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表明心意
“關(guān)于應(yīng)府涉案其中的事情，我聽九姑娘說起過。”
墨染塵一臉淡然道：“應(yīng)府涉案其中的只有二房，應(yīng)二爺?shù)姆蛉顺鲎躁懠遥懠乙栏接诨噬瘫R家，盧家背后的靠山正是康王府，應(yīng)二夫人已經(jīng)被禁衛(wèi)軍帶走，據(jù)說是身上有人命案，應(yīng)二爺和應(yīng)家三公子也被傳去問話。”
“據(jù)臣所知，應(yīng)家二夫人曾經(jīng)多次算計應(yīng)尚書他們一房，還是害死四姑娘的罪魁禍?zhǔn)祝瑧?yīng)熙斷不會對她和陸家手下留情，倒是徹世陰陽怪氣的態(tài)度值得皇上多關(guān)注。”
墨染塵提醒皇上，應(yīng)家二房雖涉案其中，不過都是雞毛蒜皮的事情，真正給康王謀逆提供便利的是靖王府。
他的一番補充讓新帝有了決斷，面上卻道：“此案愿意打算交給你一個處理，不過現(xiàn)朕有了一個新想法，不如你們?nèi)艘黄饘徖泶税福瑏韨�三司會審，只不過徹世子主審。你以為如何？”
“皇上思慮周全。”
墨染塵欣然接下道：“臣一定會竭盡全力辦好此案。”
新帝自然相信他的能力，這么多年他一直沒有讓人失望過，淡淡道：“有件事恐怕得委屈你一下，須得往后些。”
“跟國事相比，臣的事都是小事。”墨染塵一時間想不到是什么事情，新帝含笑道：“是你跟九姑娘的事情，到底是太上皇賜的婚，朕若此時準(zhǔn)備你們和離，恐怕會遭人非議，不如你們緩些時候再辦吧。”
“臣沒意見。”
墨染塵巴不得永遠(yuǎn)不跟托月和離。
皇上口喻，那小丫頭不敢不從，這樣他便有時間安排一切。
新帝看他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忍不住道：“看來朕有機(jī)會給六少夫人一個誥命，有機(jī)會倒要見見這位表妹，據(jù)聞她做的東西非常的美味，朕也想品嘗她做的各種美食。”說完后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皇上既已經(jīng)繼承大統(tǒng)，從前的種種還是放下吧。”
墨染塵清楚這一聲嘆息的意義，帝皇注定是要孤單的，即便他們從前是知己好友，如今也要謹(jǐn)守君臣之禮。
良久之后新帝才幽幽道：“朕現(xiàn)在愿意相信，攝政王沒有奪位的心思，這個位置太過清冷孤單，太難太累，幸好你們還愿意留在我身邊，能時時見面，朕心里才踏實些。”
“王叔說處理完康王的事情，接下來便應(yīng)該是朕大婚，真后悔登基前沒有選一位，自已心儀的太子妃，登基后卻得以平衡朝堂勢力為主，挑上來的未必是心里喜歡的。”新帝的喜怒全在臉上，不過只是在墨染塵面前。
“王叔說帝皇不能有情，情會讓朕在帝路上迷失方向，坐在這個位置朕才發(fā)現(xiàn)這位置如此孤高冷寒，怪不得父皇……”
新帝沒有把話說完，墨染塵知道他要說的是什么話，君主不好當(dāng)，圣明的君主更不好當(dāng)。
“朕想一個人靜靜。”
“臣告退。”
墨染塵退出，御書房的門重重合上。
新帝淡淡道：“墨染塵，對不起，這個位置真的不好坐，朕又用手段把你留在皇城，就像當(dāng)年讓你坐鎮(zhèn)順天府。”
“皇上不必自責(zé)，為皇上分憂是臣子的本份。”
墨衡宇從后面走出來，淡淡道：“若非如此，臣這個弟弟肯定會被應(yīng)托月拐走。應(yīng)托月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東西，讓人不知不覺喜歡她愛上她依賴上她，皇上身邊不能沒有可用之臣，臣弟必須留在皇城。”
“朕心中始終有愧。”
回到府里，墨染塵直接來到月歸塵，把新帝的口喻轉(zhuǎn)告托月。
托月聽完，只是輕輕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不驚不喜，仿佛說的是一件與她無關(guān)的事情。
墨染塵忍不住問：“你什么時候南下，走的是陸路還是水路？”托月淡淡道：“大約在七月月份，具體時間還得等大夫人通知，到時候托月再告訴六公子，到時你未必有空來送我。”
“這個你不必操心，到時候我自會安排。”墨染塵忽然拉起托月的手道：“你呀盡管做自已喜歡的事情，別的什么你都不用管。”
“六公子，你今天進(jìn)宮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或者聽到什么話，怎么感覺怪怪的。”
托月疑惑地看著墨染塵，感覺他出去一趟回來，整個氣質(zhì)都發(fā)生了改變，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事情，心情格外的輕松愉悅。
“九妹妹，我們都已經(jīng)同床共枕過，還要如此生分嗎？”
墨染塵坐到托月身邊，小聲道：“你晚上在我懷里睡得很安穩(wěn)，說明你從來不防備我，你知道我不會害你性命。”
“只是個稱呼而已，跟生分有什么關(guān)系嗎？”托月不解地問，墨染塵把她拉入懷里道：“我的意思是：我情不自禁地愛上你，想跟你做真正的，長長久久的夫妻，讓那紙協(xié)議作廢好不好？”
表白來得毫無準(zhǔn)備，托月仰起頭，看著墨染塵努力平靜心緒，假裝一臉平靜道：
“我考慮考慮”
“為什么還要考慮？”
托月想一下道：“六公子，你真的沒有受到什么刺激，不是一時沖動才說出這番話？“
這個男人今天有點不正常，墨染塵聞著她發(fā)間的馨香：”你要是沒有失憶，就會知道我絕非一時間沖動，不然這塊玉佩我怎么留到今天。”
從懷里取出一塊玉佩，正是代表托月身份的玉佩。
托月細(xì)細(xì)想一會兒道：“應(yīng)該不是用來做訂情信物的，應(yīng)該只是暫時借你一用。”
玉佩是應(yīng)家人身份的象征，無論是失憶前的應(yīng)托月，還是現(xiàn)在的自已都不可能將它送人，尤其是墨染塵這樣的身份。
“的確不是訂情信物。”
墨染塵把玉佩系在她腰間道：“當(dāng)時我被人追殺受了很重的傷，是你把藏在一個山洞里醫(yī)治，傷愈后你便給了我這塊玉佩，你希望我拿著這塊玉佩，到大理寺向你父親尋求幫助。”
“我那時候不知道你的身份，若是知道肯定不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托月知道在青云山的應(yīng)托月，一直都是簡直的善良的，但不代表她沒有立場，父親也從對她隱瞞朝早的事情。
墨染塵沒有否認(rèn)，當(dāng)時她只說了名字并沒說明身份，他對她也刻意隱瞞了自已的身份，離開沒想過會再見面，沒想到再見面時她竟成了他的新娘。
蕭霏霏縱馬撞倒她，紅蓋頭飛下的一瞬間，他一眼便認(rèn)出她的面容。
當(dāng)時他失態(tài)地把她抱起，已經(jīng)引起很多人的懷疑，只好把她安置在堆放雜物的破舊院落里。
好不容易等到她醒來，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記得他，而且性情跟之前大相徑庭，讓他一度以她有個雙胞胎的姐姐或者是妹妹。
事實卻告訴他，應(yīng)托月便是忘記了他的應(yīng)離。
其實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明明努力提醒自已不要淪陷，結(jié)果還是漸漸迷失在她的神秘里面，把心剖出來獻(xiàn)上。
托月沒有因為失憶失落太長時間，也沒有掙脫墨當(dāng)檔寺的懷抱，淡淡提醒他道：“托月的存在會讓你左右為難，沒有哪位君主愿意放任手托月這樣的人，你便是連接皇上與托月之間的橋梁。”
“我明白的。”
墨染塵什么都清楚，這也是他一直不敢太過靠近她的原因。
如今他都想通了，在皇上和別人眼里，她是他的羈絆，他又何嘗不是她的羈絆，皇上不讓他們和離開，便是不肯放棄她的才華。
盡管皇上沒有刻意提起，他卻清楚知道皇上的心思。
這女子是才華是世間最厲害的武器，皇豈會放任到處亂跑，把他留在朝堂上便是把她拽在手里。
“你不喜歡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強(qiáng)迫你去做，是我余生努力的方向。”這番話墨染塵沒有說出口，低頭，雙唇印在她的額頭上、眼睛上，最后是雙唇上，再也不愿意離開，晚上便宿在月歸塵。
“姑娘，你跟六公子圓房啦？”清晨，墨染塵離開后，看著托月眼里的春情，阿彌壓抑著小驚喜問。
“尚未。”托月一臉平靜地回答。
阿彌馬上像遇上大地震同，一臉震驚問：“為什么呀，這么好的機(jī)會，姑娘怎么不好好把握？“
為什么？想到原因忍不住發(fā)笑，墨染塵怕自已沒有經(jīng)驗會傷到她，所以硬忍沒有動，天亮就即刻起床出門。
“是六公子有問題，還是姑娘的魅力不夠，身材不夠符合……符合繡禾說的黃金身材。”
阿彌一臉緊張地問，然后大聲道：“完了，完了，完了，先前奴婢就覺得奇怪，孤男寡女同床共枕，你們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還以是姑娘身體有恙不方便，如今才發(fā)現(xiàn)是你們不行。”
“你上小丫頭懂什么，胡說八道。”
托月白了阿彌一眼道：“以后少看那些亂七八遭的話本，腦子都看出問題，還不去催催早膳。”
用過早前，托月在書房做事，葉媽媽了一名姑娘進(jìn)來道：“六少夫人，墨青到了，說是奉公子之命過來聽差遣。”
“怎么是位姑娘，我一直以為是男子呢？”驟然聽到墨青的名字，托月驚訝地問，指著身邊位置道：“從來沒人告訴我墨青是位姑娘，還是長得如此標(biāo)志的姑娘，快過來坐吧。”
墨青早聽府中人說六少夫人長得美，沒想到竟是像天仙一樣的人物，第一次見到托月未免有些拘緊，所幸墨貝善于調(diào)節(jié)氣氛，起身拉著墨青道：“墨青姐姐你站得那么遠(yuǎn)，六少夫人跟你說話得靠吼，悄悄話都讓外頭的人聽了去，快過來坐吧。”
“過來坐吧。”
托月指指身邊的位置。
墨青不好推托，只得跪坐在托月身邊，一股清冷飄來讓她心曠神怡。
“若知道你是女兒家，我便跟六公子討了你，讓你住進(jìn)月歸塵，以后安排工作也方便。”
“六少夫人這里有很多書，比太傅書房里的書還多，很多書都是奴婢沒見過、沒看過，連走廊外面的書亦是如此。”
這番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讓托月訝然，含笑道：“這些書你恐怕暫時沒時間看，你要看的東西在那邊架子上，是最近五年的各地送上來的賬冊，還有你前的這個箱子，里面是我全部的家當(dāng)。”
“什么賬冊？”墨青驚訝地問。
“自然是我在各地店鋪、作坊、莊子、林地每年的進(jìn)出賬冊。”
再指著面前的箱子道：“這里面是我全部的家當(dāng)目錄，你要替我管賬，自然得先知道我有多少家財，不如以后如何調(diào)配銀錢用度。”
“這箱子里面的只是目錄？”
“是的，只是目錄。”托月一臉平靜地回答。
墨青一臉驚訝道：“你以為五少夫人的嫁妝已經(jīng)夠豐盛，跟六少夫人一比真是九牛一毛。”
“這話以后不說話，尤其不能在五少夫人面前說。”托月淡淡提醒道：“還有，這些不是我的嫁妝，是我自已做生意爭來的家業(yè)。”
提起嫁妝，托月不以為然道：“嫁妝什么的我還沒來及得看，都阿彌在打理，具體有什么我也不清楚。”
墨青的嘴角抽了抽，坦然道：“六少夫人，是奴婢小看了您，奴婢沒想到您家業(yè)如此豐厚，奴婢能力有限怕是無法做好這么大的賬目，六少夫人還是另清高明吧。？”
“你想多了。”托月淡淡道：“讓你來不是讓你管總賬，是我不方便出門，需要有個人幫我跑跑腿，把皇城內(nèi)的每日的賬冊取出來，偶爾幫忙采辦一些東西，你不清楚賬目如何察覺，下面的人有沒有欺上瞞下做假賬。“
原來不是讓她管總賬，墨青馬上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被托月的家大業(yè)大震驚到。
“奴婢明白。”
墨青雖然應(yīng)下，底氣還是不足。
托月不以為然，拿起一卷竹簡道：“這是你眼下要辦的事情。”
接過竹簡打開從頭看到尾，墨青有些驚訝問：“六少夫人這是要開一家客棧，打算什么時候開張呢？”
“這個暫未定，你盡快把東西置辦好就行。”托月想了想道：“最晚在六月二十，客棧必須是隨時能開門做生意的狀態(tài)，什么東西到哪里購置，我在上面都做了標(biāo)明，你今天先過去熟悉熟悉吧。”
“這些事情還是交給奴婢，她做不來的。”
門外忽然從外面推開，良玉和冰兒一起走進(jìn)來，恭恭敬敬跪在托月面前。
(https://www.dzxsw.cc/book/71080/95928225.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