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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又見故人


  托月匆匆跑到二樓大堂展廳時,畫圣的三幅畫作多處出現(xiàn)顏色變淺的現(xiàn)象,可惜隔得太遠(yuǎn)她看得不真切。

  “周先生。”

  托月看向旁邊,同樣為畫作擔(dān)憂的周先生。

  周先生上前對守衛(wèi)的將軍道:“在下景國周尚賢,不知可否讓在下近前一觀,看有否修復(fù)的可能。”

  “你能修復(fù)?”

  那位將軍一臉驚訝地問。

  周先生拱手道:“在下需上前細(xì)看過才知道。”

  “這……”

  將軍有些猶豫,似是拿不定主意。

  托月剛想開口,就被墨染塵打斷:“九姑娘,你是不是研究古文字研究糊涂。”

  墨染塵走到托月身邊道:“你也不想想,就算畫作受氣候影響褪色,短時間內(nèi)也不可能褪得這么嚴(yán)重。”

  “你的意思是畫作是假的。”托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墨染塵淡淡道:“還是近期才臨摹出來,能把畫臨摹到連你都挑不出破綻的境界,我只想到一個人——短鬼手魏岑。”

  短鬼手魏岑,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造假大師。

  他仿造出來的東西,堪稱鬼斧神工,在短時間內(nèi)連最好的鑒寶師,都分辯不出真?zhèn)巍?br />
  只可惜仿造出來的東西穩(wěn)定性極差,用不了幾個月就會出問題,故稱之為短鬼手,不過用來應(yīng)急卻相當(dāng)好使。

  聞得這番話,負(fù)責(zé)看守的幾位將軍面面相覷,其中一名將軍難以置信道:“畫不可能是假的,三幅畫從離開庫房,就是我們幾人輪番看守,一路上沒有出過任何差錯,怎么可能是假的。

  “事實擺在眼前。”

  在場馬上有人大聲叫起來,畫在不斷褪色足以說明一切。

  托月若有所思道:“幾位將軍該考慮的問題是,畫一開始就是假的,還是在路途中被人調(diào)包。”

  幾位將軍頓時無話可說,人家提醒得一點都沒有錯,如果一開始畫就是假的,他們自然不必?fù)?dān)負(fù)責(zé)任,若畫作是在路途中被人調(diào)包,他們幾人就得負(fù)全職,可是……目光開始在人群中轉(zhuǎn)動。

  旁邊正為畫作出問題難過女子,忽然來了精神道:“畫作是在文心樓出的問題,自然是由文心樓來負(fù)責(zé)。”

  “安樂郡主,幾位將軍,當(dāng)初你們可是與文心樓立下的契約,且是有官府蓋章認(rèn)可的。”

  陵叔從人群中走出來,抱著一個匣子道:“契約上寫得清清楚楚,你們只租用場地,余者由你們自已負(fù)責(zé),中途若出問題皆與文心樓無關(guān),所以就算是真畫損壞了,跟我們文心樓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無論你們是私了,還是報官處理,我們文心樓都有理有據(jù)。”

  陵叔打開匣子,取出契約向在場的人展示道:“大家都知道,我們文心樓內(nèi)名貴字畫、古籍、古玩無數(shù),其中還包括大家都想一試文心古琴,自開張以來從未曾出現(xiàn)過盜竊的情況。”

  “這里還有一份聲明。”陵叔取出另一個匣子,取另一份竹簡道:“畫作入駐文心樓時,我們要求驗明真?zhèn)危銈兪菆詻Q拒絕我們驗證,于是便立下這一份聲明,聲明上就真?zhèn)螁栴},契定你們是責(zé)任方,跟文心樓沒關(guān)系。”

  “郡主,你什么時候簽定的契約?”其中一名將軍驚訝地問女子,安樂郡主回頭無奈道:“裘將軍,安樂若不簽,他們寧愿毀約也不肯讓我們把畫放進(jìn)來展覽。”

  安樂君主,托月記得這個名字。

  是參加五國論道女子的之一,沒想到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托月沉吟片刻,冷冷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幾位怕不是展示畫圣畫作那么簡單。”

  陵叔馬上會意,對方把畫作送進(jìn)文心樓是另有所圖,沉下臉道:“武國把假畫送進(jìn)文心樓,意欲何為,明說吧。”

  “本君想要文心古琴。”

  從樓上降下一道威嚴(yán)的聲音。

  托月整個一震,心臟也在輕輕顫動,想不到竟然是他的計劃。

  英偉神武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范圍,一身黑金色長袍,每一步都散發(fā)讓人感不安的氣勢。

  武安君不到三十的年紀(jì),五官輪廓深俊美深刻,龍相崢嶸,眸如星空黑洞般深邃,無限大氣直逼眾人,在場的人紛紛低頭不敢與之對視。

  當(dāng)然不是所有人都會低頭,最少托月他們依然站得筆直,迎視著武安君。

  “拜見武安君。”

  安樂君主和幾名將軍上前恭敬地行禮。

  想到前世的種咱,托月深吸一口氣,隨著眾人一起見過武安君。

  注意是見過,而不是拜見,見過意味著大家平等,拜見是下國對上國之禮。

  盡管如今景國形勢不樂觀,兩國真要來一場大戰(zhàn),武國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更何況武安君手上沒有兵符。

  武安君是封號,本姓陌,他的名字早已經(jīng)無人記得。

  托月卻知道得一清二楚,還是蘇潤的時候,武安君就告訴過自已。

  “抱歉,文心琴不售賣。”

  陵叔是不低首的人之一,很直接地拒絕武安君的請求。

  武安君看一眼陵叔道:“本君記得,你曾經(jīng)是玉德公主的人,豈忍心讓舊主遺物落入不懂它的人手上。”

  聞言陵叔不卑不亢道:“新主知琴、識琴、懂琴,文心古琴在她的手上,定能得到妥善照顧,假以時日文心古琴定能成為一把傳世名琴,不至于淹沒塵埃里。”

  “除了文心琴,你還有別的舊物嗎?”武安君斂起身上的戾氣,如同老朋友般詢問陵叔。

  “有一個消息,算是公主對武安君的回報。”陵叔遲疑一下道:“公主是帶著兵符出嫁,并沒有辜負(fù)您,只是那支箭來得太莫名其妙,以致公主失約。”

  “你的意思是兵符在潤兒身上。”

  武安君連稱呼都改了,可見玉德公主在他心中,占據(jù)著不小的位置。

  托月的心微微一顫,當(dāng)時她對景國、對襄國公府只恨意,只想找一個能幫她報仇雪恨靠山。

  武安君就是最理想的人選,手握重兵、野心勃勃、雄才大志,吞并周邊國家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她選擇了他,不想從暗處飛出的利箭讓計劃成空。

  “是。”

  陵叔平靜地回答。

  武安君沉吟一下道:“你把消息透露給本君,不怕景帝追罪嗎?”

  “無妨,消息不只透露給您,在下還透露給很多人。”陵叔笑意吟吟道:“只不過武安君您是免費(fèi)的,別人得花十兩銀子購買消息。”

  武安君的嘴角勾了勾道:“看來你的新主很缺錢,這種錢也敢賺。”

  墨染塵悄悄看一眼托月,周先生也悄悄看向托月,感受到兩人的目光,托月腰挺得更直

  “天旋坊嘛,有什么生意不敢做的。”陵叔不以為然地回答,武安君沉吟片刻道:“說得不錯,沒有天旋坊不敢做的生意。文心琴既有新主,本君不會強(qiáng)求,只求一觀,可否?”

  “實在是抱歉。”陵叔拱手道:“幾天前,姑娘突然取走文心琴,在下也不知她何時歸還。”

  “姑娘?”

  武安君面露驚訝道:“想不到天旋坊的主子,居然是一位姑娘,真是讓本君意外。”

  托月有些無語,武安君的關(guān)注點真是與眾不同,人家都在關(guān)心文心琴的去向,他卻關(guān)注天旋坊的主子是位姑娘。

  兩道意味深的目光同時落在她身上,托月岔開話題道:“幾幅假畫差點壞了本姑娘的心情,短鬼手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差勁,再多堅持兩天,讓本姑娘開心開心也好。”

  “這位姑娘想必就是,參加此次五國論道的應(yīng)家九姑娘吧。”

  先前還在推諉責(zé)任的安樂郡主,忽然跳出來攔住托月的去路,為成功用假畫引出托月而得意洋洋。

  看著對方得意的神情,托月瞇起一雙清眸,冷冷道:“你就是那個被武安君強(qiáng)行退婚,最后以兄妹相稱的安樂郡主,你跟在武安君身邊,是在等有一天他回心轉(zhuǎn)意嗎?”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怔住,難以置信地看著托月,武安君則是死死盯著托月。

  安樂郡主沒想到托月會當(dāng)眾揭她的短,此時全身都在發(fā)抖,只覺得一盆冰水淋在頭上,心口又冷又痛。

  托月卻在她耳邊得意洋洋道:“在你為用幾幅假畫,把我引出來而自豪時,我已經(jīng)把你的老底都摸清。”

  “你這叫什么呢?”托月繞著沈香宜走一圈,啪地打一個響指:“你這叫丟臉丟到國外,從此人生黑到底,到時你還有勇氣參加五國論道嗎?”

  “那九姑娘呢?”

  武安君忽然出聲道:“你身為江湖第一女殺手荼蘼之女,就不怕有人來尋仇嗎?’

  托月回身一笑,不以為然道:“無妨,反正因為我父親的關(guān)系,隔三差五就被人刺殺、暗殺,追殺,本姑娘到現(xiàn)還活得好好,說明想殺本姑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本君也查過九姑娘,幾次大難不死,實屬不易。”

  武安君淡睨一眼面前的小姑娘,臉是陌生的臉,可眼神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托月也不甘示弱道:“本姑娘也查過武安君的,世人都已經(jīng)忘記您的名字,本姑娘卻知道是它出自一句詩。”

  “知道太多的人,通常活不長。”武安君語氣里有一絲威脅。

  “武安君說對了,本姑娘真的是個短命鬼。”托月十分坦誠地回答,瞟一眼安樂郡主道:“五國論道見。”

  “啊……”

  安樂郡主大叫著沖出展廳。

  托月狡黠地一笑:“承受力如此脆弱,怎么參加五國論道?”旋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離開展廳。

  望著托月清冷孤高的背影,周先生對墨染塵道:“六公子,據(jù)聞你對古文字也有涉獵,有沒有興趣一起。”

  “若能為你們解憂,后學(xué)愿意一試。”

  墨染塵也不推托,他也很好奇那些文字到底有什么作用。

  兩人回到池塘邊的小樓,就看到托月抱著一盒點心,使勁地往嘴巴里里塞,腮幫都被撐得鼓鼓的。

  周先生忍不住調(diào)侃道:“方才明明是你占盡上風(fēng),你現(xiàn)在生的又是哪門子的氣?”

  “云齊送的點心。”

  墨染塵卻一眼就看到,盒子上福家樓的標(biāo)記。

  托月放下點心道:“本姑娘送給云三公子的禮,蕭盈盈吃飽撐著,居然拆別人的禮物。”

  “禮物又是怎么回事?”

  周先生聽出一點苗頭,神色凝重地看著托月。

  托月不出聲,墨染塵只好說明原由,也難怪她覺得憋屈。

  周先生搖搖頭道:“九姑娘,你在家里胡鬧就算了,你要把人家云三公子打壞,看你爹怎么收拾你。”

  “就一盒子面粉,頂多吃點灰。”托月不以為然地撅起嘴,周先生忍不住道:“你呀就是被你爹給慣壞了,云府是你能得罪的,靖王府、離王府是你能得罪的?”

  “爹爹哪里慣學(xué)生了?”托月小聲嘟囔道:“該罰的時候罰,該打的時候打,一樣沒落下過。”

  “最近吃辣椒吃多了,火氣這么大。”周先生拿起案上的竹簡,托月忍不住抱怨道:“日子過得如此憋屈,還不如早點毒發(fā)身亡,兩眼一閉兩腳一蹬,從此萬事皆空哎喲……”

  周先生一竹簡打在她頭上道:“越說越不像話,也不想想令尊為了你,費(fèi)了多少心思和精力,你就這么回報他?”

  托月揉揉被打痛的額頭,拿起桌上的竹簡道:“自從回到應(yīng)府,就各種麻煩找上門,學(xué)生的耐性都快被這些只會仗勢欺人,裝模作樣、矯情做作的夫人、小姐、小人給磨滅掉。”

  “這些小事情也值得生氣,真是越來越出息。”

  周先生失望地嘆一口氣道:“你看人家六公子,從小在這種環(huán)境下長大,怎么不見他為這點小事氣,歸根到底還是你自已修行不夠,有時間生氣不如給我翻閱資料。”

  “我翻。”

  托月深吸一口氣,埋頭看資料。

  周先生遞給墨染塵一份竹簡道:“六公子,你先看這里面的內(nèi)容,看完后說一下你的理解。”

  墨染塵笑著接過竹簡,坐下后沒有第一時間看內(nèi)容,而是若有所思道:“九姑娘,你有沒有想過,你脾氣變差了可能跟體內(nèi)的毒有關(guān)?”

  “怎么個說法。”

  周先生比托月還關(guān)心這個問題。

  墨染塵理一下思路道:“有時候記憶,是可以左右一個人習(xí)慣。”

  聞言,托月心里咯噔一下,回想近日的行為,發(fā)現(xiàn)自已很多時候變得越來越像應(yīng)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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