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如此告狀
“咳咳,不好意思。那個……”
游鵬一時興奮,說溜了嘴兒,忙又給畢文菲斟酒。
畢文菲道,“游鵬,我看你也是個實在人兒。有什么話,直接說,別吞吞吐吐的,跟個娘們兒似的。”
借著酒興,她也裝做不知實情,只想探探這男人嘴里的一些過往秘辛。
游鵬見美人并不介意他露粗,方才松了口氣,繼續(xù)道,“菲菲,咱們能相識,也真是緣份。這段時間,你真幫了我不少忙,你瞧我也沒能幫你什么,只能陪你喝兩杯酒,嘮個嗑兒,只要你能舒心開心點,咱們做朋友的也值了。”
畢文菲心下冷笑著,碰了下游鵬舉過來的酒杯。
“關(guān)于這個陶小朵啊,當(dāng)年我遇到她時,瞧著挺清純的,其實就跟很多打工妹一樣,一心只想攀高枝兒。”
“就我所知,他在認(rèn)識我之前,還跟不少男人有來往,同時腳踏幾只船。這個,都是她同事親口跟我說的,她啊,特別喜歡在網(wǎng)上吊凱子。在各大交友網(wǎng)站上,都有號兒。”
“對了,她還跟我說,她前一個交往深入的男朋友,是個紅三代。對,家里有四個爺爺奶奶,全是老紅軍,老干部,牛逼得很。”
“他們剛認(rèn)識才一年不到,那男的每月都給她零花錢。家里還買了車和房,說是等她畢業(yè)就結(jié)婚了。結(jié)果……”
“結(jié)果怎么分了呀?聽著,挺不錯的。”
畢文菲聽到這兒,一下來了精神。前面的那些,不排除有游鵬的個人喜好,添油加醋,不過這個紅三代,聽著不像虛的。
游鵬冷笑一聲,“呵,這太簡單了。人家父母嫌棄她帶了個兔唇的遺傳基因,不答應(yīng)啊!”
畢文菲愣住了,“兔唇?這個……完全看不出來啊!”
游鵬搖頭,“你看得還不夠仔細(xì)。湊近點兒,其實就能看出來。只不過,聽說她后來做了美容修復(fù),一般不說的話,只會以為那是個小傷口。說起這個問題,一般這毛病都帶在女性身上,有的是隱性的,不定傳到哪代突然冒出來一例,也是個糟心的事兒。”
“想想人家一個紅三代金孫兒,找什么對象找不著,非要找她一個有缺陷的,這不是給未來找糟心嘛?”
“其實我也不是特別在意,只要人品好就成。可是她遇到我的時候,還不時地跟那個男人網(wǎng)上聊騷,拿我做攀比。嘖嘖,真是幼稚得可以。”
畢文菲回過神,“你的意思是,她同時腳踩幾只船?”
游鵬晃著酒杯,口氣十足嘲諷,“這種小城市來的打工妹,總想吊個金龜婿,哪一個不是吃著嘴里的,看著鍋里的。騎驢找馬唄!”
畢文菲突然覺得神清氣爽極了,“那倒是。我這次回來C城,也聽幾個老同事說,之前好像有個技術(shù)高工也跟陶小朵牽扯不清,兩人還利用公司合作加工的時間,搞曖昧。”
游鵬笑了,“瞧,我說的沒錯吧!”他臉色又微一變,“唉,菲菲,要真是如此,那……我看你可得好好看牢向小先生了啊!我那天第一次來金冠大廈的時候,就看到陶小朵乘了向小先生的專屬電梯,好像……也認(rèn)識向小先生。”
畢文菲咬了咬紅唇,“我知道,可是我能有什么法子。我平日也有工作,也不可能總是看著阿睿啊……”
她埋頭一口干盡,神色苦楚,仿佛真被偷了腥的可憐正室。
游鵬忙又為其斟上,寬慰道,“菲菲,你也別擔(dān)心,這向小先生正忙著籌備你們的求婚典禮,可見這心思全都放在你身上的。回頭正了這個名,你還愁沒機(jī)會收拾她那個屌絲女?”
“來,我敬你一杯,提前預(yù)祝你,求婚快樂,榮升向太太寶座。”
畢文菲卻想到幾個小時前,自己被陶小朵面對面懟得那叫一個天翻地覆。
憑什么呢?
她陶小朵不過憑借著向凌睿做靠山,要是哪天沒了向凌睿,她連個狗屁都不是。
總有一天,她會償?shù)侥亲涛秲旱摹?br />
那種,仿佛全世界都拋棄了她的滋味兒。
就像她現(xiàn)在這樣,連呼吸都是苦的,只能以酒解憂。
畢文菲腳步踉蹌地回到了自己暫住的酒店。
看著手機(jī)上顯示的時間,有一個,正是歐洲現(xiàn)在的時間。
早上八點。
要是在向家,以親王大人向來規(guī)律到苛刻的作息表,定然是坐在玻璃花廳里,沐浴著晨光,喝著剛熬好的咖啡。而親王夫人,就說不準(zhǔn)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
電話直接拔到了親王府的座機(jī)上。
接電話的是親王的老管家,一聽就知道是畢文菲打來問安的,也沒有多說什么,立即將無線機(jī)送到了親王手中。
“文菲?”
“呵呵,叔叔,早呀!”
“哦,早。”
“叔叔,您知道最近阿睿準(zhǔn)備向陶小朵求婚的事嗎?”
“知道。”
“其實我也非常高興,阿睿能找到伴侶。”
“是嗎?”
這聲毫無情緒的問句,讓畢文菲心頭微微一跳。她知道,這位對誰都是一副刻板表情的男人,什么都知道。
可那又如何,此時她不說不快,就算被輕視,她也要說出來。
“是呀!阿睿也是我哥哥,我當(dāng)然為他感到高興。只是……”
“說。”
“只是,我最近了解到一些情況,那個陶小朵恐怕有些隱疾,沒有事先跟你們坦白。本來這件事應(yīng)該先告訴阿睿的,可是我,我擔(dān)心會讓阿睿不高興。”
“哦!”
“我聽說,這種隱疾會不定期遺傳成顯性基因。”
“什么隱疾?”
“唇鱷裂,國內(nèi)俗稱的,兔唇。”
“……”
終于,對面沒有了聲音。
畢文菲心頭一陣喜悅,忙道,“我已經(jīng)問過一些專家,這的確屬于一種缺陷性的遺傳基因。陶小朵家中的情況并不清楚,但是我覺得,她至少應(yīng)該將這件事向你們做個坦白。如此隱瞞,這等品行,恐怕并不適合進(jìn)入……”
咱們這個圈子。
她突然打住了這句話,但相信親王肯定明白她的意思。
好半晌,親王才開口,“這件事,我問問阿睿。”
“那就太好了。我只是不想,叔叔和阿姨,還有阿睿都被蒙在鼓里。畢竟,也許大家未來都是親戚,為這種事情心里堵一口氣,也……挺沒意思的。”
“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沒……哦,請叔叔代我跟阿姨問好。”
“嗯。”
“叔叔,再見。”
“嗯。”
掛上電話后,畢文菲頓覺憋了一整日的悶氣,消散了。
不管親王怎么考慮,陶小朵進(jìn)向家這件事兒,肯定沒這么容易。
呵呵!
……
這方,親王掛了電話,剛好蘇菲就進(jìn)了花廳。
聽到了一字半語的,便問是誰打來的電話。
“畢文菲。”
“她?為什么突然這個時候打過來?”
說起問好請安什么的,都是騙鬼的。這對母女從來無事不登三寶殿,打電話來準(zhǔn)沒啥好事兒。
親王直接道,“她說,阿睿正準(zhǔn)備跟那個陶小朵求婚。”
“呀,真的!”蘇菲一聽,高興壞了,伸手就奪過了老公手上的咖啡,喝了一大口,追問實況。
親王看著空空的手,道,“應(yīng)該不錯。”
蘇菲立即從老公語氣里嗅出新的東西,“畢文菲是不是告了什么狀,我猜猜。嗯,阿睿她是舍不得說不是的,肯定是小朵了。她是不是又說了什么抹黑小朵的話?你快說,快告訴我。”
親王看著妻子過于興奮的眼神兒,道,“你很興奮?”
蘇菲紅著臉,“我,我哪有。我就是好奇,以前畢文菲她媽背著我們,跑到你父母面前埋汰我的不是,現(xiàn)在又輪到她女兒跑到我們面前,說別的女孩子不是了?你不覺得,這畫面很有趣嘛?”
“有趣?”
“這就叫,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
蘇菲豎著食指,點了點,“你快說,她說了小朵什么壞話呀?”
親王無奈又寵溺,“她說,小朵隱瞞了自身的一個遺傳隱疾。”
“遺傳隱疾,不會是……不能生育吧?”
親王無語。
“呀,不對,我聽小朵說,她還有個哥哥呢!她哥的兒子都四五歲了,還跟舟舟他們一起玩。而且,她還跟我說她有好幾個姨媽,不可能不能生。”
“不是這個。”親王揉眉心。
“那是什么,你快說呀,還賣什么官子。”
親王心說:還不是夫人你一直打斷為夫的話。
也只有無奈一嘆,“這個隱疾,似乎也沒有女王陛下的那個出血癥嚴(yán)重。大概是有點像他們家的……地中海基因,或者白發(fā)基因,這種。”
蘇菲一聽,立即笑得前仰后合,“天哪,這算什么缺乏。那在巴巴山爵士家里遺傳肥胖,是不是也該找不著對象啊?!我就知道,這兩個女人就喜歡無事生非,針眼兒大的事兒,非說成黃豆大的麻子。”
親王:針眼,黃豆,這比方打得真是,好呀!
“對了,你還沒說是什么隱疾呢,我說你怎么就那么能磨嘰呀!快說。”
蘇菲已經(jīng)把丈夫的咖啡喝完了,還吃掉了兩塊吐司。
親王輕輕一嘆,道,“去問你兒子。”
蘇菲,“你不是說,阿睿不知道嗎?”
親王道,“是畢文菲阿睿不知道。”
蘇菲一下跳起來,“哎呀,我真是笨了,這家女人說的話怎么能相信,我現(xiàn)在就給阿睿打電話去,順便問問他的求婚典禮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嗯嗯,真是太好了。”
老婆哼著歌兒,拿了電話跑到了窗邊。
親王看了看自己的早餐,只能從盤子里拿起一塊咬了兩口的吐司,吃起來。
仿佛之前沒有任何人打過電話,他拿起報紙,繼續(xù)看著最新的財政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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