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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翩翩舉家出發去允州的時候,瑾娘帶著幾個孩子送到了十里亭才回來。

  徐母本來也想送女兒一程的,最后卻被瑾娘勸住了。徐母多少也上了年紀,再因為感傷哭泣落下病根如何是好?這種事兒她還是不要湊熱鬧了,就她帶著幾個孩子去送就可以。

  十里亭,顧名思義就是在距京十里處設立的亭子。古人惜送別,自來都是送了一程又一程。尤其京城又是人文薈萃之地,所以不僅有十里亭,還有二十里亭,三十里亭。不過等閑關系非常親厚的都是送到十里亭就罷休,畢竟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即便送的再遠,也不過徒惹傷悲。

  瑾娘跟幾個孩子目送翩翩一行人離去,頓時都有些傷感。

  瑾娘還好些,只是紅了眼眶,長樂和小魚兒卻已經淚流滿面。

  瑾娘見狀就勸,“別哭了,終有再見的機會的。”

  長樂就說,“那也是幾年后了。”

  小魚兒也說,“最起碼最近五六年是見不到小姑姑了。”就像是爹爹一樣,還不是在河州一呆就是兩屆才回京?這還是頗受帝寵,帝王崇信有加,才會將人這么早召回,不然多得是人外放二十三年還在任上蹉跎。

  不過小姑夫肯定不會落到那個境界,畢竟娘可是說過了,小姑夫是皇親貴胄,陛下還特別疼寵這個侄兒。那六年后小姑夫肯定會回來的,指不定還能提前回來。

  如今找進了六月,外邊天熱的很。太陽一升高,溫度就上來了,熱的人汗流浹背。

  瑾娘趕緊招呼幾個孩子上馬車回府,再曬下去皮膚要曬傷了。

  馬車上瑾娘和長樂、小魚兒說起,讓她們兩這些天多往徐母那里跑跑。徐母陡然離了閨女,這心里怕是不好受。瑾娘也是當娘的,非常能理解那種身上的肉從身上剝離的感覺,當真痛苦至極。她就說,“也盡量少提及你們小姑姑,不然你們祖母要傷心了。”

  兩姑娘都點頭。

  小魚兒又問,“祖父那里用去么?”

  徐父么?感覺不用管他啊。

  徐父這一輩子夫妻緣淺,父子以及父女的緣也很淡薄。他心里最在乎他自己,只要自己日子好,其余事情都隨緣。

  瑾娘覺得徐父肯定不會傷感,但是做人媳婦的,總不好把公婆區別對待。她就說,“你們祖父那里讓長洲和長暉去,你們就別過去了。”徐父重男輕女,且因為長樂給他診治的緣故,徐父怕是覺得在孫女面前失了顏面,所以對著兩個姑娘時,神情總是不太好。

  這也就是長樂和小魚兒看得開,絲毫不將徐父的態度看在眼里,不然瑾娘要爆炸了。

  長樂和小魚兒對視一眼,皆明白瑾娘的憂慮,便也乖巧的點點頭,“我們聽娘/嬸嬸的。”

  長洲好長暉陡然接到重任,有些頭皮發麻。

  他們寧愿在書房被先生用戒尺管教,也不愿意和祖父呆在一塊兒啊。倒不是祖父會苛待他們,那到沒有,祖父還是很稀罕他們的。可話不投機半句多,他們覺得和祖父不是一路人,所以大家都互相理解些,能別往對方跟前湊么?

  兩小子不大樂意,可看著娘板起來的臉,也只能怏怏的應下。

  他們越發羨慕三哥了,若是他們也能去書院讀書,那里還用應付祖父啊。可惜,只怪年紀太小,如是能一覺長上三五歲該多好。

  榮哥兒作為無事一身輕的人,為防招惹仇恨,全程沒有發聲。他坐在馬車一角給長綺剝核桃吃,可惜他手上的力道還沒有妹妹的大。那些核桃說是薄皮的,可里邊也會混雜一二個皮比較硬的。他這個為人兄長的咬著牙還不能將外皮捏碎,妹妹拿過來玩一樣一捏,核桃瞬間四分五裂……

  榮哥兒沒有受刺激,榮哥兒淡定的接過妹妹遞來的核桃,將里邊能吃的核桃仁給妹妹,其余都放在桌面上待會兒統一收拾。

  一行人吵吵嚷嚷的,等回到徐府都將要用午膳了。

  他們一起到了鶴延堂見過二老,徐母顯然哭過,眼睛還腫著。倒是徐父……沒見著人。

  徐母見他們面上曬得紅紅的,就讓他們快些回屋歇息去。又說,“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我這些天上火,吃的清淡,幾個小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該多吃些肉食才對。瑾娘,你帶他們去你們院子里用飯吧。”

  瑾娘應了聲,隨后又勸了徐母幾句,就帶著幾個孩子離開了。

  出了鶴延堂,也是碰巧,就在即將拐彎進入二院的時候,瑾娘聽見府里的丫鬟請安的聲音,“三爺回來了。”

  徐翀?

  可不是徐翀么?這風塵仆仆,滿面通紅,豆大的汗珠順著面頰往下流,這是干啥去了?

  徐翀昨天回了一趟徐府,那時候瑾娘也沒見著他人。只是后來聽丫鬟們說,徐父撓他沒個樣子差點用棒子錘他。只是徐翀急著去見翩翩,一溜煙跑了,沒讓徐父呆著人。之后徐翀也沒回府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幾個孩子聽見他們三叔回來了,都趕緊止住腳步,轉過身小跑過去給徐翀請安。徐翀一看他們這模樣就知道是才從外邊回來,“把你們小姑姑送走了?”

  長樂說,“送走了。可惜您沒過來,小姑姑還遺憾來著。”

  徐翀撓撓頭,他昨天不說了今天不一定過去么?都打過招呼了翩翩還希冀見到他,那不是自找不自在么?

  徐翀心里嘀咕,面上卻喜。看來這個妹妹沒白疼,始終還是惦記他這個親哥的。

  徐翀念及此心里好受多了,擺擺手讓幾個小蘿卜頭快回去用飯吧。天氣這么熱,又奔波到這個時候,趕緊回去吃些東西,別餓暈了中暑了。

  幾個孩子給徐翀行了禮,就走到瑾娘跟前,瑾娘擺擺手讓他們都先去翠柏苑,她有幾句話要和徐翀說。

  孩子們都懂事的跑走了,徐翀見瑾娘不僅沒離開,反倒沖他走過來,就訕訕的摸摸鼻子。

  他也不等瑾娘發飆,趕緊作揖討饒,“二嫂,我知道我這一走沒個音信讓您擔心了,可著不是,不是,唉,我那邊真忙著呢。”

  瑾娘點點頭,她又不是因為此事來詰問他。他的去向她從通河那里知道了,沒必要此時再拿出來說事。況且徐翀意識到錯誤,且說是有正事,那就只當他是有正事。

  瑾娘就道,“以后不管做什么,得提前給家里留個信。”

  徐翀連連應是,瑾娘又道,“陳姑娘那里,你怎么想的?”

  提起陳佳玉徐翀心就猛跳。

  他還能怎么想,自然是要娶回家啊?不然大張旗鼓的把人從江南擄來干嘛?他還費盡心機給他兄長找大夫,若不是看重她這個人,他費這些勁兒干么?

  徐翀就道,“只要您同意,我找人算個黃道吉日,趕緊把她娶進門。”

  瑾娘“呵呵”,“你的事兒可不是我點頭就算數的,這事兒你得把爹娘說通了。另外,既然真打算娶人家,就要把態度擺出來。京城里邊傳言可是非常多的,你想和人家還好好過日子,就先讓那些說人是非的人閉嘴。”

  徐翀磨磨牙,他倒是沒聽到什么流言蜚語,當然,也沒人有那個本事嚼舌根到他跟前就是。不過,二嫂既然說了,可見時態嚴重,遠不是她能處理,或是不方便處理的,既如此,還真的他出面不可。

  徐翀就點點頭,“我曉得了,多謝二嫂提醒。”

  瑾娘就說,“你有分寸就好。對了……京郊大營如今是平西侯在管著吧,你頻繁出入京郊大營……”

  要知道徐府和平西侯府的關系,如今可是很微妙的。

  因為早先平西侯夫婦想將翩翩送進宮一事,徐二郎對那府的人起了厭惡,之后兩府的來往便漸漸減少。

  也是時機湊巧,他們之后外放河州,距離京城實在遙遠,便是減少往來也無人置喙。瑾娘又在徐二郎的示意下,將給平西侯的賀禮酌情減少——也沒有減太少,只是賀禮的規格卻降低了兩個檔次。若早先是把他們當做本家的嫡支嫡脈敬著,如今可是只當普通族人走動。

  平西侯那邊大體是接受到這些訊息,痛恨徐二郎不知好歹,他們夫婦不識時務,所以之后給河州來的四時八節的禮物都有些湊合。也就是說,如今雙方也就只是保持著面子情,私底下,關系寡淡的很。這也就是他們回京城這么些時日,還沒有登過平西侯府的門,去拜訪過他們的原因。

  瑾娘覺得事關徐府對人對事的態度,徐二郎應該和徐翀通過氣,但看徐翀這個頻頻往平西侯地盤跑的態度,她又覺得他不像是有意避諱……

  瑾娘有些好奇,就想打探幾分,但這顯然是不能泄露的。徐翀就點點頭說,“二嫂放心,一切我自有分寸。”

  瑾娘見徐翀不想多說,也就不逼問了,反正再問也問不出什么。

  又是幾天,終于到了青兒休沐的日子。這天一大早瑾娘就起身了,領著幾個丫鬟就跑到外院去。

  外院里榮哥兒已經收拾妥當了,包括一應行李書籍,還有一些備用的藥物,以及一些簡單的用來墊肚子的牛肉干,反正是瑾娘能想到的,所有東西都給他準備了。

  按說早有長安長平的例子在,瑾娘已經是熟練工,不至于手忙腳亂,也不至于丟三忘四,更不至于憂慮焦灼。可榮哥兒這是頭一次去書院,瑾娘就生恐有半點不妥當,再讓兒子入學的體驗不好,那兒子不白歡喜一場。

  瑾娘在屋里團團轉,反倒是榮哥兒一臉淡定,“娘您別問了,下人們都收拾好了。保證東西都帶齊全了,即便落下什么也無妨,稍后您再讓人給我送去也成,我找大哥二哥去要也成。”

  長樂和小魚兒兩姐妹帶著睡眼惺忪的長綺也過來了,恰好聽到榮哥兒這話。稍微一想就明白榮哥兒為有此言,長樂就笑道,“嬸嬸這是關心則亂。嬸嬸別擔心,大哥二哥不會放任榮哥兒不管的。”

  小魚兒也說,“娘就愛瞎操心。”

  幾人說話的功夫,長洲和長暉也急吼吼的跑過來了。

  長洲鞋子都穿反了,頭上的系帶都沒系好,一縷頭發都從里邊跑出來了。長暉呢,上衣的盤扣都錯位了,荷包更是跑到了腰中間,著實沒個體統。

  兩小子身后跟著好幾個丫鬟嬤嬤,慌慌張張的想讓兩個小公子慢點,可千萬別摔著。又想讓他們好歹停一停,容她們給他們整理一下行裝,不軟夫人看見了,誰都落不了好。

  可惜,長洲長暉只顧著擔心錯過三哥,屆時他們就沒辦法跟著去書院看稀奇了,因而那里還顧得上行裝這些東西。

  兩小子邊跑還邊吵,長洲沒理找理,“你都不看什么時間了,你怎么不早點叫醒我?”

  長暉還委屈呢,“我叫你好幾聲,可你睡得正香,根本聽不到耳里去。”他喊的大聲了,四哥還嫌棄他煩,一腳踹過來差點踹他臉上。好在他也練了三年拳腳功夫,底子打的不錯,關鍵時刻避開了,不然現在怕是都流鼻血了。

  長洲聞言眼中閃過心虛,不過他可不想認,賴床什么的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他堅決不承認自己那么娘氣。

  長洲狡辯,“你別敗壞我名聲,我睡覺最驚醒,一喊就起來。肯定是嬤嬤喊你時你起不來,才耽擱了時間。”長洲差點捶胸頓足,“早知你這么靠不住,我昨天怎么也不能將喊我起床的事兒交給你。”

  長暉委屈的啊,臉都皺一起了。他怎么覺得四哥說的這么沒道理呢,“那你怎么不做兩手準備?把這件事交給我,再交給嬤嬤,這樣不就能避免起遲?”

  長洲啞然。

  關鍵是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起遲,所以又那里會想到再交代嬤嬤一聲。這事情是他們小哥倆的事兒,他們自己決定就好,作甚要個外人參與進來?

  長洲心越發虛了,不過卻不表現出來,他只催促長暉,“再跑快點,我看見娘和哥哥姐姐們了,他們還沒出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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