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司晨染尚年少，看向夜流光的時候只能抬頭去看。

　　而夜流光只需垂眸便能夠瞧見她的神色，現在夜流光的實力恢復還不及原本的千萬分之一，但是知道發帶的奧妙之后，看穿司晨染的真實容貌倒是簡單。

　　他垂眸看去，只見少女仰起頭，白皙修長的脖頸便像是一柄玉如意。

　　她還帶著稚氣的臉上，揚起的一抹笑容，清雋動人。

　　眼見著她眼中閃爍著的好奇光芒，夜流光不禁失笑，還是個好奇心旺盛的小孩兒啊。

　　“我不曾聽過宇宙飛船是何物，不過月亮，我是曾去過的。”夜流光說。

　　司晨染對夜流光越發敬佩：“前輩還曾到過月亮上？不知前輩可在上面見著人了？”

　　夜流光瞧見少女發亮的雙眸，饒是覺得自己早該習慣了旁人的敬仰，也忍不住心中愉悅。

　　“不曾，一眼看過去，只見光禿禿的一片，那兒對普通人來說過于危險。”

　　司晨染再次翻看日記本，指著一處問：“前輩，你說這能夠讓人搜索萬事萬物的電腦，又是何物？”

　　“在各大天材地寶當中，倒是不乏這類靈物。譬如藏有書靈的天書，若是詢問書靈問題，書靈會主動將書籍翻到那一頁。再如問天果，只要得到一枚問天果，食之，想問什么問題，答案都會在腦海當中浮現。再如……”夜流光對這些寶物如數家珍，輕而易舉便列舉出來好幾個。

　　“比起前輩，我還是見識淺薄，前輩說的好些東西我都沒聽過。”

　　夜流光謙虛道：“哪里，比起你母親的族人，我這不算什么。”

　　司晨染正欲說話，又聽得夜流光再次開口。

　　“你要知道，我方才舉出的例子，如天書這類基本上世間只有一本。而問天果這類，雖不是唯一，卻是消耗品，且極為難尋。天地之間各人各物向來講究平衡，你母親的族人……卻可以人人擁有電腦這種至寶，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司晨染也覺得夜流光說的很有道理，天地平衡，自然是不允許哪一個族類壯大過頭的。

　　她母親的族人，都擁有那么多逆天的東西，肯定存在他們不知道的缺陷。

　　“是啊，光是這天氣預報，母親的全部族人都可以知道天氣的結果，便讓人感嘆他們的非同一般了。”司晨染感慨萬千，“雖不知母親族人的具體情況，但就母親所記載的內容看來，母親的族人都好生厲害。他們上天下地入海無所不能，天文地理醫卜星象無所不知。”

　　“不錯，若是有機會，真想去拜訪一番。”夜流光也對沈姿榆只言片語描述的世界，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算是知之甚多的了，但是面對沈姿榆所描繪的一切，他竟覺自己孤陋寡聞了。

　　司晨染和夜流光饒有興致地一起研讀沈姿榆留下的日記，從白天到黑夜，再到次日清晨。

　　看著外面天光大盛，司晨染雖一晚上沒有睡，卻神采奕奕。

　　而夜流光，已經回到玉佩當中去了。

　　“阿染，起了嗎？”外頭傳來了司晨容晰的高聲詢問。

　　“起了！”司晨染趕忙應了一聲。

　　她知道，若是沒有什么大事，大堂兄是不會過來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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