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時間重來2
“丞相大人,請飲下此酒,從此以后你我兩不相欠。”
“落花飛舞,是美景是零落,不過當時人心境。”
“現在石料在我家公子手上,有本事你搶呀。沒本事就趕緊走遠一點,別妨礙我家公子欣賞好石料。”
“九妹妹,如果浩劫沒有降臨,我們就私奔吧,找一處山好水好景好之地,就像今天這樣生活,你覺得好不好。”
“……”
無數畫面像潮水一樣涌上來,托月一下子承受不住太多的記憶。
痛苦得不可抑制地,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參叫,人也猛一下從床上彈起來,用力地大口大口喘氣。
托月上的衣服全都汗水打濕,額頭上也全是汗水,把纏在上面的紗布也打濕,讓她感十分不舒服,就把紗布扯下來扔到旁邊。
“姑娘,您又做噩夢。”
阿彌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托月渾身被汗水打濕,趕緊拿起布巾把她身上的汗水都擦掉,再迅速給托月換上一套新的里衣里褲道:“姑娘一睡便是一天夜,把奴婢都給嚇壞了。還好你醒了,不然奴婢就回去找老爺給姑娘找大夫。”
“別走。”
托月拉著打算離開的阿彌。
這場夢讓她什么都記起來了,心中卻依然很困惑,自已明明已經獻祭給雙生天石,為什么現還好好地活著,還跟墨染塵成親住進了墨府,到底是真的還是在另一個夢境里面。
再看阿彌和墨貝模樣,現在應該是自已剛從青云山回應府那年,為什么時間會倒流呢?
還回到她初進府那年,只是生活軌跡跟原來完全不同,前面很軌跡都保留,唯一不同的是剛進府被指婚給墨染塵,并在同年八月成親。
這個時候墨染塵還沒有愛上自已,甚至可以是說對自已充滿敵意和戒備,加上又是當年皇上指婚,對她冷漠無情也是情理中的事情,不過沒關系,前世在獻祭前就說過:如果有來世,一定會是我愛你多過你愛我。”
“姑娘,你沒事吧。”
阿彌小心翼翼地問,生怕聲音大了會嚇到托月。
總覺得自家主子被撞傷頭后,變得跟從前很不同,之前說要嫁給六公子時一直很緊張,現在卻是一派從容自若。
還有就是像藏了很多心事,對他們的態度也是既熟悉又陌生,忍不住出聲打斷主子出神,擔心她想得太多又頭痛,尤其是做夢時,還說了很多奇怪的話。
怕阿彌生疑,托月微微一笑道:“沒事,只睡得太久,又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時間沒有緩過勁來,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你去給我打盆水洗把臉,不然腦子總是昏昏沉沉。”
梳洗過,用過早膳,阿彌含笑道:“姑娘,奴婢聽墨貝說,花園里桂花開了。剛用完早膳不如到花園里走走,看看桂花順便曬曬太陽,總是窩在這潮濕的小院子里,人都給憋壞。”
“墨貝?”
“就是六公子打發來伺候姑娘,長得十分圓潤的小丫頭。”
阿彌興奮地跟托月說了,從墨貝口中打探到的消息,連六公子的喜好都打探得差不多。
其實比起這些事情,托月更關心浩劫的事情,不知跟雙生天石有關的事情有沒有發生過,更不知道幾年后浩劫是否還會發生。
現在找個人直接問,人家肯定以為她腦子有問題。
想出門到青云山一探究竟,目前恐怕還不行,沒道理才成親兩天就往外面跑,不如找機會拿點東西試探一下,看看還有誰記得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那就去花園走走吧。”
見主子答應了,阿彌自然高興,趕緊拿來披風給托月披上。
兩手麻利地系著帶子道:“中秋已過,早上風露重,姑娘還要注意保暖,染上風寒可怎么辦。”:
“你家姑娘什么時候這么嬌嫩。”托月些懷念前世的生活,走到太陽底下道:“太陽真好,再過些日子應該可以去青云寺后山看楓葉吧。”
從前想哪玩,跟大夫人說一聲便是,現在想出趟門怕是不容易,出門還得請示一大堆長輩。
果然阿彌聽到馬上道:“姑娘如今成了親,以前的喜好怕是得改一改,不然別人會說應該沒有家教,都成親的人還老想往外面跑,看楓葉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走出蕭索的庭院,托月無意間發現,門頭上的牌匾居然是空白的。
回頭對跟來的墨貝道:“為什么這座院子的牌匾上沒有字,是以不住人,還是用來裝別的東西。”
墨貝是個沒心沒肺的,托月問什么她如實道:“這里先前是庫房,是六公子用來擺放各種大物件的地方,還說這里離后門比較近,搬進搬出比較方便。”
聽完這番話,托月終于明白,自已為什么會被安排座院落。
忽然想起要試探的事情,淡淡道:“既然往后我住在這里,這院子必須得有外名字,不然不像話。”
回到房間,提筆寫下兩個字古體字道:“墨貝,你先把這個拿給六公子,就說是我給院子起的名,麻煩他找人幫我制成牌匾,順便再幫我掛上。”
托月本想自已用劍刻上去,試過才發現內力只有前世的兩成,在她眼里就是花拳繡腿,根本無法凌空刻牌匾。
目前連保住性命都有點困難,以后得多花點時間修煉。
墨貝把竹簡翻來覆去看過道:“六少夫人,這真的是字不是符,奴婢怎么一個也看不懂。”
托月狡黠地笑笑道:“聞說你家六公子博學多才,學富五車,應該能看懂我寫的是什么。”抬手順順墨貝的頭發,遞給她一碟點心道:“快去快回,回頭六公子說過什么記得告訴我,我給你做好吃的。”
聞得有好吃的,再看看手上的點心,墨貝拿著點心和竹簡往晚朝軒跑。
托月笑笑道:“阿彌,我們走,去看桂花。”
“姑娘,那兩個是什么字?”阿彌跟在姑娘身邊也有一段時間,還沒見她寫過這么奇怪的字體,忍不住好奇地問。
“再過幾天,若是六公子不知道,我便告訴你。”托月神秘地笑知,能看懂那兩個字的肯定是跟她一樣,經歷過那段被雙生天石影響的過歲月,并且她熟悉的人,不然沒有人能看懂那兩個字。
就算是能看懂,也未必知道那個字意味著什么,以她現在的實力,只能靜靜等待結果。
晚朝軒書房,墨染塵認真看過兩個字,熟記后遞給墨衡宇道:“我自問對古文獻的涉及也算深,以前看過的古籍更是多不勝數,卻從未看過這樣的字體。您說她是在考我,還是在故意吸引我的注意力。”
墨衡宇把玩著竹簡道:“或許有一個人會知道,我們可以把竹簡送到他那,或許他能給我們答案。”
“兄弟說得這個人可是擎王?”
提到對古文字、文獻造詣最深的人,肯定是當今皇上的弟弟擎王。
無論是多么古老的文字,到他面前都能直接說出個一二來,只不過他性情比較古怪,經常會說一些莫明其妙的話,讓人覺得腦子有問題。
“擎王雖然性格古怪,又經常說些瘋話,但這不影響他在考古史上的成就。”墨衡宇把竹簡收好道:“我去向擎王請教也不是什么大事,左不過只他在耳邊說些瘋話。”
“墨貝,六少夫人在干嘛?”看到墨貝還在,便多問一句。
“回五公子,奴婢跟阿彌姐姐說花園的桂花開了,六少夫人現在應該花園散步,順便看桂花。”
墨染塵想一下道:“你回去告訴六少夫人,門匾我會盡快找人做好。還有,你若發現六夫人有什么不妥,必得馬上回來告訴我,不能被她用點心收買。”
“六少夫人挺好的,對奴婢一點也不生分,有什么好吃的都會給奴婢留一份。”墨貝遲疑一下道:“六少夫人還說想去青云寺后山看楓葉,不過阿彌姐姐攔下,說六少夫人已經成親,不能老往外面跑。”
“你可以介紹她到后面街道、菜市逛逛,我會吩咐人給你們開門。”
“是六公子,奴婢馬上過去。”
墨貝走后,墨衡宇笑笑道:“我馬上去找擎王,回來的路上順便找人做牌匾……我還得你還是應該去見見九姑娘,府上的規矩你得跟講一講,以免她不小心觸犯了府里的規矩,惹得母親不痛快,更重要的是知己知彼。”
花園里,托月青衣白裙站在桂花前,長發只用絲帶系著耳后的兩撮頭發,其余的隨意散在身后,夾在衣袖裙裾間隨風輕輕飄揚,飄逸出塵、清新脫俗。
這身棉布衣裙的打扮,怎么看也不像是三品官員家的女眷。
墨染塵正想走過去,就看到墨貝過來回話,他方才吩咐的話一字不落地說給托月聽。
托月微微回過頭道:“你們家公子有說,要找哪家店鋪做牌匾嗎?我可是很挑剔的,做的不好我可是不會掛。”
“六公子辦事,六少夫人盡管放心。”墨貝馬上夸贊自已的主子道:“六公子要么不做,要做肯定會做最好,六少夫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放心交給六公子做。”
“哦對了,六公子還說,六少夫人要是悶,可以從后門出去走走。”
“從后面出走走。”托月愣一下,想到后門離這院子近,忍不住問:“出了后門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出去就直接是豐華街。”墨貝一臉認真道:“整條街都是做文房四寶生意,因為住在附近的人非富則貴,所以賣的是上好的文房四寶。奴婢瞧著六少夫人愛看書寫字,需要這些東西可以直接出去自已挑。”
托月輕輕哦一聲,墨貝繼續道:“豐華街右邊盡頭是儀華街,上等的胭脂水粉、布料絲線都可以在那里買到。豐華街的另一頭有一個小菜市,偶爾六少夫人想吃什么,可以打發自已去買食材回來做。“
“知道了,有空我再也去逛逛。”
眼下深秋將至,花園里也沒什么花卉可看,托月隨意走了一圈回房。
回去的路上,托月對墨貝道:“你去告訴廚房,中午不用做我們的飯菜,我們自已在小廚房做好吃的。”
“六少夫人,我們要自已做飯嗎?”墨貝一臉為難道:“可是奴婢不會作飯。”
“我會呀。”托月取出一個小荷包道:“你一會兒帶阿彌去一趟小菜市,把上面菜買回來,中午我給你們做。”
“哪有主子給奴才做飯的。”墨貝馬反對,托月不以為然道:“沒事的,我們院里人少,自已做飯不費什么事情,主要是府上的飯菜不太合我口味。”
到了小院門前,托月讓墨貝帶阿彌去買菜,自已一個人走進院子里。
驀然看到背對自已,站在院子里熟悉身影,原本簡陋不堪的院子因為他的存在,瞬間變得生機勃勃、仙氣飄飄。
望著這個背影,托月鼻子不由發酸眼睛有些發澀,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恨不得馬上沖過去緊緊抱著他,好好地聞聞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現在她只能努力抑制自已,坐到院子中的搖椅上,閉上眼睛:“六公子今天特地過來,是要跟我劃清劃線吧。”
說著唯心的話很難過,看到他安然無恙站在面前卻十分欣慰,最少她沒有白白犧牲,現在她還無法做到坦然面對,把自已當敵人、充滿敵意和戒備的墨染塵。
眼前忽然一暗,托月無奈地睜開眼睛,卻看到墨染塵一臉驚喜的表情。
托月突然覺得自已今生,是不是錯過什么重要事情,就看到墨染塵壓抑著內心的激動道:“應托月怎可能會是你?你怎么可能是應家的九姑娘。”
想起他們前世相識的過程,托月故作平靜道:“我原是外室養的,回府后在姐妹中排行第九。”
墨染塵蹲下身體看著托月的眼睛,忽然取出一塊玉佩在托月眼前晃動,驟然看到玉佩托月心中猛地一震,這不是前世那塊代表她身從的玉佩嗎?
圍剿輪回教時,她偷偷去看他,把玉佩留在他身上。
墨染塵淡淡道:“那天在山谷你離開時,不小落下了一塊玉佩,現在算是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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