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封澤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佘晝。
佘晝猛然醒悟——難道自己會錯意了?不能吧?
封澤面無表情地開口道:“在這兒等我,我有事跟你說。”
佘晝心里七上八下的,部長要跟他說什么事?通常來說談的也都是工作上的事,部長美人在懷要跟他談工作?難怪這么多年還單身!不過轉念一想,不會是他的馬屁拍馬腿上了,部長要將他流放吧?!
封澤沒再理他,抱著衡幽上樓去了。
進了門,封澤熟門熟路地將衡幽抱到沙發(fā)上,并隨手開了燈。
“還難受?”封澤將手指插-進衡幽發(fā)間,輕輕梳理了一下。
“還行。”衡幽睜開眼,看著封澤漆黑的眼睛。
封澤微微勾起嘴角,“剩下那點是你自己消克,還是我?guī)湍悖俊?br />
他的語氣顯然是帶著誘惑的,只看衡幽上不上勾。
如果是與封澤初次見面那會兒,衡幽恐怕會毫不猶豫地讓他幫忙,畢竟那種又熱又舒服的感覺真是太難忘了。但前幾天師兄才提醒他要注意,他也不了解封澤到底是什么人,能那樣輕易地打敗窮奇,那如果想對他不利,迷迷糊糊的他怕是連躲的機會都沒有。
見衡幽不動心,封澤眼中似是閃過一絲失望,也不勉強,繼續(xù)梳理著衡幽的頭發(fā),“之前讓你遇到危險給我打電話,你當耳邊風?”
衡幽稍微恢復了一點力氣,說話也順暢了點,“有結界,打不了。”
“能跑到結界里,也是你疏忽。”封澤手指一抓,將衡幽的頭發(fā)纏到他手上,又軟又滑,也好在衡幽頭發(fā)長,這樣一盤也不會扯到疼。
衡幽沒什么可辯解的,他是累了,閉目養(yǎng)神,辛彌才中了招,直接開進了結界。
“嗯,我下次注意。”衡幽說。
“下次是下次的事,這次還是要罰。”封澤語氣很自在,似乎根本不怕衡幽反抗。
衡幽眉心一皺,“憑什么?”
“憑我是你領導。”
真是令人信服的理由,衡幽無言以對,只能小聲問:“扣工資?”
封澤一笑,將手里的頭發(fā)又纏緊了些,“這么低級,沒什么用。”
不扣工資真是怎么都好說,衡幽立刻說:“那罰什么?”
封澤單膝跪在沙發(fā)上,另一只手插到衡幽背后。
衡幽沒明白這是要干什么,頭發(fā)被纏著,不疼,但也不方便動。
封澤的手沿著衡幽的脊椎一路向下,一直摸到他的尾骨。
衡幽嚇了一跳,剛要掙扎,一陣極陽的陽氣襲來,他全身都跟著軟了下來,手指也抓上了封澤的袖子。只不過這次衡幽是多了防備之心的,即便可能沒什么用,但能控制住自己一時算一時。
封澤輕笑,湊近他,與他鼻尖貼在一起,似乎在看衡幽什么時候像之前那樣吸陽氣。
衡幽推他,但推不開,只能咬著牙說:“你、你混蛋,騙子!”
封澤笑得更溫柔了,手指在衡幽的尾骨上一按,衡幽悶哼了一聲,三條尾巴乍然抖開,長短不一,卻非常漂亮。
“又找回來一條?”這個封澤是真不知道,但細想也知道應該是這次案子找回來的。
衡幽偏過頭,低聲道:“收掉陽氣,我知道你能!”
他一直以為這個極陽的陽氣是壓不住的,就跟活人的陽氣一樣。但剛才他才恍然,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之前封澤跟窮奇打架,陽氣涌動很正常,他也吸了一些,很難消克。但從兩個人停了手,他就沒再吸到陽氣了,跟封澤靠這么近,又待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再感覺到極陽陽氣。他原本以為是今天吸太多了,身體本能的抗拒,所以不受影響了,但剛才突來的極陽陽氣,才讓他驚覺,不是吸收不了不受影響,而是封澤把陽氣壓住了!也就是說之前他們見面,封澤是故意的!
封澤沒有回答,只是摸上了衡幽的尾巴,從下到上,順著毛擼。
衡幽的尾巴也是敏感的,一直想打開封澤的手,卻總能被封澤躲開接著擼。
封澤摸了好一會兒,隨后將他整個人翻過來,在他腰后一按。衡幽控制不住的一顫,直接變回了小狐貍。
狐貍衡幽全身雪白,一點雜毛都沒有,個頭不大,中等的狐貍大小,腿看著有點短,此時正被趴著壓在沙發(fā)上,動彈不得。
封澤一手壓著衡幽的背,一手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一個東西,趁衡幽沒反應過來,直接扣在了他脖子上。
“什么東西?”衡幽不太舒服的甩甩頭。
封澤笑說:“項圈。”
衡幽愣了,“什么玩意?那不是狗帶的嗎?!”
封澤繼續(xù)壓著他,讓他變不回人形,“既然是懲罰,就得到位。”
“你隨身帶這種東西?!”他知道人類不會隨身帶這個的。
封澤另一只手抓住衡幽的尾巴,說:“猜你不會聽話,提前給你準備著。”
“你放開我!”這種東西對衡幽來說并不算侮辱,但這一般是帶有標志性的,所以封澤給他帶這個,他才有點炸毛——他又不是封澤的!
“不放。”封澤勾著衡幽脖子上的項圈,“別亂動,這東西不結實,別扯斷了。白金的,花了不少錢。”
“誰管你什么金啊!”衡幽動不了,只能用尾巴拍沙發(fā)來表示不滿,拍得砰砰響,是尾巴多才有的水平。
封澤又擼了幾次尾巴,這才收了陽氣,放開了衡幽,站起身說:“下不為例。”
衡幽“哼”了一聲,總算能動了。
封澤去了壁柜那邊,衡幽直接變回了人型,原本想直接把項圈扯下來,但想著如果沒壞,說不定能賣錢,所以還是仔細地將它摘了下來。
項圈的圈部分是鱷魚皮的,而且可以拆卸,拆掉就是一個簡單的白金項鏈,上面掛了一個小狐貍吊墜,非常別致,還很亮。衡幽拿起狐貍吊墜看了看,背面小小的刻了兩個字——衡幽。
這顯然是給他的項鏈啊,衡幽心情一下好了一個度,決定不跟封澤計較剛剛的事了。這種懲罰變是變相送禮嘛,多來點,再多也不俱!
封澤回來時,手里提了個藥箱。衡幽奇怪,封澤是怎么知道家里的藥箱在哪兒的?不過再轉念一想,可能是從他眼里讀到的吧?就像他也能從別人眼里讀到這種信息。
“衣服脫了,傷口處理一下。”封澤一臉正直,一副如果衡幽想歪了就是衡幽自己不純潔的樣子。
衡幽得了項鏈,知道白金項鏈也得幾個錢,心情好,脫個衣服上藥就上唄。
于是衡幽痛快地衣脫了衣服,手里還捏著那個項鏈,手指摩挲著小狐貍,眼睛都笑彎了,如果現(xiàn)在他尾巴露在外面,應該晃得快重影了吧?
封澤給他消毒,看他那樣,笑問:“喜歡?”
“嗯。”衡幽也不傲嬌,喜歡就是喜歡,“你這算是送禮吧?”
封澤也不辯解,“你怎么想都行。”
“為什么突然送我東西?”衡幽還沒被禮物沖昏頭。
“偶然看到,覺得你應該喜歡,隨手買的,當是拉近上下級關系吧。不過今天這樣危險的事,以后還是別逞強,適時求助也沒人會扣你工資。”封澤這算是打一棒子給顆甜棗。
這個理由衡幽可以接受,點頭道:“知道了,謝謝。”
給衡幽包好傷口,提醒他早點睡,封澤就離開了。
衡幽笑瞇瞇地把項鏈帶上,似乎自己的身價一下就高了起來,匯山里的動物妖精們是不會明白這種審美的,但在人類社會還是比較有牌面的,很是可以!
佘晝見自家上司衣衫整齊的出來,顯然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不禁暗罵自己齷齪,又鄙視衡幽長那么好看怎么魅力不夠呢?然后乖乖下車給封澤開門。
上了車,封澤恢復了嚴肅的表情,“我有事交代你辦。”
“是。”佘晝忙點頭。
封澤傾了傾上身,把事情跟佘晝交代了。
佘晝看著封澤的臉,深刻明白了什么叫差別對待,即便平時封澤交代事情也是這種表情,但也是在他沒有看到封澤是用什么表情對待衡幽的時候,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聽完封澤的交代,佘晝雖然有點意外,但部長吩咐的,他一定會辦好,而且也不是什么難事,安排得周全些就行了。
第二天,辛彌醒來還有些呆,一時沒想起來自己怎么回來的。花了五分鐘醒覺才把昨晚的事拼貼了個七七-八八,摸了摸脖子上的繩子,沒丟、沒壞,他就放心了。
時間剛過早上七點,辛彌琢磨著洗個澡再出門吃早飯,他還穿著昨天出門的衣服,肯定是沒洗的。
踩著拖鞋出了臥室,辛彌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沙發(fā)上,睡得不怎么舒服的男人,驚呼了一聲——這個人到底是誰?他記得昨天是這個人抱他上車的,但這個人是誰他當時并沒問。
窮奇被吵醒了,睜開眼看著一臉驚慌的辛彌,邪笑道:“一大早叫什么叫?”
“你、你誰啊?!”辛彌大聲問。
窮奇愣了一秒,想明白了,昨天他化人形的時候這個小鹿精已經睡過去了,根本沒看著。抱著上車的時候,小鹿精看了他一眼,他以為小鹿精知道他是誰,但現(xiàn)在想想當時的眼神,應該是看到前面兩個熟人,才放松了警惕。
“我化成人形就認不出來了?”窮奇倒沒逗他,他睡得不好,如果一早上雞飛狗跳的,他肯定頭更疼。
辛彌反應了一會兒,才問:“窮奇?”
“嗯。”窮奇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你家怎么什么都那么小?床是單人的,沙發(fā)還這么短,根本伸不開腿。”
辛彌無辜的說:“我自己一個人住夠了。”
窮奇一臉“你不會享受生活”的表情,摸了摸肚子,說:“我餓了。”
“哦。”辛彌原本想說一會兒一起去吃飯,但腦子一轉,又覺得不對,“不對,你怎么在我家?!”
回復了精力和體力的辛彌看著就像一汪清泉,干凈又沒有攻擊力,窮奇也生不出絲毫防備和敵意,說:“我沒地方住。不過咱們就快一起工作了,我借你的地方住幾天也可以吧?”
“一起工作?”辛彌有點蒙,“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加入你們。”窮奇覺得這個小鹿精有點傻。
“誰同意的?”這事組長會同意?不能吧?
“封澤同意的。”窮奇耐心的解釋。
這個“部長”對它們這些妖怪來說沒什么意義,當初它們聽說這事還覺得好笑,但人家在人類社會就是實權,不服不行。
“部長?”辛彌更蒙了,怎么他一覺醒來,十八組就要來一尊大神呢?
窮奇站起身,“行了,別發(fā)呆了,趕緊帶我去吃飯。然后去工作的地方,昨天封澤給我傳信,說讓我今天過去。”
他們之間有其他傳信的方式,即便他沒有手機也不影響。
“哦。”既然部長發(fā)話了,辛彌只能照辦了,“那我先洗個澡,你稍等我一下。”
“嘖。”窮奇不滿,畢竟他餓啊,不過看辛彌衣服縐巴巴的樣子,也沒催他,反正這飯還得小鹿精請客,他且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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