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二十年前的隱秘
定遠侯幾乎是入的宮,到得當今圣上的宮前,便開始大哭:“圣上!”
“圣上,卿諭,卿諭沒了。”定遠侯一路痛哭著進入當今圣上的宮中:“咱們的卿諭沒了。”
那模樣,那狀態(tài),簡直傷心欲絕。
若是現(xiàn)代,不給頒上一個奧斯卡演技獎,都對不起這樣好的演技。
就是這臺詞,怎么聽,怎么奇怪。
不知道的,還要以為蘇卿諭是這兩個老頭生的。
而當今圣上,則是定定的看著定遠侯,定了一會,才開口:“蘇愛卿沒了,你難道不是開心?”
定遠侯愣住:“圣上哪來的此話。”
“蘇卿諭是我養(yǎng)了二十年的兒子,他沒了,我怎么可能開心?”定遠侯說話間,用袖子抹去眼角的老淚:“而且,這不是普通的失去兒子,這還是一場大敗仗,不但臣的兒子沒了,邊疆百姓還遭了難。”
說到這里,定遠侯對著當今圣上直接便跪了一下:“老臣有罪,沒有養(yǎng)好蘇卿諭,也沒將他照顧好,讓他臨了闖下如此大禍,給咱們大周造成如此大的災難,是老臣的錯啊,老臣對不起圣上您,還請圣上重重懲罰老臣。”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定遠侯哭著的時候,卻是等著圣上親自扶自己起來。
他和當今圣上自小一起長大,對當今圣上那是了解非常,可以說,幾乎是一舉一動,都能猜測出來。
當今圣上最是重感情,他說到這里,也該將他扶起來了,而扶起來后嗎,自然是一同哭泣蘇卿諭的死,然后想念蘇卿諭,想到最后,又想到蘇卿諭的母親,到時候就該是圣上又想起自己的愧疚,不顧朝堂反對,不對定遠侯進行懲罰,甚至恢復他的官職。
正當定遠侯得意的等著的時候。
當今圣上的聲音傳來:“你說的沒錯,你確實對不起朕,不但沒將蘇卿諭照顧好,還讓他受了各種苦楚,確實有罪過。”
圣上微微一頓:“這樣的大罪過,確實該好好懲罰。”
定遠侯一僵。
這反應,同他想的不一樣。
而當今圣上沒有停下:“既然你覺得自己有大罪過,那你覺得這樣的大罪過該如何懲罰?”
定遠侯聽到這樣的問話,整個人僵的不能再僵。
不過還是開口:“如今老臣爵位官位皆無,一切看圣上,但不管是什么樣的懲罰,老臣都愿意接受。”
“哦,是嗎?”
定遠侯感覺更不對勁了。
不過定遠侯很快便開口:“老臣同圣上相識這么多年,從小便是圣上的陪讀,能夠陪圣上那么多年,成就一世天子臣子的佳話,老臣也已經(jīng)滿足了。”
這幾句話,可是將他和當今圣上所有的舊日情誼,全都包含其中了。
定遠侯說完,才再次開口:“老臣愿意承擔卿諭大敗狼古煙的罪責,替卿諭大敗狼古煙的事情,承擔整個朝堂的怒火,還請圣上下令,將老臣流放。”
雖然感覺不對勁,但定遠侯還是篤定,他說到這種程度,圣上肯定會立刻拉他起來。
畢竟往常,只要稍稍提及過去的事情,圣上便會惆悵不忍。
正當他想著的時候。
“只是流放?流放恐怕是太輕了!”
定遠侯終于因為太震驚,忍不住瞪大眼睛,下意識開口:“圣上,您,您這話是什么意思,這樣的懲罰怎么對于老臣還是太輕了?”
他說了這些話之后,不應該是另一種結(jié)果嗎?
“老臣不明白。”因為當今圣上的聲音太過認真,定遠侯甚至忍不住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出,說出之后,整個人便僵住,趕忙又是一副忠誠的模樣:“圣上說的是,確實太輕了,老臣的兒子邊疆大敗,丟了性命是小,失了城池是大,這乃是大罪,只是流放怎么夠,應該斬首。”
“斬首?”圣上看著定遠侯開口:“只是斬首嗎,恐怕斬首也不夠。”
定遠侯整個人打了激靈,只覺得這次入宮的狀況,古怪到了極限。
不但和他想的不一樣,還完全相反。
定遠侯勉強開口:“圣上這是怎么了,難道圣上您還想滅老臣滿門?”
這一抬頭,便看到當今圣上眼中的殺意。
“你還真說對了,朕就是想滅你滿門!”當今圣手看著定遠侯直接開口。
“圣上,您,您這是說笑吧?”定遠侯終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當今圣上說出這樣的話,而且是這幅殺意滿滿的表情,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這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說笑,你看看這是什么?”說話間直接將一疊信丟到定遠侯面前。
而定遠侯看到這一大疊信,也是大驚失色,因為上面的內(nèi)容,都是他同狼古煙勾結(jié)的東西。
這可是通敵賣國的大罪。
“冤枉啊,這肯定是有人想陷害微臣。”定遠侯怎么也通不過這樣的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到當今圣手的手中:“微臣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呢,圣上,您一定要為臣做主啊,臣這么多年,對您那可謂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是嗎?”
“兵部侍郎溫興元可都是已經(jīng)承認了罪責,特別是與你一同通敵賣國的罪責。”
定遠侯臉色刷白。
完全沒法想想這一切的事情。
怎么就會這樣。
皇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定遠侯:“不但如此,還將你如何同狼古煙勾結(jié),如何陷害蘇卿諭,如何讓蘇卿諭全軍覆沒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朕,你這會,還要不承認嗎?”
“這些事情,只要讓將領們直接查一下,就能立刻完全確認,你確定不承認?”
“定遠侯,朕自然為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對朕?”皇帝最后一句話,郎當作響,讓整個大殿都跟著微顫。
“不薄?哪里不薄了?”定遠侯聽到這會,也知道自己是逃脫不了,索性站起來開口。
“睡我的夫人是對我不薄,讓我夫人生下孽種難道是不薄,那圣上您還真是對臣不薄。”定遠侯朗聲開口。
李清蓉一直在宮中等著定遠侯的結(jié)果,麗妃見李清蓉等不及,便帶著李清蓉偷偷到得勤政殿外,而才到,便聽到這么個驚天大秘密。
一時間完全呆住。
甚至忍不住看向麗妃。
便看到麗妃臉色沉下去,竟是直接推開宮殿的門:“定遠侯,你竟還有臉說這件事情,自己下毒喂給自己的夫人,親手將自己的夫人送到圣上的床上,竟還敢偽裝純良!”
“你以為我愿意,圣上明顯表現(xiàn)出了對珍兒的喜歡,他是皇上,他不滿足,我還有活路嗎?”
李清蓉聽到這話,頭皮都發(fā)炸。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圣上和定遠侯之間還有這樣的事情。
當今圣上臉色也難看:“朕向來同珍夫人保持距離,感情好,那是因為咱們自幼一起長大。”
“那你敢說,你不喜歡我夫人?”
當今圣上瞬間說不出話。
“定遠侯,我知道你臉皮厚,卻沒想到你的臉皮這么厚。”麗妃卻是直接了當?shù)拈_口:“這些能夠成為你下毒給我姐姐,送她上龍床的借口,能是你做完一切,等我姐姐生下卿諭,又給她下毒,將她毒害的理由?”
“分明全都是為了自己的欲望,你竟還都推給別人,你這人真是無恥之極。”
而當今圣上,顯然也是第一次知道定遠侯殺害珍夫人的事情:“你毒害了珍兒?你怎么敢!”
“我為什么不敢!”定遠侯這會是知道自己沒有活路了,也豁出去了:“我還弄死了蘇卿諭呢,弄死了圣上你的親生兒子呢。”
“果然不是我的種,養(yǎng)他那么多年都是白眼狼,竟還威脅我,讓我無法繼續(xù)在朝堂之中。”
李清蓉聽到這個話就來氣,想到自己了結(jié)的一切:“你對他好過嗎,一家子人都欺負蘇卿諭,在他小小年紀的時候送他去邊疆,還毀壞蘇卿諭的名譽,這些也就罷了,竟還給蘇卿諭下毒,你竟然還有臉說對他好。”
當今圣上聽到這些事情,臉色是越來越沉。
顯然,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
而定遠侯還開口:“那我也養(yǎng)育他成了人。”
“你是什么錯覺自己將人養(yǎng)育成人的,他是自己長大的,同你沒辦分關系。”
定遠侯看著李清蓉卻是開口:“你怎么會在皇宮?這里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因為我就是讓你一切都暴露,搜集了你所有通敵賣國罪證的人啊。”李清蓉也開口。
“什么!”定遠侯臉色難看,隨即又笑起:“可惜啊,你搜集了這些證據(jù)又有什么用,讓圣上發(fā)現(xiàn)本侯做的這些事情又有什么用,蘇卿諭不還是死了,你的親事也不成了,不過本侯也不虧,本侯讓他最痛苦的死了,本侯讓他中了毒,想來他應該是看著自己一點點帶出來的部下一個個死在自己面前后死的,圣上,您聽到這個事情,開不開心呢?”
當今圣上臉色難看到極點。
麗妃甚至忍不住想要上前動手。
定遠侯顯然是最后想讓所有人痛苦。
“哈哈哈。”李清蓉卻是突然笑起來。
“你笑什么?”
“你不會到了現(xiàn)在這種狀況,還以為蘇卿諭已經(jīng)死了吧?”李清蓉直接開口:“不會吧,不會吧,侯爺原來這么笨的嗎?”
“你這是話什么意思?”定遠侯臉色大變?nèi)滩蛔¢_口。
他如今一敗涂地,可就只剩下這件事情值得得意,值得刺激所有人了。
李清蓉直接開口:“表舅舅,出來讓定遠侯看看,什么叫絕望。”
幾乎是李清蓉的話音落下,勤政殿屏風后,完好無缺的蘇卿諭便走了出來。
只是看向李清蓉的時候,帶著幾分無奈:“別叫我表舅舅。”
而定遠侯完全不敢置信:“不可能,蘇卿諭不可能沒有死,我可是讓人給他下毒了!”
“你是說永寧侯世子身邊的內(nèi)應嗎?”李清蓉看著定遠侯開口。
定遠侯瞪大眼睛。
“我安排的。”李清蓉看著定遠侯開口:“沒想到定遠侯您這么笨,就相信了永寧侯府真的在明大夫身邊安排了內(nèi)應。”
“啊,對了,你知道嗎,你最開始吩咐下毒害死的幾個將領,其實也一個都沒死呢,如果不是靠你,我們大周這場在意可能都無法贏的那么順利呢。”李清蓉開口:“幾乎沒什么傷亡哦,而狼古煙這十年都不可能再有能力進攻大周,這會說不得還在派人報仇,要到這里刺殺你復仇呢。”
“你怎么敢!”
“我怎么就不敢呢?”李清蓉開口:“我還敢設局呢。”
“你可知道,邊疆所有的戰(zhàn)報都是假的,之前圣上說的所有的話,都是試探,這一切,都是一個請君入甕的局。”李清蓉看著定遠侯開口:“而這一切,是我布的局。”
定遠侯整個人氣的睚眥欲裂。
“再說一件讓你后悔的事情,設了這個局后,當今圣上還是不相信你會做這樣的事情,所以還是給了你機會的,今日其實只要你不親口說出自己害死蘇卿諭的話,你應該就會平平安安。”李清蓉看著定遠侯:“可惜啊,定遠侯,你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
“本來你可以逃過一劫,這會卻是自己給自己搞沒了,后悔嗎?”
“我要殺了你。”定遠侯終于忍不住暴怒,就想對李清蓉動手。
卻是被蘇卿諭一腳踢倒在地上。
當今圣上看著定遠侯也是憤怒到極點:“定遠侯通敵叛國,犯下死罪,如今還死不悔改,令,千刀萬剮,同時株連九族。”
定遠侯聽到這個命令,終于癱軟在地。
皇帝直接讓人將定遠侯拉下去。
同時下令抓一切相關人員。
而李清蓉已經(jīng)不管當今圣上下令的事情,直接一把撲倒蘇卿諭的懷里,兩只腿就那么攀上蘇卿諭的腰:“表舅舅,想我沒?”
蘇卿諭一頓:“別叫表舅舅。”
“那,想我沒。”
“想。”
李清蓉笑起,直接親到蘇卿諭的鼻梁上。
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蘇卿諭,但她能努力讓蘇卿諭忘記現(xiàn)下所有不好的感覺。
抓人的宮中護衛(wèi)顯然沒想到這世上會有這樣火辣的小姑娘,將定遠侯拉下去的時候臉都紅了。
本來全是怒氣的圣上和麗妃臉色也忍不住微紅,忘記了之前的憤怒。
最后還是當今圣上咳嗽了兩聲:“卿諭,朕想單獨同你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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