機城了。
“前幾日!”,南思眠沒有架子的回道。
“既然你們都在,那正好幫本小爺傳幾句話給你們公子,讓他們幫我做些事!”,南思眠頗為認真的說道。
二人自是湊上前,很是認真的聽著。
這南思眠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拍賣行,他吩咐月、白兩家公子所做的事,就是秘密的將那些被拍賣而走的人重新買回來,或者是搶回來,然后讓人將他們安然的送回棲月國。
本來這等劫人之事,就是另外幾大家族所不齒的,只是礙于形勢不得將此事擺在臺面上處理,但是私下里,他們能幫那些無辜的人,自然是愿意幫忙的。
“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交代好了之后,南思眠就對著顏薇塵說道。
不等顏薇塵有反應(yīng),他就已經(jīng)拉起她走了。
白小飛與月純善皆是站了起來,躬身相送。
等人走了之后,白小飛與月純善才抬起了頭,看向走遠了的兩人,然后二人都是相同神色,互看了對方,反應(yīng)很是大的同時道:“端木少爺竟然拉了別人的手?”
這端木少爺不是最討厭別人碰他的么?
別說女子了,就連他們幾家的少爺,都不敢隨意碰端木少爺,而今日,端木少爺竟然會主動的拉起一個人的手,這還真是奇事。
雖然這件事情是挺奇怪的,但白小飛與月純善都不是胡說八道之人,也不會將此事多議論。
本來還想透過月純善聯(lián)系月云游他們,卻是被南思眠一把拉走了,顏薇塵還來不及開口。
“你怎么成了端木家的公子?”,跟著南思眠回端木家的路上,顏薇塵也是開口問道。
南思眠笑著道:“我還以為你不會感興趣呢?”
顏薇塵倒也沒有多感興趣,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
“現(xiàn)任端木家的家主是我外公,他只有我娘親一個女兒!”,南思眠語氣之中好像有一絲無奈,亦或其他。
即是棲月國攝政王府的唯一世子爺,又是這玄機城端木家唯一的繼承人,顏薇塵不知道該說這南思眠身份厲害,還是該說他可憐了。
同一時間,背負著兩個都如此重責(zé)的身份,可不是那么簡單輕松的。
“你讓我救的人,我已經(jīng)救了!”,南思眠立馬轉(zhuǎn)換著話題道,“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安置在端木府中了,你要見她么?”
顏薇塵自是點頭。
二人到了端木府之時,南思眠當然早已松開了顏薇塵的手。
一入府,顏薇塵就看到了一個頭發(fā)已有些蒼白,但卻精神飽滿,身材結(jié)實,雖已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但這端木家的家主依然俊氣,眼中透著瀟灑之風(fēng)。
“這小子,又出去給我惹禍了么?”,端木衡對著南思眠嚴肅的問道。
看來雖然這時常不在玄機城的南思眠,一回來也是經(jīng)常惹禍的。
“外公,我怎么敢給你惹禍呢,我不過就是實在看不過血殺門那幫人,出手救了幾個無辜之人而已!”,南思眠語氣討好的說道。
端木衡自然是知道南思眠做了些什么,他現(xiàn)在嘴上是這么說的,但實則也是默許的。他的視線轉(zhuǎn)而看向了顏薇塵,很是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道:“年紀輕輕就能將綺月銘打敗,年輕人功夫不錯!”
這算是夸贊吧!
顏薇塵微微拱手道:“多謝端木家主夸獎。”
端木衡還沒說話,南思眠就立刻笑著道:“你還真把你自己當我的護衛(wèi)啦,對我外公有什么好客氣的,叫什么端木家主啊,顯得多生分,你啊就隨我一起喊外公得了!”
本來剛才還對南思眠存了幾分同情之心的顏薇塵,這一刻也瞬間消失了,這家伙說話永遠這一副德行,手中握著的劍,也是不禁提上了一提。
南思眠忙擺手道:“我不過就是開個玩意,你還當真了么?”
說完,還立刻大笑了幾聲。
場面,略顯尷尬。
看到顏薇塵手中的劍,端木衡眼神一亮,更是朝著顏薇塵認真的看了看,然后出聲道:“姑娘,這女扮男裝的功夫,可真是到家,老夫都沒有看出來!”
端木衡知道南思眠將攝政王府那把寶劍輸給了一個姑娘,現(xiàn)在也該猜到這拿著寶劍的人,是女扮男裝的。
顏薇塵收斂,恭敬的應(yīng)了端木衡的話,也略提了一提羽倩。
“哦,原來是羽家的那個丫頭,她雖然易容功夫在羽家算不得一流,但也還算有點天分。”,端木衡應(yīng)該也是認識顧夫人的。
“好了,老爺子,這天色也不早了,你也還是早點休息吧!我們還有事,你要聊,等明日吧!”,南思眠嬉笑著對端木衡說著。
端木衡雖然平日里古板嚴肅,但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外孫兒向來是多為寵溺的,也就養(yǎng)成了這南思眠在他面前有些沒大沒小的不正經(jīng)樣子了。
今日顏薇塵也在,端木衡也就不與南思眠斗嘴了,任由他們?nèi)チ恕?br />
“家主,我聽下人說,少爺剛才拉那位公子的手了!”,管事很是八卦的跑了來,告訴了家主。
明明只是拉了拉手臂,甚至只是牽了牽衣袖,這些人就好像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一樣。
端木衡面色微笑道:“這位姑娘不錯!”
雖然有些易容,但這精致的五官還是掩蓋不了的,想來女裝定是驚艷。再加上功夫甚加,倒真是一個好人選。
此刻,顏薇塵自是不知道這位端木家的老家主會想那么多。
隨著南思眠到了后院,顏薇塵就看到了那位正在吃飯的‘六十兩’姑娘。
“姑娘,你沒事吧?”,顏薇塵上前問道。
那姑娘爽朗一笑道:“沒事。這次多謝你了!”
“又不是我救你出來的,不用謝我,還是謝他吧!”,顏薇塵指了指南思眠道。
“若不是你,他也不一定會救我!”,那姑娘回道。
南思眠點頭道:“不是棲月國的人,我真的不一定會救。”
“姑娘也不是棲月國的人?”,顏薇塵問道。
那姑娘點了點頭,“我是天陵國人,不過夫君是棲月國人。”
原來如此。
“你也餓了吧,坐下邊吃邊說吧!”,南思眠對著顏薇塵道。
不說不餓,一說還真有些餓了,誰叫剛才白小飛與月純善打擾到她吃東西了。
坐下之后,顏薇塵也是出聲問道:“不知道姑娘你該怎么稱呼呢?”
“我夫君姓雪,你可以叫我雪夫人。或者也可以叫我顏姐姐!”,那姑娘笑說道。
雪夫人?顏姐姐?
顏薇塵愣了一愣,手中的筷子也是停了下,抬眸看向了那人。
被顏薇塵盯著,那姑娘也是有些覺得奇怪,疑問道:“怎么了,是我的臉上沾了什么么?”
“不知道姑娘,是不是天陵國帝京城中之人?”,顏薇塵猜想問道。
那姑娘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我的確是帝京城中之人,姑娘怎么知道,難不成你也是?”
“你的名字是顏鳳韻嗎?”,顏薇塵幾乎已是肯定了這個答案。
顏鳳韻很是愕然道:“你怎么知道,你以前見過我嗎?”
顏薇塵搖了搖頭,“我沒見過你,不過我要稱呼你一聲‘二姐’!”
這位二姐,顏薇塵從未見過,只聽祖母和大姐以前說過,她果然如她們說的那般爽朗直快,的確不適合嫁給朝野中人。
本來姐妹在此相見也是有緣,只是顏玉朗到底是顏鳳韻的親爹,顏薇塵也不知道這位二姐對她如今是何態(tài)度。
“你是薇塵嗎?”,顏鳳韻也是一臉驚訝的確認問道。
能叫她二姐,而她又沒有見過的人,也就只有四妹顏薇塵了。
正當兩姐妹相遇之時,這玄機城的碼頭邊,也終于又是?苛艘凰掖
若是顏薇塵此時知道從那船上下來的是何人,她也一定會十分驚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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