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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學院風云2(昨天的章節有修改)


  “女兒拜見爹爹。”

  新書房更大,托月畢恭畢敬跪在應老爺面前。

  應老爺擱下筆,讓女兒坐下道:“阿離,六公子今天約見你,可是為了輪回教的事情?”

  托月心里咯噔一下,只得如實回答:“離王殿下說有輪回教的人潛入國學院,意圖控制各大世家的子女,威逼朝廷向他們妥協,希望女兒能暗中協助,女兒正想著跟父親商議,能否請周先生幫忙。”

  “你倒是精明,知道請他幫忙。”

  應老爺的語氣不知是在稱贊,還是在諷刺女兒。

  托月淡淡道:“先生如今是院君大人,外面的人想在學院內辦事,還是得經過院君大人首肯。”

  “本來讓你進國學院,就是為了防備輪回教。只是沒想到輪回教還找沒到,倒讓你在里面吃盡苦頭,回頭讓人多備些吃食帶進去,不然就算找到輪回教,你也沒有力氣應付。”

  應老爺的話讓托月一震,保持表面上的鎮靜,淡淡道:“女兒明白,謹遵父親的吩咐。”

  “拿去吧。”

  應老爺把一個盒子推到托月跟前。

  托月疑惑打開,里面只有一個劍柄,頓時一臉激動道:“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龍隱劍。”

  “你倒是有識仙,沒錯,這就是龍隱劍。”應老爺淡淡道:“這是皇上特意賞賜給你的,以后它是你的于畢劍。”

  “女兒明白。”

  回房休息一晚,翌日用過早膳便匆匆出門。

  只不過今天阿彌、冰兒,以及幾名小丫環,他們也跟著一起過來國學院。

  他們手上都拿著一些托月的私人物品,阿彌帶著小丫頭閃,里里外外重新把小院拾綴過,讓托月住得更加舒適。

  阿彌和冰兒帶著小丫頭們,把帶來東西一一歸位好以后。阿彌小聲道:“姑娘,食材調味料等東西都一一準備好,以后姑娘可自已做飯,不用去吃食堂那么可憐。”

  “因為是在學院內,不好弄得太過張揚,只能給姑娘準備簡單的食材。”

  冰兒十分不舍地看著托月道:“真不知道當初創立貢院的人怎么想的,居然不允許帶侍女在身側伺候。”

  阿彌也滿臉心疼道:“鋪蓋被褥奴婢都為姑娘換過了,換洗的貼身衣物都放在柜子里,另外奴婢還讓陳娘子用同樣的布料,給姑娘多做了幾身院服,跟貼身衣物鎖在柜子里。”

  “薄荷糖,及一些傷藥、止血藥,解毒丸、藥香包,都放在床下的暗格里,以姑娘備不時之需。”

  冰兒取出一個香包道:“這個香包,除了沐浴以外姑娘一定帶在身上,里面裝著奴婢研制藏香,萬一姑娘不小心受傷流血,它可以掩蓋姑娘血的味道,保護姑娘不被輪回教發現。”

  “你知道了。”

  托月驚訝地問,以墨染塵的性子不會告訴冰兒。

  冰兒小聲道:“六公子找過奴婢,說姑娘的血有奇效,恐有心人覬覦,讓奴婢想法子掩蓋。”

  原來墨染塵并沒有說真話,托月含笑道:“好了,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你們也該回去,免得讓旁人說我閑話的。”

  “誰敢說姑娘閑話,冰兒一顆毒藥把她毒啞。”

  阿彌一聽便急了,道:“姑娘在外頭威風八面,怎進了國學院處處受制。”

  托月淡淡道:“太過安逸的生活,容易使人變得懶惰,所以適當地吃點苦頭,更有利于成長。”

  阿彌卻不以為然道:“姑娘是半個先生不是門生,干嘛要跟門生過一樣的生活,再者以姑娘的才華根本無須聽學,到國學院就是浪費時間。”

  “既來之,則安之。”托月笑笑道:“東西擺放好,你們都回去吧。”

  “姑娘要好好保重自已,別太過辛苦。”阿彌十分不舍地,跟冰兒帶著幾個丫頭一起開國學院。

  上午沒有周先生的課,托月覺得是無聊就在學院轉悠,忽然聞到一陣梅香。想到皇后娘娘身邊的綠萼梅,托忍不住順著花香走過去,竟然看到一大片的綠萼梅。

  綠萼梅花下面一所闊朗的房子,上面寫著《梅室》兩個字,托月馬上露出驚喜的笑容。

  梅室,國學院最大的學堂,里面已經有不少門生,托月不知道是哪位先生的課,便走進去找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再看旁邊眾人準備的書籍,皆是術數方面的書籍,竟然是一切術數課。

  極無聊的科目,原以為沒有多少人來聽學,結果卻擠得滿滿當當,甚至連坐席間的通道上也坐聽課的學生。

  托月不由好奇地問坐在旁邊的門生:“這位師兄,不知今天是那位先生講術數,如此有吸引力,幾乎國學院的門生都來聽他的課。”

  托月生怕自已帶來不好的影響,特意用面紗擋住半張臉,那名男門生自然沒有認出她是誰。

  男門生露出一個夸張的神情道:“你難道不知道,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這兩天,太傅大人都會到國學院,親自給學生門授課嗎?”

  托月一聽,整個人愣住。

  墨太傅初一、十五會過授課,墨染塵怎么沒跟她說起。

  出神間,就看到一位年過花甲,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目光平淡的長者走進來,眾人紛紛起身見禮。

  墨太傅一眼看過來,明明平淡無奇的眼神,卻讓人不由自主地逃避,莫敢與他對視,那種感覺就像是,害怕被他看透內心深處的秘密。

  托月終于明白,墨染塵為什么對這個父親,敬畏多過親情。

  墨太傅的普通不是內斂,而是像一個存活幾百年的老靈魂,看透世間百態,不再對任何事情起波瀾。

  即便如此,托月也不得不佩服墨太傅,能把無聊枯燥的術數課,講得精彩無比,難怪這么多學生搶著來聽他的課。

  帝王之師,果然與眾不同。

  即便外表看著極其普通,內里卻卓爾不凡。

  托月認真想了想,最后用兩個字形容上面的老人——睿智。

  課上了只半個時辰,中途休息一刻鐘,托月本想出去溜達,卻沒有有一個人肯離開,反倒弄得她不好意思。

  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太傅大人的茶葉沒了,你可以找我找別人借點,怎么能讓太傅大人喝舊茶,萬一喝出了什么問題你來負責任。”

  是周先生的聲音,想不到素來待人極溫和平緩的男人,此時語氣里卻有幾分氣急敗壞的痕跡。

  原來是奉茶的門生工作不認真,太傅大人備用的茶葉用完沒及時添補,還徑直拿一些陣年茶葉代替,傳出外面就是院君大人故意怠慢太傅大人,怪道周先生會出言斥責。

  “找誰借?”

  侍茶的門生小心翼翼地問。

  周先生淡淡道:“好了,你去綠園找應師妹要點茶葉吧。”

  托月頓時傻眼了,她人就在這里,那位師兄去了也是白跑,無奈起身道:“院君大人,學生自已回去取吧。”

  瞬間托月就萬眾矚目。

  驚訝、譏諷、嘲笑、好奇、不可思議……

  情緒各異的目光,紛紛集中在托月上,就像是等著看一出好戲。

  梅室內,大部人都知道她和墨染塵的事情,很想知道墨太傅對應托月是什么態度。

  托月雖然還沒做好跟墨太傅見面的準備,既然已經暴露身份,還是上前大方見過禮后轉身走出梅室。

  走出梅室時,梅香依舊。

  總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仿佛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

  托月回綠園把自已的茶葉取來,交到侍茶的師兄手上,正準備回到原來的位置時,墨太傅突然出聲:“以九姑娘的博學多才,老夫今天的內容定是學過,就不必再占一個位置。”

  “……”

  托月愣一下,什么意思。

  是要趕她出課堂嗎?托月一聲“是”,轉身走出梅室。

  周先生知道墨家人不待見托月,卻沒料會討厭到當眾把她趕出課堂。

  換成別家姑娘被當眾趕出課堂,早就羞得淚流滿面,掩面哭著沖出教室,她倒好,直接轉身瀟灑離去,不留帶一絲猶豫。

  大約沒料到托月得如此瀟灑,墨太傅看到托月離開時也有一瞬間恍惚。

  感覺好像不是他把托月趕走,倒像是托月根本不屑聽他的課,聽到他的話如獲大赦似的逃出梅園

  哼呵呵……

  注意到墨太傅的神情,周先生忍不住笑起來。

  抬手拍拍侍茶的門生道:“趕緊燒水煮茶,你要太傅大人等到什么時候。”

  那名門生才慌慌張張燒水,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著急,竟然把水打翻將爐子里火澆滅,冒出一團濃煙嗆得眾人趕緊后退。

  咳咳……

  周先生用手扇開眼前濃煙道:“你這孩子著什么急……”

  還沒有說完,眼前突然一陣眩暈,旁邊的門生也是搖搖晃晃,一副欲昏倒的模樣。

  墨太傅動了動嘴唇,還沒發出聲音就伏倒在案上,周先生勉強支撐道:“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那名手忙腳亂打翻水的門生,此時卻是一臉精明,瞟一眼周先生,亮出匕首道:“什么太傅大人不過如此,今天就用你的狗命,還你兒子欠下的債。”

  “住……”

  周先生“手”沒出口,門生衣領瞬間被染紅。

  匕首跌落地上,雙手緊緊捂著脖子,僵硬地轉過頭,就看到托月譏諷的表情。

  托月沒有理會門生,走過去喂周先生一顆丹藥,打趣道:“先生意志力堅定,實在是讓學生佩服。”

  周先生吃了藥,藥力稍退一點道:“你早就發現有問題,怎么不早點提醒為師……也是我大意了,一個專門負責茶水的門生,怎會連茶葉沒了都不知道。”

  “你是如何發現的?”周先生問。

  “出去拿茶葉,感覺到有人盯著學生,假裝不知道直接回綠園。”

  “然后呢?”周先生繼續問,托月淡淡道:“他們果然跟在學生身后,學生在無人之處解決掉他們,回來時發現梅園里仍有人盯稍,準備等人散了解決,沒想到太傅大人趕我走,就出去順手解決外面的輪回教教徒。“

  周先生一臉驚訝:“你就出去這么小一會兒,就把外面的人都打發掉。”

  托月淡淡道:“能殺的已經殺掉,殺不了逃跑的學生也懶得追,反正他們達不到目的,下次還會再來送死。”

  “你說得輕巧。”看著倒了一屋子的人,周先生道:“這些人怎么辦,任由他們在這里嗎?”

  “普通迷香,開窗通通風透透氣,很快便會醒來。”托月不以為然,給爐子換上新木炭,直接從外面梅花上取雪,放到小銅壺里面燒煮,麻利地沖泡出兩盞茶。

  奉了一盞給周先生,余一下盞輕輕放到墨太傅面前。

  周先生看一眼地下的尸體,又看一眼托月,托月道:“您早挑幾個入室弟子,不就有人幫您打理這些事情。”

  盡管學生奚落先生不對,周先生還是認命地放下茶杯,走出梅室才發現,綠萼梅下面全是尸體,把地上的積雪染得鮮紅奪目。

  取茶葉、殺人、燒水、煮茶,分茶,真是一氣呵成。

  周先生不知該稱贊她做事麻利,還是勸她少造殺孽,可是又覺得兩者并不矛盾。

  想了想讓人去大理寺,大理寺一直負責輪回教一案,大理寺接到報案,自然第一時間趕過來查辦。

  大理寺的人趕到時,太傅大人已經從昏迷中醒來,看到面前擺著一盞色香味俱全的茶,沒有過問方才是什么情況,就端起茶盞慢慢品嘗。

  離王、應熙帶著人趕到時,學生都蘇醒。

  看到躺在地上的尸體,已經尖叫過一回,正縮在座位上相互安慰。

  向托月問明情況后,離王忍不住道:“本王怎么覺得,煮茶才是重點,殺人只是順便而為。”

  “錯了。”托月馬上糾正道:“托月重點是取茶葉,若不是他們要殺托月,他們要殺人時雙恰好被托月看到,托月是不會殺他們的。”

  “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九姑娘。”

  離王不敢想象,墨太傅意外身亡的后果,恐怕景國的天將要搖搖欲墜。

  托月不以為然道:“托月沒有要救太傅大人的意思,托月只是順手殺了輪回教的教徒,不讓周先生為難。”

  “有區別嗎?”周先生驚訝地問。

  “有。”

  托月肯定地回答。

  墨太傅默默品著茶,從頭到尾都沒出聲。

  最震驚的是那些擠在一起聽學的門生們,他們不敢相信人是托月殺的。

  尤其是曾經為難過托月的門生,此時不停地咽口水,暗暗慶幸自已沒有做得太過份,沒有惹怒應托月。

  尸體大理寺全部帶走,應熙看一眼托月道:“想不到國學院里也不太平,你平時也要多加小心,遇到解決不了就發信號彈,千萬別自已一個人苦撐著。”

  “知道了。”

  托月笑著應下道:“妹妹會保護自已。”

  大理寺的人離開后,托月看一眼在場的門生,轉身便走出梅室。

  后來聽說門生們都被嚇壞了,就算講學估計也聽不進,墨太傅干脆宣布,十五那天會多講半個時辰。

  托月閑著無事,用過午膳便來到藏書閣,到底是國學院的藏書,竟有許她不曾看過的書籍,托月自然不會錯過大好的機會,利用職務之便只要在有時間就會來藏書閣。

  藏書閣幾位老學究也習以為常,只是想不明白托月一個姑娘,為什么喜歡干這種無聊的事情。

  國學院的藏書閣還有一個習慣,就是越古老的書籍擺放的位置越高,托月輕功相當不錯,找起書來一點也不困難,里面的古籍都被她看得七七八八,現在又在書架上面慢慢翻找,希望有什么新發現。

  “你在干什么?”

  忽然一聲冷斥,嚇得托月腳一滑,仰面從上面摔下來。

  無意中發現書架最頂上,線條有一點點不夠直,快著地時翻身朝地面拍出一掌,借著反彈的掌風重回書架上。

  托月也不管是誰在喝斥,徑直來到那一點不夠直的地方,發現是一個書匣子沒有擺好,恰好露出一點在外面。

  想到藏書閣的規矩,托月暗道:“什么書擱得這么高,是故意不讓人看吧。”

  越是不讓人看的東西,托月的好奇心越重,顧不得書匣子外面厚厚的積塵,拿到手后直接跳自已的位置上。

  幾位老學究早習慣托月飛來飛去的舉動,并沒有在意她拿走了什么書。托月小心翼翼打開書匣,生怕一個小心弄壞里面的古籍,畢竟擺放在那么高的地方,不知道有沒有人重新抄錄過,萬一弄壞了可沒地找。

  打開書匣子看到古卷的封面,托月有一些失望,居然是自已看過的《異血志》,難怪被擺放那高的位置。

  托月本想放回去,想到古籍擺放太久會破損,或者是墨跡變淡,干脆取出來檢查檢查,若有損壞或者墨跡變談的,最少能及時補全,不至于讓此書失了傳承。

  把桌面收拾干凈,鋪上一層羊毛氈,凈過手才小心翼翼取出古籍,擺放在羊毛氈上。

  用棉布包著手輕輕打開,發現里面的字體,比自已看過的《異血志》的字體更古老,興致一下子被擊發出來,研究起里面的內容。

  兩本相同的書,托月通常會用一種,最不靠譜的方法,確認里面有沒有不同之處。

  方法就是看到書的最后面,內容如果有添減的話,后面那些字的位置肯定有變化,位置往回收說明減了內容,若是位置往下了說明有添加內容。

  托月現在也是有這個辦法,只不過這個方法不管用。

  因為面前這份《異血志》,字體比她看過那本小了三分之一,她只能重新到尾再看一遍。

  迅速瀏覽一遍后,托月驚訝地發現,異血脈的種類數量有變,比她從前看到的那本《異血志》多出一種異血脈。

  從前看的《異血志》是十一種異血脈,而面前這本竟有十二種,只是托月并沒有找到第十二種異血脈,只是看到最后一種異血脈序號為十二,仔細一看是少了排在第七的異血脈內容。

  托月失望地把書收好,內容是被人特意抽走的,真不知道這第七種血脈有什么特殊作用。

  把書卷放回書匣里面,順便擦干凈上面的積塵,重新把書匣子放回原來的位置,正要找別的書看時,忽然發現藏書閣深處有人影閃動,馬上冷斥一聲:“什么人在哪里?”

  聲起人動,聲音落下時,托月已經來到人影閃動,卻早已經失去那人行蹤。

  幾位老學究也匆匆趕過來,看到托月四處張望,像是在找什么東西,張學究馬上問:“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看到人影從這里閃過。”

  “我們一直在外面,沒看到人進來啊。”

  孟學究十分肯定道,托月動了動鼻翼,空氣中有一絲異樣的味道。

  亮出于畢劍,托月十分肯定道:“確實有人進來了,幾位學究請先退回去,學生再仔細地找一找。”

  托月突然亮劍,幾位老學究咽了一下口水,相視一眼趕緊原路返回,拿各自的東西匆匆離開藏書閣,生怕走慢一點就會被潛進來人劫持當人質。

  幾位老學究離開后,藏書閣一下子安靜下來,任何一點動靜都逃不過托月的耳朵。

  回想一下發現人影時,那人似乎在附近找什么東西,托月第一時間看向腳下,如果書架有移動過一定會留下痕跡。

  以她的速度對方依然能悄無聲息逃掉,說明那人并沒有打開任機關,藏書閣只能從大門進出,幾位老學究都說沒看到有人進來,他們趕過來時也沒有撞上任何人,難道那人還在藏書閣里面。

  除非是輪回教的隱形人,可是氣味卻有所不同,方才聞到的氣味極為淡雅,且是自然體香而不是以往的藥香味。

  托月小心翼翼在附近查找,卻再也尋不到對方的行蹤,甚至連空氣中氣味也在變談,看來對方已經離開藏書閣。

  “跑了。”

  走出外面,對幾位一臉緊張的老學究道。

  張學究走過來道:“應姑娘,你是不是看錯了,根本沒有人進去過。”

  托月笑道:“張學究,學業生沒有看錯,的確是有人潛進來了,學生還聞到那人身上味道。學生發現時那人像是在找什么東西,可是藏書閣又沒有寶貝,有什么值得他們偷的。”

  “找東西啊?”孟學究撫著雪白的胡子,若有所思道:“老夫還是貢生的時候,偶爾聽老一輩的人說,藏書閣內有間密室,密室出入口只有歷代院君知道,只是有一任院君意外身亡,密室的秘密也就失傳。”

  “從前怎么沒聽你提起,竟不是誆人的吧。”另一位學究馬上質疑,孟學究淡淡道:“正如你所言,老夫那時候也以為是誆人的,并沒有放在心上。方才只是那么一提,有沒有密室還是未知,要不一起進去找找。”

  “老夫沒哪閑功夫?”老學究說完,看向托月道:“應姑娘,老夫現在進去安全嗎?’

  “安全,很安全。”

  托月凝神一聽,藏書閣內已經沒有任何異動。

  老學究馬上走進藏書閣,邊走邊道:“老夫一只腳踏進棺材,沒有什么好怕的。”

  另外幾名老學究相視一眼,約好似的重新回到藏書閣,繼續方才未完成的工作,

  托月猶豫也跟著走進藏書閣,沒有再繼續找書而是跳到最高處,把藏書閣內部結構看一遍,再走到外面跳上屋頂,里外的面積一對比沒有差別,證明藏書閣內沒有密室。

  “到底在找什么?”

  托月坐在屋頂上自言自語。

  藏書閣,雖然來的人不多,白天卻是一直有人看守。

  夜晚卻沒有人看守,真要找什么東西,為什么不晚上來找,非要挑有人在的時候。

  托月在心里打了一個問號,還有方才聞到的氣味,雖然淡雅留香時間卻不算短,分明是女子身上的特征。

  國學院內女門生不少,看來少得注意一二,打定注意后托月跳下來,沒有再進藏書閣而是直接回到綠園,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名門生站在外面。

  “應師妹,院君大人請應師妹到梅園。”

  “現在嗎?”

  托月有些驚訝地問。

  門生馬上說一聲是,托月只好跟著他前往梅園。

  尸體被大理寺的人帶走后,周先生著人打掃一遍,把所有的血跡清洗掉,梅園又恢復如初。

  托月好奇地走進梅園,就看到梅室的走廊上擺著張小幾、火盆,周先生坐在旁邊欣賞梅花,看到她進來馬上示意她趕緊過來,似乎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先生喚托月來有何事?”

  見過禮后,托月不解地問,總不至于是來欣賞梅花吧。

  周先生讓她坐下道:“今天的事情多虧你,若墨太傅在國學院、在我跟前出事,我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托月淡淡道:“先生多慮了。那名輪回教的教徒不是說,是來討兒子欠下債,跟您沒有任何關系。關于輪回教的事情學生原是要跟您說,不想糊里糊涂走進梅室,都還沒來及跟您商議。”

  遂把離王和父親跟說的,關于輪回教的事情告訴周先生。

  周先生淡淡道:“國學院本就應該保證門生的安全,本院君自然愿意協助他們辦案,發現什么只管放好手做。”

  得到周先生的許可,托月遲疑一下道:“方才有人闖進藏書閣,似乎在找什么東西。先生可聽說過,藏書閣有密室的事情,據說只有歷代院君才有資格知道。”

  “此事老院君可沒跟我提起,年輕時在貢院也未聽人提起過。”

  周先生馬上表示自已不知道,問:“你是從哪里聽說密室的事情,十多年前藏書閣重修,也未聽說有什么密室。”

  托月淡淡道:“是孟老學究說的,他說他年輕是無意中老一輩的人提起。還有說有一任院君意外身亡,未來得到把密室的事情傳給新任院君,密室的秘密也就失傳。“

  “孟老學究都說失傳了,我又怎會知道。”

  周先生笑著搖搖頭,托月淡淡道:“學生以為是明里失傳,其實背地里一直在傳承嘛。”

  托月思前想后還是覺得有問題,忍不住問:“藏書閣晚上無人看守,那人為什么不晚上來找,而非要白天來找呢。藏閣除了書又沒值錢的東西,有什么東西值得那人白天潛進去查找?”

  “莫非……”

  “莫非什么?”

  不等托月說完,周先生就略帶緊張地問。

  托月狡黠地笑笑道:“莫非是藏書閣里,藏有什么禁書,那人不好意思借,只能偷偷摸摸來取。”

  “禁書有很多種,市面上流通的犯不著來藏書閣找。”周先生若有所思道:“除非是一些不能讓人知道內容,譬如說一些可能危險百姓安危的書籍,自然得封鎖起來,不能輕易示于人前。”

  托月贊同地點點頭,忽然想到一本書,問:“先生您說,像《異血志》算是禁書嗎?”

  提到《異血志》,周先生馬上坐直身體,淡淡道:“這種志怪類的,有蠱惑人心之疑,在必要的時候也以可視為是禁書。”

  “學生在藏書閣找到一本《異血志》……”

  “什么?”周先生莫名激動地打斷托月的話,反問道:“藏書閣竟有本書?”

  “是真的有。”托月肯定道:“用的是比我們家那本,更古老的文字記載,且上面記載的是十二種異血脈。”

  “你家那本書上面,記載的是十一種異血脈,這多出來的又是什么血脈?”周先生壓抑著內心的驚訝問,托月想到缺失的竹片,淡淡道:“那部分內容被人抽走,學生也不知道是什么血脈。”

  周先生略略有些失望,淡淡道:“關于異血脈的問題,從古到今都是一樁懸疑案。你爹年輕的事情也懷疑過,最終還是因為找到確切的答案,只好當世上沒有血脈,所以才不許你在上面浪費時間。”

  “離王殿下卻認為,世上是有異血脈。”

  托月忽然拋出一個重磅消息,周先生的身體坐得更直,目光盯著眼前的綠萼梅花不出聲,似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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