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再辦御宴
“六少夫人出事了,太傅大人讓您馬上到他書房。”
六月的某天,托月忙完夜店的事情,回到墨府剛走下馬車,門房的就匆匆來報,神色還十分古怪。
“是不是府上發生什么事情?”看到門房的神色不對,托月忍不住一句,再想想今天自已出行,是得墨夫人許可,應該沒有什么問題才對啊。
“六少夫人,您還是趕緊去書心,此事奴才不便多言。”
門房的遲疑一下還是不肯說,托月讓丫頭們先回月歸塵,滿腹疑惑只身來到墨太傅的書房外面。
門敞開著,書房內不僅墨太傅在場,還有云相和墨夫人也在場,走進書房后才發現墨染塵和云齊,像是犯了什么錯正在跪地上。
上前見過禮后,一臉茫然站在站在墨夫人身邊,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來了?”墨太傅板著臉問突然出現的托月。
“門房的說,是您讓托月到書房,但是他并沒有跟托月說明原因。”
托月如實地回答,墨太傅馬上看向墨夫人:“你讓她過來干嘛,還嫌不夠丟人嗎?故意讓她來看笑話。”
“?”一個大在的問題在托月腦海中升起,在推測兩個大人能干出什么丟人的事情,就聽到墨夫人道:“此事九姑娘若不知情,如何能遮掩過去,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也責任。”
托月無辜地指指自已,委屈地看著墨染塵,用眼神問:“你們到底干了什么,連我也有責任。”
“母親,此事與九妹妹無關。”墨染塵淡然為托月辯解,墨夫人卻道:“怎么沒關系,你是她的夫君,她若能好好約束你的言行,你怎么會往那種地方跑,還被人當場抓包,墨府的臉面都讓你丟盡。”
墨夫人到底顧及兒子的顏面,沒有當著托月的面,說明他做了什么事情。
面對母親的質疑,墨染塵一臉淡然道:“兒子方才已經說過,我們只是去辦案,不小心暴露了行蹤,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跟九妹妹更加沒有關系。”
“墨夫人,我們是清白的。”云齊也跟著叫屈。
“你閉嘴。”云相馬上喝斥兒子一聲,若不是墨府自已早就動手削他。
兩個男人的清白?托月腦子飛快地旋轉,忽然靈光乍現,一臉驚悚地看向墨染塵和云齊,漸漸露出怪異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感覺到托月的目光,墨染塵看向她解釋道:“九妹妹,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們什么都沒有做……你那是什么表情,你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嗎?”
托月是了解墨染塵,他確實不是那種人,且以他的小心謹慎為何會暴露行蹤,目光不由自地落在云齊身上。
“六少夫人,你別光顧著看本公子,好歹說以前看的話啊。”云齊在心虛,托月想了想道:“祝你們幸福。”
“……”墨染塵。
“!”云齊。
“……”
書房內,眾人一陣風中凌亂。“
墨染塵依然一臉淡然道:”沒有的事情,都是云齊造的孽。“
”你還人嗎?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云齊馬上大聲抗議:“絕世樓,誰也沒有逼著你上,付錢的時候你一點也不猶豫。”
絕世樓!
托月驚得下巴差點跌落地。
皇城有兩著名的尋歡作樂、尋花問柳之地:一是美女如云的云煙鎖夢,二是公子絕世的絕世樓。
真相太駭人,托月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已此時的心情,若不是長輩們都在場,她一定問問墨染塵為什么是去絕世樓找經驗,現在她忙著憋笑快憋出內傷。
“此事鬧得滿城皆知,你們說該怎么收場?”
墨太傅沉著臉問,云相含笑道:“就咬定他們是去辦案的,到時大家口徑一致,應該能遮掩過去,用不了多長時間大家就會遺忘。”
“眼下唯有如此。”
墨夫人馬上同意,本來就是沒有的事情。
“遮掩什么,兒子本來就什么都沒做,不過是一場誤會罷。”
云齊不以為然,墨染塵冷睨一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回頭我打發你去死囚牢兩天。”
“墨染塵,你還是人嗎?”云齊一臉驚悚,趕緊挪開點,看向托月道:“六少夫人,不管管你家夫君,你看他連如此沒人性的話都說得出口。”
“……”
托月不是想管,而是不能開口,估計一開口便大笑不止。
墨染塵忽然站起來,拉著托月的手走出書房,才走到半路托月便憋不住放聲大笑,人犯起傻來真是無藥可救。
笑得眼淚都流出來,最后笑到肚子痛得蹲在地上,墨染塵無語地把她打橫抱起,回去后關起房門讓她笑個夠,自已則坐旁邊一言不發,因為他一開口托月會笑得更厲害。
“到絕世樓求經驗,你是怎么想的?”
終于笑夠后,托月終于提出心中的疑問,墨染塵無奈道:“我如果說是云齊坑了,你信嗎?”
托月有些無語道:“你怎會相信他的話,我也肯定他除了摸過女尸的手,連女孩的手指頭都沒有碰過,加上他對人體的發解,怎么也不可能帶你上絕世樓。”
“他就是故意的,為了斷掉那些人想聯姻的念頭,我也是事后才想明白。”
想到自已據然被小白兔似的云齊坑了,墨染塵就十分郁悶,此事傳到皇上耳朵里免不了被取笑。
托月幾次想開口安慰,結果都緊大笑結束,最后墨染塵只得親自堵住她口,親吻了托月好一會兒才放開,似乎是要用行動證明自已的清白。
墨染塵與云齊上絕世樓的事情,坊間雖傳得繪聲繪色,不過沒幾天也便消停。
云三公子的品性們可能不清楚,可墨染塵是什么角色,百姓們卻是很清楚,他們自然他是到絕世樓探訪案情。
悠悠眾口難成事實,世人不過笑談幾天便遺忘,就邊皇上知道也只是調侃了幾回,并沒有放在心上,更沒有懷疑過墨染塵的品行,依然是委以重任。
康王謀逆案審了近一個月終于塵埃落定,康王、盧家、陸家查抄全部家產,三府所有成年男丁不日處斬。
三府的女眷中有罪大惡極者處以絞刑,未成年者和女眷一律流放北域,無旨不得回朝,其余涉案者據所犯罪行的輕重處以不同的刑罰。
應二老爺、應旭分別流放邊城三年、兩年,沒收所有收受的銀錢。
跟其他相比二人算是罰得極輕,應老太太也不好說什么,只是一再叮囑父子二人好好保重,爭取平安回家。
到了上路這天,托月也前來相送。
老太太哭成了淚人,大家都擔憂哭壞身體,誰也不敢上前安慰。
托月遲疑一下走上前道:“祖母,二叔、三哥哥此去服役的地方,恰巧在三叔父駐軍附近,有三叔父和幾位哥哥在照應著,定然不會讓二叔父、三哥哥受委屈,還請祖母放寬心些,也讓二叔、三叔叔安慰服役。”
闔府的人都不知道安慰,倒是托月幾句話說在點上,才讓老太太止住哭泣,還讓阿彌包了兩包銀子,一包給了押解的官差,一包讓父子倆帶在身上。
此舉既讓老太太安心,也讓父子倆路上好過些。
還提醒押解的官差,兩人雖然有錯還是有人罩著的,若有怠慢應府墨府都不會輕易罷休。
“還你這孩子想得周到。”應老太太拍拍托月的手背,托月扶著老太太道:“孫女不敢居功,這也虧得父親、兄長他們暗中打點,二叔父和三哥哥才會碰巧地在三叔父駐軍附近服役,孫女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
望著木然站在一旁邊的應陽、應秋月和應嘉月,托月淡淡道:“以后五姐姐、五哥哥、八姐姐還得仰仗祖母照應,祖母您千萬別哭壞了身體。”
陸氏被處絞刑,二叔父他們被流放,二房沒了主心骨,自然是老太太看顧。
老太太輕嘆一聲道:“你五姐姐……若是祖母當初聽你父親的勸,堅持不讓她家入盧家,往后就讓她跟我身邊。”
盧家二公子已經身死,應秋月雖未被牽涉,下半生卻也只能如此,若想再嫁只能找普通人家,只不過普通人家老太太未必瞧得上,倒不如留她面身邊日子好過些。
“最近外頭,關于你夫君的傳言可是真的。”老太太忽然關心起托月的事情。
“自然不是真的。”托月一口否認道:“他們原是去查案,不小心暴露行蹤,隨口編了一個借口,夫君如今待孫女極好,祖母不必為托月擔憂。”
送老太太回府后,托月看了一圈夜店,色色都準備好,只待到日子便能開門做生意。
應老爺送來幾名,從盧家救出來的江湖女子,還有一位決定退隱江湖的高手,如今他跟老板娘一起打點夜店。
托月很放心這些人,除了開張第一天時過去看看便當讓甩手掌柜,一應事務全交給老板娘和隱世高手,就連二人的姓名來歷都不知道,反正有人替她看著嘛。
新帝登基后一連辦了幾件大事,不僅舉國百姓歡喜,朝堂上也是一片和睦。
以這種情況發展下去,景國強大起來指日可待,這種讓四國感到威脅,武國、天啟國、大伏國不時有軍隊在邊城挑釁生事,尋求開戰的借口,必須馬上找到應對之策。
這種形勢下為了穩定民心,攝政王在紫云臺舉辦七夕御宴,各府凡未成親的年輕男女皆可參加。
宴會上不僅有姑娘們的才藝表演,還有斗茶、斗琴棋書畫……各種各樣讓有人有機會揚名的活動,那些一心想揚名立外的年輕男女們,自然不會錯過此次機會。
托月已經成親嫁人,原是不用參加的,不過為了激發年輕人們的斗志,愿意讓她在為眾人挑戰的對象。
攝政王的想法顯而易見:就是要景國年輕一代,以托月為努力學習的目標、榜樣、動力……景國在這個時候需要這種力量鼓舞人心。
盛宴之下,托月依舊是青衣白裙,長發隨意編了一根發辮搭在肩膀上。
即便如此她在一眾,精心打扮過的年輕姑娘中,依然是鶴立雞群的存在,一出現就引來所有人的矚目。
五國雅集選拔賽上驚才艷絕的表現,讓很多人記住應家九姑娘的風華,看到她走進紫云臺后,眾人眼中紛紛露出灼熱的目光,恨不得馬上發出挑戰。
只是沒人敢當出頭鳥,眼睜睜看著她走進大殿,因為他們還沒有資格走進大殿里面。
“你一會兒下手別太狠,萬一沒一人答出來,你豈不是白來一趟。”
大殿內,攝政王懶洋洋的提醒托月,托月想了想道:“不如托月出一個棋局,破局者可以進殿挑戰,如何?”
“你選一個棋局罷。”
攝政王道,揮手讓人送上棋盤。
托月想了想,一手抓起白子,一手抓起黑子,同時撒落在棋盤上。
待棋子落定后,剔除掉多余的棋子,留下一個殘局在棋盤上,嘆氣道:“就這樣,太難的話真的沒人能破。”
“撒子成局。”
驚愕半晌后,攝政王驚訝地看著托月:“你要不要這么隨心所欲?”
托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自然是要能過攝政王的法眼,棋局才能出現在殿外眾人面前。
攝政王遲疑一下道:“為朝廷挑選可用之才,光一個棋局還不夠,本王經義、策論各出一題,你跟他們同時答題,看看孰強孰弱。“
“托月若贏了,你封個官給托月過過癮。”
托月自然不肯吃虧,從古至今從無女子入朝為官,就連長公主也只能掌管天機閣,而不得過問朝政。
“你不是向來不愿意被卷入朝堂紛爭嗎?”攝政王冷冷問,托月淡然道:“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景國已不是當初的景國,景國強大,走遍天下都不怕。”
“好一個‘景國強大,走遍天下都不怕’、
從后面傳來贊賞的聲音,垂光帝從后面走上來,后面還跟墨衡宇和墨染塵兄弟倆。
兩人馬上身新帝行禮,新帝以自已的字垂光為帝號,意為普施恩澤、光芒俯射,如今所施政道亦是如此,托月才會答應參加今天這場宴會,接受眾人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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