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尋雪之7米洛可訂婚宴
T市最大的陵園。
初秋的午后,煙雨朦朧。
無數(shù)個墓碑整齊的列在那兒,暮雨瀟瀟中,是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悲傷。
他們安靜的,寂靜的,沉默的,孤寂的,在那兒躺了不知多少個年頭。
蕭楓雪手里捧著那束妖艷到極致的花,緩步走到了最熟悉的那個墓碑前。
身后,帝涼尋沉默著幫她撐傘。
“冥……”她站在了一塊黑色墓碑面前,忽然緩緩開口。
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眼底是濃郁到化不開的悲傷。
“我來看你了……”
清冷的聲音在下著雨的陵園里,飄散再飄散,仿佛傳到了遙遠的天際。
暮雨瀟瀟,凄迷景象。
黑色的哀傷無聲蔓延。
帝涼尋寬厚溫暖的大手,牢牢牽著她。
在五年前,她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他。
暗煞和M出動了所有的人脈,一直都沒有心殤和冥的消息。
最后是銀骨告訴她的。銀骨跟心殤是認識了近八年來的搭檔,他告訴她,心殤曾經(jīng)整整四天三夜未眠未休幫冥殿研制過一款能夠在北極之地盛開的曼珠沙華。
當(dāng)時的她,就像一個瀕臨死亡的患者,見到一絲希望都不會放過。
她和他成了有史以來第一對新婚蜜月在北極度過的夫妻。
當(dāng)她找到冥殿的時候。
心殤也在。
他們永遠的睡著了。
不知是不是氣溫過低,他們的容貌始終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如同那盛開了滿山的冰川彼岸花,定格在了永遠。
她找到他們的時候,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跪在那里,跪了一整天。
直到他看不下去,強制性將半暈的她拖回去。
他現(xiàn)在都還記得,那天晚上,在北極附近的城鎮(zhèn)里歇息。
她閉著眼,一整個晚上都沒停止過眼淚。
他只能不停的吻著她,抱緊她。
隔天大早醒來,她第一句話卻是讓他帶她回去,接著封鎖這片冰域。
她說,這是冥選擇長眠的地方,誰也沒有資格來打擾他,他活著的時候已經(jīng)受了夠多了。
面前的她,再次緩緩跪在了黑色墓碑之前。
冰冷的灰色墓碑上,黑色字體刻著冷硬冰冷的兩個字……冥殿。
旁邊,用同樣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了一株桔梗花,在無邊死寂里,妖嬈盛開。、
“冥,天堂很美,你要好好過……”
直到離開陵園,回到二人的別墅,她還是那副模樣,連身上的黑色裙子似乎也不打算換下來了。
這是帝涼尋最無奈的地方。
每次只要觸碰到任何關(guān)于那個男人的事情,她就變成這副模樣。
他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但是,他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讓她認清,她是個有丈夫的女人!
“小野貓。”他將一小塊蛋糕放到她嘴邊,像以前哄帝若歌一般,“啊——”
若是往日,這只貓非得炸毛揪著他領(lǐng)子說她不是小孩子。
可惜這時,蕭楓雪只是乖乖的張開嘴,表情麻木的將東西咽下。
腦中,那銀發(fā)銀眸的少年的面孔,像鏡頭越拉越遠,越拉越遠,可卻越來越清晰……
望著她嘴角那絲足以撩起所有火的白色奶油。
帝涼尋終于放下蛋糕,在蕭楓雪驚呼聲和掙扎中將她強制性抱上樓,步伐穩(wěn)健而快速。
這小女人,真的有必要教訓(xùn)一下了!蘇家,身為商界第二大財團,家族底蘊自是不用說。
蘇家主宅,奢華程度更是令聞著羨艷見這驚嘆。
華麗麗的一座歐式城堡風(fēng)的豪宅,落座在郊區(qū)外。
豪華的泳池,赤金色與白色相交的瓦磚,占地面積整整有一座山那么大。
堪比一個小型廣場的花園此刻張燈結(jié)彩,樹上掛滿了粉色氣球,悠揚輕快的音樂緩緩流瀉其中,儼然如同一座為公主準備的浪漫城堡。
蛋糕、雞尾酒、水果……許多食物放在名貴的餐具上,擺放精致得無可挑剔。
無數(shù)豪車緩緩駛?cè)胩K家停車場。
這是一場上流社會的訂婚宴,注定了高調(diào)與奢華。
蘇家是財團,來的,自然都是一群商界的精英們。
一入場便是各種寒暄,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私底下有仇的或者有恩的,皆是一副“我跟你很熟”的樣子。
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友好到不能再友好的笑容。
然而,在這樣一個充滿商界名流的訂婚宴上,角落里,有這么一桌人,是這樣的……
“米洛可居然比老娘還先訂婚!太他媽不公平了!”一身火紅禮服,挑染大波浪卷的女人,一把站起來將酒瓶拍在桌子上。
好在現(xiàn)場人數(shù)多,聲音多,每個人都忙著自己的事兒,沒引發(fā)多大的注意。
女人身旁一虎背熊腰的粗礦男子一把按住她的香肩。
望著她身上深V的露出一片春光的禮服,蹙眉:“告訴你多少次被穿這樣了!”
“你有意見?”蝶妖忽然嫵媚笑了,整個倒在男人身上。
無人可見的地方,一把微型手槍卻抵著男人的胯下。
虎背熊腰的男人立刻火了,一瞬間二人已交手幾個來回。
看著二話不說打起來的兩人,桌上其他幾人相對無語。
一人嘆道:“又來了,這兩個家伙不鬧受不了是不是。”
“幼稚!”抱著平板在一旁邊打游戲邊啃蛋糕的“小男孩”銀骨冷冷開口,“我大神組怎么就出了這么兩個神經(jīng)病。”
是的,眼前這奇葩的一桌子人,便是曾經(jīng)令全世界聞風(fēng)喪膽的第一殺手組合,神組。好吧,盡管他們現(xiàn)在依舊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
“今天是薇薇的訂婚,你們給點面子,別鬧得太過。”蕭楓雪一身淡到幾近白色的淡紫色禮服,品著紅酒。
及腰的棕色卷發(fā),配上絕美脫塵的臉,氣質(zhì)高雅冷清迷人,比幾年前的她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已為人婦的韻味。
隨便一個眼神,都含著說不出的風(fēng)情。
打斗的二人,一聽便默契十足的停了下來,雙方瞪視一眼對方,冷哼了一聲,在原位坐下。
聽話程度令人咂舌。
銀骨摸摸下巴看著優(yōu)雅迷人的蕭楓雪,心想,他們老大不愧是暗帝的老婆,一看就跟這桌上一群神經(jīng)病不是一個檔次的。
然而他似乎忘了自己也在這一群神經(jīng)病之中。
邪魅的零,一臉不羈的靠在一旁開口:“不過,蘇家那小子也忒喪心病狂了吧,我們米洛可今年才二十一,大好的青春年華,就這么被他拐跑了!”
一如既往一身古風(fēng)墨綠色旗袍,眉目含愁,柔弱得仿佛一推就倒的夜惜命捂唇一笑:“我可是聽說小薔薇在幾年前就被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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