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們,一個都不能少
“蘇沐凡公子,莫非知曉我的真實(shí)容貌,所以想引起我的注意?”
“十年前,他的確刻意接觸過我,好像隱約看透了我的‘玄靈隱匿術(shù)’……”
“不,不會的,蘇公子不是這種人,他氣質(zhì)恬靜,性子淡然,多半所言是真,而不是有意夸夸其談。”
“也就是說……他的實(shí)力,恐怕不比我弱。”
倪青莎思量著,卻沒有質(zhì)疑,輕輕搖頭,芳唇輕啟道:“蘇公子,天池古地底蘊(yùn)不凡,幾位老祖,乃是道胎境九重的絕世強(qiáng)者。這樣的人,在天幕府,也是長老級的恐怖存在。”
“無妨的,他們很識時務(wù),不會出面的。”
蘇沐凡笑了笑,不以為意。
道胎境九重,的確是絕世強(qiáng)者。
但,被他培養(yǎng)過的白斬丘,殺這些人,便如屠狗一般輕松。
更遑論,他自己乃是道胎境之上、胎息境九重初期的境界!
而他的道胎,還是蘊(yùn)含神性、魔魂的極道劍胎!
他會在乎區(qū)區(qū)天池古地?
若非是不想方青凌失望,每每聆聽、學(xué)習(xí)他提及的‘情道’之法,以這種深仇大恨,蘇沐凡早已經(jīng)濫殺無辜,將整個天池古地屠殺一空了。
“凡哥,冤有頭,債有主。”
“凡哥,仁義禮智信啊。”
“凡哥,你要善良。”
這些,都是方青凌掛在嘴邊,成天在蘇沐凡耳邊嘮叨的話語。
只因,不死冰宮中的劍種是神級劍種,劍胎是神級劍胎,而他蘇沐凡,卻擁有一道恐怖的魔魂。
一旦殺戮太多,一旦暴戾兇煞,魔魂復(fù)蘇,他蘇沐凡,就是整個世界的災(zāi)難。
而如今,十年生死苦修,他時時自我反省,磨礪道心,拷問靈魂。
他將神級劍胎和恐怖魔魂,凝練一體,形成了極為可怕的‘神魔劍胎’。
神魔劍胎凝成后,在九霄神雷之中淬煉了十年的絕影神劍,也同樣淬煉完成,成了他的本命神劍。
……
“有趣,真是有趣。你們猜,我聽到了什么?”
三百米開外,林楚臉上顯出很明顯的戲謔之色,嬉笑著,輕聲開口。
林水煙、方月熙等人都不由微微蹙眉。
“我也并非有意,只是留意了他一下罷了,卻不想,聽到他說出了非常可笑的話。說來,大家開心一下。”
林楚裝模作樣的、模仿著蘇沐凡的模樣和氣息,如小丑一般的道:“我只是看看,看看身邊是否真有槍道天驕……到時候,我會昭告天下,有槍道天賦的修士,皆可去他墳前祭拜,只要足夠虔誠,就有資格領(lǐng)悟裂天石胎。”
說完,他忍不住再次大笑了起來。
這話說出,林水煙、方月熙等人,都很明顯的生出了不耐、厭惡之色。
“他以為他是誰?”
方月熙冷笑。
“以前還只是行為粗鄙、猥|瑣卑劣,如今,竟變得如此夸夸其談、虛榮浮躁了!蘇沐凡,真不是以前的蘇沐凡了。”
林水煙輕嘆一聲,同時,她心中思量:“沒想到,他如今已經(jīng)自我放縱成這樣。是為了那普通的女修士嗎?那女修士氣質(zhì)不凡,想來來歷也不差,但容貌的確是太普通了。這還是修煉蛻變之后的容貌,若是沒蛻變,可想而知該有多丑。”
她這么想,卻也沒說出來。
“無非是想在那女子面前表現(xiàn)一下,大抵上,也只有那種女子,才會和他這種人接近。男盜女娼,沆瀣一氣!以他的惡劣名聲,真正的奇女子,誰愿與他結(jié)交?此次,淺兒仙子若是念及舊情,那就正合了他的意,可恨之極!”
方月熙語氣很是不甘。
“你說什么?男盜女什么?你再說一次!”
這時候,原本淺淺含笑的倪青莎俏臉上,笑容定住。
她一步踏出,瞬間跨越三百米距離,出現(xiàn)在了方月熙的身前。
方月熙一呆,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怎么,你和這種卑劣小人走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人?你敢做還怕人說?還有,你算什么東西?你要與我煙霞古地為敵?”
方月熙性子很烈,直接和倪青莎沖突了起來。
……
云香谷,虛空祭臺上。
元英海感應(yīng)到遠(yuǎn)處的沖突,臉色陰厲而難看。
他眼眸凝聚道元?dú)庀ⅲ@化冷冽寒光,準(zhǔn)備狠狠鎮(zhèn)壓這些小輩,以免其太過于放肆!
可,當(dāng)他看到倪青莎的時候,眼瞳猛的一縮,渾身微微一震,隨即,他立刻閉口不言了。
天幕府月靈圣地第一圣女——青莎圣女!
這是一名非常低調(diào)但非常強(qiáng)大的奇女子!
惹不起!
“奇怪,這月靈圣地的第一圣女,怎么也來了?莫非是對裂天石胎有興趣?可裂天石胎,小青蛟王勢在必得啊!”
“看她和那蘇沐凡之前交流了幾句,應(yīng)該有些關(guān)系,這倒是略有些麻煩。”
元英海遲疑之間,準(zhǔn)備先看看情況,再行斟酌。
而此時,方月熙和倪青莎的沖突,也已經(jīng)爆發(fā)了。
“為敵又如何?”
倪青莎開口,隨即一個耳光狠狠扇出。
“啪——”
方月熙的臉上,瞬間出現(xiàn)了一個無比清晰的掌印。
倪青莎的力道拿捏的非常精準(zhǔn),道元?dú)庀⒂≡诹耸终粕希灾劣冢莻掌印,鮮紅欲滴,無比清晰的在方月熙潔白的臉上呈現(xiàn)了出來。
一耳光,方月熙沒吐血,牙齒也沒被打碎,但,這清晰而火辣辣的巴掌印,卻是對她最大的羞辱。
“賤人,你放肆!”
林楚立刻跳了出來,一身氣血完全狂暴。
而林水煙,渾身同樣涌現(xiàn)出了冰冷的殺意。
“看樣子,你們真的想動手了。蘇公子念及舊情,沒對你們動手,但,我不同。”
那一刻,倪青莎渾身氣血縈繞,流動的氤氳道光顯化剎那,瞬息之間,她恐怖的道胎氣息已經(jīng)彌漫四方。
道胎境五重!
林水煙、方月熙林楚等一行七人瞬間驚住了。
同時,有些關(guān)注到這一沖突的修士,也紛紛被這極端恐怖的道胎氣息所震撼!
倪青莎抬手往虛空一點(diǎn),虛空陡然出現(xiàn)了一架青色的古琴。
她纖美如玉的手,忽然撥在了古琴上。
“嗡——”
一道恐怖的音波陡然匯聚,如狂風(fēng)暴雨即將降臨,如毀滅的災(zāi)劫即將爆發(fā)。
“叮——”
一只手,如殘影般在古琴上飛過,一按即收。
那恐怖的琴音音波,竟是在即將爆發(fā)的剎那,陡然消失了。
“倪仙子,仁義禮智信。”
“倪仙子,你要善良。”
蘇沐凡隨手消弭了倪青莎的殺機(jī),將一場殺戮制止,并本能的開口。
只是這話說出,他自己都呼吸一滯。
好像,這是青凌的口頭禪呢。
現(xiàn)場,瞬間一片死寂。
倪青莎撥琴的纖纖玉指,連連顫抖了兩下,隨即,不動聲色的收了古琴。
蘇沐凡出手太強(qiáng)也太快了,以至于,她生出了一種、她自己主動手下留情的錯覺!
倪青莎芳心一顫,微微動容。
剎那間,她已經(jīng)明白,天池古地,今次的祭天儀式,要出大事了!
蘇沐凡,這就是來替方青凌復(fù)仇的!
倪青莎微微沉默,朝著蘇沐凡頷首示意,隨即才面若冰霜的看向林水煙三人,道:“我是月靈圣地第一圣女倪青莎,之前你說的一些不敬的話,我不計較。但,那個‘娼’字,你現(xiàn)在收回去。”
倪青莎的語氣很冷。
方月熙雙眼一紅,臉色卻極為蒼白。
她輕咬芳唇,身軀發(fā)抖,一臉的委屈樣子。
林水煙輕輕扶住了方月熙,眼神冷漠的看了蘇沐凡一眼,才一臉歉意的對倪青莎道:“師妹她還小,言語冒犯,乃是無心之失,還請倪仙子多多包涵。水煙,代師妹向仙子道歉——對不起。”
“師姐,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
方月熙忍住屈辱感,顫聲道:“倪仙子,對不起,我,我收回、收回之前說的那句話。倪仙子,請?jiān)徫铱跓o遮攔,也多謝倪仙子不殺之恩。”
說著,她盈盈一拜,眼中含淚,原本神采奕奕的雙眼,已經(jīng)黯淡之極。
“倪……倪仙子,對不起,我,我是林楚,是蕭山古地的第六真?zhèn)鞯茏樱埃橇殖醒蹮o珠,冒犯仙子了。我,我才是賤人,對,對不起。”
林楚倒是瞬間慫了,額頭上,甚至已經(jīng)開始冒汗。
月靈圣地,在天幕府那都是頂級的圣地!
月靈圣地第一圣女,這種地位和身份,竟然來了天池古地?
而且還和這蘇沐凡似乎認(rèn)識?
林楚心中嫉妒得差點(diǎn)兒發(fā)狂!
這卑劣的廢物,這林山鎮(zhèn)的恥辱,憑什么可以和月靈圣地第一圣女走到一起?!
憑什么!
我林楚,哪樣不比他強(qiáng)?!
倪青莎神色淡漠,無視了林楚,目光冷冽開口:“此次,若非蘇公子出面,你們該知道,結(jié)果是什么。都修煉到這種境界了,眼力差就算了,腦袋也不好使么?”
倪青莎說完,又看向蘇沐凡,道:“蘇公子,又何必與這種人有所牽連?以他們的心性和能力,遲早也會惹禍上身,殃及他人。”
蘇沐凡苦笑,道:“于我而言,沒有什么,比青凌‘安息’更重要了。等會兒,我為青凌立碑。他們,一個都不能少的。”
林楚聞言,心中極為不屑。
就你這種卑賤的東西,你還在倪仙子面前裝得那么情深義重?
別說你沒能力在積雪山脈立碑,就算真有,呵呵,我林楚若是去祭拜了,我林楚以后,就是你孫子!
林楚心中怨忿之極,卻不敢在倪青莎面前造次。
而方月熙和林水煙因?yàn)檫@件事,反而對蘇沐凡更加反感!
以為抱住了倪青莎圣女這大腿,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以為勸了她一句,讓她饒恕了她們,她們就會感恩戴德了?
方月熙和林水煙都沒有說話,但她們看蘇沐凡如看陌生人般的眼神,便連倪青莎,都覺得有些不舒服。
可,這是蘇沐凡的事情,蘇沐凡若不計較,她也不好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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