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黃振業(yè)
林蔚不再搭理傅瑾瑜,從傅瑾瑜身邊經(jīng)過,看到了傅瑾瑜眼中的深沉的擔憂,“我不是個圣人,能夠忘記仇恨,但我也不會違背原則,如果黃振業(yè)真的是兇手,我也有別的辦法讓黃偉光開口,不會做對不起我身上這身警服該背負的責任。”
傅瑾瑜看到林蔚離開,只覺得心又沉了沉,他只覺得林蔚離開的步伐都變得更沉重了。
林蔚當下就去提審了黃振業(yè),“我是來調(diào)查你妻子吳翠翠的案件的,有人提供消息說,你喝多了之后,從來不耍酒瘋,所以質(zhì)疑我們對吳翠翠一案的調(diào)查結(jié)果,讓我來找你確認一下。”
黃振業(yè)仿佛看到了曙光一般朝著林蔚的方向撲過來,“請你救救我,我真的沒有想殺人,我其實一直都想跟她好好過日子的。”
林蔚有些嘲諷的看著黃振業(yè),“我可沒見過你這樣好好過日子的,根據(jù)我們的了解,你們的夫妻關(guān)系多次被人調(diào)節(jié),都源于你的家庭暴力,一邊打著你的老婆,一邊叫著好好過日子,這話,你信嗎?不用給我編故事,實話實說就行。”
黃振業(yè)有些痛苦抱著自己的頭,“很小的時候,我爸媽就離婚了,因為我爸爸喜歡打人,所以我后來就跟了我媽,我那時候告訴自己,要是以后我成家立業(yè)了,我肯定要好好的對我的老婆,我想好好對她,給她最好的一切,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不是故意的。”
林蔚沒想到能從黃振業(yè)嘴里聽到黃偉光的消息,于是就沒忍住多問了幾句,“你的意思是,你完全是受你父親的影響?你的爸爸,他有家暴傾向?你們一直保持聯(lián)系嗎?”
“對。”黃振業(yè)點點頭,“小時候,我媽媽就是擔心他打我,才跟他離婚了,后來我也覺得,離婚的爸爸比較好,他每個月會有固定的時間來看我,每次都對很好,再沒有打過我了。不過八年前,他突然給了我媽媽一筆錢之后,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好的,我知道了,繼續(xù)說說,吳翠翠的死吧。”林蔚說道,“說說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黃振業(yè)也不知道是真的太過愧疚,還是為自己的前途感覺到害怕,一個大漢哭的涕泗橫流,看上去是慘兮兮的,黃振業(yè)伸手抹了一把眼淚,“之前已經(jīng)問過我很多次了,我也想知道,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我真的不記得了,那天我喝斷片了。”
想到自己不久前的醉酒,林蔚對這種喝斷片的情況真是感同身受,這種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失控的事情的時候,實在是太糟糕了,莫名的,林蔚覺得黃振業(yè)有些可憐,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覺醒來,成了殺人兇手。
“據(jù)我們了解,在此之前,吳翠翠終于受不了你的長期虐待,跟你提出了離婚,因為這個問題,你們產(chǎn)生了巨大的分歧。”林蔚問道,“你是否因此產(chǎn)生了對吳翠翠施暴的想法?”
黃振業(yè)垂折頭,表情有些生無可戀,“我其實是打算同意跟她離婚的,這一次翠翠離婚的態(tài)度特別堅決,我都下跪承認錯誤了,她還是不肯原諒我。我也擔心我以后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就想同意算了,就想當年我爸放過我跟我媽一樣,所以那天晚上,我才喝多了酒。”
“好吧,”林蔚完全沒有問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斷片的,有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嗎?”
黃振業(yè)想了一下,然后說道,“我記不清了,好像是跟我一起喝酒的朋友送我回去的。”
林蔚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了。如果有別的情況需要了解,我再聯(lián)系你。”
林蔚走出來之后,就看到了正站在門口的傅瑾瑜,“傅專家不是要加強犯罪心理教育嗎,死勁的盯著我做什么?”
“找到什么線索了嗎?”
林蔚搖了搖頭,“沒有,他喝斷片了,什么都不記得了。”
聽到林蔚的回答,傅瑾瑜低聲的笑了。
林蔚對傅瑾瑜的笑聲格外的敏感,“你笑什么?”
“沒有,你聽錯了。”傅瑾瑜立刻表情肅穆的說道,“我剛才只是喉嚨有些不舒服。”
林蔚翻了個白眼,“最好是。”
“在這個地方,你只有我。”傅瑾瑜看著林蔚說道,“在總局的時候,你身邊有很多可用的人,但是在這里,這里所有的人都希望,這個案子趕緊結(jié)案趕緊了結(jié)。”
林蔚雖然不想理會傅瑾瑜,但是她知道,傅瑾瑜說的是對的,“對于這個案子,你怎么看?”
傅瑾瑜說道,“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我覺得這個案子不好查,首先案發(fā)地點是死者家,還是半夜,根據(jù)送黃振業(yè)回家的兩個朋友的證詞來看,死者家中當時只有死者和黃振業(yè),你說兇手不是黃振業(yè),誰信?”
“根據(jù)法醫(yī)的檢查,死者死前跟人發(fā)生過爭執(zhí),在打斗的過程中,撞到了后腦勺,但是黃偉光說,黃振業(yè)不會耍酒瘋。”
“八年都沒見的兒子,他又能了解多少呢?他說黃振業(yè)不會,也不過是從別人嘴里聽來的,你怎么知道就是真的,”傅瑾瑜說完就看到林蔚瞪了過來,“就算是真的,喝酒之后的狀況誰都沒辦法保證,縱使其他的時候他不發(fā)酒瘋,你能保證死者死亡當天他也沒發(fā)酒瘋嗎?”
林蔚聽到傅瑾瑜的問題,有些氣不過,這問題她要是都能確定,還要問傅瑾瑜做什么,她自己就把案子查清楚了好嗎?
傅瑾瑜接著說道,“按照你的意思,假設(shè)你的想法是真的,兇手真的不是黃振業(yè),也就是說當是一定有一個人在黃家的房子里,他是怎么進去的?半夜三更,丈夫還在昏睡的情況下,如果換了你,你會讓一個陌生人進入你家的門嗎?任何一個智商正常的人都不會這么做吧。”
“那就是熟人。”
傅瑾瑜伸手指了指林蔚手上的卷宗,“所有人的口供都在這里了,這里有吳翠翠和黃振業(yè)的親朋好友的證詞,雖然分局這邊一直覺得兇手是黃振業(yè),只是象征性的調(diào)查了一番,但是從這里東西也能判斷出這些關(guān)系好的親朋好友都有不在場證明,至于關(guān)系不好的,關(guān)系一般的會半夜去別人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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