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等我搬來救兵,就把你們全殺了!
舉起短魔杖,給那只被礦鎬砸在臉上的狗頭人一發火球術把它再次逼退!
看到幾乎已經近在咫尺,甚至半秒之后,利爪就要撕碎自己脖子的二階煉獄狗頭人,沙文和它對視一眼,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壞笑。
緊緊貼在墻邊,石頭方塊出現在手里,瞬間黏在身前的墻壁上。
那只狗頭人又什么時候見過如此古怪的手段,但已經飛身躍起,甚至距離沙文就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沒有借力點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扭開騰起的身子。
如果預知這里會有障礙物,以二階煉獄狗頭人的身體協調性幾乎不會有任何阻礙,但沙文狡猾的地方就在于玩的非常極限!
只要判斷稍微出錯,當場就要身首異處!
在對方要靠近他的那一瞬間,放置石頭方塊,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調整距離,除非是傳奇戰士,沒有人能夠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做出違反慣性力的動作。
砰!
巨大撞擊聲音和骨頭斷裂的咔嚓聲讓人牙酸。
二階狗頭人的臉和堅硬的石塊來了一次無比親密的劇烈接觸!但即便是臉被擋下來,依靠自身強橫的肉體力量,它用一只手撐住地面,愣是扭轉過身體,不至于后腦著地把自己活活摔死!
“吼!”
狗頭人長長的嘴巴被撞斷,血肉模糊!
沙文此時因為對方變態級別的身體力量和協調性越發震驚,在他的設想里,剛才那一下換成普通生物,就算不被撞爛臉上的骨頭,落地時必定會因為慣性的作用后腦殼先著地!
此時此刻,承受著來自死亡的巨大壓力,沙文從未感覺他的意識如此清晰過,下意識的舉起短魔杖,因為他很清楚,如果現在不用法術打出僵直,對方下一瞬就會撕碎他的脖子!
但火球術對一階煉獄狗頭人的殺傷力都極其有限,更不提二階生物具有的更加恐怖的火元素抗性。
沙文的另一只手開始向墻壁上放置石頭方塊,分解射線的咒語浮現在他的腦海,沒有任何猶豫,如同賭徒壓上生命的最后賭注,短促的咒語脫口而出!
一道灰白,幾乎用肉眼無法察覺的光線瞬間沒入對方的身體。
死靈系法術用對非生命體只能造成輕微損壞的代價,換來的卻是對生命體極為恐怖的破壞力!
這也是死靈法師們為人們所恐懼的原因!
“吼!”
二階狗頭人剛剛從地上爬起,下一瞬,恐怖的一幕開始在它身上顯現,皮膚枯萎,肌肉萎縮剝落,就連從傷口中流淌出的血液也開始變得慘白,如同清水。
劇烈的痛苦讓它跪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身體上的變化!
“你對我做了什么?!啊!!”
沙文不為所動,忍著壓榨魔力儲量釋放法術帶來的眩暈后遺癥,用最后一個方塊把自己藏進墻體里之前,表情猙獰沖著狗頭人大吼道,“你們這些狗雜種!還想殺老子!來啊!等我搬來救兵,就把你們全殺了!”
撂下狠話,沙文一刻都不敢閑著,在系統的視野中,雖然四周一片漆黑,但方塊之間白色的界限還是非常容易區分。
而且最糟糕的是只有兩格的空間,他能使用的氧氣極其有限,必須要再最短的時間盡可能的往上挖!
只要能夠挖出二十格的距離,他就可以在墻壁上掏個洞透透氣。
礦山的好處就是這里全部都是巖石構造,不存在沙土與松軟的地質結構,否則這樣往上挖,如果坍塌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用足了吃奶的力氣,原本五下就可以挖掉的方塊,因為左臂骨裂,不得不多挖兩次。
而且為了不被那些煉獄狗頭人挖出來,他又向里面挖掘了一格的距離。
大約過了兩分鐘,胸口有些發緊,沙文算了一下,應該向上挖出了十三格的高度,把耳朵貼在墻壁上,他能聽到外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來回攀爬,甚至還有挖掘石塊發出的聲音。
看來它們還是沒有放棄抓捕自己啊。
考慮了一會,沙文拉開配方,除了方塊以外,他還可以制作斜角方塊,1/2方塊和1/4方塊,選擇制作一塊斜角方塊后,他又繼續往上挖了四格。
直到胸口發緊,仿佛喉嚨被堵住時,這才急忙挖破墻壁,8.5米的高度至少可以保證他不會被敵人直接從墻里面揪出去。
往外挖出兩格,新鮮的空氣混合硫磺味頓時就涌了進來,沙文深吸一口氣,急忙用斜角堵住洞口,因為他能清楚地聽到那些狗頭人就在四周徘徊!
然后用石斧在斜角連接墻壁最脆弱的部分弄出一個兩厘米長,一指寬的縫隙用來提供進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時沙文不僅脫力,而且頭疼難忍,仿佛大腦要自我撕裂一般,極其痛苦。
這就是壓榨魔力儲量的后果嗎?
沙文靠在墻上,扶著劇痛的左臂,心道,真他媽的狼狽,簡直就和開荒一樣。
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方塊,此時他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哪怕再往上挖掘一格了,體力透支,魔力儲量透支,脊背上全是摔出來的淤傷,左小臂也快要斷裂,簡直慘到不能再慘。
好在背包里還有干糧和清水,大不了就在這里住上兩三天,外面那些蠢貨肯定是根據墻壁里的動靜在找他,只要安靜下來,他就不信那些狗頭人真的能鍥而不舍在這里守到天荒地老。
突然,從一陣劇烈的響動由近及遠,應該是有狗頭人剛剛從這附近爬過去。
沙文此時只感覺昏昏欲睡,甚至這種疲乏已經不是意志力可以掌控的地步,完全就是魔力儲量透支的后遺癥。
頭疼,思維混亂,極度疲乏,嗜睡。
這已經都是最好的結果了,差一點的還有斷送法師修行的根本,或者當場腦死亡直接暴斃。
這些東西全都白紙黑字的寫在《法師守則》里,沙文再清楚不過了。
雖然他極力的想要保持清醒,但還是沒支撐住,坐在里面睡死過去。
...
...
與此同時,霍爾家族莊園。
啪!
重重的耳光扇在索菲的臉上,女孩緊咬嘴唇,兩只拳頭因為用力,指甲甚至已經鉗進肉里,滲出血絲。
“霍爾家族的榮光不能因為你一人蒙羞,索菲,現在就滾到法利安的面前向他解釋此事!求得原諒!”
索菲抬頭看著站在她眼前的男人,她的父親,奧丁·霍爾。
強壯高大的身軀如同山岳,壓在心中,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但她還是倔強的說道,“這件事和沙文·瓦倫無關,我也不知道我什么地方有錯,如果您堅持讓我道歉,我寧愿現在就死在你...”
話沒說完,又是一記重重的耳光,甚至索菲的嘴角鮮血直流,臉上都是手掌形狀的淤青。
“你的命不屬于你個人,索菲·霍爾,為了家族的榮光,為了延續與法利安的聯盟,我的女兒,你的犧牲是必要的。”
從始至終,索菲都沒能從眼前這個被稱為父親的男人眼中看到哪怕一絲溫柔與憐憫。
最終,她還是屈服了。
“巴金,帶索菲去治療傷勢,換洗衣服后送她去法利安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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