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俊朗少俠
正如顏薇塵所預(yù)料的那樣,南蘊(yùn)國的都城現(xiàn)在戒備森嚴(yán),進(jìn)城不容易,出城更是不容易。
各個城門,對任何一個出入城門的人,都是嚴(yán)格檢查著,顏薇塵想要混進(jìn)去,并沒有那么容易,只好趁夜再入內(nèi)了。
但,令顏薇塵意外的是,即便是入了夜,這城門也是燈火通明,守城的將士多了更不止一倍。
看來,他們更是在意那些想溜出城的人。
早知如此,還不如在白天找機(jī)會混進(jìn)去。
看著那些守將一個比一個精神,顏薇塵就只好隨意在城外對付了一晚,寒夜之冷,對她來說一點(diǎn)都算不得什么。
她要想入城,自是能入,但為了夏朝越的安危,她需要確保萬無一失,決不能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她。要是這一剛?cè)氤牵捅蝗税l(fā)現(xiàn),日后行事定然更是不便。
這天剛亮之時,顏薇塵便發(fā)現(xiàn),此刻才是這城門把守的最松懈的時候。
正巧,此時有一輛馬車駛向城門。
看著馬車,可不是尋常人家能夠有的。
本來好好跑著的兩匹馬兒突然間抽風(fēng)了,幾聲鳴叫,馬蹄一轉(zhuǎn),便是朝著另一個方向疾奔而跑了,車上的馬夫根本控制不了它們,抽緊韁繩的時候反倒是被它們的力道給拉下了馬車,摔到了地方,暈了過去。
馬車晃動不止,里面的人,也是拼命尖叫了起來。
這個時候,顏薇塵從后面追了上來,跳上了其中的一匹馬,同時拉住另一匹馬,用不了多久的功夫,就馴服了它們。
馬車停下,顏薇塵對著里面的人問道:“里面的人,沒事吧?”
馬車內(nèi)傳來女子驚魂未定的聲音,回道:“沒事。”
然后,顏薇塵也是不再多問,跳下馬車就想走。
但,馬車?yán)锏囊粋丫頭,掀開了車簾,忙喊住了她,“這位少俠,請等下。”
顏薇塵一身男裝,很是利落俊朗,回頭的時候,讓那小丫頭都不禁雙頰一紅。
她開口問道:“有何事?”
小丫頭好像是在聽馬車?yán)锏娜苏f什么,聽完,她才又回過來對顏薇塵道:“少俠救了我們,我們家小姐想要謝謝你。”
“只是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顏薇塵灑脫的說道。
里面的人聽了,對車外的這位少俠,更是有了幾分好感。
那小丫頭再次道:“少俠,我和小姐都不會駕馬車,不知你可否幫我們駕車入城呢?”
顏薇塵回頭瞧了瞧那摔在不遠(yuǎn)處的馬夫,似是無奈的回頭道:“好,反正我也要入城。”
聽到顏薇塵愿意送她們,她二人都是頗為高興。
顏薇塵駕上馬車,路上還將那昏迷了的馬車給扛上了車,然后便是馳騁而去了。
馬車到了城門口,數(shù)十個守衛(wèi)就圍了上來,看著那昏著的馬夫,兇惡惡的對著顏薇塵問道:“你是何人?”
還不待顏薇塵開口,馬車之內(nèi)的小丫頭,就露出小臉,拿出了一個令牌,對著那些人狠狠道:“彥王府的馬車,什么時候輪到你們盤問了?”
眾人皆是露出惶恐之色,他們此時也已猜到馬車之內(nèi)是何人了,定是彥王最寵的女人——芯蕊夫人。她可是彥王近日來最喜歡的女人,若是惹了她,她在王爺面前說一句話,就足以都讓他們都掉下腦袋了。
“叨嘮貴人,還望恕罪!”,賠罪之間,就匆匆放行了。
原以為自己只是救了一個不錯人家的小姐,卻沒想到,她救得人可是彥王的女人。
彥王夏朝離,便是這南蘊(yùn)國的二皇子,也就是現(xiàn)在南蘊(yùn)國之內(nèi),權(quán)勢最大的人。
這馬夫還沒醒,顏薇塵就只能送佛送到西,將她們送到了彥王府。
本以為送到就可以走了,卻是正巧不巧,遇上了也剛回府的夏朝離。
“王爺!”,一看到夏朝離,芯蕊夫人就急切的下了馬車,梨花帶雨的撲到了夏朝離懷里。
夏朝離忙一邊安撫佳人,一邊問道:“怎么哭了。”
這夏朝離與夏朝越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比起夏朝越與夏敏若的顏值,夏朝離就顯然是差遠(yuǎn)了,五官只能說平平,只是那雙透著狠戾的眼睛,讓顏薇塵有些印象而已。
而那終于下了馬車的芯蕊夫人,倒還真是個美人兒,頂多十**歲,皮膚嫩白,身材極好,媚眼如絲,隨意一動便是跳動人心,更別說是流幾滴眼淚了。
芯蕊夫人沒有回答,一旁也跟著下了馬車的侍女,則是將剛才所發(fā)生的事情,全數(shù)告訴了夏朝離。
夏朝離看了看那還昏著的馬夫,一聲令下道:“將他給本王拖下去喂狼!”
這人,果然夠變態(tài)殘忍的。
顏薇塵可不想因?yàn)樽约海専o辜之人受此下場,她開口道:“是烈馬頑劣,還望王爺能夠饒了這位車夫!”
這一言之后,夏朝離的視線才落到了顏薇塵的臉上。
芯蕊夫人也隨著王爺?shù)囊暰,看向了顏薇塵。
兩人眼中同時浮起一抹驚艷之色,但也都一抹可惜之色。
芯蕊夫人,當(dāng)然可惜自己已經(jīng)嫁人了,否則這般英俊,武功又好的男子,她還真有些心動呢!
而夏朝離則是可惜眼前之人不是一個女子,要是換做是女子,定是極美的。
“你是覺得本王的話有錯咯?”,夏朝離雙眼一瞇,危險的問道。
顏薇塵執(zhí)手道:“草民不敢。”
“王爺,她剛才救了妾身,你是不是得給她一些賞賜。”,芯蕊夫人嬌媚的說道。
夏朝離抱緊懷中美人,邪邪一笑,便是對顏薇塵道:“你想要什么賞賜?”
顏薇塵恭敬道:“草民,想讓王爺放過這個車夫。”
“你認(rèn)識他?”,夏朝離問道。
顏薇塵搖頭。
夏朝離冷笑一聲道:“為了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放棄大把的賞賜,還真是傻瓜一個!”
顏薇塵低頭不語。
“看在你救了本王的女人份上,本王就允了。”,夏朝離答應(yīng)道。
“多謝王爺。”,顏薇塵謝恩。
本以為夏朝離摟著芯蕊夫人就要入府了,卻是沒想到他突然轉(zhuǎn)過了身,對著顏薇塵問道:“你不是我們南蘊(yùn)國人?”
那雙眼睛,危險不已。
顏薇塵很是坦然回道:“草民是西遲國人。”
從剛開始說話,顏薇塵就故意帶了幾分西遲國人的口音,在邊關(guān)那么多年,也遇到過不少西遲國人,對他們的口音,她很是了解。
夏朝離再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顏薇塵眼中略是失落,微微嘆息,便回道:“江湖不好待,所以打算來投靠在這里經(jīng)商的一位遠(yuǎn)房表親。”
“哦,你的那位表親住在哪?”,夏朝離眼中滿是警惕的問道。
“城南!”,顏薇塵神色沒有一絲漏洞。
夏朝離擺了擺手,兩個侍衛(wèi)就走了過來,“替本王,送這位少俠吧!”
說完,便是更摟緊芯蕊幾分,兩人大步走進(jìn)了王府。
而那兩個侍衛(wèi),則是對著顏薇塵道:“少俠,走吧!”
夏朝離可真是多疑的人,他才不會輕信顏薇塵的話,說得好聽是派人相送,實(shí)則是為了確認(rèn)顏薇塵說話的真假。
顏薇塵只能讓這兩個侍衛(wèi)‘送’自己過去了。
城南,顧記綢緞莊。
這店面,還真是挺高大上的,比顏薇塵想象的要大多了,可是這條街道之上最大的店鋪了,還有二樓,里面出入的人,可都是非富即貴。
“這位公子,請問你找誰?”,一個像是管事的人走過來,滿臉笑意的對著顏薇塵問道。
無論是誰,就算是乞丐,這顧記綢緞莊的人,都會微笑以待。
顏薇塵答道:“我找你們掌柜的。”
“好,請稍等!”,那人雖然不知道顏薇塵是何身份,但她身后的那兩個人穿的可是彥王府的侍衛(wèi)服,能讓彥王府的侍衛(wèi)跟隨而來的人,可不能隨意對待,他還是將此事告知掌柜的好。
不就之后,那掌柜的就大步走了出來。
在看到顧煙清的時候,顏薇塵為自己剛才沒說自己的表親是男是女而感到慶幸。這一路上,她想著,這位顧煙清要么就是一位嬌滴可人的美人,是月云游的紅顏知己。要么就是一位清秀出色的公子,是月云游的藍(lán)顏知己。
但,眼前這一個胖的和個球沒什么分別的大哥,著實(shí)讓顏薇塵汗顏。
以貌取人不對,這以姓名取人更是不靠譜。
“表叔,你還記得我么,我是言歡啊,莫言歡!”,顏薇塵腰間插著那把月云游給的折扇,但這個時候要是拿出來,定是會惹人懷疑,她就只能賭一把了。
這無緣無故多出了一個表侄兒,要知道顧煙清此時的內(nèi)心也是無比的一言難盡,別以為他臉上的表情一點(diǎn)都沒變,只不過他天生一副笑顏,再加上肉夠多,所以還真的很難看出他那微變的表情。
顧煙清樂呵呵的一把抱上了顏薇塵,嚇得顏薇塵差點(diǎn)驚叫了起來,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
“哎呀哎呀,言歡啊,你都已經(jīng)這么大了啊,你大哥尋歡怎么沒有和你一起來啊?”,顧煙清知道顏薇塵身后的那兩人是彥王的人,自是知道自己該怎么做。只是他并不知道顏薇塵是女的,要是知道,他也不會為了演的逼真一些而抱她了。
說是抱,其實(shí)顧煙清胖的,只讓顏薇塵對他那大肚有印象。
還好,顏薇塵猜對了月云游在外用的就是莫尋歡這個名字。
顏薇塵也是笑著回道:“我大哥他忙著行俠仗義,哪里顧得上我!”
“我啊,這次就是來投靠表叔你的,我想跟著表叔你學(xué)做生意!”,顏薇塵說的有模有樣。
顧煙清滿臉高興,拍著顏薇塵的肩,“好啊好啊,你表嬸也很想你,我?guī)慊丶遥o你接風(fēng)洗塵!”
這大手一拍又一拍,顏薇塵的小肩膀還真的有些吃痛,她敢肯定這表叔的之體重一定是她的三倍以上。
“這二位是?”,顧煙清好像才看到那兩個侍衛(wèi),疑問道。
“既然少俠已找到要找的人了,我們就告辭了!”,那二人沒有回答,對著顏薇塵說了一言,就離開了。
待這二人走后,顧煙清也還是演的歡樂,戴著顏薇塵坐上了回家的馬車。許多人都看到他二人相認(rèn)的這一幕,還真的都被這二人的演技給騙了過去。
“你們掌柜的,竟然還有這么大的侄兒啊?”,有客人對著店里的人問道。
這顧煙清的手下,演起戲來可不比他們掌柜的差,回道:“這是我們掌柜的表妹的老公的堂弟的嫂子的妹妹的小兒子!”
“還真是英俊無比啊,他多大了啊,成親了沒啊,有意中人了沒啊,沒有的話,與我那侄女兒,還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呢!”,一個富家夫人很是聲情并茂的說道。
另外一個官家夫人在背后翻了個白眼,然后走上前道:“就你那胖的和頭豬似的侄女,還好意思說出來,我看還是我家小妹,與那位公子比較配。”
若她不是官家的夫人,剛才那個富家夫人一定會打上去的。
還好這掌柜的不在這里,要是聽到‘豬’這種詞眼,他一定又要笑著將人扔出去了。
“何夫人,你那妹妹都快三十好幾了吧!”,這里的官夫人,可不只有一個兩人。
這話題自開始之后,這一個兩個的都開始開口了。
店里的下人壓根阻止不了,心里著實(shí)感嘆著這新來的侄少爺?shù)镊攘Π。?br />
顧府,比起剛才那輝煌的店面,這里倒是十分優(yōu)雅別致。
府邸不算大,但也是五臟俱全,看上去很是溫馨。
“爹,你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啊?”,剛進(jìn)府沒有多久,一個微胖的小子就跑了上來,這十三歲的少年,便是顧煙清的兒子——顧瘦。
聽到顧瘦名字的時候,顏薇塵差點(diǎn)沒忍住笑。
這老子的希望,可真是樸質(zhì)啊!
這兒子與老子,還真的是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現(xiàn)在這胖的還不是特別夸張的顧瘦,看上去還是挺可愛的。
顧煙清一把拉過兒子,對著他道:“這是你言歡表哥,快,叫人。”
顧瘦盯著顏薇塵看了好一會,然后感嘆道:“為什么表哥這么瘦,又這么好看呢?”
聽到這話的時候,顏薇塵終于是忍不住笑了一笑。
“哇撒,表哥笑起來就更好看了哎!”,顧瘦更是驚嘆道。
這小胖子,還真是逗得可以。
“誰讓你天天只知道吃吃吃的!”,顧煙清對著兒子的腦袋一個猛拍,很是氣惱的說道。
顧瘦摸著小腦袋,撅著嘴巴道:“還不是跟老爹你學(xué)的。”
顧煙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承認(rèn)道:“好像是這樣的。”
這對父子,活寶中的活寶啊!
月云游怎么會認(rèn)識這般有趣的人呢?
顏薇塵真的沒好意思說:“其實(shí)我也是天天只知道吃吃吃的人。”
這話說出來,實(shí)在會打擊人了。
兩父子嬉鬧的時候,一個身穿淺淡黃裙,身材纖瘦,長相更是清秀可人的女子,慢步走了過來,腳步輕盈,從容優(yōu)雅。
看到顏薇塵之時,略是疑惑,“相公,這位是?”
這,竟然是顧夫人。
顏薇塵更是驚嘆不已。
顧煙清一定是前世好事做了太多了,才會有一位這么好看而又溫柔的娘子的。
這二人,放在外頭,恐怕任何人都會說不合適,不相配的。
“你忘了,這是我那小侄兒啊,莫言歡,尋歡的弟弟啊!”,顧煙清眨著那本就不大的眼睛,對著自家夫人說道。
這顧夫人立刻心領(lǐng)神會,對著顏薇塵和藹笑道:“言歡啊,都這么大了啊!”
“言歡見過表嬸嬸!”,顏薇塵恭敬道。
“虎兒,去告訴管家大叔,今日的晚飯可要準(zhǔn)備的豐盛一些,我們要為你表哥接風(fēng)洗塵,知道么?”,顧夫人對著顧瘦溫柔說道,這虎兒定是顧瘦的小名了。
顧瘦很是樂呵呵的就跑開了。
剩下三人,很是默契的一同入了屋。
“不知公子你是何人,與我們恩公是何關(guān)系?”,一入屋,顧煙清便是對顏薇塵問道。
原來月云游對他們有恩。
“他是我結(jié)拜二哥!”,顏薇塵回答道。
說話間,便是將月云游所給的折扇交到了顧煙清的手里。
顧煙清展開折扇,與顧夫人二人一同看了看,皆是高興道:“真的是恩公的信物!”
“恩公這一次,終于有事要我們效勞了!”,他們夫婦二人很是激動的說道。
“不知公子真名是?”,顧夫人對著顏薇塵問道。
面對這對夫妻,顏薇塵莫名的不想欺騙,直言回道:“我叫顏薇塵。”
“這名字,倒是和我的有些相似,都不那么男子漢啊!”,聽了這名字,顧煙清很是開心的笑道。
顏薇塵卻是坦言道:“實(shí)不相瞞,我是女子!”
剛笑的開心的顧煙清一下子就止住了笑,盯著顏薇塵看了半天,然后與自家夫人一來一去,兩人的笑容都是變得有些不同,“恩公,只是你的結(jié)拜二哥?”
兩個人很是八卦的問道。
顏薇塵卻是沒有察覺異常,點(diǎn)頭道:“是啊!”
顧夫人輕笑一聲,便是上前拉起了顏薇塵的手,“倒真是個水靈的姑娘,怪不得,能與恩公結(jié)拜呢!”
這話中總覺得而有話啊!
但此刻的顏薇塵,并沒有多余的功夫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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