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休息了一個周末,周一一早,衡幽和辛彌非常勤勞地開始種地,院子里那塊種靈植的地并沒有種滿,畢竟地大種子少,但種得整齊,長勢也不錯,并不顯得難看。
衡幽看著辛彌脖子上的那條繩子,不禁問:“不換一條嗎?就這么喜歡這個?”
辛彌蹭了蹭額角的汗,“這里面有特殊的符咒,能保佑我,不能換。”
原來如此,衡幽也歇了給辛彌再買一條的心思,他原本以為是太貴了,辛彌不舍得買來換。
“組長,你覺得這些是什么的種子?”辛彌將種子撒進(jìn)小坑里。
衡組用小鏟子將小坑蓋上土,“不知道,看不出來。”
“如果真像安道姑說的那樣,應(yīng)該是很厲害的東西。”辛彌是期待的。
“說不定是雜草呢?”衡幽逗他。
辛彌搖搖頭,“不會的,雜草都比較好活,不可能安道姑種不出來。”
衡幽想了想,“如果是好東西,就給你移一盆帶回家養(yǎng)。”
“真的嗎?”辛彌覺得不錯。別人養(yǎng)個貓養(yǎng)個狗的,生活有個陪伴,他一個鹿精,對獸類產(chǎn)生不了想養(yǎng)的沖動,所以養(yǎng)點花草看著正常一些。
“當(dāng)然,不過先養(yǎng)出來看看是個什么東西吧。別是什么奇怪的東西,再惹麻煩。”
沒長出東西前,衡幽還是保留意見的。
“你們在干嘛呢?”熊俱的大嗓門讓兩個人齊齊回頭,就見他正站在大門外,手上拎著東西。
“師兄。”衡幽笑著站起來,親自去開門,“你怎么過來了?”
衡幽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見到熊俱了,其間熊俱有給他打電話問近況,但熊俱還有工作,也沒來得及說幾句。
“沒什么事,出來辦事,就順路來看看你。”熊俱看衡幽沒胖沒瘦,也就放心了,跟辛彌也打了招呼。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熊俱看著旁邊那塊地,他能感覺到靈氣,不過衡幽搬走前給了他一盆靈植,所以他并不覺得有多羨慕。
“別人送了些種子來,不知道是什么,我們種種看。”衡幽將手套放到一邊。
辛彌:“組長,你和熊組長進(jìn)去說話吧,這邊也快弄完了,我收個尾就行。”
衡幽看的確沒多少活了,十分鐘能干完,便點頭對熊俱道:“師兄,咱們先進(jìn)去吧。”
熊俱樂呵呵的跟衡幽進(jìn)去了。
衡幽給他倒了茶,熊俱也參觀起這里來。
“你這不錯啊,什么都有,比局里還周道。”熊俱越看越覺得滿意。
衡幽笑問:“那師兄要不要來我這兒?”
熊俱作為熊精,來跟他們混才是最正常的。
熊俱搖搖頭,“我可不來。我沒法力,來了也是給你添麻煩。再說,局里有我那么多兄弟,跟著我一起辛苦,我不能拋下他們,這他們要是遇上危險,我好歹還能幫一把。”
衡幽還不太能理解熊俱這種廣泛的“兄弟之情”,“好吧,師兄高興就好。”
熊俱看著那個大冰箱,看著滿地跑的好幾臺掃地機(jī),問:“這些哪來的?你們自己買的?”
“不是,佘秘書送來的,說充門面的。”衡幽沒太當(dāng)回事。
熊俱琢磨了一會兒,說:“師弟,你應(yīng)該還沒見過部長吧?”
衡幽剛想說見了,就聽熊俱自顧自地說:“我提醒你一句,千萬別去見部長,他那人太可怕了,咱們這種小妖精抗不住。有什么事你就找佘秘書,特案部那邊能不去就不去。”
衡幽很想誠實地告訴熊俱他已經(jīng)去過了,還吸了極陽的陽氣,但腦子轉(zhuǎn)了一下,覺得師兄這么說,肯定是知道他為什么不能見部長了,但他還是想知道師兄還知道些什么,便裝傻問:“師兄見過部長?”
“為了讓你入職,見過兩回。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情況,反正壓迫的我都沒法動。他是極陽陽氣,師父提醒過我,你要離這種陽氣遠(yuǎn)一點,怕出事。所以我當(dāng)時是有些猶豫的,但佘秘書說沒有必要部長不會見你,我這才放心讓你入職。”熊俱覺得危險就在眼前,他不得不提醒衡幽。之前部長有什么事,可以通過佘秘書和局長傳達(dá)給衡幽。但他萬萬沒想到,十八組會搬出來,這中間也就有了變數(shù)。所以必須得提點一下,希望師弟別傻乎乎的撞上去。
“師父跟你提過?”這個衡幽倒沒聽師父提過,不過能讓師父掛心到連師兄都提醒了,相必是真不愿意看到他遇上極陽陽氣的人。而且就上次的事來說,如果部長想殺他,根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嗯,說是你遇上這樣的人會失去所有反抗力,務(wù)必遠(yuǎn)離,以免出事。”熊俱非常嚴(yán)肅地說。
衡幽點點頭,“我知道了。”
如果說之前他還為自己吸到了極陽的陽氣感到欣喜,那經(jīng)師兄這么一說,他也不禁多了幾分擔(dān)憂,這事對他來說實在太難控制了,他也不知道部長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甚至連樣子都記得不真切,這樣的情況下,他也不能保證部長不會有想害他的一天。他能到今天這個地步不容易,萬事還是要格外當(dāng)心才是。
“嗯,要是實在推不掉的你就跟我說,我?guī)湍戕k。”熊俱拍拍胸脯。
衡幽笑著點頭,也告誡自己以后要更加謹(jǐn)慎。
“師兄帶了什么來?”參觀了一圈,衡幽帶著熊俱回了辦公室,辛彌也忙活完回來了。
“一些零食,都是你沒吃過的。”之前他高高興興地帶了零食去給衡幽慶祝化形,結(jié)果因為尾巴的事沒有投喂成功,回來讓他自己吃了。這次來看衡幽自然不能空著手,于是把那天帶去的零食又買了一遍給衡幽。
衡幽翻了翻,很多都是雞肉味的,還有鹵的兔腿、兔肉……
“謝謝。”衡幽美滋滋地收了。
“沒事,我買了不少,你跟辛彌分著吃。”熊俱肯定不會只給衡幽買。
“嗯。”衡幽應(yīng)著就拆了袋兔腿。
辛彌向熊俱道謝,熊俱覺得平時生活上還得辛彌多照顧衡幽,就多說了幾句拜托的話,就像一個擔(dān)心兒子的老父親。
熊俱在這兒吃了午飯才離開。
下午衡幽和辛彌沒什么事,辛彌就找了部電影,兩個人邊看電影邊吃零食,簡直自在。
白天看鬼片就是沒氣氛,但對于他們這種妖精來說,即便晚上看也沒什么意思,就是看個熱鬧而已。正吃得高興,佘晝來了。
“有個案子。”佘晝將文件放到桌上,“上午剛送到部里,部長看完之后讓交給你們。”
辛彌暫停了電影,跟衡幽起看起了筆錄。
遇事的是一個二十六歲的姑娘,叫鄧佳愉,未婚,無男友,在一家外企做文職,收入可觀。一個月前開始,鄧佳愉就頻繁地遇到鬼壓床,起先并沒有當(dāng)回事,畢竟鬼壓床在網(wǎng)上有很多解釋,她作為一個新時代的獨立女性,自然不信邪。但沒過多久,她睡覺時就總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說話,具體說的什么聽不清楚,但聽語調(diào)和語氣,的確是在說話。她就開始有些慌了,其母知道后,陪她一起睡了幾天,但也只有鄧佳愉一個人聽到聲音,鄧母并沒有聽到任何聲音,而且睡得很好。所以鄧家開始懷疑是不是鄧佳愉工作壓力太大,出現(xiàn)幻覺了。
因為頻繁的聲音和鬼壓床讓鄧佳愉有些崩潰,于是在父母的陪同下去了醫(yī)院檢查,可并沒查出任何問題,只給她開了些舒緩壓力的藥。但這些藥毫無作用,吃完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
直到一周前,鄧佳愉在鏡子里看到一個鬼影,是個女人,她照鏡子的時候女人就在他身后,臉色蒼白,黑眼圈很重,嘴唇發(fā)紫,長發(fā)散亂,一身白衣。鄧佳愉嚇得放聲尖叫,她父母聽到聲音跑進(jìn)來,卻什么都沒看到,她也沒在鏡子里再看到那個女人。
鄧佳愉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自己再怎么離譜也不可能在鏡子里看到一個從未見過的女人。
之后的幾天,鄧佳愉依舊會不時地在鏡子里看到那個女人,女人一臉怨恨,似乎恨不得殺了她。
幾番鬼影下來,鄧佳愉崩潰了,人也變得疑神疑鬼起來。她父母也沒辦法,醫(yī)院也查不出問題,只好報了警。
這要是一般警察看了,大概會覺得這一家有病,或者有仇人惡作劇,但京市的警察可不是一般的警察,有地方可報的案件他們絕對不會忽略,所以這事就直接上交了。而最終會交到誰手里他們并不清楚,也不需要清楚。
衡幽吸著酸奶,問辛彌:“你怎么看?”
“既然那個鬼影鄧佳愉不認(rèn)識,那應(yīng)該不是尋仇的。如果她家的房子沒死過外人,那應(yīng)該也與這個無關(guān)。莫名奇妙來了個女鬼嚇?biāo)词堑米锪巳耍腥斯室庹泄碚嘶蛘呒依餂]說實話;要么是在哪兒撞上了那女鬼帶回家去了。”辛彌分析說。
衡幽同意辛彌的說法,轉(zhuǎn)頭對佘晝說:“這案子我們接了,等明天我們?nèi)ム嚰延浼铱纯辞闆r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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