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重男輕女
吃過飯,江燕幫冬陽收拾廚房,江雷去臥室給江啟斌按摩。
江啟斌躺那兒不動,如果不給他按摩肌肉會萎縮,就算以后醒來恐怕也會失去行動能力,所以江家人默契的達(dá)成共識,誰有時間就去給江啟斌按一按。
常常給江啟斌活動身子好處多多,醒來以后會如何暫且不說,就這褥瘡他就從來沒生過,足可見江家人對他照顧的有多盡心。
家里都收拾妥當(dāng),冬陽又去做手工折紙盒,這是真正的何永春每天都會做的事情。
江燕想幫忙,被冬陽嚴(yán)厲的說了幾句攆回房間學(xué)習(xí)去了。
不多一會兒江雷也湊過來要幫忙,這一次冬陽沒有由著他,跟訓(xùn)江燕一樣訓(xùn)了他幾句,也給攆房間學(xué)習(xí)去了。
又折幾個紙盒冬陽猛然想到不對,江燕跟江雷進(jìn)的是同一個房間,他們一個十八一個十五竟然還住在一個房間里。
就是親姐弟,這樣也不合適。
以她自己的觀念來說,這么大的兩個孩子還睡在一個房間確實不應(yīng)該,男孩女孩兒這個年紀(jì)該懂的都懂了,女孩兒每個月都有幾天不方便男孩兒每個星期也總有那么一兩個晚上不受自己控制,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面說倆孩子都不應(yīng)該住一塊。
何永春根本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她的想法很簡單,江燕和江雷是親姐弟,家里條件不大好,住一個房間也沒有什么大不了。擱農(nóng)村,一家人還都睡一張大炕上呢,日子不也照樣過么。
她完全忽略了一點,一家人住一塊兒和讓兩個孩子單獨睡一個房間概念是不一樣的。
這個問題可大可小,既然讓冬陽碰上了,且是在自己能解決的范圍內(nèi),那當(dāng)然要管上一管。
家里房子老舊,統(tǒng)共不到六十平的居住面積,兩室一廳,以前都是孩子們?nèi)W(xué)校住宿的時候江母睡他們的房間,他們回來江母就跟何永春睡主臥。
家里的沙發(fā)雖然小了點兒,對付著倒也能睡,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問題是誰來睡。
最后冬陽拍板決定,江雷睡客廳。
稍晚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冬陽去叫江雷搬床褥來客廳睡,江母去睡他的床,她晚上睡主臥照顧江啟斌。
江雷很聽話一點意見都沒有,可這江母先不樂意了。
江母老家在別的省份,十幾歲才隨父母來到這邊生活,幾十年過去鄉(xiāng)音未改,如若不是經(jīng)常聽她說話還真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冬陽雖然有何永春的記憶,但還需要時間適應(yīng)江母說話,所以江母都在那兒絮絮叨叨半天了冬陽才反應(yīng)過來她在說啥。
江母覺得讓大孫子睡客廳太委屈他,大人擠一擠對付一下就行,無論如何不能委屈孫子。如果一定要讓一個人睡客廳的話,她去睡。
那么大歲數(shù)一老太太冬陽當(dāng)然不能讓她睡沙發(fā),勸半天不好使,冬陽便提議自己睡沙發(fā),晚上讓江雷照顧江啟斌。
江母更不同意,說小孩兒心不細(xì),萬一江啟斌半夜有個突發(fā)癥狀發(fā)現(xiàn)不及時可怎么辦,還是得大人守在江啟斌身邊才成。
反正不管冬陽怎么安排她都不同意,冬陽被她嘰哩哇啦的一通話弄的頭疼不已,就在這個時候,江燕開口說道:“媽,奶,你們也別爭了,我睡客廳吧,讓奶跟雷雷睡一屋。”
冬陽剛要開口反對,江母突然笑著說道:“還是燕燕懂事,那快鋪床睡吧。”
冬陽:...
感情老太太這半天跟她爭跟她吵就等這一茬呢。她老早就想讓江燕睡客廳了,但她不直說,非等兒媳婦或者孫女自己開口才成。
對了,冬陽怎么忘了這一茬呢。江母這老太太別的地方都還好,就一點挺讓冬陽不能接受的,那就是——重男輕女。
賊嚴(yán)重的那一種!
她會把好吃的藏起來每天偷偷摸摸的拿出來一點給江雷吃還讓江雷不要給江燕;兩個孩子一塊兒生病,她肯定更愿意花錢給江雷治病,如果兩個孩子只能送一個去醫(yī)院治療她肯定選江雷;逢年過節(jié)她會給江雷買新衣服做衣服,卻從沒有給江燕買過;同桌吃飯,她會把有肉的菜放到江雷面前,還會親自夾菜給江雷,卻從沒有這樣對待過江燕;兩個孩子一天出考試成績,江燕不管考的多好也只會換來一句“女娃讀書沒用”,江雷考的再差她也要夸孫子有出息。
這樣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全家上下都習(xí)慣她如此做派。
得虧何永春不重男輕女,否則的話江燕肯定被教養(yǎng)的自卑又怯懦,江雷還不定養(yǎng)成多歪的一個孩子呢。
冬陽攔住準(zhǔn)備回房間搬被子枕頭的江燕,很是堅決的說道:“燕燕,讓你弟睡客廳。”
江雷也很懂事,跟兔子似的竄進(jìn)客臥把自己的被子枕頭拿出來堆到沙發(fā)上,笑嘻嘻對愛他的奶奶道:“奶奶,我睡外邊吧,你和我姐睡一個屋,我姐睡覺可不老實了,磨牙打呼嚕,聲兒可大了,我才不愿意跟她睡一塊兒呢。”
江母一個人到底不是母子三人的對手,只得看著自己寶貝孫子睡外邊。關(guān)燈睡覺前老太太還不放心往客廳跑好幾趟,怕他冷又怕他熱還怕他從沙發(fā)上掉下來摔壞了。
冬陽沒說什么,她愛關(guān)心就讓她關(guān)心去,自己多說幾句反而惹埋怨。
老人和孩子都睡了,冬陽躺床上卻睡不著。
她側(cè)身看著另外一張床上的江啟斌,心里一直有一個疑問——他是張狂嗎?
“張狂?”她輕輕換了一聲。
毫無反應(yīng)。
行吧,就算江啟斌真的是張狂,他陷入到昏迷中也沒有辦法回答問題,最簡單的解疑辦法就是找一找張狂書寫的那本書在不在!
如果在,那他就是張狂沒跑了,如果不在,那就應(yīng)該不是。
反正也睡不著,冬陽便爬起來輕手輕腳的四下翻找。
什么都沒找到,所以,江啟斌很大的可能并不是張狂。
冬陽躺在床上,心里難受的不行。
是不是從上一個懲罰卷錯過開始,她和張狂就再沒有辦法出現(xiàn)在一起了?
她的男主,要換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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