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不愛吃醋(二更)
周美蘭還在跟李廣喋喋不休的說著話,周重誠更加不樂意了,他什么話沒說,突然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面無表情的樣子,伸手拿了叉子,叉起一塊水果送到嘴里,惡狠狠的咬著,眼睛就盯著李廣和周美蘭,錢楚在旁邊看的膽戰心驚,生怕他突然動手打人。
不知為什么,錢楚覺得這事周重誠做得出來,她印象周重誠就是在她面前乖得像剛出生的羔羊,但是在別人面前則完全是另外的狀態,這種感覺不好說,其實態度也不明顯,但是這種差異錢楚就是能感覺得到。
再者,錢楚覺得周重誠對李廣的敵意最濃,看看早先的時候,橫看豎看都不順眼,還想著法的損他,結果李廣個傻子沒感覺。
她怕周重誠突然跟她媽說這些話,站起來:“周重誠,你過來幫我個忙。”
周重誠不動,懷疑的看著她,碗都洗好了,她需要他幫什么?
錢楚見他沒動,微微歪了頭看著他,眼神示意:你過不過來?
周重誠想了一下,雖然很想坐在原地,把李廣臉上瞪出兩個洞來,但是還是架不住錢楚的眼神,站起來跟了過去。
他走近廚房,錢楚站在廚房里面,周重誠進去:“怎么了,你想要吃什么東西?”
錢楚沒應,而是過來拽著他的衣領,把他的頭拉下來,低頭吻上他的唇。
周重誠一下接受了這個她的示好,伸手摟住她的腰,追著索更深的吻。
“姐,我……”錢彬站在廚房門口,呆呆的看著里面的人。
他姐正摟著周重誠的脖子,周重誠扣著她的腰,吻的難舍難分。
錢彬:“打擾了!”
木偶一樣要離開,錢楚一下沖過去,把人拽進來,小聲提醒:“不準說!”
錢彬看看老板,又看看他姐,小心的搖了搖頭:“我不說……”頓了頓,又問:“為什么?”
錢楚看了眼外面:“你說呢?”
錢彬覺得挺好啊,老板成自己姐夫,對他也挺好的呀,結果他姐不讓說,八成是怕她媽知道了欺負人。
周重誠也過來,伸手按在錢彬的肩膀上:“你姐讓你別說,你就別說,哪里那么多為什么?”
錢彬在親姐和老板面前有點慫,縮著脖子小聲說知道了。
然后三人一起去客廳,周美蘭還問:“你們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錢彬心虛:“沒,沒干什么……”
錢楚在沙發上坐下,“我跟錢彬商量,媽你的藥費怎么算。他沒發工資,我也還沒發工資,想看看能不能讓周重誠先預支一點。”
周美蘭一聽提到錢,就趕緊向著錢彬:“你弟那點工資,你都要惦記?也好意思?”
“好意思啊,”錢楚笑瞇瞇的說:“畢竟媽是我們兩個人的嘛,沒道理就我一個人出錢啊,萬一錢彬以后覺得自己沒義務贍養親媽,那不就是不孝子?”
周美蘭一時愣住,看看錢楚,又看看錢彬,“這倒不至于……”
“這可難說,”錢楚說:“你看社會新聞上那些敗家子,不都是家里慣出來的?像錢彬這樣,你強行把他該承擔的責任都取消了,他慢慢也就覺得那不是自己的責任,回頭你再怪他沒孝心沒擔當,這能光怪他媽?敗家子不都是養出來的?媽,你說是不是啊?你肯定不想錢彬成個敗家子吧?那你就不應該在這他年紀還小的時候就教他不需要承擔責任。”
周美蘭被錢楚一通說,表情一時訕訕的:“我,我也沒說什么……”
錢楚對周美蘭溫柔的笑了笑:“那就好。”
吃晚飯,幾個人各自回家,出了門,錢楚問李廣:“你爸媽最近對你態度好點沒啊?”
“我上個月把工資條拿給他們看,我媽夸我,我爸沒吭聲。”李廣有點得意,“我上個月的收入可是我入職以來賺的最多的一次。七萬,我媽都不敢相信那是我賺的。我現在覺得我之前幾個月那么拼命多可憐,但是我看到收入的時候,我就覺得還是很值得的。”
以前花個一兩萬買東西,他覺得正常啊,不就那么一點錢嗎?結果等他開始賺錢之后,李廣才發現,一兩萬不是那么好賺的。他為了做單子,真的是起早貪黑,熬的他站著就能睡著,最終熬出點結果來。
當然,他是運氣好,批發市場那些人都沒要求返傭,他賺的那些錢就都是自己的,至于別人能賺多少,李廣還真不知道。發展他覺得自己一個月賺了七萬塊錢,他已經很滿意了,當然,他們這工作,就是這個月不知下個月,所以下個月就不知道能有多少收入了。
不過,李廣最高興的地方還是他爸的態度。李廣爸是一直看不上自己這個兒子的,覺得他只會花錢不懂賺錢,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李廣被李廣爸說的,還真朝著他爸說的方向發展了。
你說我是阿斗是吧?行,那我就當阿斗給你,你希望我成什么樣,我就成什么樣。說白了就是年輕人帶了點報復父母的逆反心。
最終的結果就是李廣越自暴自棄,李廣爸越失望;李廣爸越失望,李廣就更自暴自棄。
這就是個惡性循環。
當然,這些終結于李廣被錢楚忽悠進了保險公司,賣起了保險。
一開始,李廣媽還是瞞著李廣爸的,不敢跟他說兒子賣保險了,李廣媽知道以后肯定瞞不住,她就是想讓錢楚把李廣帶的好一點了,孩子爸再發現也不錯。
開始自然不行,李廣在外頭悄聲無息的,有什么事也不跟家里說,李廣媽只能從朋友圈看到李廣偶爾發的內容,后來明顯好了起來,再后來李廣回家,給他們看了工資條。
那收入說實話,現在社會上上班的人肯定拿不到那么多,七萬呢,趕得上別人一年的收入。
就這李廣還說是少的,有的人更多,比如錢楚的這個月的收入,就比他的錢多。
錢楚提醒:“你朋友圈別曬工資條,以防你朋友圈有些半生不熟的人眼紅,不安全。”
李廣點頭:“我知道,我媽也跟我說了。嘿嘿,我現在覺得做保險挺好的,最起碼每個月發錢的時候,我特別高興。”
錢楚笑著說:“那就好,繼續加油啊,我還等你這個月晉升呢。”
李廣給自己鼓勁:“一定可以!”
那邊周重誠開車過來,在錢楚面前停下,他看了李廣一眼,沒好臉色,對錢楚和顏悅色:“楚楚,上車走了。”
錢楚跟李廣擺擺手,上了周重誠的車。
剛系好安全帶,低頭看到副駕駛的位置上貼了個新貼紙,上面一個卡通小人怒氣沖沖的臉,手指著貼紙上的標語:我老婆的專用位置,不是我老婆不準坐!
錢楚看著那個標語,問:“我是不是要坐后面去?”
周重誠說不用,“這是給別人看的。我怕有的女人亂坐,這樣我說不清。”
錢楚:“……”
突然想到以前陳甜說過的話:“你在國外留學時是不是處過女朋友?”
周重誠頓時一臉緊張:“誰說的?”
錢楚攤攤手:“不知誰說的,我忘了。你這反應,還真處過啊?”點點頭:“處過也正常,大學談個戀愛嘛,沒什么了不起的。”
“不是,大學那時候我年紀小,什么都不懂……”周重誠力圖辯解。
錢楚點頭,大度道:“理解。聽說那姑娘家教比較嚴格,是不是啊?”
周重誠扭頭,更加震驚:“你到底聽誰的?是不是陳甜那死丫頭?我就知道!”他趕緊說:“不是那么回事。有一次我跟朋友出去買東西,挺多她跟店員解釋不清要買什么,我就幫忙解圍,然后就認識了。后來她加了我聯系方式,經常跟我說話,后來跟我說喜歡我什么的……”
原來是女孩子先主動表白的,錢楚想想周重誠的德性,他好像確實不是那種會對方表白的人。
錢楚又點頭:“哦。”隔了一會,才問:“怎么分手了?這不是挺好嗎?”
周重誠只能說:“她比我高兩屆,也比我提前畢業。畢業的時候自然而然就分開了。”
錢楚看他一眼,“哦。”
周重誠更加緊張,“真的,其實……她那時候有一輛很漂亮的車,我那時候就喜歡車,我就想研究一下……”
錢楚:“……”
錢楚:“你跟人家談戀愛,就是為了研究人家的車?!”
周重誠點頭:“也不全是吧,主要是她對我還不錯。”
“那,那說什么女孩子家教嚴格之類的,不是你說的?”
周重誠搖頭:“在車面前,誰有心思琢磨這些?我自己都不知道,后來我舍友不知怎么就跟人說出這話了,為這事我還跟他打了一架,他也跟我道歉,說就是覺得那女孩子看著特別正經,家里條件還好,他們私底下亂猜的。她也知道了這事,特生氣,以為是我說的,還打了我一嘴巴子。剛好那事過后,她畢業回國了,就分開了。”
怕她生氣,周重誠還舉起一只手,“我發誓我真沒跟人亂說,這種事我還是分得清的。”
錢楚想了想,求證:“那到底人家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接下來的時間是長久的沉默,錢楚還等著他說話呢,結果這人一聲不吭,錢楚好奇的又問了一句:“到底有沒有過?”
周重誠都憋到車庫了,才說了一句:“沒有。”
錢楚震驚:“還真沒有?說明你舍友看人很準嘛。”
周重誠怒道:“準什么準啊?人姑娘挺好的,是我的問題……”
錢楚:“……”
那視線不受控制的跟著下移到他臍下三寸的位置,有問題嗎?沒覺得啊,她還覺得他挺棒的。
周重誠氣急敗壞:“不是這里的問題!”
錢楚默默地收回視線。
周重誠強調:“我這里沒問題!”
兩人下車,在電梯里的時候,錢楚才開口:“那你有什么問題?”
周重誠眼睛看著電梯頂,“我就是不想。”
錢楚微微瞇了眼:“你不想?你那時候應該是很熱衷的這個年紀吧?”
周重誠瞪她:“我就是不想。”頓了頓,才說:“可能就是……沒那么喜歡。”
兩人進屋,錢楚把打包的食物倒給小黑吃,周重誠在旁邊看著,她蹲在地上,很溫柔的摸小黑的腦袋,小黑哼哼唧唧十分享受的樣子。
“你生氣了嗎?”周重誠問。
錢楚詫異:“沒有啊,我為什么生氣啊?”
她想想,可能是剛剛那個話題她沒接茬,只得又說了句:“我覺得挺好的呀。”
周重誠生氣走了,錢楚跟過去:“你怎么了?怎么就不高興了?”
周重誠問她:“我以前有對象,你都不生氣,你以前有對象,我天天生氣!這說明什么?說明你一點都在意我。”
錢楚挑著眉:“周重誠,你找茬是不是?你以前有對象,跟我又沒關系,你現在是我的不就行了?我以前有對象,你憑什么生氣?你生氣也是你自找的。”
不想哄他,掉頭就走,周重誠一見,又不樂意了,趕緊跟在后面:“你跑什么呀?心虛!”
錢楚閉了閉眼,站住腳問:“你是不是想吵架?還是說你對你前女友念念不忘,以致你心里有鬼,現在在對我虛張聲勢?對吧?”
周重誠氣死:“倒打一耙!你典型的倒打一耙!我有什么心虛的?我坦蕩蕩,敢做人!”
“那你老盯著我什么反應干什么?”錢楚氣的要死,“你前女友又沒來騷擾我,又沒來跟我爭,我生人家什么氣?你自己愛吃醋,還指望我也跟你學啊?”
“我、愛、吃、醋?”周重誠堅決不承認:“怎么可能,呵呵,不可能!我這個人,最大度了。從來不計較那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這人越強調什么,就越缺什么。”錢楚冷眼瞅著,“你別跟我說話,我今天很累。“
周重誠一呆,“可是,今天是周五啊!”
錢楚詫異:“周五怎么了?”
周重誠盯著她,炯炯有神,青春的氣息蠢蠢欲動的就要飄了出來。
錢楚看懂了,但是她看懂了后,更加詫異,不是,周五這是成了什么約定成俗的日子了嗎?
她還在納悶中,周重誠的內心以后走了九轉十八彎。
她竟然忘記了?!
周重誠覺得自己簡直被她傷透了心,難道周五不是約好的日子嗎?第二天休息,不用上班,她怎么能忘呢?
周重誠是自己摸索過規律,他發現每次滾床單的時候,周五的時候更多一點,他后來就默認周五是固定日,但是錢楚心里可沒這規定,難不成這事還挑日子?
周重誠一臉難以置信:“周五……”
他的標記還坐在臺歷上呢,她怎么能不習慣固定日子呢?
錢楚觀察了他一陣,嘆口氣,“行了吧,洗洗睡吧,明天我還有事。”
做保險的人啊,就沒個固定的休息日。
周重誠受到了嚴重打擊,人生苦短,唯一高興的事都被剝奪,他醒著還有什么意思?垂頭喪氣的洗澡,睡覺去了。
錢楚洗漱完在臥室,手機拿起來后發現唐之遠給她發過一個提醒信息,說這兩天要出省做學術交流,讓她記著要名直接去開藥。
錢楚回復:好的,謝謝唐醫生。
唐之遠:不客氣,等我回來后還有事找你。
錢楚回復:好的,等您回來再說吧。晚安。
錢楚還沒睡的時候,聽到外面有動靜,周重誠肯定在外頭,她走過去,突然一下拉開門,就看到周重誠在抓個抱枕在懷里,在外面走來走去。
大晚上的不去睡覺亂晃什么?
“你這么晚不睡覺啊?”錢楚問。
周重誠走到她面前:“呃……”
錢楚看他一眼,把門拉開一點:“你進不進來?”
“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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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廣最近兩個月壓力很大,考核他是完全不擔心,他現在就愁新人開單,其中一個人想通了,給家里人買了保險,算自保件,但是好歹數據達成。另外一個死撐著面子,怎么都開不了口,這兩天李廣天天這跟著新人在一起,盯著她開單。
新人是個年輕姑娘,叫任好,跟另外那位小伙子一起進來,結果那小伙子任務完成,她到現在都開不了口,李廣不盯著沒辦法,他要把金額和實動的問題解決。
晉升這玩意,說容易是做得好,說難,其實就是看會不會算,錢楚這是幫著李廣算人數、算業績,然后告訴李廣,需要達到哪幾個要求晉升數據就達標了。
李廣拽著任好坐在角落,跟她講細節,教她怎么跟人開口,怎么約人怎么交談,任好耷拉著腦袋,漂亮的灰色頭發讓她那張臉顯得十分嬌俏,李廣說話都是軟著聲音說的,生怕把任好給嚇到。
陳甜坐在另一張桌子上輔導新人組員,結果就聽李廣在那邊捏著嗓子說話,頓時惡心的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她扭頭,斜眼說:“李廣,你說話聲音能不能正常點?你不知道自己說話什么腔調?捏著嗓子說不難受嗎?”
李廣抬頭:“任家小好是嬌花,就得溫柔呵護。誰像你啊?食人花,看到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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